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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反对卡尔

2025-03-31 07:02:03

如果没有杨海涛的提醒,不但江晓风想不起自己的生日,连江云也差点忘得一干二净了。

女人对生日有种天生的敏感,三十岁之前日日盼着,每年要过两次,分农历和阳历分别过;三十岁之后日日防着,恨不得自己二月二十九出生,每四年才衰老一回。

男人就要豁达许多,只不过在忘记自己生日的时候,也常常把身边亲人的生日错过了。

江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连自己的生日都要翻查身份证,又如何记得别人的?如果换了别人还好,可江晓风是离家出走八年的人,把他的生日忘了,不但于情可原,而且于理可恕。

但既然想起来了,便没有装作不知道的。

江云原本便对自己的长子抱有极大的歉意,苏琳对他也颇有好感,江暮雪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来已经算是江晓风的一党,而江晚月压根就是人来疯,谁过生日她都高兴,所以虽然已经快到晚上了,大家还是决定为他举办一个生日晚会。

江晓风再三推脱,可是没用,江家举办派对是有经验的,大家各司其职,谁也不理他。

江晓风只有拉着林筱竹坐在阳台上吹牛,可没过多久连林筱竹也被妹妹拉去换衣服了——两人一般身材,江暮雪的晚装她也穿得——就只剩他一个人孤伶伶的坐在楼顶看日落。

看着太阳从西边一点一点的消失,江晓风心里也有了些惆怅,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如此诗意的情感,他忽然一个人傻傻的笑了出来。

晓风,一个人在这里傻笑什么,快来见见你的二叔。

江云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介绍自己身边的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叫江寒,五十出头的样子,是江云的堂兄弟,江云近年来常玩人间蒸,生意上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帮着打理,两人的关系也算比较近的,论辈分还没出五服。

只是现代人的亲戚关系淡了,姑表之亲常常都显生分,办丧事也只用带孝不用披麻了,五服之说许多年轻人听都没听过,平常江日华他们只是随口叫声二叔,并未真把他当成长辈来看,而更愿意将他视为父亲的高级打工仔。

江寒对这些纨绔子的冷漠早就习惯了,也不愿意真以长辈自居,赶紧笑着走过来握他的手:前段时间来过几次,但都没见着人,今天可算是见到了,果然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怪不得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今天不知道是你生日,可没准备什么好礼物,你可不要见怪哦,改天一定补上。

江晓风淡淡的笑了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还能和晚月一样挑肥拣瘦?这个晚宴我本来也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只是二叔既然来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寿星老儿是谁?江云指着他哈哈大笑:还说什么不挑肥拣瘦,我还以为真是你豁达呢,现在还不是小孩子一样眼巴巴盯着人家要东西?你二叔是真的不知道你生日的,他找我来是有些生意上的事情商量,你的生日是正好赶了巧,就这么急着要礼物?江晓风奇道:我还以为甩手掌柜都是只收钱不做事的,你真的不怕自己插手会越帮越忙?江云佯怒道:总不能自己什么都不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每日什么正事都不做,读了几个月的书,却连专业课的老师都没见过?江寒对江家的内幕不太了解,以为江云真的是在责骂儿子,赶紧出来打岔:如果只是小事倒也罢了,只是最近企业准备转型,有一个大厂要转手,涉及到上千号工人的去留问题,这种大事儿,没有你父亲拍板是做不了主的。

江晓风不解,追问道:赚钱赚得好好的,干嘛要转手给别人?江寒一听就头大了,心想这种事情要是跟他这种纨绔子讲明白,那不等于跟钱钟书讨论哥德巴赫猜想?但看江晓风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在他生日的时候又不好扫了他的兴致,只有耐着性子用最浅显易懂的言语跟他解释。

江云听在旁边听了两句就不耐烦了,走下去看客厅布置得怎么样了。

由于这个生日party搞得实在太突然,江家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通知太多人,也只叫了些平日关系走得比较近的亲友,已经未来江晓风可能会接触得比较多的一些人群。

江晓风回来以后,一直都比较低调,江云也正好借这个向大家宣布长子回归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该来的人来得七七八八了,连某些原本没有在邀请之列的人也跑来列席,比如6安。

6安和江家的关系说不上太亲密,原本也没在邀请之列的,这次眼巴巴的来,完全是存了套近乎的心态。

原本他对江家的背景还有些猜疑,可随着杨海涛的到任,心中的疑惑便越来越少,而今天江晓风在学校门口打虎威,打得甄书记的儿子满地找胳膊,结果不但能从警察局里囫囵出来,之后还一路警车护送进了省委大院,他心里便信得十足了。

他是刚吃过大亏的人,涅槃过一次的人,眼见有修成正果的机会,哪里会轻易放过,眼见江家到处派帖子却没自己的份,知道人家嫌自己晦气,却也不敢计较,眼巴巴的赶过来上杆子巴结。

只是6五爷平素威风惯了,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子匪气,到了哪儿别人都要退避三舍——他坐在沙上,整个客厅就没几个人敢呆着;他走到花园去看看菊花,转瞬间花园又静得像公墓。

走着走着,6安也感觉不自在了,感觉这样下去自己不像是来套近乎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一回头看见江晓风正拉了个人在阳台上聊天,心想这为小爷肯定不会怕自己,于是又巴巴的跑过来说话。

他一来,总算是给江寒解了围了,因为在江晓风的意识世界里,只要是人力资源便必然能够产生剩余价值,这是写进了资本论的真理,反对卡尔就是反革命,所以江寒的境地很尴尬,如果不愿意带上反革命的帽子,就只有承担经营不善的罪名了。

江晓风正在兴头上,跟江寒的辩论让他颇有点参加大专辩论赛的感觉,原本是不想搭理别人的,但6安前段时间为他跑过腿,现在笑着脸过来搭讪,也不好太过冷淡,也笑着跟他客套了几句,回头再找江寒时,已经没影了。

……………………晚上吃的是法国大餐,江暮雪怕林筱竹用不惯刀叉,便坐在她旁边偷偷指点,搞得她想跟江晓风说几句体己话都感觉不方便。

而江晓风此时也没闲着,江云正一个一个为他介绍社会各界的精英名流,频频举杯敬酒,介绍到江寒时,江云笑着说:这是你二叔,你们刚才聊了这么久,我就不用再多介绍了吧?江晓风点头说:没错,刚才跟二叔讨论资本市场的未来展趋势以及经济学与哲学的共存统一问题,刚才二叔还夸我的看法很独特,有见地呢!江寒随声附和,心里却很憋屈,心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是我们随便生产什么客户都必须付钱而已,是你自己要上纲上线的。

你的这种看法何止是独特,简直就是雷死人不偿命。

江云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哪根神经短路了,听儿子这么说居然来了兴趣:那你讲讲看,你都明白了什么?江晓风清了清嗓门,一本正经的说道:青云制造厂是生产微缩机的……江寒赶紧补充道:是压缩机,压缩机。

江晓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生产压缩机的,没关系,都一样。

我们是资本家,靠的是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现在东西卖不出去,导致剩余价值不能转化为金钱,所以企业赚不了钱,一直在亏本。

江寒一抹冷汗,心想谢天谢地,你可算是把这个因果关系想清楚了。

江云却有些不甘心,追问道:听你的语气,好像你有解决的办法。

江晓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有什么难的,很简单嘛,通常的做法就是,别人要什么我们就生产什么……江寒赶紧说道:从某个意义上来讲,所谓的‘转型’也就是这个意义,青云制造厂已经是集团的一个沉重的负担了,就要毫不犹豫的割舍掉,现在实业不好做,现在我们可以更多的转向金融和房地产业,而我现在也在争取一个著名珠宝品牌的中国代理权……no!no!no!江晓风摇着手指说道:知难而退,这样的做法太普通,太没挑战性了,我们的做法要打破常规,迎难而上,要做到我们生产什么,别人都必须要抢着掏钱,不掏钱,就打得他满地找牙!江寒斜着眼睛看了6安一眼,心想我走了以后你就是这么教育小孩子的?还真有五爷的本色!江云哈哈一笑:有这么简单?那要不我让你去试试看,怎么样打得别人掏钱?江寒吓得手一哆嗦,心想这玩意儿可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你要真有那闲工夫先把《中关村启示录》玩熟了先!江晓风有些犹豫:这个嘛……好像这些年我一直都比较忙,一分钟几千块上下的人——我说的可是欧元,拿这些小事打扰我,未免有点高射炮打蚊子了。

江寒听他在众人面前恬不知耻的吹牛,只当他是心虚了,心里稍微安定了些,江云却说道:你最近好像就是期末考费点事儿吧,也这么忙?期末考试也不是小事啊,考不过是毕不了业的,而且我即将升值了,到时候山姆大叔铁定忙着请我喝咖啡,你这事儿嘛……自家人,我不卖这个面子别人还当我狂傲了,也罢,老爹都话了,我就帮你这个忙!江寒感觉头上多出了几股黑线,顿时有股死给你看的冲动。

江晓风却很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二叔就帮我在厂里收拾出一间办公室吧,稍微装修一下,不用都搞红木的,太花钱也不实用,只要hü1sta的就可以了。

还有老6,到时候要你几个模特拍点宣传片,给个优惠价吧?听他这么吩咐,连6安都有些呆了:你准备请漂亮小妞,去拍一个谁都没听过的工业产品的广告?这就是目前广告系大学生的专业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