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车子开空调散热的时候,等候在外面的萧帅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范韧:一会儿你们去附近的商场再添置些必需的东西,直接刷这个。
范韧反射性地往后一跳:你这是干嘛?我自己有!萧帅的嘴角斜着往上扯了扯:小样儿,这都不知道?大爷是在包养你呢!闪身避开范韧的‘飞踹’,顺势把卡插到她的衣领里: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的那张卡每次只还个最低还款额,一直在被‘刷爆’的边缘徘徊着,顶多够买点日常用品的。
这大夏天,他们几个至少总还要买两身衣服替换着吧?见范韧慢慢地把卡拽出来,皱着眉不吭声,便伸手敲了敲她的头顶心: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白给你刷的?你想得美啊!等他们家里把钱汇过来,要连本带利还给我的!哦对了,把签单都给我留着,最后一起算总账!他的这段话让范韧忽然想起那些金灿灿的大元宝来,顿时眉开眼笑:对对对!我怎么忘了这茬事儿了!反正那几个哥们家里都有的是钱,说不定过两天直接就寄金条过来了呢!到时候连昨天的房钱这里的房租还有你今儿个买的东西也一起全部都给你结了!这几句尤其是最后一句,范韧说得那叫一个财大气粗视金钱如草纸。
认识有钱人,而且还是有金元宝的人的感觉真他母亲的爽歪歪啊!……萧帅拉开车门坐进去:我这辈子还没见谁邮寄过金条的,去邮局取包裹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叫我一起去开开眼界啊!范韧扑过来扒住门边:我正想问你呢,知道金条去哪儿卖不?萧帅显然认为她这只是在随口瞎问:你要是有啊,就通通都卖给我,保证价格公道。
真的?一言为定!定定定!萧帅拍掉范韧的手,一边关车门一边没好气地叨叨:我还有正事儿呢,没工夫跟你在这瞎扯淡!等我忙完了再跟你联络。
哎哎哎!范韧猛然扯着嗓子的大喊大叫让萧帅连忙摇下车窗,探出头来紧张地打量着她:你怎么了?嗯……没什么……范韧‘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居然开始有点扭捏起来:就是,那个……哪个?你被晒傻啦?呸!本来还想跟你说声谢谢的,不过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啦,快滚快滚!嘿!果然傻了!……死去!结果车窗刚刚升起一半,范韧又嚷嚷了:哎哎哎!烦人啊烦人你还真不是一般两般的烦死人,你有完没完?!范韧背着双手,略略弯下腰,冲着只露出半个脑袋的萧帅笑嘻嘻道:回到宾馆立即吃饭!好了,我完啦!渐起的茶色玻璃模糊了范韧那在骄阳下红扑扑的脸颊以及遍布于其上的细密汗珠,也模糊了萧帅的笑颜,还有,镜片下的闪亮。
————————————————————————————————————————————————————————两人的这番‘依依惜别’,看得九楼一扇窗户内的某个人是感动连连唏嘘不已。
喂!你没事装模作样地在那儿乱发什么感慨呀!一块飞来的抹布不偏不倚地砸中了这个人的半边脸:快来干活!死偷儿,你有病啊!一把将抹布抓下,柳欢对着正在拖地的黄泽暴跳:都已经这么干净了,还擦什么擦?!你再敢叫我偷儿,我就让你把这块布给吃下去!偷儿偷儿偷儿!我就叫,怎么样怎么样?!这时,庄穆盘着膝,眯着眼,悬浮在半空从他们的中间飘过:色狼,偷儿。
柳欢和黄泽立马同仇敌忾:猪!刑武抱着臂站在楼梯口,满脸的不屑:哼!于是另外三人又眨眼间结成了统一战线:木头!!推门而入的楚缺仅用两个字便终结了这场乱七八糟的混战:幼稚!‘幼稚四人组’:…………柳欢讪讪地干笑着:你不是跟他们一起出去的么?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楚缺揉了揉眉心:我没下去,刚刚到隔壁看了看。
刑武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劲,连忙两个大步砸了过来:什么事?!没事。
楚缺坐到沙发上,看上去有些累的样子:只是在进去的时候费了些功夫,那里布有结界。
一听这话,几个人顿时都围了上来,楚缺无力地对着神情紧张的他们摆了摆手:目前那里只有一个结界,没有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看不出是否与天魔有关。
庄穆的双脚终于落了地,眼睛也完全睁开了,黑亮的眸中竟带着些许的褐色:如果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东西当真是天魔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黄泽手杵着拖把点点头:那东西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天魔的那种独特气息,而且好像除非他自己愿意现身,否则我们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柳欢把手中的抹布转得如东北二人转般的煞是好看:换句话说,谁都有可能是,也谁都有可能不是。
刑武给楚缺倒了一杯冰水:废话!柳欢:这怎么能是废话呢?这叫总结陈词!楚缺叹了口气,适时阻止了一场即将爆发的口舌之争:在这个世界里,有那样强大的力量,而且关键对我们的情况还如此了解的,恐怕除了天魔再无旁人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很可能是因为只余残魄的关系。
接着自嘲而又轻松地笑了笑:不过好在,我们拿他没有办法,而受了重创的他,拿我们也一样没辙。
否则,才是真的麻烦大了。
总而言之,我们目前的情况很被动,只能等着天魔的主动出现。
为今之计姑且暂时以不变应万变,静待转机,保护好‘补裂者’。
停顿了片刻,慢慢起身,声音不大,语气和缓,却,字字如铁:决不能让天魔利用她的灵力,再成气候。
刑武斜睨着柳欢,重重地‘哼’了一声:总结陈词!柳欢:…………黄泽的身体前后左右地拧起了麻花,在做大扫除的热身准备工作:所以,你才让那个丫头跟我们一起住,对吧?楚缺将杯中水饮尽,淡淡一笑。
庄穆又将双腿盘膝,腾空而起:**之美,善莫大焉,阿弥陀佛!柳欢的抹布后发先至,成功的盖在了他的头顶上:干活才是你这个假秃驴最阿弥陀佛的事儿!……下一个瞬间,一堆土从天而降,把正得意大笑的柳欢给埋成了一个坟堆。
一秒钟后,一股迎面而至的水柱,又将奸笑不已的庄穆给牢牢地射成了对面墙上的水鬼。
刑武和楚缺早已见机不妙翻身跃到了阳台的空旷安全地带,他们俩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一道凭空出现的闪电把‘坟堆’和‘水鬼’给劈成了两坨冒烟的煤球……黄泽:都他妈的快给老子收拾干净!!!……————————————————————睡死了的分割线——————————————————眼睛一闭一睁,中午十一点半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