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难以抑制的焦灼的爱两天后,勘探大队派了一辆大卡车走公路绕道将实习生们送回西安,我也同车回城。
我在钟鼓楼旁的一家小旅馆里住着等她完成毕业分配手续,等她申请结婚的结果。
每天放学后她就来旅馆,告诉我她通过毕业答辨了,并给我看她的毕业文凭,就是没有我最急于知道的消息。
每当她见到我失望的神色便温柔地亲吻我,要我别着急,别担心。
有一次我在拥抱亲吻中冲动起来,喘息着求她跟我亲热一次时,她委婉地掰开我紧搂着她的手轻声在我耳边说:我的好人!几年你都熬过来了,几天就等不及了么?见我痛苦地埋着脑袋不吭气,她又拥抱着我说:我不是不想和你亲热,要不我何必苦苦等着你。
可我真的怕没结婚就怀上孩子,要真有了,我怎么见人,怎么向组织上交待......说着眼里涌满莹莹泪花。
我一下将头埋进了她颤动着的乳峰间,喃喃地说:那就让我亲亲你的......你的奶子!她顺从地躺下来,闭上眼,还自己将上衣从紧束的裤带里抽出来。
我急切地解开那浅绿衬衫,捋上那薄纱般的背心。
啊,久违了,我的鲜嫩的刚出水的荷花,我的冰晶玉洁的雪莲。
我跪在她的身旁,小心地捧着那对饱含青春蜜汁的仙桃,轻含着那带红晕的玫瑰色乳头,孩子般忘情地吸吮着,希望真能吸出清甜的甘露来滋润我那极度焦渴的心田!我听见了她急促的喘息声,接着是低低的呻吟。
我感到自己全身着火、下腹部弥散开一种难受的肿胀感,我喘着粗气。
这时候,她双手温柔地揉搓着我的头,又慢慢地推开我那颗贪婪的头。
她捧着我的脸轻声说:我的亲人,再等几天好么?这样我俩都太难受了......她整理好衣服,亲了我一口,走了。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感到一阵瘫软袭来,心想:我一定得克制自己,在结婚前决不再碰她了。
终于有一天她喜洋洋地来告诉我,学校巳决定将她分配到北京工作,给中央地质部的人事、组织、户籍等调动手续都巳办妥,明天就可以动身去北京报到了。
我问:结婚的事呢?她说:真遗憾,学校行政上无法开结婚证明让我们去登记结婚,党员结婚还要经组织审查一下对方的政治情况。
但你的档案尚不知是在重庆还是巳转到北京,无法派人去调档。
因此,只有等到北京上班后再请地质部去调查,由地质部组织上开结婚证明。
她见我紧张的表情,又安慰我说:这次去中央地质部的名额只有一个,他们给了我就是照顾到我们的婚姻关系,说明组织上是承认我们的关系而且是相信你的!天啊!党员结婚还有这么多麻烦事!早知道今天如此,我当初还不如不吸收你入党呢!我双手抱住发痛的脑袋说。
她轻轻地在我背上打了一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要相信组织上肯定会同意我们结婚的!我只好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
我请她马上回学校去收拾行李,我赶往火车站买票,真恨不得今晚就动身去北京。
到北京总可以早日完婚了吧?我心里好后悔:没有在成都解放前就把婚结了。
那时候多傻怕影响工作,自己把婚期推迟。
又后悔游击队解散时我们同意参加了解放军,谁知道解放军连结婚都要分等级呢?在车站售票处只买到了第二天清晨发往北京的车票。
为了赶早车,我在车站附近旅馆订了房间。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勇气,我在登记时写上了夫妻关系并包了一个双人房间。
我雇了三轮车赶到西北大学去接M。
她的两大箱书比她的简朴的衣、 被、杂物沉多了。
等住进旅馆,当她发现是同居一室而且只有一铺双人床时,她那一路上兴奋愉快的神情立即消失了。
我低头坐在床沿上,等着她的批评,等着她叫我去换房。
过了一阵,我发现她坐到我身旁,感到了她的手指在我的手臂上轻柔地触摩。
我偏过头,见到她双颊飞红,两眼饱含幽怨的泪。
我的心沉下去了,为自己太勉强她而疚歉起来。
只听她说:你真的一点都不能等了么?我长吁了口气,说:那我另外住一个房间吧!说着站起来要出去。
她又拉着我说:算了,我相信你能克制得住!于是等洗漱完上床时,我们在床中间划上了楚河汉界。
我脸朝外侧身睡着,听着不远处机车头的排气声和鸣笛声,看着窗玻璃上不时闪过的汽车灯光,竭力不去想她就近在咫尺,不去听她的呼吸声,不去闻她身上散发的那强烈的体香。
好久好久,我想她累了一天该睡着了,便换个姿势轻轻转过身来,没想到见到的竟是她那双仍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眼晴。
我的自我控制力一下全消失了,在艰难地下斗争中生死与共的种种回忆,4年多的别离之苦,铁窗里刻骨的思念之情一齐涌向心头! 我面向她撑起身来,她也伸出了双臂。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全身压上去,狂热地亲吻她的脸,她的眼,她那柔软的唇,还极想吸吞下她的湿润的舌尖。
她一面忘情地迎合着我的爱抚,一面断续地呢喃着:我的好人,我的亲人,我真害怕这辈子见不着你了,你再也不离开我了,是么?我忽然尝到她咸咸的泪水,我更紧地抱着她说:啊,我的爱人,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战争的死神没有夺走我,战俘营残酷的迫害没夺走我,还有什么力量能从你身边将我夺走呢!忽然,你巳被开除党籍,你能保证什么问题都没有吗?这个可怕的声音像梦魇一样笼罩了我,又像一盆冷水劈头浇下,我松开了紧抱她的手臂,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她明显地感到了我突然变化,她静躺着等了一下,猛然翻过身来问我:怎么啦,你怎么啦?见我闭眼沉默,她害怕了,摇晃着我说:你遇到什么困难了?我一直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你那个地方受过伤?是不是不能生育了?见我仍不吭气,她更急了:告诉我,快告诉我!我坐了起来,直直地盯着她说:我的党籍被开除了!怎么会呢?你们组织、你的战友们都告诉我你在战俘营表现很突出呀!但是后来政策变了,连我们地下党总书记的党籍都被开除了!要是那样就不是只对你一个人了。
你别太伤心,总有一天组织上能弄清你们的问题!可我担心会影响我们的婚事!更担心你不能承受这个严酷的事实。
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动摇我对你的爱和信任!我决不离开你,无论要付出多大代价!我看着她,一种由极度痛苦转化而来的极度感动使我全身颤粟起来,我把头埋在她的臂弯里呜咽起来,感到了她的拥抱,我的泪水更加制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