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鸨母将整个嫣然阁闹了个鸡飞狗跳,所有人都被鸨母发动起来,打扫房屋,准备酒菜。
神秘兮兮的说上午有大人物来,就连药丸生意也不做了。
日上三竿时分,昨天来过的商立言陪同着一人来到嫣然阁。
杜仲端着一条大鱼向柴房走去,正好将此人看了正着。
猥琐,杜仲看了这位,心中首先闪现出这两个字,一双眼睛贼眉鼠眼的四处打量嫣然阁中的姑娘,偶尔距离远了,大眼皮还会耷拉下来,聚光仔细瞧瞧。
右手不住的在捻着不多的黄胡须,弓着腰驼着背,与商立言谈笑着。
浓妆艳抹的鸨母早就在大堂口迎接着呢,一通阿谀将那位御医夸得哈哈大笑。
杜仲很清楚的看见御医的手在鸨母的屁股上滑过,顿时一阵恶寒。
赶紧快走几步,从这地方消失,眼不见为净,杜仲收拾了鱼鳞、鱼鳃,将鱼交给大厨,看了看柴房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了,杜仲闪身来到冰心小桃红的房门外,自从昨天别过,还不知道小桃红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难受。
杜仲哼着小曲,推开房门,冰心正在小桃红的帮助下梳妆打扮,看见杜仲进来,小桃红嘴角含笑,甜甜的说道:杜仲哥哥,你来了,快坐,昨天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哥哥原谅这个。
杜仲看小桃红的神情不像作假,想来已经解开心结,不由一阵心安。
随口调笑道:有个小丫头,昨天居然打鼾,打的鼾声震天响,吓得我急急忙忙就跑开了,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是谁?小桃红俏脸微白,转回身看见杜仲轻笑的神情,才知道杜仲在开玩笑,说道:杜仲哥哥,你好坏,我才没有打鼾呢,姐姐,我睡觉是不是很安静?冰心点点头,道:是啊,你只要睡着,就很安静,再也不跳不闹,像个乖宝宝。
小桃红得意的说道:听到了吧,我就像个乖宝宝,呀,不对,姐姐,我不睡着也是乖宝宝啊。
你们太坏了,居然一起欺负我。
杜仲微笑道:你们是要出门吗,打扮了这么久?小桃红皱着眉头,说道:刘姐来过了,说要姐姐给客人弹个曲,闹心。
杜仲心里涌出一阵不舒服,虽然不知道不舒服从何而来,但嘴里已经酸溜溜的说道:那人何德何能,能听咱们冰心姐姐的曲。
小桃红呵呵直笑,说道:听说是京都来的大官呢,皇帝有时候都要求他呢。
杜仲听了更加不爽,道:我要上菜去了。
然后摸了摸鼻子走了。
杜仲忙乎了好一会终于将十八道菜全部上完,退了出去。
鸨母叫了四个标志的陪酒姑娘,进来伺候两位客人。
御医张可将其中一个抱在自己的怀中,一双枯瘦的老手在姑娘身上不住的游曳,碰到敏感部位还要揉揉捏捏。
直揉的姑娘双颊飞霞。
张可又夹了菜喂到另一个姑娘口中,淫笑道:美人,你可别急着咽,老夫还饿着呢,等你这小妖精喂我几口吧。
那名姑娘虽然久经酒场,但也没见过这种阵势,还要嘴对嘴喂菜,扭捏了一会还是将菜喂了过去,御医咀嚼了两口,一双贼眼高兴的眯在一起,对商立言说道:哎呀,人间极品啊,香酥里脊又用美人的津液包裹,销魂美味啊!商立言似乎也有些神往,附和道:张兄真是妙人,会享受。
小弟拍马不及,拍马不及张可闻言,得意洋洋。
狠狠的捏了姑娘一把,姑娘吃通,忍不住呻吟一声,御医听了之后,又笑道:美娇娘在旁呻吟,好似胯下承欢,这才是极品宴席。
美人,你说是不是啊!两位姑娘自是娇笑逢迎。
正在这时,鸨母推开门道:二位爷先别忙着吃,先来听段小曲助助兴,冰心,进来。
冰心乌鸦鸦的头发被盘上少许,剩下部分,顺势披下,左右两侧各有一缕。
一袭白衣,下摆处绣着银白色牡丹,手持琵琶走了进来,对坐在餐桌前的二人,略一点头,抱着琵琶坐在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
张可正在卖力的啃一个鸡腿,突然看见冰心走了进来,顿时好像丢了魂一般,鸡腿也忘了从嘴中拿出,等到冰心坐下,才反应过来,扔掉鸡腿,一把推开怀里的姑娘,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一双贼眼透出无边的欲望,围着冰心缓缓转了一圈,淫笑道:这个姑娘我喜欢,我喜欢,妙啊。
转回身对鸨母吩咐道:那个,老鸨子,给我准备一间上房,让这位姑娘去给我侍寝。
见鸨母没动,不耐烦的说道:你快点,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我时间宝贵吗,耽误了治疗瘟疫,圣上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快给我准备去。
鸨母生平最不爱听的就是鸨字,人到中年之后老字也不喜了,所以整个嫣然阁都叫她刘姐,今天张可直接来了一句老鸨子,鸨母气的耳聋目眩,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早就开骂了。
强忍着怒气,说道:这个恐怕不行,这是我们的清倌,卖艺不卖身的,您老若是想休息,我在另找人伺候就是了。
鸨母气愤之下,说话声音不觉有些大了,张可闻言,怒喝道:你喊什么喊,死老婆子,我眼不花耳不聋,肾精足着呢。
我就要这个女人,什么清不清倌不倌的,都是唬人的,只要钱够,都是荤的,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快去。
虽然鸨母很想保住冰心清倌这块招牌,但是转念一想,这位可是皇帝身边的人,钱多了去了,一次给的初夜费够多的话,也不吃亏,毕竟冰心还留在这,以后陪客也能赚钱。
鸨母想到此处,笑着问道:大老爷当然是不差钱的,你知道我们都是混口饭吃,我也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老爷能给多少初夜费啊。
张可一双贼眼又在冰心身上转了转,点头道:果然还是处女,妙哉,妙不可言。
老鸨子你开个价吧。
鸨母略微算计了一下,道:一万枚铢钱。
张可吞咽了口吐沫,指着鸨母的鼻子骂道:你个疯婆娘,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一个婊子,就算长得漂亮点,值一万枚铢钱。
鸨母脸色微变,不过还是陪笑道:那你能给多少?哼,最多一百枚,这还是给你面子。
张可背起双手,不耐烦的说道。
昏黄的眼睛还是在冰心身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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