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说我要走了,我只是这个城市的过客,想要上山来看看风景,风景真的太过美丽。
总有一些人怀揣着难以启齿的过去,却不知已经在这漫长的旅途里迷失了自己,而另外一些人却在不断地遇见新鲜的人,在每一段感情里都渴望重新开始,最后却丢掉了手中的指南针。
和这个陌生女子道别后,我昏沉沉地钻进了Jimmy的车里。
电台里播放着我从没有听过的老爵士歌曲,我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CY和夜幕将止的悉尼,对着窗外的城市默默地说了一声:晚安,悉尼!墨尔本――别说你不快乐在安静的海边看到了鲸鱼剧烈地翻腾,跟随着海水慢慢地下沉。
在全世界最美丽的海岸线寂静地开往前方。
寂静和快乐一样,悄无声息地伴随着你。
那日我们开车沿着海岸线向前行驶。
一路的天气变化莫测,时而风雨交加,时而阳光灿烂,电台里播着约翰・列侬的老歌。
在这条被旅行杂志评选为世界最美丽的海岸线上,我们跟随着雨后的阳光寻找彩虹的方向。
我和苏都没有说话,她默默地开车,而我则拿着啤酒靠在车窗边。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小港口,天气刚好放晴。
墨尔本的冬天,我颤抖地拿着Crown啤酒看着远处翻滚的鲸鱼,苏点起了一根烟站在我身旁。
我们依然不需要说话,只是依偎在这般寂寞的海边,鲸鱼欢快地在海浪里翻腾跳跃,约翰・列侬的《Image》从车中传来。
阳光静好,时间如同停止一般,我想人生也不过如此吧,就算现在让我死去,也无憾了。
这是2008年冬天,墨尔本的大洋路。
书上说如果你没有去过墨尔本就相当于没有到过澳洲一般,真有这么夸张?然后我不信邪地上路了。
其实去墨尔本旅行是一个原因,重要的是苏刚好和同事来出差,我们可以在墨尔本短暂相遇。
Jimmy因为还要上班,无法与我同行,于是只能自己去订机票,靠着不太熟练的英文独自前往。
以前在东南亚,我的英文加比画勉强还算过关,但这一次要自己摸索到机场,然后再去墨尔本的酒店和苏碰面,一想到就觉得心慌慌的!之前已经查好了各种攻略,悉尼飞墨尔本倒是不远,并且澳洲境内有很多廉价的航空可供选择,其中Jet Air相对是比较便宜的,唯一的缺点是它单独在阿瓦隆机场,那里以前是军用机场,现在成了Jet Air的大本营。
一大早便收拾好了行李,带上熟悉的Issye Miyake香水,书上说熟悉的香水味能够给人安定的感觉。
包里还有经常看的书,这些书读了很多年,反反复复总会重新带上路。
已经不会从头开始看,随便翻到哪一页都能够读起来,甚至重复买她写的同一部作品的不同版本,字字句句都装在心里,就好像她说过要慢慢地喝水,喜欢深夜去上海的罗森便利店……看着看着我便靠在窗户边睡了过去。
只是很短的时间,再睁开眼却发现飞机已经准备在机场降落了,这时候我才有了一些真正的兴奋感。
阿瓦隆机场不是一般得小,因为这里只有一家航空公司,地处郊区,机场外围除了停车场就是荒凉的草地。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小咖啡店、书店到租车、旅游资讯……一应俱全。
特别想告诉想在澳洲租车的朋友,最好把国内的护照提前翻译一下,虽然有时候他们也不会仔细检查,说不定可以蒙混过关,但是信用卡是必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