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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绕着地球走半周(1)

2025-03-31 07:22:44

悉尼――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苏说我们去海边吧!那里是荒芜的世界。

荒芜,不着边际。

离开便再也回不去了。

还记得你第一次想接近大海的样子吗?内心是波涛汹涌还是平静无澜?有很长一段时间,大海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父亲的一个承诺,让还上幼儿园的我对海产生了莫名的期待。

那个有海的地方不知是否也如我一般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每次中午午睡前我都会从母亲织的毛衣袖子上揪下一簇小小的毛,然后轻轻将它们吹散,看着它慢慢升起然后飘飘忽忽地消失在眼前,我才看着天花板慢慢入睡。

幼小的我一直相信,在梦里,那些腾空升起的毛球是有生命力的,在某一天积少成多的时候,它们便带着一个可以听到海浪声的海螺回来,让我能听一听海浪敲打岩石和沙滩的声音。

那时候,对于一个内陆的小孩子而言,大海是遥不可及的地方。

活到了三十岁,看过世界各地的很多大海,我深知那早已经不是父亲的承诺也不是儿时的梦。

大海的美丽更像是一场真实版的梦境,跳进去便沉入海底。

第一次真正看到大海,是大学时的独自远行。

一个人坐在长途的绿皮火车上,整夜无法入眠。

这个习惯在后来的很多年都没有改变。

火车从武汉一路向着东南方,转乘福州巴士途经福清来到莆田,最后一直到达靠海的湄洲岛。

一个叫鱼的人带我去了海边。

他个子很高,脸上轮廓分明,同我一样沉默寡言。

我们相约一起去看海。

去往莆田的前夜,我和鱼住在福清山脚的小旅馆里。

晚饭后,天色渐渐变黑,两人一前一后地在山边步行抽烟,各怀心事。

在这个异乡的小旅馆里我们稍作停歇,手里拿着便宜且叫不出名字的啤酒,然后坐在月光皎洁的小山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最后我们竟然在山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山上的光慢慢微亮起来,整个天空变成了橙色。

去往大海的路途其实有点遥远,在不知名的小车站换了一部车后一路颠簸,大概一个小时后,我终于看到了大海。

有时候人大抵就是如此,你太期待某一种东西,得到的时候反而失去了那一点小激动。

也许因为期待得实在太久。

这是久居沿海城市的朋友所无法理解的心理过程,就像是从香港飞往北方看雪一般,这些美丽通常都是遥不可及的。

租了车叫司机载我们去中间的小岛,飞驰的海上摩托车似乎要带我们深入到海的中央,海浪和阳光拍打着脸庞看不清楚远方,我想这无边的大海究竟怎么样才能走到边际呢? ...我应该是喜欢大海的,也喜欢和大海做邻居的城市。

这是我最初想去悉尼看海的理由,那真是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城市。

悉尼路漫漫 对于很多人来说,悉尼应该不会成为旅行的首选地吧。

这座拥有大量移民的城市,没有时装也没有逛不完的商店,空旷得只有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海。

印象里的悉尼,除了袋鼠、考拉外,也许就是那些在夜店不分昼夜播放的凯利・米勒了。

旅行的人都会有同样的体验,一座城市在记忆中的重要标志往往超出了自然风光、电影以及旅行杂志的范畴,到最后,只有人的存在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如我这般。

于是,看好友Jimmy便成了我去澳洲最佳的成行原因。

和Jimmy认识那年应该是我在上海最艰难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