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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痛并快乐

2025-03-31 07:24:20

看着大家都铁青着脸,沈进骂道:靠,你们有屁快放啊,会憋死人的!颜赛龙瞪了一眼吗,妈的,大黑哨!沈进质疑地看了看殷树刚,殷树刚说道:下午进行了篮球比赛,是去年冠亚军的对抗赛,因此还吸引了不少观众,连旅长和一个副院长都来了,但是裁判黑哨。

沈进点了点头,颜赛龙是替补,莫不是上去和人PK了?殷树刚也是替补,他也没好颜色地说道:不是PK,是辱骂主裁,被罚下了!沈进夸张地张开双臂,我靠,难得赛龙也豪情一把!颜赛龙依然愤愤不平,妈的,他们的教练当裁判,学校扯淡呢!在大家纷纷议论和不满中沈进了解了经过。

当值裁判是军事体育教研室的一个教员,篮球技术不错,足球技术也不错,据说还是国家级的裁判,因此一直是学院组织足球篮球运动裁判的不二人选,裁判最主要的是公正,不能带有感**彩的裁决,他却不尽然按照裁判的行为准则来行事。

上年度,在王建、常升等人的奋斗下,一队的篮球屈居第二,就是他当的裁判,当时就已经很偏袒夺冠的委培队,上去抗议的常升还吃了个T(技术犯规),在他的倾心照顾下,委培队以微弱的优势蝉联了凌云杯篮球比赛的冠军。

事后才知道,他早就被聘为委培队的教练,这么神奇的事情,一方的教练成了裁判,这一次他一如既往的做了裁判,也一如既往的做了偏袒性的吹哨,四队也一如既往地败下阵了。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已经三年纪的学员显然比以前老实呆在基础部的师弟们好对付,不知道谁先喊了句黑哨,接着全队没有外出的,以及七队、大四的师兄们来看的观众都高喊黑哨来声援,过了一会儿比赛几乎没有办法打下去的时候,替补上场的颜赛龙和对方的一个小个子球员发生激烈的躯体碰撞,紧接着那小子骂了颜赛龙一句。

话不投机半句多,立即两人推搡起来。

再接着,王相下去制止,王相遇袭。

这还得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在四队众目睽睽之下,敬爱的教导员被袭击,立即整个场面乱成一锅粥。

更有人高喊打到黑哨,副院长拿着话筒高喊,同志们,克制,当然纷纷乱乱中谁能听清。

当然七队和师兄们只是声音支援,外出的只剩下八十多人的四队与来了足足三百多人的委培队(此时委培队的规模已经高达八百余人),一片混战。

在混乱中,颜赛龙以一抵四,多处轻伤,还好双手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得以保全,后来在委培队的大溃败中,才得以救援全身而退。

由于没能占到优势,是故耿耿于怀。

沈进听得很激动,我靠,哎呀呀,错过这大场面。

颜赛龙骂道:多你一个也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沈进讥笑道:但是我绝对可以保证不挂彩!颜赛龙诅骂了一句,开始郁闷去了。

沈进想起要不是今天国庆放假,委培的人来齐了,巨大的人数优势,四队能不能战神还真难说。

虽说后来学院控制了局面,但是作为血性的一种体现,打架在军校中,本来就是一种宣泄的表现,地方大学的学生可以通过网上骂,可以通过打架、恋爱、睡觉、颓废、网游、酗酒、蹦迪、唱歌等等不同的方式来展现,而军校的学生,至少那个时期的学员们,几乎没有娱乐项目可言,只能几个人CS、帝国、星际争霸一顿厮杀,遇到这种群情激奋的群战,那真是打心底亢奋,一个个象打鸡血一样双眼发光,全都奋勇杀敌,当然对于委培的女孩,不管是否漂亮,是否动人,还是恐吓为主,遇到满脸横肉的男生,或者长得很委婉的男生,甚至长得很凶恶的男生,绝对是痛打落水狗,秋风扫落叶一样干脆。

据传前两届老四队也曾经和委培队爆发了一场争斗,但是战败而归。

学员旅长同志没有因打架而郁闷,但是始终觉得内训生正规军让委培队的游击队给打败了,这也太没面子了。

这一次正规军以区区七十余人,力战几倍的敌人,取得大面积全胜,实属罕见,也让他扬眉吐气了一天。

也仅仅一天,因为第二天一到办公室,就接到院长的电话,然后旅长同志在院长办公室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上午,院长痛斥旅长对学员的放纵,规定国庆剩下的几天原地整顿,严禁外出,以示对四队的惩戒,具体人就不追究了。

既然院长金口玉律,大家当然惟命是从,老实呆在学院里面,于是又重复了扑克、象棋、篮球的简单娱乐,当然有条件的还可以进行少许甜蜜的电话煲。

令人高兴的是板子没有打在具体人身上,部队的事情就这样,这种范围批评,无关痛痒也就是走个过程,要不置副院长的面子于何处,毕竟打架了,不能不给个说话。

黑哨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

没多久,外国留学生们组建了一个足球队,向学员旅挑战。

众目睽睽之下,黑哨同志毅然决然地吹给了学员旅足球队两个点球,凭借莫须有的(至少第二个纯粹是莫须有)点球,学员旅足球队艰难战胜万**团。

但是不得不佩服,他们区区二三十人组建的队伍就能挑战旅的足球队,真是惭愧啊,几个黑兄弟的脚法,踢黑哨满天的假A绰绰有余。

这也是黑哨同志带给大家一点面子上的虚荣。

但是,也正是这样,第四年的篮球赛决赛,裁判终于换了,黑哨靠边稍息了。

但是,王建依然当了万年老二,原因如何,先卖个关子吧。

仪仗队的训练还在继续,专业课还在继续,不管是颓废还是充实的生活都在继续,十班的娱乐当然按部就班的发展中。

烟民的队伍越来越庞大,九班赵平,河南新乡人,身高不足一米七,皮肤发黑,黑中带点紫色。

他是个小烟枪,基本从他拿出来的烟就能判断大概时间。

每月的第一周抽红塔山,第二周抽红山茶,第三周抽大鸡,第四周到处蹭烟吸,所以基本就能断定当天是那个月的哪个周。

不知道那个而立之年的烟枪现在如何了,小小的眼睛,充满狡黠与智慧,烂但是很爱说的口才,犹如黄河之水,只要一开口,一发不可收拾,卧谈会基本每次都是他扫尾。

他的最爱就是,眯着小眼睛看女朋友的情书,然后声情并茂地给大家分享几句,但是涉及**的只字不提。

其次就是眯着小烟打牌,烟雾袅袅中,他怡然自得,不亦乐乎,但是值得表扬的一点是,他的学习一直没落下。

同样都是享受生活,同样都是浪费生命,有的人却得到瓜,有的人却得到豆,为什么区别这么大,因为看你投入的程度,当年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你的正事也把你丢到了无尽深渊。

当然这种事情,绝大部分人经历了,才能感受,姑妄言之,大家姑妄看之。

沈进愈发迷失在颓废的日子中,没有就业的压力,没有找女朋友的忧愁,很多同学也象沈进一样迷失,身体上的疲惫让大家思想也懒得思考,年轻岁月如同春风下的野草,众人还没来得及回味,驾驶训练、装甲专业纷至沓来,只有每周的小酒,每晚的卧谈会一如既往,第五学期即将结束了。

沈进如同预想中的,不出意外的挂了两科,四级考试心中也没底,十班八人挂了十人次,创下了记录。

殷树刚被撤职,十班也被肢解了,分散在三个班里,沈进的老伙计们听到这个噩耗也都唏嘘不已,因为沈进的堕落犹如直线,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左宏已经成为了队里学习的泰斗,黄志鸿也代表学院获得了首都非数学类的建模竞赛的奖项。

关于这个竞赛还有个小小的趣事,当时主管建模比赛的一个领导,为了激发参加比赛的几组小伙子们鞠躬尽瘁,为学院增光添彩,许诺只要获奖的都可以免试研究生,做他的弟子。

四队、七队参赛人员都是摩拳擦掌,士气高涨,欲与天公试比高。

结果大跌所有人眼睛,获奖的人太多了,参加比赛的4组人,3组获奖,还有2等奖,那个领导只能食言,不承认说过这样的话,被问急了,就说你们能建模拿奖,考研不就是小菜一碟。

无言吧,那个首长早就调将军了,咱就不背后诋毁领导了。

但是正是这样的一个原因,沈进等人也遭受学院的忽悠,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上梁下梁不愧是一脉相承,具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再说吧。

两科被挂,沈进欲哭无泪,因为自己甚至没有敢再劝胜岚学习。

厄运象打哈欠一样,传染过去。

胜岚的四级考试依然不理想。

公司发生调整,胜岚的资格被取消,连每个月的最低保障都没了,胜岚处于崩溃的边缘。

而她的教授,依然风度翩翩地为她加班加点的辅导,胜岚看着愈发艰难的学习,和茫然的前程,第一次萌发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整个寒假沈进都劝说,但是无效。

胜岚家里的安慰也依然无效。

开学以后,知道胜岚没有买上飞机票,由于火车晚点,沈进在车站门口等了三个小时,看到王新革拥着胜岚走出车站。

胜岚情绪很低落,王新革居然到了她的家,胜岚什么都没告诉自己,怪不得胜岚接电话越来越沉默,怪不得沈进越来越感觉到无力感,沈进想冲上去,狠狠地揍王新革,但是有什么用,自己给不了她什么,无力的劝服,甚至连自己都说不服,她现在需要的沈进无能为力,沈进帮不了她找工作,帮不了她过四级,帮不了她拿上学位证、毕业证。

沈进哭丧地转身,天灰沉沉的,看不清是污染还是乌云,凝成一块大石头,沈进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

胜岚正在和王新革聊天,感谢你这些天陪我。

王新革优雅地说道:没事,我也是尽我一点绵薄之力,希望你能开心起来。

胜岚苦笑着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真的很感谢你请假来看我,我真没想到,你说来就来了。

王新革笑道:很抱歉,我都没有帮你买到飞机票,春节太难买了。

胜岚微笑着摇摇头,不管怎么说,我真地很感谢你,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的。

王新革笑了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这样太见外了,我做这些,只是因为我愿意做。

没啥别的原因,等会小刘把我车开来,你要是想去看他,我送你去。

胜岚摇摇头,我刚才和他们队里打电话了,没人接。

这个时候,队里只有几个补考的先来,又不是按照作息制度来的,因此公共电话没人接很正常。

胜岚叹了口气,摆脱王新革的胳膊,我发现我和他的话越来越少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王新革笑道:爱情有七年之痒,你们这还不到两年,危机什么?胜岚惆怅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共同语言少了很多。

王新革笑道:当兵的,整天呆在他那个小堡垒里,人也会越来越懈怠,斗志消失,豪情也没了,其实感觉他们那里是个熔炉,把一个精壮的家伙丢进去,变成了一个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颓废人。

胜岚皱眉,怎么说话这么损?王新革可爱地伸伸舌头,开玩笑的,我只是说他们越来越与我们产生距离是很正常的,他们那个环境只会与社会脱钩的,你应该理解他们,军校学员是很辛苦的。

胜岚点点头。

王新革看了看天,这空气污染真严重,我都想回家去了。

胜岚讥笑道:家?王新革点点头,我多伦多的房子啊!胜岚点点头,海龟啊,我忘了你家不在这里,严格说不叫海龟!王新革笑道,随便你怎么说,不过首都空气真的比你们家那里差很多。

胜岚正准备得意,却在来往地人流中好像看到沈进的背影,她以为自己花眼了,立即揉了揉眼睛,仔细寻觅。

王新革也发现异常,看到谁了?胜岚没有回答,难道我眼花了。

王新革摇摇头,痛惜地说道:你最近太沮丧了,你都恍惚了,刚才车上还掉眼泪,不是幻觉吧!胜岚瞪了一眼王新革,长叹一口气,不会是他,他都没告诉我他来接我。

王新革笑道:他从没给过你什么惊喜吗?胜岚脸上浮现一丝不满,基本为零,他虽然很聪明,但是超级懒惰,才懒得弄这些小情调。

王新革笑道:我帮你营造。

胜岚苦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沈进有点恍惚地回到学校,门岗问道:请出示证件!沈进瞪了一眼,四队的。

门岗正准备呵斥,看到沈进杀气腾腾泛着红光的双眼,欲言又止,沈进已经走进大门。

沈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宿舍的,几个也补考的家伙都不知道去哪里潇洒了,空荡荡的房子,透过窗户上的铁栅栏,天色灰沉,早春的寒风微微吹拂,沈进无力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有力地搓在脸上,仿佛那不是他的脸,很久很久……没几天,大部队来了,熟悉生活又回来了。

左宏、王建、刘名、李强……一个个熟悉地面孔又重新汇聚在这里,班级重整刚刚结束实习来了。

要下部队实习,从未到过部队的学员们兴奋不已。

沈进联系了几次胜岚,都联系不上。

沈进打她宿舍的号码,她的同学们告诉她,她住在校外。

而沈进队里的公共电话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

沈进甚至都没联系上胜岚,随着大部队来到实习单位。

驻扎在河北易县的某团。

这是一个历史极为悠久,战功赫赫的功勋团。

风萧萧兮易水寒,不错,就在这附近。

几千年过去了,这里依然是经济发展遗忘的地方,经济落后,民风彪悍,到了部队,沈进、何伟(林广的发小,又同上军校,真是不易)、刘名、李强、张浩、周俊松被分到步兵二营实习。

见习排长,这就是沈进在部队的第一个身份。

当然,其他的每个学员都是,全队学员除了准备建模比赛的,全都下放到了两师里,但是相距相当远,一个天津一个河北。

刚来,适逢团里考核全营全副武装五千米。

而且团里特别吩咐,刚来的学员参加。

屁股还没暖热的6个家伙,立即准备装具,因为次日早晨就跑。

营长专门集合6个家伙谈话,营长参加过99年大阅兵,立过一等功,教导员曾被评为全军优秀指导员,直接提升为教导员,荣誉称号啊,都不简单,果然是功勋团,藏龙卧虎。

但是几天之后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首先教育很平淡,这里的官兵们很配合,也都很老实,而且据说教导员是身为将军的老丈人力挺的,顿时感觉吃了苍蝇一般,还好他没给实习的学员们麻烦。

刘名和沈进都在六连,五连是常胜连,曾经在反围剿、抗日、解放都大放异彩,四连就是当年奇袭白虎团的那个连,六连曾参加四平攻坚战,但是没有其他两个连队声名显赫。

这个团可是当年在朝鲜战场上打得美国人铭记终生,松骨峰一战在军事史上留下灿烂的一笔,小米加步枪真得能战胜飞机架大炮,神话就是他们建立的。

当然这是前人们的功勋,四连有个旗帜,上书常胜连三个金色的大字,五连协作夜老虎连四个大字,六连没有专属旗帜。

沈进和刘名怂恿连长弄一个,连长也是这个部队第一批从军校分配来的本科生,又黑又瘦,刚结婚不久,指导员半截头上没毛,所以显老,估计不是太老,沈进也没好意思问人家多大。

连长摸着剃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有点担忧地告诉沈进和刘名,明天早上五千米,你们两个别掉队啊!沈进此时的体能还没退步地很厉害,刘名更是长跑健将,这就是他的强项,所以两人都不怕,沈进准备告诉连长,刘名摇摇头,连长,我们两个尽力。

连长没有注意到刚才沈进和刘名的小动作,连队还有一个刚分配不久的排长,地方大学毕业,军校上一年,然后分配到部队的模式。

还有一种是此后几年比较流行的模式,技术类军校上四年,指挥院校再上一年,俗称四加一模式的本科排长。

也就是部队里面有三种本科排长,一是沈进这种军校四年本科毕业的排长,一种是地方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军校培训一年分配的排长,另外就是四年工程技术类军校加一年指挥类军校的排长;四加一的好处是他们是双学位,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优势,到了有些部队还未必承认这一年的干部军龄。

言归正传,沈进做了代三排长,刘名做了代一排长。

此时还是一个老兵值班,下周开始刘名、新排长、沈进轮流值班。

这倒是无所谓,因为刘名老骨干出生,沈进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当然,这是他自己觉得的。

迷迷糊糊之中,沈进看到班里的三个新兵已经起来了,正在悄声地整理内务。

沈进有点纳闷,这还没起床啊,这群新兵觉悟不错。

沈进翻个身,继续酣睡。

不一会儿,集合哨声响了。

片刻功夫,全部到齐。

沈进、刘名相视一笑。

喊口令、放水结束后,统一拿装备长跑。

团里的参谋已经到了,10分钟一个连,以连为单位跑。

当然学员有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枪,战士干部都人手一枪。

连长大手一挥,这个我们天天跑,也没啥紧张的,大家跟我的节奏跑,我带队,副连长收尾,各班长看好自己的人。

哨声一响,几十人潮水般冲了出去。

沈进看到刘名也不抢到前面去,就跟着他慢慢跑,当然此时两人身体素质都相当好,军校也不是白上的,刘名明显看得出留有余力,跑得很轻松。

连队也跑得很快速,至少两人占武器的便宜都能感觉得出来。

过了三公里,开始有人掉队。

沈进认识那个新兵,正是三排的新兵,沈进的包裹被子还是被那个新兵接过去收拾的,还帮忙打水洗脸,颇有好感。

沈进解下自己的武装带,让那新兵抓住一头,自己带着他跑。

再看刘名更猛,背着一个新兵的枪,还拖着他跑,不一会儿居然把那个新兵带到排头,连长有点吃惊,再回头看到沈进还在招呼,后面的收拢队形,快点,连长想到昨晚自己问的他们能不能跑的事情,不禁苦笑一下,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长跑先给了步兵营一个震撼,下到步兵营的六个小子一个比一个猛,刘名、何伟这本来就是长跑健将,营里也是相当满意几个学员的第一印象。

接着沈进等人发现伙食太差了,然后《过硬的连队过硬的兵》居然有新唱法,再接着发现一连几天的伙食都很差。

青椒、萝卜是主食,豆腐就是加菜,估计肉就是大会餐才有的,沈进等人也终于吃到了连队的一顿肉,那是临走的时候,指导员把自家养的鸡拿来一只杀掉了,欢送几个家伙。

这每天这么大的运动量,都不见肉星,这里的伙食费只有6块多,此时学员的伙食费是11块多,所以带伙食关系来的学员们等于给营里带来了一小笔钱,营里很高兴。

本来就只有那么点,连队所有开销都从这里出,所以吃得差还是能理解的。

外加这一带的消费水准的确很低,军队吃得差也不显突兀。

周末,沈进等人忍受不住了,六人结队向县城出发。

没有专门的班车,因此直接拦车,当然说了不少好话。

沈进打了胜岚的手机,居然号码过期,沈进有点反应不过来。

几个人去了网吧玩了一会儿局域网对战。

中午在一家很古朴的饭店吃饭,连一面墙都是土砌成的,这在革命老区信阳都不多见,沈进不禁还有点得意,要是分配回老家应该也比这里好点吧。

六人开怀大吃,其乐融融。

猪肉、鸡肉、牛羊肉、肉肉全吃;笑声,噪声,吃肉声,声声鼎沸。

吃饱喝足的六个家伙,迈着四方步晃悠一圈,发现小小的县城真是不如基础部旁边的一个小村落,哎,城乡差距之大令人唏嘘不已。

沈进甚至还迎着微凉的风,喊道,愿天下大批寒士俱欢颜。

周俊松笑道:忧国忧民,不错。

大儒风范!刘名做了一个健美运动员的起手动作,他那点胸肌,能有我的大吗?众人哈哈大笑。

依照上午出门的老办法,拦车回去了。

刚走了团部门口,几个酒足饭饱的家伙看到一个上校。

年纪不大,一副眼镜,上校的脸色很严峻,厉声问道:你们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