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爸爸一把推开对方,你你做什么……妈妈在电梯外面目睹着这一切,爸爸和富婆则站在里面,三人都在原地没有动。
电梯门眼看就要自动合上的时候,一只褐色的女式休闲皮鞋突然伸进来,电梯门夹住了妈妈的脚,然后又自动敞开了。
你们不出来么?妈妈开口说道,语气就象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爸爸提心吊胆的和富婆走出电梯,意外的是妈妈并没有正眼看他,而是很冷静地独自走进电梯……刚才那女的样子好凶哦,真是的,我们又不认识她。
走出饭店正门时富婆对爸爸说。
哦……今天辛苦你了,非常感谢,我送你回去吧?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那是为什么?没什么,就这样吧,再见!爸爸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现在开始无论如何也要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才行。
而妈妈居然装做不认识爸爸,以她的性格不应该是这样,对爸爸来说这是个可怕的征兆。
啊……好香呀!我从房间里走出来,确切地说,应该被香气引诱了出来。
表姐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着。
我看了看客厅,小妹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姐姐呐?我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屁股坐下。
哎哟!讨厌!坐人家脚上了,疼死了!小妹将脚从我屁股下使劲抽出,然后狠狠踹我一下。
喂!这么长的沙发你一个人霸占着,象话嘛!那你坐下来之前也该打声招呼呀。
姐姐呐?还没回来。
历历没好气的说。
这么迟?我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都快九点了。
喀嚓喀嚓……恩?什么声音?我扭头看见小妹正不停往嘴里送着薯片。
喂!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小心没胃口!人家都饿死了,妈妈爸爸和姐姐都没回来,又不准开饭。
只好先吃点零食填充一下肚子了。
就知道吃,让表姐一个人忙,人家可是客人哎!我说要帮忙的,表姐说不用我才离开的。
客气话都分不出,真是的。
我从沙发上站起,径直走向厨房。
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在表姐身后突然问道。
啊!表姐发出惊吓地尖叫。
手里的锅铲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表姐你怎么了?哦……没,没什么,被你吓到了。
真的假的,这样也能吓到?我挠挠头皮,我的声音没那么可怕吧。
不怪你,今天我好象有点神经过敏。
表姐边说边弯腰去拾地上的锅铲。
我来拣吧。
我将插在口袋里地左手腾出。
两人的手几乎同时角到锅铲。
都说我来拣了……嗯?表姐你的右手腕怎么……哦。
没呈!不小心被油溅到的。
表姐赶紧将右手缩到背后。
烫的?不象啊。
烫伤应该发红,而你那倒象是被擦过后的淤青。
真地是烫伤地,不骗你!表姐的眼里好象隐隐泛着泪光。
表姐……我觉得不该再追问下去了,只好作罢。
恩?我皱了皱着鼻子,啊!糟了!呀!对不起!表姐急忙关掉灶火。
都是我不对,好好的菜被……没关系的。
我安慰着说道,是我逗你说话的,应该分一半责任,再说,炒粘一点才味道更香啊!哥!人家不想得癌症啊!小妹在客厅里嚷道。
知道啦!我转过脸朝客厅方向龀攻咧嘴着,然后把炒粘的菜撇掉油后倒进垃圾桶里。
死Y头,一点也不懂得体贴人,啊个男人喜欢上你就倒大霉了。
反正我也不太喜欢吃青菜的。
我笑嘻嘻对表姐说。
不光是青菜,里面混着五花肉一起烧的。
是,是嘛……我的鼻头一酸。
强忍住眼泪。
难怪闻起来那么香,我地最爱呀!我不时眷意地望向垃圾桶。
好可惜!呵呵,骗你的,只是放了一些肉末而已。
看见我落寞的表情,表姐突然笑起来,真正的五花肉在这呐!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吃这个的。
她指向另外一个灶口上小火炖着的陶制地煲。
香气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呀!尝一块?恩!大悲又转大喜的我吞了吞口水,伸手要去揭盖子。
啪!表姐拍打着我的手臂。
想烫死呀!她拿来一块抹布搭在盖子上然后用手揭开,现在可以了,记得用筷子夹。
哦!女人的确心细。
我从筷筒里抽出两要筷子伸进煲里,夹出一块带肉皮的,油滋滋的,三分之一精肥肉和三分之二精瘦肉组合成的绝品五花肉,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噢噢!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全在这块小小的五花肉中尝尽!太美味了!直到后来想起我还心有余悸,当时冲动得差点就决心和表姐结婚了。
事后冷静下来,原来我爱上的只是表姐秘制的五花肉,而不是表姐。
怎么样?表姐信心十足的问。
你,你是怎么做出来的?秘密!表姐诡异地眨眼。
唉!女人的秘密还真多,当我还是处男的时候,好奇于女人有很多秘密,以为不再是处男后这些秘密就会迎刃而解,谁知道越是自以为了解女人时,就越是捉摸她们不透,想必聪明的女人都是这样控制男人不断对自己抱有新鲜感的吧。
长相厮守并不是指整天呆呆对望吧,爱惜和婚姻真是门深奥的学问呀!咔哒的开关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妈妈回来了。
小妹一下子端坐起来,如果让妈妈看到她刚才样子的话,一定又要被训话——坐要有坐象!象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成何体统,久而久之,你想脊柱变形吗?稍感意外的是。
姐姐也跟在妈妈后面低着头走进来。
我知道,姐姐一定是跟新男朋友约会去了。
姐姐……姐姐……我看见妈妈上楼换衣服,于是低声呼唤着姐姐,被妈妈发现了?姐姐点点头。
没有挨骂?姐姐摇摇头。
奇怪了。
我也很奇怪,自从上次地事后,妈妈好象一直很反感我再同男人类接触。
今天孟林开车送我到家门口被妈妈撞个正着,可她却什么也没说,好象有别的心事似的。
姐姐对我说。
恩……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定是打麻将输了不少钱。
谁输钱了!老妈不知何时已阴森森地站在我身后,还不快去端饭菜,大家都饿了。
哦!惊出一身冷汗的我赶紧蹿向厨房。
姨妈回来了。
表姐问候着。
哦。
辛苦你了。
妈妈淡淡说道。
很累么?表姐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
恩。
有点姐你吃过了吧?我在厨房问。
吃过了,别盛我的饭了。
姐姐应着。
噢!我将五副碗筷在餐桌上分好,虽然我五点之前已经吃过晚饭了,不过到现在又饿了,而且食堂的饭菜也没有这里的可口,说实话,表姐的厨艺真是一流,饭店里好多厨师都不见得比得上,常听姨妈说姨父烧菜好。
表姐想必是受了其父的遗传。
四副就够了。
妈妈说道。
爸爸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所以一起摆上。
我解释道。
不用摆他的。
说不定正在回家路上呐!叫你撤掉就撤掉!老妈突然大声吼道。
哦……妈妈呀,吓死我了,很久没看到她如此凶悍地样子了,到底是什么刺激了妈妈?看样子,爸爸这根导火索地可能性最大。
老爸呀老爸,你到底又做什么错事惹得妈妈大动肝火,看来我们是帮不了你了,幸亏抽屉里还有不少棉花球,到时候可以用来塞耳朵。
谁都看出他*的不对劲,所以以往热闹十分的餐桌上如今只有唏嗉的划饭声。
谁也不做叫出第一声的出头鸟。
笃笃……笃笃笃……传来委琐的敲门声。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望向大门的方向,敲的真不是时候,我张着下巴,里面含着一块正嚼得半烂的肉。
哦,我去开门!我把手中地碗筷放下,刚站起身。
别去!妈妈喝道。
可能是爸爸……我壮胆说着。
叫你别去就别去!也可能是别人……我继续壮胆说着。
妈妈嘭的拍响桌子击碎了我脆弱的胆囊。
吃你的饭!胡噜胡噜胡噜……我赶忙坐下,把头埋进碗里,一个劲地吞饭,啊咳……啊咳……呼……喔……啊咳……表姐连忙递给我一杯水,我连谢谢都说不出来,直往喉咙里咕噜咕噜猛灌。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之后就没有再传来。
你们……为什么不给爸爸开门呀?老爸突然从墙壁里穿了进来。
是我不准的。
妈妈把手中的碗乓当捏得粉碎。
情势不对,是撤地时候了!我刚要开口,却被小妹领了先。
啊……我吃饱了,还有功课要复习呐。
历历说罢咚咚咚跑上楼。
我,我也饱了,最近减肥,所以吃的少,姨父,饭在厨房里,还插着电在保温,我就不帮你盛了啊。
表姐也尾随小妹而去。
为什么每次逃跑都是我殿后,难道我真的是迟钝的男人嘛。
啊!好饱!我流连地望了一眼美味的五花肉,现在不是朵颐的时候,委屈你们先在冰箱借宿一宿,明天我们再续前缘!我亲爱的肉肉……那,爸妈!人欠有什么话慢慢说吧,我也该回房去了,明天有个日本旅游团队的早餐,还要早起上班呐!刚要拔腿。
胡来!老妈叫住我。
啊?什,什么事,还有……把饭菜收拾了再走。
哇!不会吧,这么一大堆的餐具要我洗?好多油腻的,天天在宾馆都闻厌了,谁叫我每次都跑最后一名,好命苦呀!……呜呜呜……先将碗筷堆到水池里。
然后将吃剩的菜用保鲜膜封好一一放进冰箱,之后用抹布将桌子抹干净,最后再来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慢慢冲洗着用洗涤精浸泡过地碗碟。
该死的橡胶手套,怎么那么紧,特别是手指处。
好难套进去。
不禁想起一位外国作家的名言:但凡重要的东西。
全部须由狭小的通道经过,致人死命的子弹,现在社会已经离不开地电流,维持生命的血液,当然还有男人最最宝贵的精子啦!吱吱吱……我家的盘子也会唱歌,不过在我听来全是哀乐。
客厅里。
跟我来。
妈妈冷冷丢下一句,然后自己走到二楼阳台上——那里向来是我们家解决问题的地方。
爸爸也跟了过去。
嘭!阳台上的玻璃门被妈妈从外面关上,这样做是尽量减弱传到房子里面地声音。
老婆,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今晚电梯里发生地事生气。
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一定会把……等等!老妈挥手打断了爸爸的话。
申明一点,我不是你老婆。
可以前是,都叫惯了。
对不起,请叫胡女士。
不!老婆,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要叫老婆,在我心里,以前或是现在,更或者未来,你都是我老婆,不管怎样,这辈子,我只想叫你一个人老婆!你……他*的心情和脸上的表情一样复杂。
那是表面憎恨与暗自感动交织地晶状。
我知道,这很难。
你正好看到她在吻我的脸,任谁见了都会有想法,就这点而已,你没有错。
爸爸顿了一下,抽空咽了咽口水,可是,有时候,亲眼看见的也未必是真实的。
她是亲了我的脸,但当时的我真的毫不知情她将要做出的这个举动,如果我能事先判断出的话,无论如何也会避开的。
那未婚夫又是怎么回事?在众人面间亲昵地依偎在一起,这算什么?难道说你是想玩弄人家感情嘛?本打算铁了心的妈妈却又忍不住脱口而问。
胡说,我从来不弄别人感情的,我只玩弄肉体。
你……开个玩笑啦,因为气氛太紧张了。
爸爸赶忙解释道。
一点也不好笑!!妈妈大叫着。
我将洗净的碗碟摞好放进碗橱里,胳膊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瓶状的硬东西,哐当,那东西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一股刺鼻的酸味扑鼻而来……可能动静太大了,惹得老妈都打开阳台玻璃门冲里面喊道:什么声音那么响?胡来!哦……没事的妈妈,我不小心打翻了醋瓶而已。
我应着。
嘭!妈妈重新关上玻璃门。
老婆……这件事说来话长,只好简单的讲给你听。
我从来没有打算刻意去认识除你之外的任何异性。
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她帮助了我,我是为了回敬对方的帮助,才答应冒充她未婚夫去气那个负心的新郎的,真的,一切都是在演戏而已,可偏偏让你看到了,所以产生了误会,现在我已经完全澄清给你了。
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和那女人见面了。
妈妈一直默默听着爸爸的话,尽管表面上没有表示,但她是相信爸爸的话的。
身为大祭司的爸爸从来不说谎话,这点狐尽皆知。
就算是误会吧。
许久,妈妈松了口,再有下次,你就得离开这里。
放心吧,不会有了。
这么说,老婆你原谅我了?爸爸喜笑颜开地朝妈妈展开双臂。
哎哟!好疼……放规矩点。
原谅的只是这件事而已,别想得太美。
妈妈屈着拳头刚给意图不轨的老爸脑门吃了颗毛栗子。
这次的风波总算以平息告终,不过爸爸和妈妈的复合之路才刚刚起步,还有许多看不见的荆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毕竟,东西有了裂痕,就很难愈合,就算能愈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最好的方法还是从零开始,重新培养起比原来更坚固的感情,因为新的东西是不会有裂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