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巴胡赫开门进入房间后就将门反锁了起来。
此后的一段时间,他的房间里面寂静无声,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也许是旅途劳累在休息,也许是他那沉默深思的习惯让他在面对重要任务时在做习惯性的思考。
总之,寂静的房间让他的对手非常的怀疑。
不久,马巴胡赫对面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作为旅游胜地的迪拜似乎从来不用担心缺少房客,即便崩溃的楼市都不会影响人们旅游的心情。
布斯坦·鲁塔纳酒店的生意真是不错,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马巴胡赫对面的房间就又住上了客人。
马巴胡赫对面房间的房客正是他在电梯里遇见的那两个网球迷。
这个时候是1月20日的下午3点半。
答案在风中飘晚饭的时间到了,布斯坦·鲁塔纳酒店的大堂人声鼎沸。
在旅游中,吃饭既是一项必需的生理需要,同时又是旅途中必要的乐趣。
这个时候,马巴胡赫的房门开了,但是他看上去并不像要去吃饭,吃饭的人不会是他那样的打扮。
他仍旧穿着那件在机场出来时候的黑色风衣,急匆匆的步履也没有用餐客人的那种悠然自得。
马巴胡赫下了楼,请酒店的服务员帮忙,将一些文件锁进了酒店的保险箱里。
然后出了酒店,叫了一辆出租车,像一个要去寻欢作乐的游客那样,安静地离开了布斯坦·鲁塔纳酒店。
当然,马巴胡赫不会真的去寻欢作乐,他没有那般的闲情逸趣,他此行肩负着重要的任务。
他将去和最重要的人见面。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见了谁,他们谈了些什么内容。
直到他死后,英国警方曾经声称哈马斯知道马巴胡赫去见了什么人,以及所谈的内容。
但是哈马斯对此保持了沉默。
他们只是一再声称要为马巴胡赫复仇。
哈马斯当然知道马巴胡赫去见的人,以及所谈的内容。
但是他们必然不会对公众说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晚上8点多,马巴胡赫重新乘坐出租车回到了布斯坦·鲁塔纳酒店。
回来之后的他又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锁上了门,既没有像那些千里迢迢来到迪拜的游客常见的那样,做个当下流行的泰式按摩,也没有趁机去布斯坦·鲁塔纳酒店顶层欣赏一下迪拜著名的夜景。
尽管他经过了长途旅行之后,真的很需要一个很好的放松。
他的警惕性让他不仅放弃了一切娱乐,并且尽量避免出现在公共场合。
那对于他来说,着实太危险了。
从始至终,马巴胡赫都极其小心。
从最初的用假护照进入迪拜,到特意挑选了一间窗户密封且没有阳台的房间,以防他人潜入,再到外出时将一个装有重要文件的公文包寄存在酒店的保险柜中,他已经做到了尽可能做的一切。
甚至,他在酒店的整个期间没有喝过一口水,因为害怕会有人在水中下毒。
一个人要经历多少恐惧和付出多少代价之后才能够做到在生活中时刻保持如此警惕?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美国民谣教父鲍勃迪伦那首唱遍整个世界的著名的《答案在风中飘》一样: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将其称为好汉?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道海,才能在沙滩上入眠?炮弹要飞多少次,才能将其永远禁锢?朋友,答案在风中飘摇,答案在风中飘摇。
一座山峰能屹立多久,才会被冲刷入海?那些人还要活多少年,才能最终获得自由?一个人能多少次扭过头去,假装他并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