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李进去了姜老大的屋子,上官奇星也在,她与姜老大都坐在那里,面色均有些严肃。
见到我进来,姜老大轻咳了一声,招呼我坐了下来,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咳嗽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与人说话时已经不像原来那么费力了。
上官奇星朝我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忙于处理青帮的事务当中,几乎没有与我说过多少话,样子也憔悴了不少,比在南京城的时候瘦了一些,看到她如今这副憔悴劳累的模样,我心中也极其不是滋味。
她似乎能明白我的心思,冲我眨了眨眼,攥了攥拳头。
我长叹了口气,像上官奇星这样一心要走黑道的少女,韧性远比我要大的多,就算我为她多么担心,恐怕也只是杞人忧天了。
李进给我端来一杯茶之后,便叫了上官奇星出去了,屋中只剩下了我与姜老大两个人。
小子,我今天叫你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今晚我会在冀兴市世纪大酒店设宴庆祝我们振头帮大获全胜,你必须要参加,第二,在这场庆功宴上,我要宣布一件事,但这件事与你有关,所以我要事先征求你的意见。
姜爷,不管是什么事,你直接做主就是了,不用再问我。
不行,这件事必须要征的你的同意才行。
那到底是什么事?小子,青帮基本上已经被我们灭掉了,蔡天雄也跑到了京华城,那里是钻石帮的大本营,他这一去,也便代表我们振头帮打胜了这一仗,但是在这之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处理,我身边现在最信任的人,除了李进和奇星之外,就只有你了,所以有件事,我想要拜托你帮忙。
除了你,恐怕别人也无法胜任了。
我隐隐能猜到一些事情,问道:姜爷,你要我帮你什么,如果我能做到,我绝不推脱。
好!好!好!姜老大连说了三声好,小子,龙门的哪些天兵天将,按照请将的规矩,我们最多能用他们一年,一年之后,我们终究还要将他们送回南京城去,而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是,冀兴市的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龙门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将哪些天兵天将带回去,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和雄爷的大事还没有完成,雄爷现在还留在南京城,正在悄悄的将他的势力和手下一步步的转移到冀兴市,要想不动生色的全部转移完,还需要大概一年多的时间,所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我们一定要把哪些天兵天将留在冀兴市,绝不能让龙门元老将他们收回去,但是如今能将他们留在这里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姜爷,你的意思是,要我控制住哪些天兵天将?不错,按照请将的规矩,哪些天兵天将全部都是你一个人请来的,而且请的堂堂正正,令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现在虽然我们振头帮的事情在他们的帮助之下,已经解决完了,但是只要你不点头,他们就不能走,只要你说你还需要他们帮助,他们就必须留在这里。
可是,姜爷,我把他们留在这里要做什么呢?青帮已经被我们灭掉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将他们留在这里啊?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已替你想好了,今晚的庆功宴上,我会宣布一个消息,从今天起,你夜路沙就会成为我们振头帮的第三把手,除了我和李进之外,振头帮便只有你最大了,而属于你的地盘和管辖范围,不是别的,就是青帮留下来的地盘,青帮被我们灭掉了,他们的地盘自然也就属于我们了,这些地盘必须要有人管,而这个拿事儿人,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了。
我吃了一惊,颤声道:姜爷,这个我……我做不来的,我没这个本事,而且青帮的地盘那么多,涉及那么多产业,但我对这些却是一窍不通,这个位置,我真的做不了。
小子,连请将这种世上最残酷的事情你都能做的来,还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做的呢,你不是做不了,而是不敢做,路是人走出来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只要跟着我,我就一定会让你出人头地,除非,你是看不起我姜醒空,看不起我们振头帮。
不是,姜爷,我不是看不起,我夜路沙凡人一个,只会让别人看不起,我绝不会看不起任何人任何事,可我真的没有这个经验,我怕我会让你失望。
姜老大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喝了一口茶,沉声道:我说你能做,你就能做,因为我相信你。
小子,你只要坐上这个位置,哪些天兵天将就再也没有借口回到南京城了,这么一来,你等于又帮了我和雄爷一个大忙,更重要的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你已经身处在这个江湖中了,一入江湖,便不可能再退出,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你何不放胆一路走下去,走出个大名堂,走出一方天地呢。
人在江湖,本就身不由己,你已经惹上了龙门,惹上了钻石帮,惹上了蔡天雄,如果你还这么优柔寡断下去,你将来的路恐怕会更难走。
我犹豫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不得不承认,姜老大说的话有道理。
姜老大给我的杯中又添满了茶水,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又道:小子,我知道你年轻,经历的事情还少,但是我以我自己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你一句话,机会既然来了,你就一定要抓住,请将之后,你在龙门、在振头帮积累了很大的名望,你要利用好你现在的这种名望,争取在道上混出一片天地来,还是那句老话,你真的很像年轻时候的我,你的人生注定不会像哪些普通人一样波澜不惊,你将来的成就,也许会比我更大,如今摆在你眼前的,便是你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个选择口,最终的决定权,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了。
姜老大看着我的眼神很热切,他在等待着我的答复。
可我却始终犹豫不决,因为我想到了老爷子,想到了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的哪些话。
小子,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意见,所以我才会这个时候把你叫过来问问你的意思,但是有句话我必须要告诉你,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的分别,你入了黑道,不见得你就是一个别人眼中的坏人,人的好坏与否,也并非取决与他的身份,你我曾经共患难,如今我姜醒空能够死里还生,其中有一半的功劳要记在你的头上,所以我才会把这条路摆给你,但以后的人生之路,毕竟还是你自己的,到底要不要与我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还得要你自己来选择。
我尚未答话,姜老大又道:小子,即便你不答应我,在我心中,你也永远是我姜醒空最亲近的人,他日我若不济,自然不会烦扰你,倘若我以后混的不错,不论有多少荣华富贵,其中必会有你夜路沙的一份,蔡天雄和蔡凯父子已经离开了冀兴市,几乎没有可能再回来,从此之后,不管你走到那里,不管你做什么,都会有我姜醒空的影子跟着你、护着你。
倏然听到蔡凯的名字,我的脑中猛地一热,刹那间想起了他曾经给过我的哪些耻辱,终其一生,我恐怕都无法将这些耻辱从我心中揭去了,想到自己短短不过三十年的人生,倘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又有什么意思,经过在南京城请将这件事,现在的我至少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你若想走的正,行的硬,过的顺,那么你的拳头就要够狠,势力就要够硬。
想到此处,我再不犹豫,使劲点了下头,声调不高,但语气异常坚定的道:姜爷,你若看的起我,那我就试试,只怕我经验浅薄,底子薄弱,恐怕会误了你的大事啊。
姜老大听到我答应,蹭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兴奋道:小子,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就知道你不甘与世,就知道你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知道我绝不会看错人,你以前没有叫我失望,相信你以后也绝对不会让我失望,至于你做了老大以后的事情,我自然会叫人去帮你打下手,你不必太过操心,至于其它的,我以后会让李进一一教给你。
我感叹道:姜爷,我从来都不曾想过我会走上这么一条路。
姜老大笑道:这样的路你不走,别人也会走,人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但人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路究竟会走到那里,正是因为前路迷茫,所以人生才会精彩,所以才有了江湖,你又何必想那么多。
我没有再言语,仔细听姜老大将青帮地盘的一些大小事宜告知了我,蔡天雄跑了,却留下了一个诺大的摊子,而青帮原来的哪些旧属分散各地,该如何归纳安置也是一件令人头大的事情,今后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而姜老大的意思也正是如此,有了这些事务的缠绕,哪些天兵天将也就等于失去了返回南京城的借口。
第一百一十章 接手青帮(下)当日晚上姜老大果然在冀兴市世纪大酒店进行了宴请,龙门的天兵天将尽皆到场,我没有让苏情和胖子跟我去,将他们留在了家里。
但秦斯斯和怜雪陪我去了,我接手青帮这件事,并没有提前告诉秦斯斯,只是与苏情简单说了几句,但秦斯斯却似乎看出了什么,在酒店刚刚落座,她便凑在我耳边,小声道:喂呀,姜醒空是不是给了你个肥差啊,现在冀兴市这块肥肉已经完全落到他姜醒空手里了,分你一块对他来说也损失不了什么,倒是这道养兵之术,他的确是用的很及时啊。
对于秦斯斯这种口气,我早已习惯,也懒得理会她,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无法明白,但我大概知道,她的心思,终究还是在南京,她不是姜老大的人,她跟我来到冀兴市,更多的目的,是为了监视姜老大。
我没有必要点破她,她身份特殊,龙门元老让她跟我来到冀兴市,摆明了就是来看着姜老大的振头帮的,与其将这件事点破,倒不如保持现状的好,我相信总有一日,她会离开我,回到南京去的。
姜老大在宴席中宣布了我成为振头帮第三把手的消息,大多人都表示赞同,我请将的功劳摆在那里,任谁也提不出什么意见来。
两日之后,我从姜老大的别墅中搬了出来,搬到了冀兴市的东郊,姜老大本来想给我也找一套别墅,但我没有接受,我住惯了平房,只让姜老大帮我找了一大处院子。
东郊本来是青帮的地盘,也是蔡天雄的大本营,如今我接手了青帮的旧地,自然也就在东郊住了下来,在李进的帮助之下,我将带过来的天兵天将分别安置在了青帮原来的各个地盘之上,青帮最主要的势力范围大多是一些物流公司和夜总会酒店,我将哪些天兵天将各自安排了一些诸如保安经理之类的职务,也算是牵扯住了他们。
姜老大真正的目的,是想将这些暂时脱离龙门控制的天兵天将们进行一个彻底的改造,这些人都是经过龙门洗脑的人,对龙门极为忠心,只是碍于请将的规矩才不得不跟着我,想要真正将他们留在冀兴市足够长的时间,就一定要从思想上去改变他们,虽然不敢保证每个人都能被改变,但能将他们改变成什么样,就要努力去将他们改成什么样,这一点我与姜老大不谋而合,在我心里,对于这些如同人肉机器的天兵天将,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同情,如果可以借此恢复一些他们的人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情在我的要求之下,终是返回学校上学了,但我没有再让她回到九中,而是通过振头帮的威慑和关系将她送到了二中,苏情显得很高兴,看得出来她很想重返校园,只是见我不肯再回去,她多少有些遗憾。
苏情和她奶奶没有再回到槐岭村,而是随我住在了东郊的新家中。
但胖子却硬是不肯再去上学,用他的话来说,他根本就不是上学的料子,倒不如跟在我身边,在道上混出些名堂来,我没有强求胖子,更何况我的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胖子这样的交心朋友,胖子还将他哪个叫李超的小弟也一并带到了我身边,平日里的一些事务,我一般都会交给胖子和李超去做,他们做起来,远比我要顺手的多。
上官奇星回南京去了,说是要帮他父亲处理一些事务,临走前她来东郊看了我一趟,留给我一腔幽怨,也带走了我许多的牵挂。
潇潇还是老样子,隔三岔五都会跑到东郊来找我,只要苏情不在,她都会对我表现的异常热情,这个性情骄蛮的女孩儿对于感情是如此的固执,但她从来都不强求我什么,宁肯保持现状。
我基本上每天都会在李进的带领下去各个场子转转,以求尽快掌握和熟悉振头帮的经营模式,这几年姜老大一直在努力将振头帮逐渐漂白,名下的产业也大多都是一些正轨的挂牌公司,如今青帮一走,振头帮的产业链自然也就越做越大,除了毒品不沾边之外,振头帮几乎涉及到了各个产业模式,房地产、物流、酒店、夜总会、珠宝行等等等等,与上面的关系得到缓和之后,很多事情做起来也就更加得心应手,回到冀兴市不到半年的时间,振头帮的大小产业便重新有了起色。
我突然感到有些自嘲,对于生意经营,我的确有些陌生,看来除了打打杀杀之外,我真的帮不了姜老大什么事了,不过姜老大也不强求我,加上李进胖子他们的帮助,我这个挂牌老大倒也做的轻松自在。
家里的事情有怜雪帮忙搭理,几乎每个生活细节怜雪都会把我照顾的周周到到,时间久了,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离不开怜雪了。
秦斯斯还是老样子,每天除了她的小叮当,就是找我练功,很少再与我提起龙门和姜老大他们的事情,我也乐得自在,她做她的保镖,我做我的事情,东郊离姜老大的地盘很远,姜老大干些什么事,她也无法知道,私底下她究竟如何与龙门联系,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只要她做的不算太过分,我就不会去点破她。
又过了些时日,青帮地盘上的事情大致处理完毕之后,我终于可以静下心来,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想回到槐岭村的老房子看看,我甚至幻想着老爷子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家,就在家里等着我回去。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想回去,却又怕自己触景伤情,如今诸事妥当,我再也按捺不住,叫了苏情,吩咐胖子照顾好东郊的事情,回到了槐岭村。
我是坐车回去的,司机便是当初随我和李进一起去岩苍山的小雷子,我来到东郊以后,姜老大便将小雷子安排到了我身边,做了我的专职司机,车停在槐岭村村口后,我便打发小雷子回去了,只与苏情回了家,我打算在家里住上几日,而苏情也打算在她家的老房子住上几日。
踏上青石斑驳的台阶,看着那房门角落的蛛网,我心中百感交集,泪水止不住便要流了出来,这才是我的家,才是我真正的家,而如今家门犹在,但里面的人却没了,世上太多物是人非的伤情之事,如今落在我身上,竟会是如此的揪心凄凉,我情愿抛开现在拥有的一切,来换回当初与老爷子、凤姨还有然然那段自由自在的温情时光,然而这种奢望,终究是不能实现了。
家门的钥匙我一直珍藏在身上,贴心而放,从不敢让它离开身边,我颤抖着双手将钥匙插入了钥匙孔,门应声而开,那熟悉的一桌一凳,如针扎一般,再一次刺进了我的眼帘。
老爷子、凤姨、然然,我回来了。
我情不自禁的自语了一句,泪水再也禁不住的夺眶而出,苏情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将她的一双柔荑,悄无声息的握在了我颤抖不已的手上。
看着这家里熟悉的一切,我突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渴望,是该将凤姨和然然接回来的时候了,我与他们分开的太久了,他们又该如何的想念我呵!我从内衣中取出那张记着凤姨老家电话的纸,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拉起苏情,向门外走去,离家不远就有一家小卖部,那里有公用电话,我要给凤姨打电话,我要接他们回家。
脚步沉重,心跳如钟,我祈求上天,一定要联系到凤姨的邻居,但愿找到凤姨和然然,但愿他们与我分开的这些日子过的平安无事。
电话打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操一口浓重的川味儿口音,简单问了几句之后,我的心也放了下来,这人的确是凤姨在老家的邻居,她告诉我,凤姨一直租住在她们家里,一切都好。
我等了一会儿,那女人将凤姨叫了过来。
啊~啊~,这是凤姨的声音,我的心猛地热了起来,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凤姨不会说话,只能用哼叫来与我招呼,但她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的,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抽泣。
凤姨,是我,我是沙子,我回来了,现在就在槐岭村呢。
啊~~啊~~电话那头又传来两声啊啊声,听得出来,凤姨也一定很是兴奋。
凤姨,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已经没事了,哪些麻烦都已经解决了,我会尽快派人去四川把你和然然接回来。
凤姨应了两声,声音很是高兴,对于这一天,想必她一定与我一样,期盼了太久了。
哥哥,我是然然,你现状好吗?电话那头传来然然的声音,凤姨把电话给了然然。
然然,我很好,你和妈妈在四川过的好么?我很好,哥哥,我和妈妈都好想你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
就快了,哥哥这两天就会让人去把你们接回来。
嗯,太好了,哥哥,我回去以后,还能不能上学啊。
想到然然在四川老家所过的这段清苦生活,我心中越发觉得酸涩,他智力愚钝,却还时时记挂着上学,而我却连这一点都不能给他,我心中暗暗发誓,等到将凤姨和然然接回来之后,我一定要让她们吃得好,穿的好,住的好,一定要让然然去最好的学校,找最好的老师学习,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人敢笑话他。
又与凤姨简单报了几句平安,与凤姨的邻居问清楚了她们的详细地址后,我便挂了电话。
我紧接着又给东郊的胖子打了个电话,将凤姨的地址告诉了他,嘱咐他等到小雷子回去以后,安排李超带上两个人与小雷子马上去四川,按照地址将凤姨和然然接回来。
胖子知道凤姨和然然回四川的事情,他告诉我,这件事他会亲自去办,我没有答应,这事有小雷子和李超照应就够了,至于胖子,他的事情还很多。
————————————————————(请大家用票票给我点动力吧!!!!)第一百一十一章 浓情蜜意回到家后,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苏情似乎受了我的影响,也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拿着笤帚抹布收拾着家里的一切,临近中午的时候,苏情出门买了些菜,在厨房开了火,给我炒了几个小菜。
我将老爷子所藏的老白干取出了一瓶,与苏情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苏情洗了两个杯子,给我斟满了一杯酒,她自己也倒满了一杯。
我们对坐无言,心中各有感慨,回忆起当日在槐岭村苏情家的老房子养伤的情景,慨叹世事的变化无常,苏情看着我,满目情意,欲言而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我理解她的心思,问道:苏情,你是不是想搬回槐岭村住?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想回来又如何?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回来,而你却不在我的身边,我回来又有什么意思。
苏情,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现在所走的路。
苏情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在我的杯缘轻轻的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大口白酒,她不胜酒力,这一口白酒下去,呛的咳嗽了起来。
我想将她的杯子夺过来,却被她闪了开去。
苏情,你不会喝酒,还是不要勉强喝了。
我是不会喝酒,可现在我却想喝。
她仰头又喝了一口,根本不听我的劝解,在此之前,她不曾吃过一口菜,空肚喝酒,这两大口白酒下去,她的脸色已经泛红。
她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其实不用她说,我心里多少也明白一些,对于我接手青帮这件事,苏情心里其实是反对的,只是她从来没有因此而说过我罢了。
体会到她的心思,我心里有些歉疚,端起杯子,将其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苏情的意思我岂能不明白,与老爷子一样,她希望我过上平淡的生活,远离哪些是非尘嚣,然而那样的生活,却不是我想过的,正如姜老大所说的一样,我不甘心,我不愿意向我那该死的血咒宿命低头屈服,我不想让自己有限的人生变得毫无价值,在宿命来临之前,我想至少也要活出个样子来给自己看,或许在经年之后,我会在经历更多的人世纷争变化之后为现在的这个决定后悔,但现在的我,根本无暇去考虑这些,我常常在心里自己讽刺自己:夜路沙,你的人生还有以后么?所以我没有跟苏情做任何的解释,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无论再说什么,都已经是废话了,我相信苏情一定可以了解我的心思,一定会陪伴在我的身边。
果然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苏情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醉眼朦胧的看着我,轻轻的将她的娇躯靠进了我的怀里,将她的脸庞埋进了我的脖颈中,深情道;夜路沙,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学会控制自己,不要再惹事,我真的很怕你与蔡凯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答应我好吗?我将自己的脸颊靠在了她的脸上,慢慢的蹭了几下,道:我答应你,答应你。
苏情脸上终于浮起了淡淡的笑容,她抬起头,将她的红唇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唇上,闭起了眼睛,轻轻的吐出了她的舌头。
我的心跳霎时变的快了起来,感觉有些头重脚轻,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苏情的这个吻与以往截然不同,显得是如此的炙热激情,我有些不知所措,对于如何和女孩儿接吻,我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经验,更何况是自己深爱的女孩儿。
苏情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一副茫然的模样,突然在我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娇笑道:夜路沙,你还真是个榆木疙瘩呢,居然连连这个都不会。
她脸上的红霞越发浓重,星眸迷离,朱唇半张,一呼一吸之间,感受到她胸部的突起紧贴在我的前胸,此时此刻,我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股欲望,一股对女人强烈渴望的欲望,这样的欲望以前在上官齐星和姜潇潇的身上我也曾感受过,但远远比不上今天来的这么强烈。
我再也抑制不住,右手猛地托住了苏情的后脑,低头狠狠地吻在了苏情的樱唇之上。
男女之间的情爱表现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更何况我与苏情是一对彼此倾心的少年恋人呢。
接下来的一切在本能的趋使之下都已经变得水到渠成,我的舌头与她的舌头缠绕在了一起,而我的手也禁不住的攀上了她的胸部,手指也恰如其分的捻在了她那已经凸到发硬的红豆之上。
苏情发出了一声令我几乎崩溃的呻吟身,她松开了我的嘴唇,移到了我的耳边,轻轻的的咬着我的耳垂,喘道:夜路沙,我爱你,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你回槐岭村,我就回槐岭村,如果你不回来,那么不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缠在你身旁,叫你永远都甩不掉我。
听着苏情这发至内心的情话,一股强烈的、巨大的满足感倏然冲遍了我的全身,我突然发觉原来人生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到只要我与苏情在一起,便可以从容的看遍人世间的天荒地老,难道这就是幸福,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我侧过头,找到了苏情的樱唇,再次与她吻在了一起,清火蔓延,难以自禁,小腹的那团烈火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尽,我好像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是热的,不,不是好像,就是热的,我发觉自己血管里面的血液仿佛煮沸的开水一般沸腾了起来,炙热如浆,几乎要冲破自己的血管一泄而出,我闭起眼睛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许多我不曾见过的幻象,浮现出许多陌生的面孔,身着古代的服饰,全部都是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也与那不死血咒的诅咒有关系么?这个念头使我的心突然冷却了下来,我这才发现此时的我竟然已经将自己的手伸进了苏情的领口之中,我的手心已经握在了苏情的乳房之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而苏情,紧闭着双眼,早已不堪,似忍受,又似是享受。
我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最爱的女孩儿,我一向对自己的自控能力有信心,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我猛地将自己的手抽离了出来,轻轻的推开了苏情。
苏情睁开了眼,有些害羞,但眼神中更多却似乎是失望,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轻轻的的将头靠在了我的胸口之上,柔声道:夜路沙,我的心已经全部都给了你,我的身体也早晚会给你,谢谢你刚才控制住了自己,这证明你是真心爱我,而不是贪图我的样貌和身体,夜路沙,能够成为你的爱人,我真的好幸福。
我在额头轻吻了一下,心中却长出了口气,刚才的情形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倘若再晚上那么几分钟的话,我现在很可能已经抱着苏情到房间去了,有那么一刻我似乎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完全被欲望所控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夜路沙,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笑话我,笑话我刚才说的话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告诉你,你绝对不许笑话我,你要知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不高的,会做出许多的傻事来,我以后,说不定还会做出多少傻事来呢。
我笑道: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我巴不得你以后天天都犯傻呢,这么一来,岂不是证明你天天都这么爱我了吗?苏情突然用她细长雪白的手指堵在了我的嘴上,笑道:瞧你,也说傻话了吧,难道我今天爱你,明天就不爱你了么?傻瓜,就算你以后不爱我了,我也会像现在一样爱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我心中感动,紧紧的搂住了她,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抱在了我的腿上,桌上的饭菜早已凉却,但此刻我却丝毫都感觉不到饥饿,浓情蜜意满心怀,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爱情更能让人满足的呢?————————————————————————————————————————(声嘶力竭喊求票!)第一百一十二章 冲突(上)当晚我就在槐岭村的家过了一夜,苏情也去了她的老房子,第二天早晨,胖子派了另一辆车来接我们,但我没有走,只打发司机将苏情送到了学校。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我来到了后山,来到了老爷子当初教我练功的地方,景物依旧,但人事早已变更,此刻再站在这里,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心境。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才自己坐车返回了东郊。
又过了两天,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小雷子和李超回来了,一切顺利,他们将凤姨和然然从四川接回来了。
我大喜过望,终于见到了我想念已久的凤姨,分开这么长的时间,她似乎又老了一些,此刻看到我一切安然,她的眼眶早已红了。
然然已经哭出声来,他三步两步扑到了我怀里,放声痛哭,或许他并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这一声声的哭泣,却早已说明了一切,抱着然然长高了的身体,感受到他对我谆谆的思念情意,我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
凤姨行动不便,这一路颠簸,有些疲惫,我安排人给她们备好了房间,准备了饭菜,陪着她们吃过饭后,这才嘱咐她们好好休息,退了出来。
我告诉凤姨,先暂时在东郊休息一晚,明天我再陪她们回槐岭村去。
接下来的几日,我将东郊的事情完全托给了胖子和李超两个,又跟李进打了声招呼,回到槐岭村,专心致志的陪伴凤姨和然然住了几天。
在这几天里,与凤姨商量过后,我找人将凤姨以前的裁缝店买了下来,装饰一新,重新让凤姨开张营业,而然然,我则是将他送到了冀兴市最好的特殊教育学校,像然然这样的智障孩子,也只有在这种学校,才能得到最好的教育。
槐岭村的家随着凤姨和然然的归来,也终于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生气,唯一令人遗憾的,便是仍然没有一丝老爷子的消息,凤姨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但我知道在她心里,对于老爷子的思念,跟我没什么区别。
老爷子,你究竟在那里呵!这一日上午,然然没有去上学,凤姨去了裁缝店,我正在家陪然然读连环画,李超突然急匆匆的来找我,随他一起来的,居然还有秦斯斯和姜潇潇,以及其它几个振头帮的小弟。
李超将我拉倒了门口,一脸严肃,道:小夜哥,我们几个小弟被人打了,而且受伤不轻。
我心中一惊,问道:被谁打的,难道是蔡天雄他们叫人回来闹事了么?不是,是被龙门的天将打的,我们的小弟跟那两个天将起了一点冲突,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那两个天将却不依不饶,愣是将哪几个小弟打成了重伤,其中两个很可能这辈子就这么废了,现在东郊振头帮的弟兄们都看不下去,非要去找那两个天将,勇哥拦住了他们,就等你回去呢。
我一阵头大,如果我猜的不错,龙门的那两个天将很可能是故意这么做的,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要在东郊的事情好不容易稳定的时候闹出这些事来,这明显是在给我找事儿。
我让李超在外面等我一会儿,返回去将秦斯斯拽了出来。
秦斯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这件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哪些天将打人这件事,是不是你暗中指示他们做的。
听到我这么问,秦斯斯的表情马上便沉了下来喂呀,我知道在你心中,你一直都认为我是龙门安插在你身边的卧底,所以你怀疑我,我虽然很生气,可是我不怪你,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那他们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打伤我的弟兄。
喂呀,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长的,他们是天将,龙门的天将是什么,说句难听话,哪些天将个个都是疯子,你打败了他们,他们难道就愿意对你服气吗,即便他们肯服你,但是你以为他们会连你手下的哪些小弟也服气么?所以打架是早晚的事情,就算今天不打,以后也会打。
还没有等我答话,秦斯斯紧接着又道:再说这些日子你看看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你明知道你下面有一帮难以驯服的天兵天将,但是你却从来都没有在他们身上费过心思,即不与他们交流,也没有给他们和你的小弟们订下什么规矩,如果你早一步能想到这些,至少你还可以给你的小弟立个规矩,禁止他们去招惹天兵天将,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再着急还有什么用,这都怨你,就知道天天陪着你哪个苏情亲亲我我,你还知道别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秦斯斯最后这句话里面充满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愤恨,又像是嫉妒。
我摇了摇头,使劲甩开了自己的这种奇怪的感觉,看着秦斯斯涨的通红的俏脸,我的口气也软了下来,道:这的确应该怪我,我就知道我不是当老大的料子,这么大的一个摊子,这么多的小弟,我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秦斯斯突然冷哼了一声,道: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优柔寡断的男人,你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真是枉费了你那一身武功。
说完这句话,她留给我一个白眼,索性不再理我,径直走向了停在外面的车里。
我返回房间,看到姜潇潇正在与然然说话,也不知说到了什么事,二人竟然笑的很开心。
见到我进来,姜潇潇居然有些扭捏,许多日没有见到她,我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自在,我与苏情的事情,她一定都知道了,我故意疏远她,她心里也一定清楚的很,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我气的意思。
她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笑道:讨厌鬼,他就是你哪个叫然然的弟弟么?我点了点头。
他很可爱啊,也很聪明的,他刚才给我讲了好几个有趣的笑话呢。
我知道姜潇潇这是在安慰我,然然是智障的事情,我跟她提起过,不过听到她说然然聪明可爱,我心里也高兴的很。
讨厌鬼,我知道你今天有事要办,刚好我今天不用去上课,我在这里陪着然然玩好了,你放心去办你的事情吧。
我有些诧异,她今天这是怎么了,转性了么,以她那好动的性格,又怎么能陪着然然在这里待上一天呢。
潇潇将我拉到了一旁,从她的手提包里面取出了两个东西,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我,道:讨厌鬼,这个是我刚买的手机,现在最流行的那种,以后你用这个打电话,会方便的多,我的号码已经存在手机里面了,还有我爸爸,李进叔叔,奇星姐的号码我都一起存进去了,还有这张话费预存单,上面的这个号码,就是你的这部手机号,你可要记住了。
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开始流行手机这玩意儿,但这东西价格不菲,我也懒得去用,所以一直没有买,却不成想姜潇潇居然给我买了一部。
我没有拒绝,对于潇潇这个女孩儿,我即便不敢接受她的情意,却也不忍拒绝她的好意。
她靠在我一侧,轻声道:讨厌鬼,这些日子以来,你有想过我么。
见我不答话,她顿了一顿,又道:我知道你不会怎么想我,你的心思都放在苏情的身上了,可是讨厌鬼,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没有一天不想你呢,好想好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最喜欢的还是苏情,我也好,奇星姐姐也好,你都不会放在心上了,可是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喜欢上我的,苏情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所以你放心,我会好好帮你看着然然,我还会教他学习,你只管去办你的事情好了。
不等我表态,她已经返回到了然然的身旁,牵起了然然的手,笑道:然然,你夜路沙哥哥要出去做些事情,姐姐留下来陪你玩儿好不好,姐姐还有好多有趣的故事要给你讲呢,你喜欢听么?然然似乎很喜欢潇潇,拍手道:喜欢,然然喜欢听姐姐讲故事,然然也有好多故事想给姐姐你讲呢。
潇潇突然在然然的脸上亲了一下,摸着然然的头,笑道:然然真乖,比哪个讨厌鬼好多了呢,那个讨厌鬼只会让姐姐伤心呢。
然然瞪着大眼睛,满脸疑惑: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呢,你告诉然然,然然让我沙哥哥去帮你报仇。
潇潇娇笑不已:算了,这个仇看来是永远都报不了喽。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冲突(下)拿着潇潇买给我的手机盒子出来,里面的东西不多,一部手机,一个存电器,一本说明书还有一张记着号码的话费单,这些东西并不重,但其中所承载的潇潇对我的那份情意,却让我沉重异常,她对我的这份深情厚意,我又该如何去回报。
与李超上车之后,我强制自己将思绪从潇潇身上脱离出来,转移到了即将要面对的天将与振头帮弟兄的争端上来,向李超仔细询问了这次争端的一些细节后,我决定,接下来首先要面对的,应该是哪些天将。
我心里明白,哪些天将毕竟不是自己人,我不必对他们太过客气,姜老大也曾告诉过我,按照龙门请将的规矩,如果哪些天将不服从我的调配指挥的话,我完全可以解决掉他们,这种解决当然不是要了他们的命,而是以我自己的功夫去压制住他们,必要的时候,可以废掉他们的功夫。
现在是在冀兴市的地盘上,这一点,我绝对有把握做到。
我没有让秦斯斯回去,而是带着她一起去了,我要让她做个见证。
那两个天将现在就在东郊宝马夜总会里,打伤人之后,他们似乎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什么地方也没去,一直在这里等待着我来。
见到我过来,两个天将似乎仍是很不服气,斜眼看着我,什么话都不说。
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尽量放缓语气,道:对于这件事,我已经不想再多过问,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多说也没用,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二位能够去向哪些被你们打伤的振头帮兄弟认错,而且要磕头认错。
二将瞪起了眼,同时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
我就知道他们绝对不会答应,他们忠心于龙门四元老,而且被训练的铁石心肠,我这个要求,他们当然不会答应。
我眯起眼睛,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交给了站在我旁边的胖子的手上。
秦斯斯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凑近我身旁,拉了拉我的衣服,轻声道:喂呀,你想干什么?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身体暴射而出,向那两个天将冲了过去。
擒龙手出,溅血方收。
当我的身体收回来的时候,那两个天将已经倒在了地上,各自的喉咙上多出了两个血洞,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大,惊恐的看着我,直到气绝,他们的眼睛都没能再合上。
秦斯斯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我将自己的衣服又慢慢的穿了回去,转身在胖子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道:找人将这两个人的尸体送回南京城去,告诉龙门的哪几个老头儿,就说他们坏了规矩,我们振头帮弟兄的命,比他们要值钱的多。
我压住自己澎湃的情绪,慢慢的走了出去,每迈出一步,我都感觉异常沉重,所有的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只有这么做,才能真正震慑住其它的哪些天兵天将,也只有这么做,才能让我在这条道上真正立足,这就是黑道,残酷、血腥、狠毒,但只有如此,才能在这条道上走下去。
但晚上当我回到东郊家里,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而且越抖越厉害,与在龙门请将台上不同,我这一次杀人,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真的杀掉了那两个天将,那完全是我本能的反应,在与那两个天将目光对视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杀掉他们。
门声轻响,是怜雪,也只有怜雪才会再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寝室中,刚才杀人那件事我已经嘱咐在场的所有人,不许跟任何帮外之人提起,尤其是苏情、怜雪和姜潇潇他们,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做出了如此血腥残酷的一件事。
怜雪端着一碗热粥,坐在我旁边,柔声道:夜大哥,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一直都看不到你呢。
我平复情绪,道:我去槐岭村住了几天,没什么事?大哥,你的脸色很不好,你这些天一定很忙很累吧。
怜雪舀了一口热粥,轻轻的将其吹凉,递到了我的嘴边。
看着这个一直以来伺候我生活起居的美丽女孩儿,我的心也终于好转了一些,将那口热粥一口喝下,道:我没事,我身体壮的很,再累也不怕。
怜雪的脸色突然一红,将热粥放到了桌子上,轻声道:大哥,你翻过去,怜雪给你捶捶背好么?这女孩儿一向温柔似水,她的话,我从来不忍拒绝。
我爬了过去,尚未说话,却突然感觉一个柔软滚烫的身子整个扑在了我的背上。
怜雪突然将她的双臂从我的腹下绕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我。
怜雪,你不是要给我捶背么?大哥,怜雪已经都知道了,斯斯姐回来后,样子很不对,看起来很慌张,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全都告诉了我,她说你疯了,可是怜雪知道夜大哥你一定不想那么做的,你心里一定是憋着太多的事,憋的太难受了。
我心里一热,想不到怜雪竟然会如此了解我,我杀掉那两个天将,的确是因为在那一瞬间完全无法压抑自己的缘故,我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的确是疯了。
大哥,怜雪知道你很他们不一样,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的心地是很好很好的,可是这所有的事情把你逼的太紧了,你快承受不下去了。
大哥,你转过来好不好。
怜雪将我的身体扳了过来,她爬在我的胸口前,眼中含着泪水,双手捧在了我的脸上,又道:大哥,怜雪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但是大哥你却从来都没有碰过怜雪,你对怜雪一直都是这么好,可我知道大哥你根本就喜欢怜雪,你的心思都放在苏情姐姐身上了,你虽然没有将怜雪放在心上,可是怜雪却一直都将大哥放在心上,你常常会一个人发呆,你睡着的时候,常常会很悲伤很悲伤的哭泣,你从来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你常常一个人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喝酒,大哥,怜雪知道你心里很苦,你心里一定有着太多太多伤心的往事。
我真的没有想到一向温柔似水的怜雪竟然会如此的了解我,我说不出话来,但我的双手却不自觉的缠绕在了怜雪背上。
怜雪将她的俏脸贴在了我的胸口,柔声续道:大哥,怜雪从小在龙门长大,吃了很多苦,也常常会被人瞧不起,怜雪真正快乐过的时光,就是很小的时候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时候虽然生活清苦,却总是充满快乐,可是爸爸妈妈却被坏人给杀死了,是龙门救了我,还帮我杀掉了害死我爸爸妈妈的坏人,所以怜雪这辈子是欠了龙门的情了,不管他们叫我做什么,我都无法拒绝,可是与其它与我在一起的姐妹比起来,怜雪的命真的很好,因为我遇到了大哥你,你跟其它男人都不一样,我听姐妹们说,其它哪些男人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个人看,只是将我们当作一个泄欲的工具,可是大哥你不一样,你对怜雪是真的很好,能够遇到你,是怜雪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我拍了拍怜雪的头,道:能够遇到怜雪你,何尝不是我的福气呢。
怜雪的眼中闪出了喜悦的光芒,她突然将她的脸颊贴在了我的脸上,吐气若兰:大哥,怜雪从来不敢奢望你会真的爱上怜雪,就像对苏情姐姐那样,怜雪只希望能够永远跟着大哥,能够天天看到大哥就满足了,再不然的话,隔几天能看到大哥也行,大哥,你知不知道,怜雪爱你,真的好爱你,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怜雪自己也不失是很清楚,也许是因为大哥是怜雪生命中第一个真正对怜雪这么好的男人,也许是因为其它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可是怜雪就是喜欢大哥,好喜欢,好喜欢。
听到怜雪这番深情入耳的情话,我的心像是被烧着了一般:怜雪,你……我话没说完,怜雪突然将她的手指放在了我的嘴唇之上,柔声道:大哥,你说怜雪漂亮么?我点点头:漂亮,怜雪,其实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大哥,谢谢你的夸奖,怜雪好高兴,我知道大哥这些日子真的好难受,心里有太多的心烦之事,大哥,怜雪很笨,没什么能帮上大哥的地方,怜雪从小在龙门接受过一些训练,大哥,怜雪今天晚上陪你睡好么?我心中越来越热,心跳急速,可是尚未等我答话,怜雪突然转过了脸,细声道:大哥,就算你不爱怜雪,也不要拒绝怜雪好么?紧接着我只觉得唇上一软,一个火热的嘴唇已经盖在了我的嘴唇之上。
——————————————————————————————(ps:上还是不上,嘎嘎!)第一百一十四章 浓情蜜意销魂夜一股难以言喻的火热直冲头脑,我想推开怜雪,可是这种直透人心的火热欲望霎那间便将我的全部理智压了下去,我甚至希望能够通过苏情的面容来让自己的情火冷却下来,可是怜雪的嘴唇就像拥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似的,使得我几乎连呼吸都无法自己控制了,她的小舌在我的嘴里搅来搅去,很轻很柔,一触即发,将我心底的渴望彻底的撩拨了出来。
我的小腹越来越热,下体早已坚硬如钢,怜雪的嘴唇已经由我的嘴唇逐渐转移到了我的脖子、眼睛及耳垂,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块橡皮糖似的被拉扯了开来,浑身欲裂,我低吼一声,再也忍受不住,猛地一个翻身将怜雪压在了身下。
怜雪半眯着眼睛,俏脸粉红、酥胸起伏,口中轻吟低喘,双腿缠在我的臀上,一双纤纤素手轻压在我的胸口,上下不停的摩挲着。
大哥,爱我!随着怜雪这一声充满诱惑的轻唤,我仅有的一丝理智也全部抛在了九霄云外,看准怜雪的樱唇,低头吻了上去。
情火四射,欲望蔓延,在本能的驱使下,我的身体也越来越松,原本的紧张早已消失不见,怜雪对与此道显然也是有些紧张,但是她毕竟在龙门受了十几年的训练,与我相比,她更加能放得开。
我无法来形容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在一时刻,我的脑中几乎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我只想将身下的这个女孩儿完全揉进自己的怀中,我想得到她,完完全全的得到她。
怜雪牵着我的手,摁在了她的胸口之上,那是一种我不曾体会过的柔软,我的身体越来越热,而到了这个时候,身上的衣服显然已经是多余的。
等到我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我与怜雪已经一丝不挂,赤裸相对,怜雪与我眼神相碰,登时变得脸红如血,伸手遮在了我的眼帘上,嗔道:大哥,不许看。
然而她嘴上说不许看,但手指却是岔开了一个大大的缝隙,视线之内,一具雪白剔透的玉体一览无余,怜雪的皮肤隐隐透着些粉红,胸前的两颗红豆红如蓓蕾,怜雪轻呼一身,身体欠起,将我的头结结实实的压到了她的胸脯之上。
大哥,亲我。
她的嘴唇紧贴在我的耳畔,声如蜜糖,滑腻无比。
当我的嘴唇含在那颗红豆之上后,我的理智再一次彻底崩溃,我疯狂般的在她的胸口、纤腰、小腹、玉腿之间流连,怜雪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当我的嘴唇再次与她的樱唇合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自己的下体一紧,已然被怜雪的小手温暖的包了起来……千种深情,万种销魂,浓情蜜意,尽在其中。
当情火渐熄,欲望冷却,看着这个主动将处女贞操献给我的女孩儿,此时此刻,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后悔,还是庆幸,感受着怜雪在我怀中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娇躯,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情怀,窗外的月光细射而入,淡淡的洒在了怀中女孩儿的身上,此情此景,难以形容。
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苏情姐姐呢?怜雪埋首在我的胸前,轻声的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怜雪,你会不会怪我。
想到苏情,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我曾经想过,即便要发生这样的关系,也一定是与苏情。
怎麽会怪呢,龙门将怜雪送给大哥,就是为了让怜雪来伺候大哥的,而且……而且怜雪喜欢大哥,能够与大哥这样,怜雪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麽会怪大哥呢。
可是,怜雪,大哥对苏情……你不用说了怜雪打断了我的话:怜雪心里很明白,怜雪只希望自己能在大哥心里占上一个小小的角落就可以了,怜雪只是大哥的丫头,对于你和苏情姐姐,怜雪只会衷心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绝不会有其他任何奢望。
我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但片刻之后,我却感觉到,我的胸口湿了,我知道,那一定是怜雪的泪水。
当晚怜雪要走,但我没有让她走,我将她留在了身边。
怜雪很美,美的让人心疼,让人生怜,可是我却始终不敢对她说出什么承诺,不光因为她是龙门的人,更重要的,是因为我对自己缺乏信心。
但第二天醒来,我却发现怜雪早已不再,枕边余香犹存,但这个柔情似水的女孩儿,终究还是没有能在我身上得到她想得到的情感,眼光瞥处,泪痕涟涟,我可以想象得到,这一定是她在我睡着了以后,因为心伤,而流下的痴痴情泪。
早饭之时,苏情如往常一样,与我在一起共吃早饭,她因为要上学,吃的有些急,未曾觉察出我有何异常来,而我也因为心绪不宁没有敢跟她多说几句话,吃过饭后,苏情便匆匆上学去了。
早饭是怜雪准备的,按照惯例,怜雪总会在我和苏情吃完饭后过来清理,顺便给苏情的奶奶送饭,但是今天,我却没有见到她。
我心里有些忐忑,甚至有些挂念,经过昨晚的事情,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去看怜雪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竟然走到了她与秦斯斯的住处,敲门而进,却只见秦斯斯一个人,怜雪却不知道在那里。
秦斯斯看到我,表情有些异样,我被她瞧的有些紧张,故意咳嗽了一声,问道:斯斯,怜雪呢,不在么?喂呀,你对怜雪究竟做了什么,她昨晚回来的很晚,回来后也一夜没睡,今天起来,面色很是憔悴,给你做好饭后,便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我躲开秦斯斯的目光,问道:她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她伺候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说,你昨晚是不是骂她了,我早跟你说过,怜雪的性子很柔,你要敢骂她,我绝不绕你。
没有,没这回事,我昨天心情不好,可能也影响到了她的情绪了吧。
算了,我不跟你这个不懂女孩儿心思的家伙废话了,我出去找找怜雪。
我刚想跟秦斯斯出去,怜雪却突然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菜篮。
怜雪,你去哪儿了?怜雪看了我一眼,神情自然,但我可以感受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柔情。
我见夜大哥心情不好,出去买了些宁神补品,打算中午给大哥做几个好菜。
秦斯斯撇了撇嘴,道:也就只有你,才会觉得这个木瓜是个宝,看不下去了,我出去练功去了,喂呀,一会儿你要有空,来找我过两招吧。
扔下这句话,秦斯斯跳着跑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我与怜雪,短暂的一阵沉默之后,怜雪突然拍了一下头,道:诶呀,我忘了给苏情姐姐的奶奶送饭了。
没事,苏情会让别人去送的,那个……我放低声音,走到怜雪声旁,问道:怜雪,你昨晚,怎么走了?怜雪神色一黯,垂头道:大哥,怜雪能够与大哥有过那样……那样的一晚,就已经很满足了,怜雪不想让大哥因为我而觉得对不起苏情姐姐,所以以后……以后……我打断怜雪的话,急道:怜雪,你不要这么说,其实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胖子的声音:小夜哥,你在不在这里?我应了一声,胖子急匆匆的推门而进,见到我与怜雪在一起,他欲言又止,一把将我拉扯了出去,离开门口有段距离后,才急道:小夜哥,姜爷找你,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出什么事了?胖子表情严肃,沉声道:姜爷刚刚收到消息,雄爷在南京城遭人暗刺,受了重伤,还有连上官奇星小姐也受伤了。
你说什么?我失声惊呼了出来,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炸,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奇星受伤了……第一百一十五章 惊变(上)我来不及与怜雪告别,也没有与秦斯斯招呼,拉着胖子,叫了几个小弟,驱车急匆匆的向西郊姜老大的居所赶去。
路上我想用手机给姜老大提前打个电话,却发现这手机早就没电了。
到了西郊后,姜老大与李进都在,连姜潇潇也在,三个人都是满面焦急。
姜爷,到底是怎么回事,雄爷和奇星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脱离危险没有。
姜老大咳嗽了几声,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咳嗽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因为这件突发事件,他一定是又受到了刺激。
奇星的情况还好一些,但雄爷现在却仍然昏迷不醒,还有,奇星的妈妈受伤不治,已经去了。
柳叶死了,我心里震惊无比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要不要马上赶到南京城去,这件事到底又是谁做的。
小子,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也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我现在还不敢肯定,有这种能力伤害雄爷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龙门,一个就是钻石帮,但不管是谁做的,雄爷和奇星目前都会很危险,看来我和雄爷想要反出龙门这件事一定是透露出去了,所以小子,我要你和李进现在马上赶到南京去,将雄爷他们从南京安全接到冀兴市来,大不了,咱们以后就跟他们明刀明枪的干。
可是姜爷,我走了,那些天兵天将怎么办?这个你不用担心,雄爷受伤这件事,现在应该还没有传到他们耳中,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们干脆把一切都挑明,我暂时会留在冀兴市,一方面我会找机会将那些天兵天将处理掉,另一方面,我要做好准备应对龙门和钻石帮的反扑,现在是敌暗我明,不管我们现在的对手是龙门还是钻石帮,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这一次去南京救雄爷他们,就要完全靠你和李进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场变故,看来所有的事情都要提前了。
姜老大已经叫人去机场买好了机票,并且从振头帮的所有小弟中急召了六个最厉害的打手,我们来不急多做准备,急匆匆的向机场赶去。
临出发时,姜老大突然叫住了,扶着我的肩膀,面色严肃道:小子,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龙门那几个老头儿干的,那么你这次去南京,一定会很危险,你会不会害怕。
我笑道:姜爷,如果我害怕,那么当初我就不会跟你去南京城,更不会去参加那个请将,你只管放心好了。
姜潇潇这时候也拉住了我,情绪激动,满目悲凄,道:讨厌鬼,我知道发生了很大的事情,我也劝阻不了你,所以你一定要向我保证,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来,少根头发都不行。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拉住了她的手,使劲的捏了一下。
胖子也要随我去,却被我制止了,我告诉他,我去了南京之后,东郊家里的一切都要靠他来打理了,秦斯斯和怜雪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他能替我拖多久就拖多久,最重要的,他要替我照顾好凤姨、然然、苏情还有怜雪。
飞机自然要比开车要快的多,三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已经到了南京城,李进告诉我,雄爷和奇星受伤以后,现在正在南京市郊的一个秘密的地方养伤,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能再相信龙门的任何一个人,直接找到雄爷,将他们从南京接到冀兴市就可以了。
雄爷藏身的地方是南京市郊的一个农家小院,他身边除了陈虎之外,没有任何一个手下,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将这件事告知任何人,哪怕是雄爷的手下也不能知道,因为在当下的情况来看,雄爷的身边,必定有内奸。
我急于见到上官奇星,但到了那小院之后,却没有见到她,陈虎告诉我,奇星的伤势已经无碍,现在正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她要去通知到一些对雄爷足够忠心的手下,要将他们秘密转移到冀兴市去。
雄爷的伤势的确很重,一直昏迷不醒,陈虎一直守在他身边,也受了些伤,但对于究竟是什么人将雄爷刺伤的,陈虎也说不知道,他说那些人全部都蒙着面,而且功夫十分厉害,能够活着逃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当晚我们没有急于离开,李进出去联系人手,准备在第二天凌晨时候走国道将雄爷转移到冀兴市去,陈虎让我守在了雄爷身旁,他说这几日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下。
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李进赶了回来,告知我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而且还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他说他已经联系到了上官奇星,大概到凌晨五六点钟的时候,上官奇星会带着几个雄爷的旧属来这里与我们会和。
得到奇星无痒的消息,我的心也多少放下了一些。
夜色沉蒙,我说什么也睡不着,李进也一样,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两瓶酒,顺带还弄了一包花生米和一盒鸡腿肉。
小子,我知道你今晚一定睡不着觉,刚才出去的时候,我顺便买回了两瓶你喜欢的老白干和下酒菜,咱俩喝一会儿,把这难熬的一晚对付过去。
我正有此意,决定干脆今晚就不睡觉了,接过了李进递给我的那瓶酒,打开酒盖子,二话不说,猛灌了两大口。
李进也喝了两口,笑骂道:操,越是紧张危险的时候,喝起酒来才会觉得越是爽快,酒这玩意儿,还真他妈是个好东西呢。
长夜难熬,我俩不敢再大口喝酒,均是小口抿着,差不多过了两个多小时,两瓶酒终于被干完了。
此时已经是半夜两三点钟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瓶老白干的劲道似乎很是猛烈,一瓶下去,我的头竟然有些发蒙,尤其是当我站起来的时候,身体竟然有些软。
我看了看李进,视线居然越来越模糊,他在对着我笑,面上的表情古怪的很。
小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你不会喝那麽点酒就犯迷糊了吧。
我想说话,但是舌头却有些不听使唤,只吞吐出了两个字: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目前的这种情形有些太过诡异,李进的表情也很是古怪,这种晕眩无力的感觉,我好像曾经经历过。
对,我的确是经历过,当初在杀将台上的时候,我曾被杨奋天下药,那时候的感觉就跟现在几乎差不多。
我心里突然一阵紧张,后背一阵发凉,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现在我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
一件令我绝对无法想象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一个人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越走越近,当我看清那个人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这个人倏然竟是当初在冀兴市地下停车场帮着青帮的蔡天雄想要将我和姜老大他们干掉的神秘人,就是那个掌握了我和老爷子几乎所有秘密的蒙面神秘人。
他依然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只手举着枪,另一只手却拿着一张纸。
在我还没有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开枪了,但并不是冲着我开枪,而是射向了李进,子弹打入了李进的大腿上,李进痛苦的捂着腿部倒了下去。
我吼了一声,冲了上去,但那神秘人这时候却突然摊开了他手中的那张纸。
当我看到那纸上所写的文字的时候,我突然如傻了一般定格在了那里,呆呆的看着那张纸上的每一个字。
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了,是老爷子的字迹,的的确确是老爷子的字迹。
那张纸上写道:【小子,我现在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上,你一定要冷静,绝对不能再冲动。
】我乱了,彻底的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真的落在了这神秘人的手上了么?柳叶是不是这神秘人杀的,雄爷受伤是不是也是这神秘人干的,他是青帮的人,还是钻石帮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正在慌乱之间,那神秘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夜路沙,你家老爷子已经被我干掉了,你要不要报仇,过来杀我啊,有种你就过来杀我啊。
这声音熟悉的很,可是此刻的我,慌乱、震惊、焦急、愤恨,种种感觉已经将我的理智击碎,我怒吼一声,什么也顾不得再想,使出擒龙手,向那神秘人冲了过去。
但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内力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招式虽在,但力道速度大减,当我靠近那神秘人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横在了我和神秘人之间,内力消失之下,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径直抓向了横在我和神秘人之间的这个人的脖子之上。
是雄爷,被我一下抓住脖子的居然是雄爷,但是这时候的雄爷却是紧紧的闭着眼睛,脖子上有两个血淋淋的血洞,这两个血洞绝对是我在抓到他脖子之前便已经有了的。
雄爷已经死了,但绝不是我杀死的。
神秘人发出了一声冷笑,迅速将那张纸和枪都收了起来。
这时候的我,已经完全无法来理解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我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无法自控,我的后腰已经被人捏住,身体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制住我的这个人我也见过,他就是那神秘人口中的师傅,当初跟在蔡天雄身边的那个矮个儿老头儿高手。
门外脚步响动,一帮人冲了进来,有上官奇星,有陈虎,有雄爷的几个手下,居然还有那龙门四大元老,与此同时,我听到一声刺耳的惊呼:啊,爸爸!这是上官奇星的声音,她看到了什么,我觉得我的心都要炸了,她看到了什么,这么多双眼睛,包括上官奇星、龙门元老以及雄爷的这些旧属在内,他们现在看到的情形是,我杀了雄爷,雄爷死在了我的手里,而站在我身边的还有那个神秘人,也是我们曾经的敌人和仇人。
夜路沙…….你……你上官奇星看着我,泪水倾泄而下,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震惊还有绝望。
我想说话,但这时候我却感到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夜路沙,干的不错,很好,你杀了雄爷,我们也会遵守约定将你爷爷放了,但是前提是我们今天必须要离开这里。
一句话说完,我只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被那个老头拽着向后急退而去,雄爷的手下包括陈虎在内已经掏出了枪,骂道:夜路沙,原来你才是杀害雄爷雄嫂的内鬼,原来你是钻石帮的人,操。
子弹伴随着上官奇星歇斯底里的叫声激射而出,但令我无法想象的是,那神秘人以及那老头儿的身法居然奇快无比,硬生生的拽着我从这家小院的后门暴射而出,后门处便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他们将我往车上一扔,驾车急驶而去,瞬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似乎还能听到,上官奇星充满悲伤和凄厉的哭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我努力的仰起头,看向那神秘人,夜色之下,那神秘人回头看向了我,慢慢的将他的面罩摘了下来,冷笑道:夜路沙,好久不见啊。
我彻底的惊住了,这个将我陷害到万劫不复之地的神秘人,倏然竟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我曾经在冀兴市上学时的同学——栾子义!————————————————————————————————(扯着嗓子喊票票!)第一百一十六章 惊变(中)我想冲起来,可身体却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如果刚才是因为被那老头儿高手制住穴道才失力的话,那么现在,我才彻底明白,我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李进给我喝的那瓶酒的缘故。
我的心霎那间变得寒冷如冰,李进居然陷害了我,更令我感到绝望的是,李进显然与这神秘人,也就是栾子义,是一伙的,我掉进了一个大大的阴谋。
夜路沙,你一直以来不是很嚣张的么?怎么了,现在怎麽不牛逼了呢?栾子义,这件事是你与李进早就设计好的,是不是?哼哼,你现在才明白,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呢?夜路沙,其实我很佩服你,你这人很讲义气,性格也很直,但是越是你这样的人,对于这个社会,对于人情世故便会越看不透,到了这个时候,我没必要再瞒你什么,你说的很对,这件事,的确是我和李进早就商量好的。
其实这一点不用他说,我也已经明白了,可是听到他亲口承认,我的心还是忍不住变得更加绝望下来。
栾子义看着我,嘴角仰起,笑容阴毒如蛇。
夜路沙,我知道你武功很好,夜惊龙给你写的那些东西我都看了,当初在冀兴市,我一直都留意着你,你出事之后,我也一直与师傅暗中跟着你,在泉鹿市的那家旅馆,我找到了那些记载着惊世秘密的信件,我真的没想到你们家的那个老头儿居然是一个活了一千八百多年的老怪物,我原本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些事情又让我不得不信。
栾子义,老爷子到底在不在你们手里?哈哈哈哈……栾子义一阵狂笑:夜路沙,老天爷看来真的是很他妈公平,他虽然给了你一身强横的武功,却也给了你一个白痴般的大脑,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做模仿吗?这年头,连人的声音相貌都可以模仿到差不多百分之百,更何况是几个字呢,你不要忘了,夜惊龙留给你的那些信可是在我的手里呢。
我彻底崩溃了下来,我的确很白痴,也不得不白痴,栾子义拿准了我的死穴,他知道我与老爷子的关系,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做任何的分析和考虑。
夜路沙,到了这个时候,我却你还是认命吧,我知道你有一种很厉害的功夫,叫做擒龙手,而且你也练过气功,但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白费力气妄想反抗了,我们知道你功夫厉害,所以在李进给你的那瓶白酒里面下了一种很厉害的毒药,这种药可是为了专门对付你从泰国花高价买回来的,它会慢慢的破坏你的神经中枢,破坏你的五脏六腑,破坏你的机理反应,但是它又不会让你马上死掉,也不会让你完全失去反应和力气,你完全有时间、有精力看着自己慢慢的虚弱、崩溃、死亡,你会十分清晰的体会到这一过程中的美妙感觉,首先,你会失去说话的功能,然后,你的视力会逐渐消失,最后,你的身体的每个细胞就会开始衰退,你唯一不受损伤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你的大脑,你会很清醒的感觉着自己是如何死掉的,怎么样,这种惊天动地的死法,足以对得起你了吧。
操你个王八蛋,王八蛋。
我怒吼着,心中悲愤无比,但我的声音现在却已经开始变得沙哑,身体刚刚抬起一点儿,便被栾子义一拳给砸了下来。
操,夜路沙,到了这个时候,你少***再给我耍横,实话告诉你,我们之所以刚才把你从他们手里救出来,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利用完你,你知道你现在对我们有什么用吗?我来告诉你吧,你现在就是姜爷身边的一个叛徒,一个反骨仔,一个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出卖帮派的人,你现在不光是振头帮的敌人,也是整个龙门的敌人,因为你跟我混在了一起,还帮着我杀了上官雄,我是什么人?我是蔡天雄的人,是钻石帮的人,是振头帮和龙门的死敌,但实际上我是吗?当然不是,那我究竟是谁的人,你知道吗?你敢说出来吗?看着栾子义狰狞的面孔,在巨大的刺激之下,我的胸口一阵翻滚,喉中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是谁的人,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不知道吗?但我不敢说,我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夜路沙,我知道你不敢说,因为这个人,你牛逼过,也因为这个人,你才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错,这个人就是姜爷,就是你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对待的姜老大,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早就谋划好的,从一开始认识你那天起,他就在利用你,利用你那一身可以请将杀将的武功,利用你这种如白痴般的盲信、耿直个性,姜爷一直以来从来都不满足他只是一个振头帮的老大,一直以来都对压在他身上的上官雄心怀激愤,他借你之手请将成功,将上官雄与龙门元老的矛盾激化,然后再借你之手干掉上官雄,那么上官雄的一切自然而然就会成为姜爷的囊中之物,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死,你的利用价值还没有用完,等到天一亮,我就会将你扔到龙门总部的门口,龙门的人知道你厉害,一定会派出大部分高手出来格杀你,到时候姜爷会抓住时机,以替雄爷报仇清理门户为名,渗入龙门那几个死龙头儿身边,一举把他们干掉,只要把那几个老头儿干掉,那么下面的天兵天将,没有头脑的杀人机器也就好解决了,你要知道,龙门有几乎一半的天兵天将都被你请到了冀兴市,现在已经全部被姜爷所控制,至于剩下的那一半,我们大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所有这一切,真的是要感谢你夜路沙了。
我闭起了眼睛,过往的一幕幕情景在脑中盘旋而过,我所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在姜老大的操控之下,一直到了今夜,来了一次全面的爆发。
栾子义毒蛇般的声音仍然在我耳边不断的响起:夜路沙,我真的替你感到很不值,你一心对人,却落得如此下场,上官雄其实并不是你杀的,但是在上官奇星的眼里,他就是你杀的,我知道你与上官奇星有一腿,但现在可惜了,你们再也做不了情人,只能做仇人了,就算你死了,上官奇星恐怕也会恨你一辈子,而且她恐怕也得被姜爷这个她真正的杀父仇人利用上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真相,还有苏情,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栽在我的手里么,就是因为苏情,就是因为你从我手里夺走了苏情的心,我嫉妒你,所以我才会不断的帮着姜老大谋划计策来陷害你、利用你,我就是要你死,而且要让你死的不光彩,你死了以后,苏情也许会难过,但是时间久了以后,我保证她一定会忘了你,因为你是混黑道的,因为你是反骨仔,因为你不得不死。
还有龙门送给你的那两个丫头,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跟着你么,她们不是为了害你,而是为了保护你,可笑你一直还误会她们,现在好了,你甩开她们一个跑到南京来,帮姜爷完成了这件大事,你没用了以后,她们自然也会被姜爷干掉,还有你那个哑巴阿姨和白痴弟弟,因为你,所以她们也都得死,哈哈哈哈…….夜路沙,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现在好了,我终于看到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死不死、活不活这一天了。
栾子义发出了一种歇斯底里般的狂笑,他每笑一声,我的心就会被撕下一块,我绝望到了极点,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了老爷子当初跟我所说的那番话的深意,但是现在,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两个小时之后,我已经在那药力的催使下,变得不能再说出一句话来,我昏昏愕愕的被栾子义拉着在这南京城转了几个圈,期间他们将我从轿车转移到了一辆三马子上面,栾子义彻底扔掉了面罩,脱了外套,换了身衣服,没有人会再认出他,而他的师傅也在半路的时候,被栾子义打发走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几乎成了半个死人的我被栾子义拉到了南京市郊,扔到了我当初参加请将的那处制药厂的门口。
栾子义在离开之前,扔给了我一句话:夜路沙,如果你死了以后成了鬼,我欢迎你回来找我报仇,但是很可惜,你不是夜惊龙,你不可能死而复生,这个仇,看来你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报了。
不过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会儿龙门的人发现你之后,一定会围杀你,我还给你一部分体力,你有没有命从这里逃走,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栾子义从衣服里取出了一支针剂,打在了我手臂的血管里,这才转身离去。
但我心里明白,他这一针,也只是让我回光返照而已,我现在不能说话,不能解释,他这么做,只是想让我在最后时刻能将龙门的高手拖住一段时间,他很清楚,在龙门的地盘上,我根本是逃不走的。
一分钟后,我的身体果然开始慢慢恢复了一部分力气,我强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慢慢的向前走去,我要马上离开这里。
又过了一分钟,我终于被龙门的人发现了。
当他们围过来的时候,我的力气恢复的刚刚好,显然龙门的人都认得我,也显然他们已经知道我杀了上官雄,我现在是叛徒,是钻石帮的人,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杀了我。
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去深究,一切都来的太快,在我掐着雄爷脖子抠出两个血洞的铁证之下,在李进的苦肉计之下,我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而我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也只会认为是钻石帮利用完我之后,把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我给抛弃了。
我的力气恢复的很好,但我知道这种情况一定撑不住多久的,我根本没有时间去解释,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逃走。
但是想逃走,谈何容易。
现在围着我的,都是龙门学藏的高手,况且在龙门必杀的命令之下,他们手中都拿着枪。
我躲开了第一个射向我的子弹,尽量靠在人后,出来的人多,我只要扎进人堆,他们便不敢轻易再开枪,接下来的,就只能是硬对硬了。
我明知道这是姜老大最后用在我身上的一个计谋,他想借助我最后的回光之力来清除更多的龙门高手,除非我死,才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但是他很清楚,我不能死,我不甘死,因为还有太多人在牵绊着我,比如凤姨和然然,比如苏情和胖子。
所以我只能拼命的杀出去,所以我不得不再次使用擒龙手,所以我不得不再次替他杀掉更多的龙门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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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惊变(下)五分钟之后,我将哪几个手中有枪的龙门高手干掉了,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围了出来,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片死亡禁区,这里本来就偏僻,到了这个时候,外面的人绝不会再进来,而我想逃出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必须要拼,也不得不拼。
大约十分钟后,在众多龙门高手的围攻之下,尽管我发挥了超出以往极限的能力,但仍然还是被打中了,同时我也相信,在这十分钟里面,姜老大的人已经渗进来了,他们一定会寻找时机趁乱下手了。
而且他们可以完全隐瞒他们的身份,我吸引了大部分龙门高手,而他们借机干掉龙门元老,这是姜老大的调虎离山之计,但对外,实施这个计划的,在名义上绝不会是他,而是钻石帮,因为现在的我,是钻石帮的人。
我不知道栾子义给我打的那一针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一针究竟可以让我撑多久,但就目前的状态来看,我的体能正在不断的下降,头上、腹部、大腿均已受伤,我想让自己振作,我想拼命,但无奈的是,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
我被两个龙门天将箍住了胳膊,再也无法动弹,为了防止我挣扎逃走,有人拿刀在我的大腿上扎了两刀,看来他们还并不想马上干掉我,他们很可能是要把我带到那四个龙门元老面前。
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身体和腿部的疼痛,与我心里的疼痛比起来,这点伤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你们都住手,让我来。
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是奇星,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直直的盯着我,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
控制着我的那两个天将有些犹豫,并没有放开我。
上官奇星站定在我面前,却并没有与我的眼神对视,而是朝那两个天将道:给我一把枪,然后你们放开他,我爸爸是他杀掉的,我要亲手来报仇。
那两个天将考虑了一阵,终是点了点头,给了上官奇星一把枪,并且松开了我。
我也不再挣扎,顺势而倒,坐在了地上,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我腿上的伤是如此的疼痛。
上官奇星蹲在我面前,枪口指着我,不发一言,但我感觉到,她的眼神似乎想告诉我些什么。
夜路沙,告诉我,我爸爸是不是你杀的。
我惨然一笑,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李进给我喝下的那瓶酒被下了药,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功能,而且过不了多久,我的视力也会慢慢消失。
但是我仍是摇了摇头,不管奇星信不信,我必须要告诉她一个信息,上官雄不是我杀的。
上官奇星凑在我身前,压低声音,几乎用了只有我和她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可是我亲眼看到了你对我爸爸下了狠手,在此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说到此处,她突然张嘴一口咬在了我的耳朵之上。
在外人看来,这一定是上官奇星恨极了我,所以才会突然咬我。
但我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果然,上官奇星咬着我的耳朵,小声道:夜路沙,我的心最终还是无法相信我的眼睛,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挟持我,逃出去。
她离开了我的耳朵,嘴角鲜血淋漓,那是我耳朵上的鲜血。
夜路沙,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她突然举枪向我指了过来,并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马上会意过来,她说的对,到了这个时候,只有挟持她,我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
我没有手软,一个反手将她枪夺了过来,将她的脖子圈在了怀中,并且用枪口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很突然,相信不会有人看出其中的破绽,他们只会觉得上官奇星在心绪失神之下被我抢了个先着。
我口不能言,只能挥动着手臂示意周围的人闪开。
而上官奇星这时候也喊道:杀掉他,不要管我,你们赶快杀了他。
不得不是她这适得其反的一招很是管用,她越是让人杀掉我,便越是没有人敢轻易上前来动我。
我慢慢的向人群外退去,而那些天兵天将也紧紧的跟着我,就这样一退一跟,我终于挨到了街口。
这里人车渐多,我打量了一下街道两旁,以我目前的体能状况,恐怕根本无法靠跑来逃走,我必须要借助一个交通工具才行。
行人车辆看到我们这帮人,尽皆大惊,纷纷绕道而去,我看到其中一个年轻人骑着一辆摩托车,看到我们这情景,正想要掉头。
当他的眼神与我对视到一起的时候,我没有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将枪口对准了他,指了指他的车,又将枪口拉回到我的面前。
我的意思很明显,我要他将摩托车开到我的面前来。
那年轻人犹豫不绝,他想躲开我的目光,但是又不敢,思量之下,恐怕还是觉得自己快不过我手里的子弹,终于将他的摩托车开到了我的面前。
我没有让他熄火,用腰部靠住那辆摩托车,便让那年轻人走了。
我侧身坐在了那辆摩托车上,这时候那些龙门的天将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猛地围了过来。
为首一人离我已经很近,我知道他们绝不会伤害上官奇星,我不能说话,只能将自己的嘴唇靠在了上官奇星的后脖子上,避开那些人的视线,深深的吻了一下,我希望上官奇星能够明白我这一吻之中所包含的深意。
再不迟疑,我将上官奇星猛地朝离我最近的那个人推了过去,加大油门,顺路而去。
身后嘈杂一片,夹带着枪声响起,好在我没有被打中,拐了两个弯道之后,我终于甩开了这些天兵天将。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栾子义那一阵的药力随时都会散去,我的身体随时都会失去力气,我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跑出一段路之后,我将摩托车开进了一家居民楼的地下室内,相信那些天兵天将绝不会发现这摩托车的踪迹。
随后我迅速跑到了街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用枪威胁着那司机将我载到了南京城火车站。
但是当我到达南京城车站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居然也有龙门的人,他们一定是想到我会从车站逃走,所以马上派人埋伏在了这里。
我该怎么办,我该去那里,想到凤姨、然然还有苏情现在身处危险之中,我恨不得张双翅膀马上飞回冀兴市去。
更加令我郁闷的是,我的力气消失的越来越快,我现在只能勉强走路,连跑一步都成问题了,而且我的视力也开始变得模糊,远处的一些东西,我已经无法再看清楚。
我躲在火车站对面街道的一处报亭之后,脑中飞速的转着念头,我逼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我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让自己平安离开南京城。
大街上的人来去匆匆,其中有些人边走边用手机打着电话,看到这一幕,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号码来。
但是现在我不能说话,看到大街上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提着书包从我面前走过,我不加多虑,一把将他拽了过来。
我将枪抵在了那少年的腋下,那那少年乍一见到这黑乎乎的枪口,脸色登时变得苍白无比,在他心中,一定是将我看成了什么杀人犯或者抢劫犯。
我拉着他走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将他的书包扒了下来,从中找出纸笔来,在上面写道:我是哑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等会儿我打通电话之后,你就按我所写的字跟对方联系,明白了吗?那少年不住的点着头。
我急忙从口袋中掏出潇潇送给我的那部手机来,先是试着给潇潇打了个电话,但对方显示关机,我知道这一定是姜老大动了手脚,潇潇一定不知道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接下来我才拨通了我突然想到的这个号码。
嘟嘟,谢天谢地,电话通了。
我马上将手机递给了那少年,在纸上写道:不管谁接电话,你就说你要找龙侠。
第一百一十八章 移魂重生(上)我告诉龙侠,我会在失火的地方等着她,我没有说出将军巷的名字,因为我怕那少年在我放了他之后去报警,当我见到龙侠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在这段时间里面,我已经将这些突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全部都写到了纸上,打发那少年走后,我打车去了将军巷。
因为当初医院的事情,龙侠答应过会报答我,现在在南京城里面,除了她,我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助我的人,所以我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我不求别的,我只希望能够回到冀兴市,能够将凤姨、然然还有苏情他们救出来,姜老大想要灭口的人是我,只要我死了,他才有可能放过他们,尽管这只是我的的希望,我自己根本不敢保证姜老大真的会放过他们,但是现在,除了这条路之外,我已经别无选择。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的体能已经越来越差,视力也几乎消失了一半。
龙侠看完我所写的东西,却突然摇了摇头,道:夜路沙,对不起,我恐怕帮不了你,如果我要把你平安带到冀兴市,只靠我一个人恐怕是不可能的,我必须要借助一个人的力量,但是那个人,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仇人,我不可能再为了你去求他,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让你把我从医院救出去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那是因为她要害我妈妈,也就是你见到的那个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她就是我地妈妈,其实我妈妈没有疯,她只是在装疯而已,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人所做的一些伤天害理地事情。
掌握了他的一些证据,所以我妈妈就只能装疯,可他并不想就这么放过我妈妈,她想杀掉我妈妈。
她想让我妈妈连同那些证据一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龙侠跟我解释的这些事情我其实根本听不进去,我只知道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她帮不了我。
我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我朝龙侠摆了摆手,撑着脚步向街上走去,既然已经没有希望,那我还顾虑什么,我只能拼了,我要去火车站,我要回冀兴市。
我知道我去了就等于送死,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
夜路沙,你要干什么。
龙侠拉住了我,我知道你心里很急,但是这个时候,你必须要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地。
是给你自己的身体解毒。
否则以你现在这幅模样回去,也只能是白白送死。
你应该明白。
你这颗棋子现在已经没用了,无论你在做什么,也已经没用了。
我想怒吼,但是我吼不出来,我想放声大哭,但是现在我却连泪水都挤不出来了。
姜老大一心要我死,他让李进给我喝下的那些药,其实已经要了我的命,过不了多久,在药性发作之下,我就会悲惨地死去。
我绝望的倒在了地上,身体开始不停的抽搐起来,透过模糊不清的视线,我看到自己的嘴角泛出了许多白沫。
夜路沙,你怎么啦,你醒醒,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从南京送到冀兴市去,你一定要振作,如果你就这么倒下了,那我帮你还有什么用。
我努力的伸直手臂,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一句话:龙侠,谢谢你,还有,你帮我找几根针灸用的针。
好,我都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坚持。
龙侠掏出了电话,开始打起电话来。
而我的身体也抽搐的越来越厉害,我感觉自己地每一块肌肉都在收缩,难道我要死了,就这么死了不成。
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
我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剧烈的疼痛使我地意识突然清醒了一些,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
龙侠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将我从南京城弄出来的我已经不知道了,因为我的意识现在已经无法再对周围的事情产生正常的反应,我只知道一点,我既不是坐车也不是坐飞机离开南京城地,我所乘坐地,应该是船。
由此我可以大致推断,龙侠选择了一套十分聪明的方法,她绕远将我送到了海边,然后再通过海路,绕远将我送回到冀兴市。
在船上,龙侠一直陪着我,我口不能言,身体也几乎不能动弹,连视力几乎都要完全消失,所以我也无法将龙侠劝回去,我很感激她能为我这么做,但到了这个时候,我甚至连声谢谢都写不出来了。
龙侠掏出了我要求她所找地针,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努力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用手指夹着针颤抖的找到穴位之上,却终是没有力气将其丝毫不差的扎进去。
龙侠扶住了我的手,道:夜路沙,你是不是要将这几根针扎到身体内呢?我点头,如果龙侠肯帮我,这刺血大法,我就有可能完成。
我帮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选择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做的。
我找准穴道,然后由龙侠用力,将那支针扎了进去,可惜位置稍微有些偏,我摇了摇头,要求龙侠将针拔了出来。
一直扎到第五遍,龙侠才所将那支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了我的穴道之中。
接下来的第二根,第三根,因为有了第一根的基础,龙侠的手法熟练了许多,她顺利的将这三针全部扎进了我的穴道之中。
刺血大法的功效起地很快,三分钟之后,我的身体便有了反应。
胸口一片火热,浑身气血翻涌。
约莫十分钟之后,我居然可以站起来了。
龙侠大喜过往,但也隐隐透着一股忧虑,她知道。
我刚才那几针扎下去,才会起到这种奇效,但是这种方法,一定对人体危害极其地大。
一个小时之后。
我的视力得到了一些恢复,可以看清人的面孔了,又过了一阵,我甚至可以勉强开口说话了。
我心中充满了兴奋,这次使用刺血大法,因为找穴极准,所以功效比上次杀将之时要明显的多,只要能让我地体能恢复一段时间,我就有可能将凤姨他们从姜老大手中救出来。
夜路沙,听到我能开口说话。
龙侠即惊讶又兴奋: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是不是因为刚才所扎的那几针呢?我点点头,道:是的。
我….我刚才那几针,将自己地全部潜能都激发出来了,但这种潜能维持的时间不会多久,所以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
我现在说话已经越来越顺畅,但我心里很清楚。
这一次刺血大法的效果越好。
也便代表了我所受的伤害会越大,但是有什麽关系呢。
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回到冀兴市的时候,龙侠想要跟着我,但我没有答应,我直接告诉了她,我活不了多久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将来我会让凤姨和然然去找他,希望她能尽可能的帮助他们、保护他们。
龙侠红着眼睛答应了,她知道我绝不会让她跟着我去,也不强求,给了我一些钱让我打车,便与我匆匆而别了。
我疯狂的向槐岭村的家赶去,并且不停地向我所知道的所有神佛祈求着,希望凤姨他们能安然无事。
但是我错了,当我回到槐岭村的时候,展现在我地眼前的,是一副几乎让我心胆俱悴的场景。
整个家都没了,已经被一把火烧光了,到处都是大火之后的残迹。
凤姨,然然我声嘶力竭的狂喊着。
可怕地是,整个槐岭村似乎连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许多人从断墙之后涌了出来,这些人我都认得,是振头帮地人。
姜老大料准了我如果在南京城没死的话,就一定会回来,所以他早就派人埋伏在了这里,我知道他会这么做,可我必须要回来。
李进一瘸一拐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我,也不说话,脸上似笑非笑。
王八蛋,我凤姨他们呢?夜路沙,想不到你真有胆回来李进凑到了我身边,低声道:也想不到那么剧烈的毒药都毒不死你,你这条命还真的是很硬呢。
我猛地抬手向他攻了过去,我要杀他,我恨不得将他的肉全部都吞掉。
但他竟然丝毫都不躲闪,只是轻声的跟我说了一句:你不想看到你凤姨了么?只此一句话,便将我的劲泄了下来,他们拿住了我的死穴,我不得不为凤姨他们考虑。
此时李进身后的那些振头帮的小弟纷纷喊道:进哥,干掉这个反骨仔,给雄爷报仇。
看来这些振头帮的小弟,根本就不知道这所有事情当中的内情。
我没有做任何解释,因为我知道我再做什么解释也已经没用了。
没有人会相信我了。
李进挥手制止了那些小弟的汹涌,高声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他说说,你们去村口等我。
人群散尽之后,李进才走到我跟前,沉声道:小子,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的是太少了,就让你这么死了,我还真有点可惜,可是没办法,你必须要死,姜爷要想成就大事,你就必须要死,就算你怨恨我们,也没有办法,这就是黑道,这就是江湖。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问道:我凤姨他们呢?你放心,他们现在还很好,因为我们不得不小心你,如果他们死了,你没了顾虑,真要杀起来。
我们的损失恐怕会很大。
他们在哪儿?这个你先不要问,姜爷让我告诉你。
他其实真的很欣赏你,所以他决定给你一条明路,要你死得其所,只要你回到振头帮。
大大方方的承认雄爷是你杀的,大大方方的告诉所有弟兄你是钻石帮的人,那么姜爷就答应你,你死了以后。
姜爷绝不会动你身边地人一分一毫,会让他们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姜老大地话,我不会再相信,但是现在,我已经没得选择了。
好,我答应你们,我会承认所有的事情,你要知道,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他们不会对你们构成什么威胁。
我死了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你们干的那些事情了。
李进看着我冷笑,不知道他心里再想些什么。
他不再说话,指了指村口,示意我跟他走。
我跟着他先去了东郊,按约定承认了一切,东郊地那些振头帮的小弟们因为跟过我一段时间。
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气愤来。
但是他们脸上透出的绝望和失望,我看地一清二楚。
最后回到西郊。
照例承认了一切之后,李进将我带到了姜老大别墅的后山。
这里空旷一片,李进冷冷的看着我,突然吹了一声口哨。
两辆白色的面包车缓缓的开了过来,从车上跳下了二十多个振头帮的小弟,每个人都拿着一把枪,全部都用枪指着我的头。
我感到有些不对,向李进问道:我凤姨呢?李进慢慢的退了会去,离开我一段距离之后,才道:小子,经历了这么多的打击,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真的守住秘密,只有死人才会让我和姜爷真正地放心。
我的身体抖了起来,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这一瞬间,我才明白,这世上,什么叫做真正地无耻和卑鄙。
这些小弟显然是姜爷和李进的亲信,其中两个从一辆面包车上推下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我看的很清楚,正是凤姨和然然。
他们被蒙着嘴,身体颤动不已,却是连哭都哭不出一句来。
李进拿起一把枪,慢慢的指在了然然的头上,道:夜路沙,其实这一次倒是便宜你了,你那个叫苏情地女人还有胖子和李超两个小弟,都被秦斯斯提前救走了,不过跑了他们五个人,对姜爷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地,龙门那四个老头儿,托你的福,已经被我们干掉了,你带来地那些天兵天将,也都去地下报道了,现在就差你们三个了,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这世上的路有那么多条,你偏偏选择了这条路,这世上会功夫的人很多,你偏偏是功夫最好的一个。
这就是你的命。
我眼睁睁的看着李进在我面前打死了凤姨和然然,他们头部中弹,死的很干脆,我似乎看到,凤姨看着我的眼神其实是很安详的,她没有一点怨我的意思。
我歇斯底里般的向李进冲了过去,但就在我身体跳起的那一瞬间,二十多把枪同时向我开了火,在死去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老爷子。
周围一片黑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话,那么灵魂所生存的世界就是这幅模样么?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周围有风声、鸟声,甚至连空气流动的声音,我都能听的到。
小子,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能听到的话,你就只管大喊两声,我可以听到。
这是老爷子的声音,这绝对是老爷子的声音,我没有听错。
老爷子,我还活着吗?老爷子,真的是你吗?我大声的喊叫着。
小子,我听到了。
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兴奋:我终于唤醒你的灵魂了,虽然晚了一些,但是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移魂重生(下)老爷子,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这是我当下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如果我还活着,那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连自己的肉身都看不到,如果我死了,那为什么现在我所有的感觉都是活着的感觉,为什么我还能与老爷子对话。
小子,你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你听我说,现在的你,身体其实已经死了,你被姜老大他们的人打死了,身上挨了十几枪,庆幸的是,这些子弹并没有打在你的头上,所以如果我能让你活过来的话,至少你不会变成一个傻子。
老爷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还能活过来么?不错,你的确能活过来,因为你的灵魂并没有死,只要灵魂活着,我就可以让你重回肉身,小子,你知不知道,当我回到槐岭村的时候,你已经死了三天了,但是天可怜见,你和小凤还有然然的尸体并没有被姜老大烧掉,或许是出于对你的一点点歉疚,他们将你们厚葬在了冀兴市的桃园公墓,只是没有给你立碑而已,我花了很多钱才从振头帮一个痞子的口中买到了埋葬你们的具体位置,然后我找了一具尸首,将你的尸体偷换了出来,但是小凤和然然,我只能把她们留在那里了。
听老爷子提到凤姨和然然,我悲从中来,泣道:凤姨和然然,是因为我才死的,是我害死了他们。
你不用自责,小子,如果要追根究底的话。
你们三个应该都是因为我才死的,如果不是我身负不死血咒的话。
你们也不会死了。
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所以当初我才会选择离开,因为我知道你们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早一天。
晚一天,还有什么分别?小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是充满了仇恨,正如当初你不甘于命运而渴望自由一样。
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每一步都是你的命,所以你不必怨天尤人,更不必后悔,这就是你地人生,也是你的性格所就,与其说小凤和然然是因你而死,倒不如说她们是因为这不可抗拒地血咒诅咒而死,你救不了她们,我也救不了她们。
我看不到老爷子。
但是他的话我听的清清楚楚,他的语气出奇地平静,仿佛这一切。
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小子,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你的仇恨抹掉了,所以我才会冒险将你的尸体偷了出来,因为只有让你地灵魂在你的尸体上还魂,才能让你在重生之后保留所有武功和内气。
才能保留下你的复仇资本。
你用自己的生命看透了这个世界上的所谓公平与不公平,那么那些强权、财富、女人、欲望、名利如今对你来说。
你觉得他们还有用么?有用,我几乎不假思索的便做出了回答:手机小说站zZz.com老爷子,如果我要报仇,那么我就必须要拥有这些,即便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的帮助,就算我重生了,也无法与姜老大抗衡。
可是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我将你的灵魂送回你本来的身体,第二,我将你的灵魂送入一个陌生人地身体,那么你重生之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人会认识你,你可以选择平静的过完你这一生,你要选择那种。
第一种,老爷子,你应该知道,即便你将我的灵魂送入另一个人地身体,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选择复仇,凤姨和然然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不可能把这一切都当成没有发生过。
唉!老爷子长叹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择,所以我当初才会离开你,这几年我走了许多地方,第一我要让自己的生命尽量拖久一些,因为我现在的这个身体已经建立起了某种心灵感应,如果我死了,这种感应也会随之消散,其次我找到了一些我曾经拥有过地财富,我将这些财富用到了搜集一千个处女和一千个婴孩地身上,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我终于集齐了这两种最重要地东西,如果没有这两种东西的话,你可能也无法得意重生。
老爷子,你要怎么做才能让我活过来。
小子,我该怎麽让你重生,你无需知道,你只需知道一点,当初我教给你的修炼内气的口诀,我让你天天都要记在心上,让其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你知道那口诀是什么吗?那就是不死血咒的咒语,正因为你每天都在念这几句咒语,所以你的尸体才会在死了三天之后而不腐烂,所以你的精血才会对女人形成巨大的吸引力,所以你的灵魂在你的肉身死掉之后才能得以保存,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来改变一些你身体的特征,我会想办法将你受创的部位修复,将你脸上的那道疤痕去除,将你的容貌和嗓音做一些改变,你的样子会发生一些变化,虽然变化不是很大,但是如果你被认识你的人看到,只要你不承认,那么他们就不敢断定这就是你,而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重生之后,不死血咒就会转嫁到你的身上,也许你会像我一样,永远都这么无休止的活下去,也许你会以另一种连我也不知道的状态来延续这种诅咒,但这一切,已经不是我能顾虑的了。
听完老爷子这番话,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有些堵,我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但我总感觉老爷子如果要让我重生过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子,灵魂是可以转移的,你要重生,就必须要移魂…….说到这里,老爷子突然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我喊了两声,他却始终都不答话,而这时候,我心里那种极其不适的感觉也越来越浓。
又过了一阵,我终于再次听到了老爷子的声音:小子,移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之内,我不能再跟你对话了,记住,将来的人生之路,万事需小心,遇事莫冲动,如果你要报仇,女人将会是你最大的助手,还有,你要耐得住寂寞,切记,切记。
老爷子,你究竟要怎麽做,你要让我移魂重生,是不是很危险?但是无论我如何喊叫,如何追问,老爷子都没有再开口回答过我,我已经无法再与他对话了。
灵魂的世界是寂寞的,周围一片黑暗,再后来我甚至连外界的声音都无法听到了,我不饿、不渴、不累、不困,但同时我也无法计算我究竟熬过了多少日子,我只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黑暗的空间中待了很久了,在这种黑暗的笼罩之下,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空间和时间的观念。
我就这样漫无边际的等待着,按着自己虚拟的时间数着时间的流逝,我感觉我仿佛熬过了一年,又感觉仿佛熬过了一生。
突然在某一天,我的眼前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我看到了天空电脑小说站zZz.com,看到了远处起伏的山川,看到了蔓付在我身边的绿草鲜花,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我终于活过来了,老爷子终于让我得意重生了。
这是一处小村庄,现在的我,竟然躺在一处小平房的门口,身下是一把躺椅,周围绿树盈盈,和风暖阳,正是山花烂漫的春季。
我看到远处的平矮房顶有炊烟升起,我究竟在那里,这个陌生的环境究竟是什麽地方?而老爷子又在那里呢?我站了起来,身体轻盈无比,似乎比重生之前还充满力量,我心中压不住的一阵惊喜,我还是我,除了得意重生之外,我的武功也完全没有失去,反而比之前更加的充沛精进。
我急忙向身后的屋子跑去,同时不住的狂喊着老爷子,眼中热泪倾泄,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老爷子。
屋子里面的家具十分简朴,但也很是齐全,看来老爷子在这里一定是生活了很久了。
内屋的木床之上躺着一个人,我匆匆跑了过去,看的分明,那就是老爷子。
我欣喜若狂的扑了上去,大声喊道:老爷子,我活过来了,我真的活过来了。
可是老爷子却是一动不动,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双手压在胸前,下面竟然有一封信。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来,一种难以言明的强烈的悲痛感冲上了我的大脑,我不住的摇晃着老爷子的身体,但是他始终都是一动不动。
我颤抖的将手指探在老爷子的鼻子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感觉他的呼吸,我将手指压在他脖子上的动脉,也是感觉不到一丝的跳动。
我身子一软,顺着床沿滑坐在了地上,脑中乱作一团,很久很久,我才将意识拉回到现实之中,我将老爷子的手握在了手中,冰凉一片。
不会的,老爷子绝不会死的,他是我最亲最爱的老爷子,他是全世界最疼爱我的人,他绝不会就这么抛下我一个走的,他只是睡着了,他只是因为救我而太累了。
我不停的摇晃这老爷子的身体,但是老爷子,始终都没有睁开他的眼睛。
我的心彻底的沉了下来,爬在老爷子的身上,再也忍受不住,放声的痛哭了出来……第一百二十章 英雄救美(上)我打开了老爷子留给我的那封信。
信纸斑驳,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笔迹。
孩子,一直以来,我始终都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而事实上,你也的确是我的孩子,正是因为能够遇到你,我这漫长的生命旅程才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对你来说,这也许很苦涩,但对我来说,因为有你,我的人生才最终不得遗憾。
在以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我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我的生命状态是空虚的,我看遍了人世间的所有情感,但活在当下,我却又无法拥有任何一种情感,直到你走进了我的生命,我才弥补了这种缺憾,所以老爷子在这里先跟你道一声:谢谢。
孩子,生命是一场异常艰辛的过程,大多时候,陪伴你的,只有痛苦和寂寞,但是做为一个人,你必须要学会承受和忍受,忍受生命种各式各样的轻视与挫折,忍受那些大喜大悲的分飞离合,相信经过这一场劫难,你一定会慢慢明白这些道理的。
就在这张床下的行李箱中,有我留给你的一些钱,钱已经不多,但足够你生活一段时间,此外,里面还有一本我留给你的武功心法,我曾经固执的认为你不应该学会这些东西,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改变主意了,那些武功是我这漫长一生的精华所在,其中记载的,全部都是一些杀人之术,你学会之后,记在心里,然后将它们全部焚毁,绝不能流传世间。
切记、切记。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明。
我已经将不死血咒转嫁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我的灵魂也算走到了终点,我用自己的灵魂换回了你的灵魂,使你有了新地生命,而我,也终于可以结束这种漫无终点的生命历程,我真地太累了,也活的太久了,所以你不必悲伤。
更不必自责,你要知道,这对我夜惊龙来说,真的是最好的一种结局。
但你必须要知道。
不死血咒改变了你很多,有些地方连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的你,生命其实是一个透明体,你的灵魂极有可能会随时离开你的肉体,但如何离开又如何回来,我却不知道,另外,你对女人还有着一种巨大的吸引力,但前提是你必须要将自己的精血融入对方地体内。
所以我才会说,如果你将来要复仇,女人将会是你最大的帮手。
其中的细节,还需要你自己去思量。
如果将来你能得以复仇的话,我只有一点要求,就是将你凤姨和然然地尸骨搬出来,与我合葬在这里。
葬在这间房子后面的田地里面。
这里是冀兴市市郊的一个小农村,也是我们夜氏家族的根基所在。
生于斯,死与斯,我这一生,便再也无憾了。
孩子,老爷子爱你,不管老爷子去天堂还是地狱,你永远都是老爷子心中永久的牵挂,你我的灵魂已经融在了一起,永远都不会再分离。
前路漫漫,复仇之路凶险无比,你要万分珍重,不论天上wAp.zZz.com地下,老爷子都会护佑你一生平安。
夜惊龙绝笔。
我将老爷子留给我的这封信来回读了好几遍,始终都不舍得将其合上,我只觉得透过这封信的字里行间,我还可以看到老爷子的音容笑貌,他一如从前,板着脸,端着酒瓶,数落着我,每次严厉过后,总会情不自禁的摸摸我地头,长吁情长,短叹心间。
我就这样捧着信坐在老爷子的尸体前,我的影子斜斜地铺在地上,从东至西,从清晨到日暮,又从日暮到清晨,我甚至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就那样痴痴的看着老爷子安详宁静的面容,一直到我真正的、清醒的认识到:老爷子是真地死了。
我将老爷子葬在了这间小平房后院地田地里,找了一块木牌,在上面用刀刻下了先祖夜惊龙之墓七个大字,立在了老爷子的坟前,又从山间采集回来一些野花,点缀在了老爷子地坟头之上。
我没有再哭,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悲伤,我只是将那种深邃入骨的悲伤刻在了我的内心深处,我告诉自己,从此之后,我绝不会再在人前轻易的显露自己的悲伤,以前的夜路沙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已经换了身份,自今天起,我的名字不再叫夜路沙,我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叶惊龙。
我在这间小屋住了下来,老爷子似乎是故意将这间房子建在这里的,这里地势偏僻,与山外几乎隔绝,老爷子在这里开垦了田地,购买了几乎所有的生活用品,并且还打了一口水井,看来老爷子一定在这里住了很长的时间。
我估算了一下,老爷子留下的粮食足够我吃上两三个月,老爷子行李箱中留给我的那些钱也的确不少,我没有仔细数,粗略估摸一下,也得有七八万之多,而且还不包括他留给我的那些看上去年限久远的珠宝古董。
我在山中待了三个月,将老爷子留给我的那些武功心法全部都记在了心里,这些功夫虽然说不上惊世骇俗,但也是上等的对敌搏击之术,其中有几招,甚至可以媲美擒龙手了。
将这些练熟之后,我遵照老爷子的吩咐,将记载这些武功的本子焚毁。
在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面貌果然如老爷子所说的一样,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不明显,但仍然让我有了不小的改变,首先我的脸下的疤痕被老爷子彻底的去除了,眉毛长了一些,浓了一些,最大的变化则是,与重生前相比,我的皮肤变的白皙柔嫩了很多,整张脸几乎看不到一点的瑕疵,如果说以前姜潇潇说我比较帅我还因其而自嘲的话,那么现在的我,也地确配得上帅哥这个美称了。
我的头发长地很长。
但我并不打算弄短它,有了这长发的遮挡。
即便遇到熟人,也不会轻易被人认出来,而且我的嗓音也发生了一点变化,就算有人觉得我面熟,也绝不会想到我就是死去的那个夜路沙。
毕竟这世上面貌相似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况且,我最明显的那个特征——下颚的那道疤已经被老爷子彻底的清除掉了。
我不知道老爷子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让我这具身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可想象那十几颗射入我体内地子弹老爷子是如何将它们取出来的,而且并没有损害我本身的身体功能。
我突然发现我对老爷子了解的还是有些少,他身上隐藏地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在老爷子坟墓前长跪了整整一个上午,最终硬下心肠。
收拾行囊,告别了这个我生活了三个多月的山间小屋,踏上了复仇的漫漫征程,在走出大山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以前的那个夜路沙,真的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就是一个重获新生的普通青年叶惊龙。
但走出大山之后,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
我曾经的朋友、情人,现在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如今的冀兴市。
到处都是我的敌人。
我究竟该去那里?是马上找姜老大报仇,还是暂wAp.zZz.com时忍辱安顿?一番思量之后,我决定还是先让自己安顿下来,因为我知道,如今地姜老大。
也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姜老大。
他或许根本就不在冀兴市,他颠覆了龙门。
成为了龙门新的老大,他地势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如果想杀他,就要有足够精密的计划,而绝不能轻举妄动。
我必须要找一个工作将自己稳定下来,重新融入社会,观察当下的变化情势,然后再做打算。
另外,还有一件事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也是我心中最大地一个牵挂,我要找到苏情,找到胖子和李超,找到秦斯斯和怜雪,还要找机会联系到上官奇星。
我知道她们一定认为我已经死了,与我一样,她们心中也一定充满了仇恨,尤其是苏情和怜雪,一个是我真心相交地爱人,一个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当他们知道我已经死去地消息时,她们又该如何去承受。
还有上官奇星,在南京城临别时的那一幕,我永生难忘,她看向我的那充满信任和悲痛的一眸,也成为了我心中最大的情伤。
而姜潇潇,我注定无给予她想要的情感了,她的父亲已经成为了我的死敌,即便姜老大不是她的生父,但是如果我要干掉姜老大,姜潇潇也绝不会答应,我与她,注定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结局。
而秦斯斯,我不得不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怜雪、苏情、胖子他们绝对不会逃脱出姜老大和李进的围杀。
对于曾经在我处于崩溃边缘时帮助过我的龙侠,当我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发誓,龙侠给予我的这份生死之恩,我一定会报答。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谈不上,如今的我,一无所有,我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从当下的情势来讲,有利于我的是,我是一个死而复活的人,即便姜老大和来讲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一个死去的我能够重生好过来,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我是绝对安全的,只要我保持低调,不过分暴露自己的踪迹,便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但不利于我的是,我虽然身负武功,但是姜老大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可能连见到他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侥幸见到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也不敢再贸然出手,以前的我,就是因为冲动不考虑后果才会遭致大难,但现在,我绝不会在这么做,在我内心深处,我不仅仅只是要报仇,也绝不是杀掉姜老大这么简单,我要让姜老大身败名裂,我要将他得到的这一切全部都毁掉,我要让他真正的感受到,什么叫绝望,什么叫一无所有。
所以我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认出我来,在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准备之前。
我绝不能暴露自己哪怕一丝一毫的踪迹。
我压制住了自己心底的渴望,没有去槐岭村。
那里有我太多美好的回忆,也有我最为痛苦地回忆,我想到了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万事需小心,遇事莫冲动,我要一步一步地来。
秦斯斯到底把苏情和胖子带到了那里,我不知道,想要找到他们,恐怕还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时间。
我身上虽然有几万块钱,但是如果我不找到工作的话,这些钱终究会花光,所以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
先找到一份工作,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令我感到震惊的是,从我死亡到我重生,居然已经过了三年多的时间,我的灵魂竟然在无尽的黑暗中熬过了三年地岁月,三年时光,改变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对我来说,也许只是难熬的一段寂寞岁月。
但是对于这个社会,对于曾经的振头帮和龙门,又会发生怎样地变化啊?如果按我曾经的岁数来计算的话。
现在的我,已经是二十二岁了。
但接下来我马上意识到了一个令我不得不发愁的问题,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死人,没有三分钟。
连补办都不成。
而没有身份证,很多事我都做不了。
更不用提找工作了。
踌躇之间,我发现了一个现象,我发现现在的冀兴市竟然到处都有一种小广告,那就是办假证,这对我来说,无疑等于是雪中送炭,我马上找到一个电话,联系到了对方,出高价要求对方尽快为我办理一个身份证,想不到这些办假证的人效率奇快,下午照相,傍晚的时候,假身份证便已经送到了我的手里。
我用假身份证登记入住了一家小旅店,打算过了今夜,明日再出去找工作,我尽量让自己地心变得平和下来,因为我知道,我要了解当下冀兴市的情势,查探姜老大及振头帮目前的状况,那么首先我就要让自己先稳定下来,我必须要重新回归到这个社会。
现在地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容易冲动、遇事无谋的夜路沙了,我已经懂得了沉稳,学会了忍受,我深刻的知道一点,我要想报仇,就必须要让自己重新融入到黑道中,就必须要一步一步的去寻找机会。
当晚我在那小旅店下面的大排档吃晚饭,专门让大排档老板给我买了两瓶老白干,我怀念这种味道,因为这能让我想起老爷子,想起凤姨和然然,想起那段逝去地快乐岁我自饮自浊,一瓶酒下肚,便似已经醉了,点了一碗煎蛋泡面,匆匆吃过,打算上楼睡觉。
可刚刚起身,一帮痞子模样地人突然围了过来,为首一人高声喊道:都给我坐下,谁也不许走,今天我们王哥请大家帮忙做个见证,这可是我们王哥第十八次求婚了。
我听到旁边一桌上的一个男人低声说道:真他妈倒霉,上次在白老太烧烤吃饭,便遇到振头帮这个王老大求婚,想不到今天在这里也碰到他了。
我心中一惊,想不到这些人居然是振头帮地小弟。
我正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却看到离我不远的以桌客人匆匆站了起来,想要绕过那帮痞子而去,却被刚才那说话的男子阻拦了下来。
那男子笑道:梁老师,你要去哪儿啊?王哥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你,加上以前在你们学校门口那十次,在你们家楼下那七次,总共向你已经求了十八次婚了,这份诚意连***王母娘娘都感动了,你总不会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我看到被那男子阻拦住的是三个少女,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左右两个少女身材稍胖,摊开双臂,护住了中间的一个少女,从我现在的角度,看不清那少女的面容,只看到那少女的一头长发。
你们这些流氓,滚开,你们再不让开,我们可就报警了。
操,前十七次王哥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梁老师,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得给王哥表个态,你只要答应做王哥的老婆,我们兄弟们绝对会恭恭敬敬的把你抬回去,否则的话,哼哼……听到这里,我大致已经明白了一些,这些振头帮的痞子看上了一个女老师,可能追求不遂,如今是想要硬抢了。
此事与我无关,换作以前,我恐怕早就耐不住冲上去了,但是现在,我绝不会再这么做,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我看不惯,又能如何,我看透了太多的事情,别人的苦乐哀怒,与我何干?我刚想起身离去,那两个身材想稍胖的少女突然将中间那少女猛地向我的方向推了过来,同时口中高喊:梁茜,你快跑。
那少女一个踉跄,收势不住,直直的撞进了我的怀中……第一百二十一章 英雄救美(下)我本能的扶住了那少女的身体,同时将自己的头发甩了下来,盖住了半边脸,虽然这些振头帮的小弟都面生的很,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我的面容,因为我知道,我已经走不了了。
一帮人迅速的向我围拢了过来,为首那人冲我高喊道:兄弟,谢了。
看来他是以为我是帮他们把这少女给拦下来了。
这时候他的身后站出来一个光头胖子,眯着眼看着我笑。
兄弟,我叫王蜂,是振头帮东郊宝马夜总会的副总,我看你机伶识趣,以后有什麽事的话,你可以提我的名字,也可以直接去东郊宝马找我。
这个光头胖子,就是这帮人的老大,就是他要对这个叫梁茜的少女求婚。
这人很面生,我以前在东郊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他,看来他一定是在这几年刚刚混起来的。
我低头向那少女看去,而这少女此时也正抬头向我看来,目光对视之下,我的心里莫名的一阵抽搐,这个少女,实在是像极了怜雪,一样的柔弱,一样的美丽,一样的让人心生怜意。
她的身体有些发抖,一双清亮的大眼睛中已经泛起了泪花,显然,她是被那帮振头帮的痞子吓到了.我不想惹事,但是在这个美丽少女的注视之下,在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倚赖感的情况下,我终是无法忍心将她再推给那些振头帮的痞子。
我反手握住了她地胳膊,将她拽到了我的身后。
这个举动明显让对面那个叫王蜂的胖子变了脸色,他拉下了脸,目光阴冷。
沉声道:兄弟,瞧你的样子,想要英雄救美是不是?你不会不知道,在这个地盘,如果你敢耍横,那么你的下场会有多惨吧。
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被摆在屠宰桌上的牲畜一般,只要他原意,随时都可以将我大卸八块。
我笑了笑,转头看向那少女,问道:你叫梁茜?那少女因为紧张。
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又问:你得罪了这些人么?这个叫梁茜的少女这次不再沉默,鼓起勇气道:他们都是些流氓,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天天缠着我,要我做……做那个人的女朋友,我不答应,他们就.zZz.com不停的骚扰我。
看来事情与我估计地一样,这些振头帮的痞子,因为振头帮在冀兴市的地位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成为了冀兴市唯一的黑道帮派,所以也便变得骄奢淫逸,横行无忌起来。
重生之后,我并不想这麽快便与振头帮发生正面冲突,但是眼下这个叫梁茜的少女我也不得不救。
究竟该如何救,我必须要动动脑筋。
因为我知道,既使我能让梁茜今天平安脱险,但明天呢?后天呢?振头帮的人看中了他,便一定会纠缠下去,除非她离开冀兴市,永远不再让振头帮的人找到她。
所以,如果我要救她的话,就一定要救的彻底一些,否则。
还不如不救地好。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景,这里地处繁华,人多眼杂。
对方一共有十二个人,如果在这里跟这帮振头帮的痞子直接发生冲突,显然对我是不利的,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要彻底解决这件事。
就绝不能选择这个地方。
我心中有了主意。
这帮人地目标是这个叫梁茜的女老师,而她的两个同伴。
应该不在他们的目标之内,所以如果我要跑,他们一定会追来。
当机立断,我一把抱起梁茜,大声喊道:各位老大,得罪了。
我反向迅速向人群外跑去,冀兴市的大小街道我也熟悉的很,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偏僻的很,而且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最重要的是,我要去的这处地方,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去。
我抱着梁茜沿着马路右侧迅速向目的地奔去,不出我预料,哪帮振头帮地痞子骂骂咧咧的在我身后紧追不舍。
我选择的地方是冀兴市一条叫民心河地内河道的桥墩底,虽然这里地处冀兴市的市中心,但因为这里经常发生溺水事故,所以被市政府划为了禁区,加上现在是晚上,所以我可以断定,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来。
站在桥底,我收住了身子,将早已惊魂不定的梁茜靠在了河道旁,轻声道:如果你觉得害怕,不妨将你的眼睛闭上,我可以跟你保证,过了今夜之后,这帮人便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因为紧张,梁茜地脸在夜色下显得异常苍白,她拽住了我地衣角,颤声道:你是谁?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追过来了,我们……我们不跑了么?一路上我跑的并不快,我总是保持能够让振头帮哪帮痞子看到我地背影,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我没有向梁茜解释什么,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也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解释。
振头帮的那十二个痞子已经紧跟了过来,半围住了我们。
我的身后是一个大桥墩,中间只有一个水闸,从表象来看,我与梁茜,似乎已经没有退路。
王蜂以及刚才那个与我对话的痞子站在我面前,用手指着我,想要说话,但一时气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阵,王蜂似乎缓过了一些劲儿,骂道:小子,有种你再跑啊,操你的,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耍我,你小子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似乎不想再跟我多说话,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狠狠的吐出了三个字:干掉他。
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干掉我,恰恰相反,我引他们来这里.zZz.com的目的,就是为了干掉他们,而且一个都不留。
我没有用擒龙手,而是使出了刚刚学会地老爷子留给我的那几招杀人之术,干脆利落的将王蜂的十二个手下全部都解决掉,用时估摸最多不会超过三分钟,我经历了太多杀场凶险了,对于杀人。
我早已不再心软。
我扭断了这十一个人的脖子,他们甚至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来。
我只留下了王蜂一个人,因为我要问他一些事情。
我回头看了一眼梁茜,她似乎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地死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这个叫王蜂的光头老大此刻也是愣愣的看着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我扼住了他地脖子,先是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又将他肥胖的身躯提离了地面。
这家伙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些,突然嘴巴一张。
喷出了一口白沫。
好在我反应迅速,躲了开来,不过我也因此对这个死光头厌烦之极,狠狠一脚揣在了他的肚子上。
光头倒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而弯了起来。
像一支被甩在地上的死虾米,嘴角不断有白沫涌出,看来这家伙不只是被吓到了,而是本身就有着什么毛病。
我蹲在他面前,沉声问道:你是振头帮的人,告诉我,姜醒空现在在什麽地方?在说话的同时,我将手捏在了他的卵蛋上,我知道但凡是男人,让他做太监比让他去死更具恐怖性。
果然。
这家伙用手紧紧的攥住了我地胳膊,求道:大哥,咱俩无冤无仇。
你就放了我吧。
这家伙居然是一个软柿子,一捏就爆,看来那所谓的振头帮东郊宝马夜总会的名头,一定是他自己吹出来的,他不过是振头帮里面的一个小角色罢了。
我再问你一遍。
姜醒空在什麽地方?大哥。
我真不知道啊,我可连姜老大地面儿都没见过。
又怎麽会知道他究竟在哪儿啊?最后一遍,姜老大到底在什麽地方?我手上使力。
啊,啊,大哥,停,停,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姜老大是龙门的老大,振头帮的事情,他已经全部交给了李进,近两年他很少再来冀兴市,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南京,不过最近我听人说,姜老大好像要跟钻石帮搞一场什么谈判,具体的情况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只听说钻石帮和龙门要各抽出一部分人来,搞一场请将仪式,说是要通过请将来公平公正的划分几块地盘,请将的地址,据说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他们选择到了新疆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但这个地方究竟在那里,我就真地不知道了,大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保证会把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都忘掉,我会退出振头帮,离开冀兴市,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他们那个请将仪式,安排在了什么时候?这事儿也是最近才开始流传,所以我估真要开始与钻石帮请将对决地话,也得是三四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吧,双方还要选人,立规距,划地盘,然后再路途遥远的赶到新疆去,至少也得三四个月的时间了。
我知道我不会再问出什么来,直直的盯了那光头一会儿,见他虽然满脸恐惧,却并无心虚忐忑之意,知道他刚才那番话应该不会有假,移手到他颈间,暗一使力,送他上了西天。
随后我将这十二具尸体一一扔到了民心河中,回头走到,像一根木桩一样傻在那里地梁茜身前。
啊!到了这个时候,梁茜才终于发出了一声尖叫,她使劲地将身体向后缩去,口中惊呼道:不要杀我,你走开,走开。
我冷声道:如果你原意待在这里,我并不反对,反正这些人现在不可能再伤害到你了。
我转身要走,却觉得身后一紧,梁茜死死的拉住了我地衣服。
看她的样子,她应该是已经意识到我只是救她。
而并不想杀她了,但因为我刚才的血腥之举,她的身体仍是不住地颤抖着。
我没有说话,一把将她扛在了肩膀上,沿原路返了回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一个弱质少女,待在这黑洞洞的桥墩下面,而且旁边的河水里面还有刚刚死掉的十二具尸体,她当然会害怕。
从河道上了街道之后,我才将她放了下来。
可是她的脚一着地,身体马上便软了下来,靠在了我的肩上,看来她还没有从刚才那场血腥杀戮中缓过劲儿来。
我并不着急,慢慢的将她扶坐在了马路边的路沿上,等到她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血色之后,我才松开了她。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是忘掉,现在我要走了。
她突然拉住了我地袖口,急道;你走了。
我怎么办,要是以后警察找到我,我又该怎么办,你杀了那么多人,警察一定会通辑你的。
我甩开了她的手。
道:你放心,既使警察要通辑,也只会通辑我,绝不会通辑你。
为什么,你……你是为了救我才杀人的,况且刚才在那大排档,很多人都看到你为了我与那帮流氓起了冲突。
我知道,所以刚才走的时候,我将自己的身份证留到了现场,所以这件事基本上已经与你无关了。
如果警察找你询问的话,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就行了。
而且我就住在那大排档旁边的旅店,警察只要稍作调查,也会知道这件事是我干的。
可是,你……你该怎么办,你要逃走吗?不会。
我为什么要逃走。
警察要抓我,尽管让他们抓好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
其实我在打定主意干掉光头他们之时,心里便已经想到了后果,首先,我办理地身份证是假的,办理假证的人虽然让我照了相,但是因为在照相时,我固执将自己的半边脸用长发遮挡住了,所以那个办假证的人在无奈之下只得找了一张与我略为想像地人的照片来替代,照片上的人我根本不知道是谁,样子至少要比我大上四五岁,其次,身份证上登记的信息全部都是假的,包括出生年月、家庭住址、民族、姓名,统统都是假的,我身份证上登记的名字叫叶惊龙,而叶惊龙这个名字,根本就是我杜撰出来的,既使警察找到同名同姓之人,那么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夜路沙,而夜路沙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夜路沙这个人了。
所以,既使警察想要找我,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那旅店老板,大排档老板及客人能提供我的相貌特征,那么他们所能描绘出来地我的形象,也只是一个头发长长,遮盖了大半边脸的怪异青年,我只要将自己地头发剃短,那么就算我再次站到与我只是见过一面的那些人的面前,恐怕他们也不会认出我来了。
再往最坏的方面想,就算警察最终确认了我,抓到了我,枪毙了我,那又如何,我是一个身负不死血咒的人,我就算想死,恐怕也不可能了。
梁茜经过休息,似乎精神和意识都好转了不少,她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地衣服,嗫声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杀掉他们。
今天你能躲过他们,但你明天照样躲不过,即便明天也能躲过,那后天呢,大后天呢,想要真正解决这件事,唯一地办法,就是让他们变成死人,因为只有死人,才会让你真正脱离这种骚扰和纠缠。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杀人,杀人可是触犯法律地。
我不是帮你,我只是看不惯他们。
是的,这句话是我心里的话,我知道我之所以干掉那些人,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心底里面的仇恨,我仇恨振头帮,仇恨姜老大。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你要离开冀兴市么?我没有打算,也不会离开冀兴市,但你问我去那里。
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不想再与她多说话,我刚刚杀了十二个人,现在的我心里很乱,我想找处清静的地方,让自己的思绪稳定下来,同时,我刚刚从光头口中得知了一些姜老大地消息,我要做个打算,我要想想该如何重新进入姜老大的阵营当中,该如何才能找到他。
我转身要走。
却又被梁茜死死的拉住了。
我回过头,沉声道:放开我,我说过这件事与你关系不大,你以后可以恢复你正常的生活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走。
怎么,你不怕我吗?怕,也不怕,怕是因为我刚刚亲眼看到你杀了那么多人,不怕是因为你杀掉的那些人都是坏人,而且你是为了救我。
才杀掉他们的。
我说过,我杀他们,不是为了你,你放手。
不放,就不放。
如果我就这么让你走了,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好过,我会觉得自己欠了你,你为我杀人,如今处在危险当中,我绝不能就这么忘恩负义的不管不顾,我梁茜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不是忘恩弃义的人,我要帮你。
你怎麽帮我,你又能帮我什么。
如果你要走。
那我就帮你选择一个最好的藏身之处,如果你选择留在冀兴市,那么我会将你藏起来。
就算警察将来找到我,我也不怕,因为,因为我不能连累一个好人。
好人,听到她这句话。
我笑了。
我刚刚才当着她的面杀掉了十二个人,但是她却把我看做了一个好人。
这个少女,还真是奇怪地很,她被光头他们连续纠缠一个多月,但始终都不肯服软,如今为了我这个杀人凶犯,她居然说要帮我、保护我,是她太单纯?还是我看走眼呢?你笑什么?我说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你都为了帮我而杀掉了那么多人,那么我也可以为了帮你而付出一切,我说到做到。
我有些累了,也懒得再跟这少女纠缠,今晚反正我是不能再回到那旅店了,好在我并没有在那旅店留什么东西,这样也好,我现在只想睡一觉,这少女既然要帮我,那就让她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好了,反正如果我想走,她也根本拦不住我。
我累了,可以的话,请你帮我第一个忙,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梁茜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道:好,你跟我走?去哪儿?再找一家旅馆么?当然不是,去我一个小妹家里,我小妹不在家,很长时间家里都没人,托我帮她看家,现在正好可以让你去她那里休息。
我笑道:看来你倒是很聪明,知道警察可能会找到你的家门做调查,也好,走吧,可以的话,路上顺便买点吃的。
不用买了,回去后,我给你做。
梁茜口中的小妹家,就在冀兴市的西郊,似乎离姜醒空原来的别墅也不是很远,是一处经济适用房小区,小区很大,大概有六七十栋楼房。
一路上梁茜地身体仍是不住的发抖,今晚发生的事情,远远的超出了这个纤弱少女的感知和承受度,能够保持现在这样地状态,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于她能够无所顾忌的将我带到这里,我并没有什么怀疑,与她几句对话之后,我便大致了解到她的一些脾性,这少女看来很是单纯,却也倔犟的很,从她那两个胖女伴舍身推她让她逃走的举动来看,她平时人缘一定很好,为人义气,所以女伴才会不顾自身安危去保护她,想到这一点,我自然对这少女放下心来,她这么做,看来真的是为了报恩……随着她上了三楼,进屋之后,她什么都不让我做,硬是把我按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将遥控递到我手里,语速极快,道:我不想在你面前撑,我现在真的很害怕,我不可能把刚才你杀人那一幕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是我又不愿意把你看做一个杀人凶徒,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求你,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提起刚才的事情,我们都要把这件事彻底忘掉,好不好。
我有些莞尔,笑道:从回来这一路到现在,我可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件事,倒是你,总是在嘴边挂着。
她捂住了嘴,拍了拍自己的头,自语道:梁茜,清醒一下,振作一下,没事地,没事的。
她一边自语,一边转过身子,去了厨房。
十几分钟之后,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摆在了我面前地桌子上。
我的确是有些饿了,跟她说了声谢谢,端起碗来,一气将这碗热面吃了下去,她在面中给我荷包了个鸡蛋,虽然是简单的一碗面,但吃起来,却格外美味。
她看着我吃完后,才道:今天没什么菜,只能给你做一碗简单的面条,希望你别介意。
不会,你的面煮地很好吃,我对吃没有讲究,对我来说,只要能吃饱,就足够了。
她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道:看来你以前,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
我没有接话,想起以前,或许真地如她所说的一样,我的确是经历了太多的痛苦。
嗯,你你能不能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她突然问到了我的名字。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没有名字名字,我没有名字。
我笑了笑,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现在的笑容一定是充满了苦涩。
怎麽会没有名字呢?每个人都有名字的。
不记得了,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倒不是我吝啬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她,而是因为我不想再回忆起夜路沙这三个字背后的那些辛酸和苦涩。
啊,难道你得了失忆症吗?可我觉得你不像是得了那种病的人啊,你不是有身份证吗?难道你连你身份证上的名字都忘记了?那我以后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啊?你想怎麽称呼就怎麽称呼我吧,叫什么都行。
梁茜挠了挠头,表情有些犯难,思考了一阵,才道:那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叫你有恩哥吧,看样子你应该比我大点儿,而且对我有恩,我这么称呼你,也算是顺理成章了。
随便你,我无所谓,你就算叫我阿猫阿狗,我也不会介意。
梁茜耷下脸来,细语道:你这人的脾气倒也奇怪,真是个怪人。
我假装没有听到她这句话,问道:今晚我睡那里?哦,你睡我的房间,我去我妹的房间睡,你困了么?不过你还需要等一小会儿,我得先去收拾一下。
不等我答话,她便匆匆的跑进了左侧的卧室。
我将电视关了,靠在了沙发上,闭起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梁茜在那间卧室里面喊了我一声:有恩哥。
你可以进来了。
我起身走了进去,这间卧室不大,但收拾的很整洁,梁茜只打开了床头灯,室内的光线显得很柔和,也不知她是不是在屋子里面喷了香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Www.zZz.com地茉莉花香水味道。
有恩哥,我给你换了一套新被子。
你……你要不要先去洗漱一下呢?你怕我脏了你的被子么?当然不是。
你怎麽能这么想呢。
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可能会……会很累,泡个热水澡,会让你睡的更舒服。
不用了,我不习惯睡前洗澡。
我没有再跟她多说话,她的热情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径直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梁茜见我这幅样子,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轻轻的关了门,出去了。
躺在床上,我的确感到有些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刚刚重生人世,便杀掉了十二个人。
这对我来说,看上去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开头,今后地路恐怕会走的异常艰辛。
我决定今晚抛开心思好好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去想,明天早点起来,离开这里,我并不想因为我而牵联到这个叫梁茜的少女。
第二天醒来之后。
我看了一眼床头桌上的锺表,时间显示在早晨六点。
昨晚我并没有盖梁茜为我准备的新被子,但是我仍是将她地被子重新叠了一遍,将床铺抹平。
这才轻轻的走到了客厅。
可是刚一出来,我却发现梁茜早已起来了,正在厨房张罗早餐,她听到了我的动静,转头冲我一笑。
道:有恩哥。
你先去卫生间洗洗脸,早餐马上就好了。
既然被她看到了。
我便放弃了偷偷溜走的打算,决定一会儿直接跟她讲明便是了。
洗脸的时候,看到水池边的化妆台上放着一把小剪刀,我心中一动,拿起剪刀,索性将自己的长发全部都减掉了,照了照镜子,不禁失笑,我现在的发型,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将长发剪短之后,我的样子倒是发生了很大地变化,看着镜子里面这张青春帅气的脸孔,我心中不由感慨,现在的我,真的还是我么?除了那抹沉浸在眼神深处的血色沧桑之外,我已经无法在镜子当中的这张面孔之上,再找出一丝曾经的属于夜路沙地痕迹。
出来之后,恰巧与梁茜碰了个照面,看到我的样子,她差点将手里的碗筷摔在地上,惊呼道:你……你是有恩哥,你怎麽会把自己的头发都剪了呢?我笑道:这才是我地本来面目,你没有觉得我的样子发生了一些改变么?如果你是昨天大排档那些人,你还能认出现在的我就是昨天的那个长发青年吗?梁茜似乎反应了过来,笑道:对啊,有恩哥,你现在的样子,那些人看到一定不会认出来了,刚才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呢,可是你地发型看上去真地好奇怪,看来你还得好好修整修整呢。
吃早饭的时候,梁茜突然问我:有恩哥,你今天起来地这么早,是不是想自己一个悄悄走了呢。
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梁茜的脸色黯了下来,道:有恩哥,我知道你一定是不想连累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所以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睡,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
我苦笑道:你又何必如此呢,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打乱你原本的生活。
可是有恩哥,如果不是你救我,你觉得我能拥有你所说的那种生活么?我说过,我要报恩,我不能让自己以后一辈子都活在对你的歉疚当中,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打算,我也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得什么失忆症,你只是不想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可是不管你怎麽想,你都不能阻止我去报恩。
我有些无奈,这个少女的性子从某方面来说,真的很像以前的我,有些倔犟。
有些固执,认定地事情,便不会轻易回头。
所以我也干脆不再劝她,相信时间久了以后,当她内心对我的歉疚感逐渐变淡的时候,她会回到她正常的生活中去的。
见我不再说话,梁茜的脸上重新浮现起了笑容,她拉着椅子向我靠了靠。
低声问道:有恩哥,我见你昨天,恩……那个….那个那些人的时候,真的是好厉害,你是不是学过武功啊。
还是你会什么特异功能啊?我差点喷饭,真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是怎麽想地,居然.zZz.com能把老爷子教给我的功夫看成是特异功能,不过这种事情三言两语我也无法跟她解释得清楚,所以我只是含糊的回答了一句:恩,我曾经学过几年功夫,学过一些很厉害的功夫。
这丫头的话匣子一打开,便再也收不住了,不过我也通过与她地对话。
对她有了一些了解。
原来她居然是冀兴二中(也就是当初我和胖子血洗二中,将蔡凯打残的那所中学)的语文老师,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现在还处在实习期,去二中当实习老师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她父母都不在冀兴市,她本身也不是冀兴市的人。
她的家在北京,从出生、小学、初中、高中连带上大学,都是在北京度过的,只是在毕业之际。
冀兴二中正好去她们大学招聘,而她也顺利应聘成功,所以才离开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北京,一个人来到了冀兴市。
至于这间房子的主人,是她地表妹。
她表妹倒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冀兴人。
从小随父母来到冀兴市,在这里长大。
她们两个的岁数相差无几,不同的是,她毕业后来到了冀兴市工作,而她的表妹恰恰相反,去了北京工作。
一个多月前,在一家超市购物的时候,她被振头帮的那帮痞子盯上,从此便陷入了哪帮痞子地纠缠骚扰当中,为此她跟学校领导反映过,甚至去警察局报警过,但不幸的是,纠缠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振头帮的小弟,所以没有人敢帮她。
庆幸地是,那个光头胖子似乎是一个崇尚浪漫的人,也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没有急于求成,所以这一个多月来,她没有受到过什么大的伤害,在此之前,她曾经打算,如果事情实在无法控制的话,她便放弃现在地工作,离开冀兴市,回到北京去。
我觉得我有些羡慕她,她地人生轨迹是如此平静,她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在父母地身边安然的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她的学习成绩不错,考上了大学,并且在毕业之际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她这样的人生是我不曾有过的,也是我内心中的一个恒久的梦,曾几何时,我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我也能拥有这样的人生,那才叫真正的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心中的感怀在我的神情眼神中有所表露,她看着我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她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突然说道:有恩哥,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眼神看上去是那么的悲伤啊,你究竟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啊,为什么你会给我这么一种感觉,一种很悲伤、很悲伤的感觉呢?我收拾心神,打起笑容,道:什么都不是,你只是因为昨晚没睡觉,精神有些幌惚罢了,对了,你今天不去学校了么?啊!她拍了拍自己的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锺表,道:都快七点半了,有恩哥,你说我今天是去学校好,还是不去学校好呢?当然要去,如果有警察去学校找你,但是你不在,岂不是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对对,有恩哥,你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去学校,如果警察去找我,我就告诉他们,昨天我被一个长发青年救走以后,那个长发青年没跑出多远就把我扔到路边了,然后他自己引着那些痞子跑到了另一个地方,但他们究竟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因为紧张,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那长发青年长什么样子,有恩哥,你说我这么说行吗?我摇头道:你自己觉得行吗?那些痞子一直在追赶你们,如果长发青年将你扔到路旁,你认为那些痞子会不顾你反而去追赶那长发青年吗?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你,而不是那长发痞子。
是啊,有恩哥,那怎么办,我该怎么说啊?直说,你就实话实说,只有这样,那些警察才不会再怀疑你什么,因为你所说的,都是真实的,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撒谎,那就是不要说出现在这个地方,你可以说后来你不敢回家,就在外面流浪了一夜,因为害怕,甚至连报警都没有想起来,越是这样,便月会显得真实,你明白了吗?梁茜急道:有恩哥,如果我说了实话,那么你不就真的要被通辑了吗?那你以后该怎么办?我沉声道:梁茜,你相不相信我?当然相信,我早说过,你是一个好人。
那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没有人能抓住我,你放心,除非我去自首,否则那些警察永远都不会找到我。
有恩哥,为什么……你不用问为什么,我打断了她的话,你只管放心去学校就行,其他的一切,你不用考虑,你说过你相信我,那么你就不要再多问。
梁茜似乎还想问我些什么,但最终她还是使劲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再问我。
你今天去学校,尽量要表现出些紧张害怕的情绪,然后你去找学校请假,你就说你受了刺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死掉的那些人都是黑道的,我可以断定,警察找你调查,也只是例行公事,他们最终会把这件案子定性为黑帮之间的暗斗拼杀,一段时间以后,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死掉的是振头帮的人,警察如果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话,就只能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从梁茜现在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很难相信我刚才的这番话,不过她仍是点了点头,答应会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临走之时,梁茜将这间房子的钥匙给了我,道:有恩哥,你一定要答应,绝不能悄悄跑了,今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先回我自己住的房子一趟,晚点的时候我再过来,这小区里面就有商店和小吃摊,你卧室床头桌的抽屉里面有钱,你可以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可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来,不能自己一个人走了。
我将她推向门口,笑道:你放心,我没那么傻,我昨天刚刚杀人,这事儿现在正在风口,我又怎麽会自己一个出去乱跑呢,起初我是不想打扰你,但既然我们把一切都谈开了,我自然也就不会再走了。
而且,就算我想走,也没地方去啊,倒不如留在这里呢。
听我如此说,梁茜才放下心来,又跟我嘱咐了几件事,诸如小区几号楼前面就有一家理发店,我可以去修整一下头发,如果小区物业来敲门,一定不要给他们开门等等后,才提着皮包匆匆而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梁茜的生日(上)我百无聊赖的在房间中看了一会儿电视,实在觉得无聊,看看时间,才不到十点半,决定出门在这小区里面转一转,顺便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
我没有去用梁茜留给我的钱,我这次回来,并没有将老爷子留给我的钱全部带出来,只随身带了几千块钱以作日常花销,剩下的钱都留在了山中的小平房里,我最初的考虑是想先出来租处房子找份工作安定下来,至于剩下的钱,反正我以后会常常会山中小屋看老爷子,到时候随取随用就行了。
按着梁茜告诉我的楼号一路寻去,果然见到一家小理发店,门面不大,甚至连个招牌都没有,只在门口右侧摆放着一个转灯,上面写着理发两个字。
虽然门面不起眼,不过里面的理发用具倒是一应俱全,老板招待很是热情,发型师的手艺不错,将我的一头乱发修整了一个很精干的发型,用那发型师的话来说,这是一种现在广为流行的短发发式,叫毛寸。
理完发后对镜一照,倒也精神帅气,只是自己身上这套衣服有些土旧,这还是从老爷子留给我的衣物中穿出来的,不过我向来不介意这个,土也好,旧也好,越是不起眼,便越是合乎我现在的心意。
看看时间,刚过十一点钟,尚未到午饭时间,离开理发店后,我突然心有感触。
转到这小区地超市里面买了两瓶老白干,又在梁茜家楼下的小吃摊上就近买了些小菜,回家后摆在桌子上,自饮自浊起来。
酒意上头,仿佛回到了从前,看着眼前这一桌子的酒菜,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来,许多年前,那人在我第一次离开冀兴市去南京的那一晚,与我有过一次长谈。
他在那次谈话中曾经暗示过我要小心姜老大这个人,但是当时的我,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如今世事变迁。
再回忆起他所说的话,却才觉出了其中的深意。
也许等我安定一些之后,我该抽出一个时间,去山西找找六爷,或许。
我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我想得到的答案。
重生之后,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也就是这个样子,活着与死亡,也许就像人地手心手背一样,你无法一眼看透它的另一面,但是也许就是一个不经意的翻转,便会让你轻而易举的看透生死地真谛。
我感觉自己有些醉了,因为我发觉自己开始思念起一些人。
而这些人,在我清醒的时候,我是不敢轻易用心灵去触碰的,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敢。
我怕我一旦陷入对她们的牵挂与思念。
便再也无法让自己地心保持冷寞和镇静,我太寂寞了,寂寞的经不起一点情感的撩拨。
相见争如不见,三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情感。
对我来说。
那些我曾经拥有的情感在我陷身与灵魂的黑暗世界之时就早已变得更加的铭心刻骨,但是对于她们而言。
我的死亡,也许便是她们暂新人生地开始,我是一个不祥之人,与其再次将痛苦以一种难以接受的方式横加于她们用岁月熬为平淡的情感之上,倒不如选择远远的观望,一个人痛苦,一个人悲伤。
我倒在沙发之上,被酒精麻醉后地情感变态般的折磨着我的心神,我发现只有在我喊出她们的名字的时候,我地心才会好过一些。
苏情、怜雪、奇星…….我反复地念叨着,令我惊讶的是,我居然还喊出了姜潇潇和秦斯斯地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黑,房间里飘逸着一曲轻柔舒缓的音乐,说不出名字,但格外的动听。
我知道,一定是梁茜回来了。
我咳嗽了两声,感觉嘴巴有些干,想要喝水,梁茜应该是听到我的咳嗽了,从卧室里面匆匆跑了出来。
今天再见梁茜,我才真正发现她的美丽。
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睡袍,但并不肥大,反而有些贴身,将她玲珑窈窕的身材完美的衬托了出来,蛾眉淡扫,玉敷轻妆,头发随意的挽成了一个髻,看着我,露出了盈盈笑意。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振头帮的那个胖子会连续纠缠她一个多月都不肯放弃,以梁茜的容貌,足以使男人如中魔怔,更何况是光头那样的痞子色狼。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眼神中的异样,梁茜的脸上浮起一缕晕红,目光闪铄,匆匆向我打了声招呼:有恩哥,你醒来了。
我也感觉到了自己这么盯着她看的确是有些难堪,干咳一声,道:嗯,我今天下午喝多了。
我知道,我回来后便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本想将你搬到卧室里面去,可是你太重了,我的力气不够,嗯,有恩哥,我给你倒水去。
或许是为了掩饰某种尴尬,她匆匆的跑到了厨房,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之后,便又匆匆回到了她的卧室,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她身上的睡袍已经被换掉了。
今天你去学校,没什么事吧。
嗯,有恩哥,的确跟你说的一样,我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那些警察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多问我什么,匆匆做了些记录,叫我签字之后,便离开了,只跟我说,如果以后需要协助,他们会联系我。
那你请下假了么?请了,教务主任也没多问我,只说让我回家好好休息几天,等到心情平复之后,再回到学校去上班。
反正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实习老师,缺我一个,也不会影响到学校地正常教程。
那就好,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你呢?有恩哥,我想问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如果不打算离开冀兴市的话,那你又要去哪儿呢?我打算先找一个工作,然后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嗯。
有恩哥,我想冒昧的问一句,你想找份什么样的工作呢,或者说。
你精通于那方面的工种呢?无所谓,只要是一份工作就可以,我没什么讲究,只要让我有事情可干就可以了。
那有恩哥,我给你介绍份工作好不好。
我有一个好朋友,她哥哥就是这所小区的物业经理,我知道你功夫很好,你不如就留在这里做一个小区保安,待遇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工作还算轻松,我知道这里的保安一共分三个班,工作一天。
休息一天,一个星期至多也是上四天班,有恩哥,你原不愿意。
她直直的看着我。
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一种急切。
我没有看错,她的眼神地确透着一股急切,看起来她很想让我答应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帮我,难道……难道她是想把我留在这里。
留在她身边?我长出了一口气。
将刚才那种荒谬的念头扫了出去,不过回头仔细想想。
她说的这份工作倒也不错,起码对目前的我来说,这是一个不错地选择,工作的环境仅限于这个小区里,而且还有充足的休息时间,既可以让我稳定下来,又可以让我有充分的时间出去查探一些振头帮和姜老大的事情。
好,那就麻烦你了太好了,有恩哥,你放心,这份工作我一定能给你找成,你就放心吧。
梁茜地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意,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在为我高不过,这间物业公司可以给保安提供住处么?有恩哥,你就不用去保安宿舍住了,那里人又多,又脏又乱的,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地方吗,我还可以天天给你作饭呢。
不行,我当即否决,你是一个女孩儿家,我一个大男人住在你这儿,太不方便了,而且要是被外人知道,对你的影响也不好,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房子,你早晚不还得回到你自己的家么?我想我还是住到保安宿舍好了,我这人素来对这些没有讲究,只要给我一张床,能让我睡觉就可以了。
不行,绝对不行。
梁茜地表情有些急,有恩哥,我表妹在北京工作,我姑姑姑父也随着她一起去了,这房子其实也就等于是给我住了,而且,自从我被那些痞子骚扰过以后,我的胆子好像也小了很多,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每天这么过吗,这房子这么大,多你一个人根本显不出什么来,我是一个女孩儿家,我都不说什么,你怎麽还那么多讲究啊。
她的理由实在是有些牵强附会,不过她想将我住在这里的好意和热情,也地确有些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拒绝。
不过,我仍是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我住在这里,对这个女孩儿不是什么好事。
有恩哥,你这人真是的,你是我的恩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就把这个当作是我对你报恩的一部分不就行了吗?要是你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地话,那我以后收你些房租还不行吗?你就不要再拒绝我地好意了。
看着这女孩儿急切和真挚的神情,我终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反正我在冀兴市也不会逗遛太长地时间,如果姜老大果然如光头所说,要与钻石帮在新疆举行一场请将对决的话,那过不了几个月,我就会离开冀兴市去新疆,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对梁茜造成多麽大的影响。
见我最终答应了下来,梁茜显得很是高兴,笑道:嗯,太好了,有恩哥,那我明天就给你联系工作去,今晚我们庆祝一下,我回来的时候,买了些菜,我马上给你做晚饭,让你常常我的厨艺。
说完这句话。
她一蹦一跳地去了厨房,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禁哑笑起来。
是啊,对这个少女来说,我那天晚上给予她的震憾或许真的是太大了,她一个人身在异乡,离家的孤零与陌生的境遇让她对我产生了一种莫明的倚赖,我于危难之中救了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或许是把我当成了她的亲人了吧。
当晚与梁茜吃饭之时。
我很惊讶与她的厨艺,我这人对吃一向都没什么讲究,但这并不代表我分不出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来。
梁茜的厨艺,堪称一流,虽然只是急道家常小炒,但在她地手下,却是尽显美味。
梁茜与我说了好多话。
她看上去很文静,但性格却很是活泼外向,一旦与人交心,便有说不完的话,她给我讲她小时侯的故事,将她上大学时候的趣事,其中很多是我不曾领略与经历过地,听她讲起来。
倒也津津有味。
第二天,梁茜早早的便出去了,我知道她是给我联系工作去了,果然中午回来的时候。
她一脸兴奋的告诉我,工作的事情,已经搞定了。
下午地时候,我随着她去了一趟这家小区的物业公司,经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
样子很精明。
对于他来说,安排一个保安。
不过是小事一桩,但我总觉得,他并不是觉得我适合做保安所以才会要我,更大的原因,应该是因为梁茜,因为我从那经理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到,他对梁茜,绝不只是当作一个朋友那么简单。
保安这份工作谈不上累,只是有些熬,一个班次往往是一天24小时盯岗,日常工作便是拿着一个对讲机在这小区里面来回的巡逻,这家小区不是什么高档小区,大部分业主全是一些回迁户,也就是地产商在征地之前土生土长在这里的老百姓,所以这里的保安工作起来也就没什么讲究,除了在门岗为来往车辆换换证件之外,也就是在各栋楼地门口推推自行车,放放安全警示条这么简单。
与我同班的都是一些年轻人,话很多,喜热闹,只有我是一个另类,所以他们看着我的眼光也总是显得很异样,我倒不在乎这个,这并不是我不想交朋友,而是我根本不敢再轻易的交朋友。
每逢我值岗班地时候,梁茜总会提着一个小饭盒来给我送饭,惹得一帮小保安睚眦凌厉,可梁茜从来不在乎这个,依然我行我素,我知道我劝不住她,她的性格我已经有了更多的了解,对于她的好意,我必须接受,绝不能拒绝,否则的话,晚上回到家里,我就别想再多喝一口酒了。
对于梁茜给与我地这些关怀和热情,我心中只有忐忑,这个倔强无比地女孩儿,我并不想与她发生任何的交集,我自小受尽孤独、冷落、出卖、背叛与讥讽,孤僻地性格和创痛的人生使得我现在对每一个女孩儿都充满了排斥与抵触,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懂的她对我隐隐的那份情意,反之我已经经历过了太多感情,其中有苦有悲,有喜有乐,我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上这个开朗善良的女孩儿,因为我终究不属于这里,我早晚都要离开这里。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的很快,这一日晚上我刚好休息,梁茜在家里给我做饭,却不成想,小区突然停电了,梁茜翻遍了屋子,就是找不到一根蜡烛,有些气恼,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敲打着桌子,口中喃喃自语:真是讨厌,今天是我的生日,却碰上了这样的事情,真倒霉。
我吃了一惊,问道:梁茜,今天是你的生日么?你怎麽不早点说,我也好给你准备件生日礼物啊。
有恩哥,我打算做好饭就跟你说的,好让你也替我开心一下,至于礼物,就算了,你只要把我做的菜统统吃光,就算是送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呢,可是现在,想不到去停电了。
我心中一动,笑道:梁茜,反正今天已经停电了,不如我们去外面吃,我请客,我好久都没有去外面转转了,趁今天这个机会,我也去外面放放风,你说什么样。
好啊,好啊,梁茜突然来了劲:可是有恩哥,这顿饭,还是我来请吧。
不行,今天是你的生日,这顿饭必须要由我来请,我平时总是让你作饭给我,今天也算让我回报一下了。
推拖了几句,梁茜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条件,简单收拾了一下,跟我一起出了这家小区。
冀兴市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以前我常常会带着然然到到一家烧烤小摊吃那里特有的辣味面,一隔多年,也不知道那烧烤摊还在不在。
坐公车到了那烧烤摊之后,我顿感庆幸,那摊位还在,远远看去,老板也依然是几年前的那个老板。
人总是念旧的,如今重回旧地,心中总会有太多的感慨。
坐到位置上后,看着那椅布发黑的椅子,梁茜蹙着秀眉,久久都不肯坐下。
我叹了口气,对于像梁茜这样的女孩儿,我自然也不能计较什么,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铺垫到了那张椅子上,道:好了,现在可以坐下了,我的衣服是干净的。
梁茜将我的衣服又拿了起来,递给了我,道:没事,我只是有些不适应,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吃饭,这是第一次,我并没有嫌这个地方脏的意思。
我也不与她理论,道:那就好,坐吧,看看你喜欢吃些什么,今天这顿饭,我请,你就不必再与我争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在外面,我是个男人,又怎能让女人请我吃饭。
梁茜一阵莞尔,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哼,想不到你还是这么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
我没有再接梁茜的话,抬起头来,向那食摊的老板高声喊道:老板,来两碗辣味儿面,烤两个馒头,再上五瓶啤酒过来。
那食摊老板远远的应了一声,顺声音也看到了我,竟然放下手中的活儿,跑了过来。
我原本以为他会认出我来,可是当他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神却是一副陌生,我才突然意识到,我的样子,他恐怕已经认不出来了。
兄弟,你以前是不是来过我这小摊子啊,我总觉得你眼熟的很呢,你一来就要辣味面,看来你应该是来过我这里的。
我没有否认,道:嗯,来过,不过是几年前来的,很怀念你这里的辣味面,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哦,这样啊,看来兄弟倒是识货,我以为再也没有人能真正吃懂我这辣味儿面了,我一直盼着你这样的客人多来点呢,呵呵,哦,这位女士是你女朋友么,长的真漂亮啊。
梁茜听他说到她是我的女朋友,脸色瞬时变的通红,抬起双手摆了摆,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可她的眼睛却偷偷的瞄向了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究竟会如何回答。
我也短暂的愣了一下,支吾道:她……她只是我的朋友,不是女朋友。
第一百二十四章 梁茜的生日(下)那老板哈哈一笑,道:年轻人害什么臊,我看你现在也不小了,早该找女朋友了,这位小姐长的这么漂亮,你错过可就太可惜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先坐着,辣味儿面马上送到。
我支应了两声,却并没有再多做解释,感觉脸上有些发烧,目送那老板离去,我才坐回椅子上,眼睛瞥了梁茜一眼,发现她似乎也有些不自在。
我们沉默了一阵,谁也不知道究竟该再从那里说起,偶尔目光相对,便又匆匆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又过了一阵,梁茜似乎难以再忍受这种沉闷和尴尬,开口道:你……原来你几年前就在这冀兴市生活过了么?我此时已经将自己那复杂的情绪慢慢的压了下去,听到梁茜的问话,咳嗽了一声,道:是的,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冀兴市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便说这里吧,变化就太多了。
原来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呢?梁茜又问道。
这一次我却没有再回答她的话,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仿似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梁茜似乎也知道我不想与自己说起他的过往,也便不再继续问,转口道:你说的那个辣味儿面,真的很好吃么?我听刚才那个老板说,很少有人能吃懂他这里的辣味儿面,我只知道吃东西只有好吃不好吃的区别,却从未听说过还有什么吃懂不吃懂这一说呢。
我张开眼睛,淡淡的答道:你知不知道,任何食物其实都是有感情的,只有懂得它们感情的人,它们才会让你吃出它们真正的味道来。
梁茜一阵迷糊,道:有恩哥。
你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我摇摇头,续道:看来你并不懂,吃东西的人若是对食物没有感情。
自然便不能真正吃出这食物地味道来梁茜用手支着下巴,看来她根本不明白zZZ中文网…我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老板已经端来了两大碗辣味儿面,紧接着服务员又拿来了五瓶啤酒和两个烤的油黄的馒头片,梁茜看了一眼那辣味儿面,道:这不就是一碗再普通不过地方便面么,只不过放了些红辣酱,点了一个荷包蛋,上面覆了一层葱叶和香菜罢了。
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倒是那烤馒头,散发着浓浓的肉香味儿,多少能勾起一些食欲来。
我有些迫不及待,拿起桌子上的醋。
狠狠的倒了一大股,道:吃的时候建议你也倒些醋,那样味道会更好,我开吃了。
我说吃便吃,一点都不顾吃相,也不顾烫嘴,两筷子下去,那碗面便被我吃下了三分之二。
感觉额头瞬间便渗出丝丝汗水来,甚是,似乎这碗辣味儿面,便是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似的。
梁茜看的奇怪。
禁不住也对这辣味儿面起了兴趣,尝试着吃了一口,却没吃出多少味道来,转眼间看到那桌子上的醋,便也学着我地样子。
狠狠的倒了一大股。
我看着梁茜的举动。
轻轻点了点头,喝了口汤。
道:酸辣相间,其味更浓,再就着这股热气大口的吃上几口,你或许便会吃出些味道了,这便如同在球场上一样,球员唯有充满激情才会踢出激情和成绩来,观众也才会看出味道来,吃饭与踢球,其实本质上并无多少的区别。
这番话似乎让梁茜若有所思,她索性便放了开来,将自己地手包扔到桌子上,道:我便要看看,这辣味儿面,究竟如何个好吃。
我又喝了几大汤口下去,酸辣攻心,但那面却润滑筋斗,甚是爽口,真的是满口馀香,香辣酸麻几种味道似乎又被这口热汤给浇沸了起来,在自己的胸口胃中,翻腾不已,说不出的惬意爽快。
梁茜也吃的爽快,偌大的一碗面,竟然两三分钟便吃完了,连口汤都不曾剩下。
看着空空的碗,梁茜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舌头不自禁的添了添嘴唇。
我看到她这幅模样,又高声喊道:老板,再给我们来两小碗辣味儿面,这一次要汤多面少。
那老板似乎早已知道我还会要面,答应地同时,两小碗面已经送了过来。
我拿起桌子上的醋,给梁茜少倒了一些,道:这一次,你便把那烤馒头泡进这面汤中来吃,那又是另一种味道了。
梁茜依言而行,这一次看上去吃的似乎更有味道,一小碗面和一个馒头片很快便吃完了。
我也已吃完了面,用嘴咬开了一瓶啤酒,一气之下,竟然干光了一瓶啤酒,打了个酒嗝,面色泛红,自语道:爽快,好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
梁茜呆呆的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又干了一瓶啤酒,将那啤酒瓶啪地一声放在了桌子上,紧紧的盯着梁茜的俏脸,我酒喝的虽不多,却似乎有些醉了,直到将梁茜看的俏脸泛红,我才收回了目光,道:曾几何时,这里曾经留下过我许多地美好回忆,我今天之所以叫你来这里吃饭,给你庆zzz中文网…祝生日,便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不论是一碗面还是一个人,给予一个人地情感其实并没有多少区别,这碗面吃的爽快,但是倘若这个摊位不在了,或者做出这碗面地师傅不在了,我们便再也感受不到这样爽快的味道了。
梁茜似懂非懂的问道:那你所说的这种感情和味道,究竟又是什么呢?我摇了摇头,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跟梁茜说出这么一番话,如果说这是因为旧地重游而引起的感伤情绪的话,那么这种情绪与我刚才那番话又有什么直接关系呢?我再往深里想了想,突然心里一阵急跳:我这么做,是想让梁茜记住我,我是想让此情此景永远都留在她的脑海中。
我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她看起来像怜雪么?还是因为我本身太寂寞了。
见我不说话,梁茜突然伸手抢过了我的酒。
一口气猛地灌了下去,因为喝的太急,呛的咳嗽起来。
我也并不想劝阻她。
递给了她一张餐巾纸,道:不用急,如果不够,我们便再要几瓶。
梁茜显然这是第一次喝啤酒,半瓶酒下肚,看上去便有些犯晕了,俏脸更红,眼波如水,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我看着梁茜地绝美脸庞。
一时也有些失神,恍觉过来,颇为尴尬,急忙转眼向那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三瓶啤酒。
梁茜听到我又要啤酒。
急道:有恩哥,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可不要喝多了。
正是因为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更要多喝几瓶,高兴嘛。
那好,我也喝,我们喝个痛快。
她拿着啤酒瓶直接与我撞了一下,再次抬头灌了几大口。
与刚才相比,这一次她喝起来要顺畅多了。
梁茜,祝你生日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出这句话地时候。
我的脑子里面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是姜潇潇,记得那一次在南京,我也是这么给她庆祝生日的,正是因为那一夜的酒醉。
我与姜潇潇才触发了某种情感。
可是事到如今,这种情感注定是不会再有结果了。
而梁茜呢。
这一个多月来,梁茜看着我的眼神已经让我明白,她对我已经不仅仅只是一种倚赖。
我不是傻子,我当然能感觉到她对我的那种心意,但现在的我,却根本不敢接受。
这一个多月来,不上班的时候,我总会到冀兴市振头帮各个地盘去探查一些姜老大的消息,而且多少也探查出一些情况来,如今地振头帮,已经被姜老大全盘托付给李进来管理了,姜老大大部分时间都在南方,他在整合整个龙门的势力,所以他的行踪一般人也根本不会知道,如果我一直留在冀兴市等待的话,这对我来说,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同时我也查到,龙门与钻石帮地确是要在新疆举行一次秘密的谈判,具体要谈判什么,我并不清楚,但大抵与那光头胖子所说的不会有多少出入,姜老大的野心也不止一个龙门,他最终的目的,很可能是吞掉钻石帮,成为整个中国黑道的唯一霸主。
所以我在不久前刚刚决定,我要走了,回山里的小屋一趟,跟老爷子暂时告别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山西找一趟六爷,最后再返到南京,去追查姜老大地消息,如果还是找不到他,我就必须要去一趟新疆了。
可是接连几天下来,我却始终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梁茜开口告别,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留恋现在的这个家了,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已经成为了我心中的一部分牵挂。
但我必须要走,今晚我之所以将梁茜叫出来吃饭,其实最主要地目的,就是想跟她说这件事情。
我与梁茜又喝了几瓶啤酒,或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我感觉自己今晚的酒量实在是有些浅,也就是不过四瓶多啤酒,我便有些上头了。
梁茜看上去真的很高兴,只要她一高兴,她便会打开她地话匣子,将她以前在生活学习中发生地那些趣事反反复复的讲给我听,其中有些事情,我已经听过了不下七八遍。
既然我打定主意要走了,又何不干脆些呢?我打断了梁茜地话,道:梁茜,我今天叫你出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嗯,有恩哥,是不是你上班的时候也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啊,好啊,你给我讲讲吧。
不是的,梁茜,我不是跟你说这些事。
她看到了我脸上表情的严肃,她的表情也随之沉了下来,猛地喝了口酒,道:有恩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要走了呢?我硬起心肠,回道:嗯,是的,我的确是要走了,梁茜,这一次走,我们以后恐怕就不会再见面了。
啪!梁茜手中的啤酒瓶摔到了地上,她急忙弯腰去捡,紧接着却又惊呼了一声,将手缩了回来。
我看到她的指尖渗出了一道血丝,她的手被划伤了。
我心中一紧,将她的手牵了过来,本能的用嘴将她的手指伤处含了起来,想要给她止血。
可梁茜却猛地将手指从我嘴里抽了出来,转而拿起桌子上的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最后将酒瓶向桌面上一砸,大声喊道:你都要走了,还管我干什么,你既然要走,那你现在就走好了,以后如果再有人欺负我,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她的身体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从桌子上又提起一瓶啤酒,道:你不走,我走,免得让你在这里看着我讨厌她明显是喝醉了,加上心情激动,竟然说走便走,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转身向对面的马路上走去。
我想要追上去扶着她,却又想到还没有结账,拿起梁茜拉在桌子上的手包便匆匆跑到那老板跟前,从口袋掏出一把钱,点也不点,扔到那老板手中,道:这是饭钱,多余的便不用找了。
刚要转身去追赶梁茜,却被那老板一把拽住了,那老板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大道:不行,我一定要找钱给你,我要不了你这么多钱。
我无奈,只得催促那老板找钱快些,再快些。
拿了那老板找回来的钱,我迅速的往梁茜的手包里面一塞,便匆匆向梁茜追赶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怎能不懂情?这个梁茜,虽然醉了酒,走的倒是还那么快,我心中郁闷的想着,跑了几步,终于远远的看到了梁茜的背影。
梁茜的身体晃动的很厉害,我看到她的身子突然一个不稳,向马路中央晃了过去,而这个时候,从我身后刚刚驶过去的一辆货车恰恰行到梁茜那个位置,与梁茜垂成一条线撞了过去,货车的车身却又恰恰的挡住了我的视线,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已经看不到梁茜的身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空,如一把利剑一样,狠狠的刺进了我的心,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突然爆裂了一般,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了开来,向外透着丝丝的冷气,所有的酒意顿时烟消云散,短短的几秒之内,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反应一般,傻傻的站在那里,心脏急速跳动,死死的盯着那货车的方向。
几秒钟过后,我才惊醒了过来,怒吼一声,疯狂的向梁茜的方向奔了过去。
我跑到那货车前时,那货车司机也刚刚从惊魂未定中缓过劲儿来,走下了货车。
我与那司机站在那货车前面,对于眼前的情形均是目瞪口呆,只见这货车前空空如也,那里看得见一丝人影。
我感觉自己要疯了,窜到那司机身前,狠狠的扼住了那司机的脖子,嘶吼道:人呢,你把她撞到那里去了,你究竟把她撞到哪儿了。
司机毫不反抗,任由我扼着他,他或许知道了我一定是那个被他撞了的人的亲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巨大的刺激之下。
我只是掐着他,算是轻的了。
周围地人围了上来,不知道是那个人突然惊叫了一声:啊。
车下面有个人。
那人被碾到车下了。
听到这句话,我与那司机马上爬到了地上,向车下看去,只见那车盘底下躺着一个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我看的清楚,这人正是梁茜。
我感觉大脑一阵晕眩。
身子向旁边软了下去,那zZz中文网.手机访问.zZz.com司机扶住了我,道:这位先生,她或许还没有死,你看她周围,一点血迹都没有,我们先把她拖出来再说。
司机不敢再倒车,在几个路人的帮助下。
钻到车底下,将梁茜拖了出来。
我双手紧握,大气也不敢出,眼睛也紧紧地闭着,我不敢去看梁茜。
我生怕自己看到地,是一具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尸体。
片刻之后,我突然感觉那司机兴奋的拉了我一把,道:先生,她没事。
她一点事都没有。
太好了,一定是我的车撞向她的时候。
她的身体也阴错阳差的平躺了下来,身体刚好滑到了我的车下面,我这货车地底盘高,一点都没有刮到她,这实在是太巧了,太不可思议了。
我心中狂喜,睁开眼睛,一把将梁茜的身体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看到梁茜紧紧的闭着眼睛,但呼吸却很均匀,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在梁茜的脸上猛拍了几下,喊道:梁茜,你醒醒,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梁茜被我拍了几下,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开口道:嗯,这里是那里,我们回家了吗?一股浓重的酒气窜入了我的鼻子里,梁茜竟然还是醉意朦胧,她似乎根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感觉自己地鼻头有些发酸,梁茜是我重生之后唯一的一个朋友,我虽然不敢接受她的情意,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她,我失去过太多生命中的情感,而现在我仅有的这份情感,我不可能不在乎,我将梁茜抱地更紧,柔声道:嗯,我们回家,我们马上就回家了。
周围的路人一阵欢呼,都想不到梁茜会如此命大,千钧一发之际,她竟然因为酒醉摔倒在地,而躲过了如此大劫,真的算得上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
那司机也一屁股软坐在了地上,上帝菩萨一起保佑,总算没有闹出人命,回家后他一定会再向菩萨上十炷香,感谢菩萨她老人家神灵护佑。
我扶着梁茜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再看到那司机和那货车,梁茜似乎也想起了一些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再看到我地表情,她地意识已经清醒了一大半。
确定梁茜身体无恙后,我向那司机和周围的路人点了点头,就那样单臂横身抱起已经哭出来地梁茜,走出了人群。
人群散去,没有闹出大的事故,虚惊一场,也便没有人再去报119和120。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司机,见他兀自呆呆的坐在那里,短时间内,他似乎还无法从这惊恐中清醒过来。
我抱着梁茜走出了好远,看到周围人流渐少,这才zZz中文网…停下脚步。
我之所以走的这么快,一是怕交警看到后,询问起来麻烦,二是担心怀中的梁茜。
梁茜哭泣的很厉害,我需要尽快的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
我轻轻的抬起了梁茜的头,抹去了她的泪水,笑道:你这不是没事么,你的命硬的很呢,阎王爷亲自来,恐怕都拉不走你呢。
梁茜却哭的更悲了,她突然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不肯说一句话,却依然哭泣不止。
我知道现在的她心里一定充满了紧张、焦虑和后怕,所以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拥着她,耐心等待她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等到她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后,我还是不说话,径直将她背了起来,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行了一会儿,她突然在我背上轻轻问道:有恩哥,如果我刚才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呢?会,当然会,难道你以为我是一个冷血的人么?你就是一个冷血的男人梁茜的声音有些激动:如果你不冷血,那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对你……对你那样,你还要走,而且还说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跟我见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梁茜这句话无异等于是向我表白了她对我的感情,我心中一抽,硬起心肠,道:梁茜,你听我说,我有些事情,这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而这些事情却充满了危险,如果留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连累到你,我是一个不祥之人,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能明白吗?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有恩哥,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不怕,我最怕的,就是以后永远都见不到你。
梁茜,你了解我么?你知道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你知道在我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么?你不知道,即便我跟你说了,你恐怕也不会相信,就算你肯相信,就算你不怕遇到什么危险,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连累你,我宁愿你忘记我,这对你我来说,或许会很难过,但却是最好的结果,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将来能够拥有属于你自己的幸福,而这些幸福,却不是我能给你的。
梁茜突然挣扎的从我背上跳了下来,转到我面前,在我胸前狠狠的捶了一拳,怒道:有恩哥,你太小瞧我了,也太小瞧你自己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因为我有眼睛,我有心,这段日子以来,我与你生活在一起,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性格脾气,我都了然于心,我知道你一定有过一个惊心动魄的过去,当你从那些流氓手中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了,可是这又能证明什么,难道仅仅凭这些就能证明你是一个不祥之人了吗?即便你真的是一个不祥之人,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一个好人。
我有些说不出话来,梁茜对于感情的执著以及对于我的信任让我感觉很是汗颜,可是尽管我的心被梁茜刚才的那番话有所打动,但有一个不争的事实确实,我真的是要走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梁茜,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但是我必须要走,因为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去探查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真的很危险,我不敢保证当我陷身与这些事情之中以后会否会连累到你,哪怕只有一丁点儿连累到你的可能,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梁茜突然冲进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泣道:有恩哥,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想用你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可是有恩哥,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一切都太晚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让你住在我家,就不该留下你,更不该帮你找工作,我应该早早的便与你分开,如果我们的相识相知仅仅限于你救我的那一夜的话,也许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了,可是现在,都晚了,怎么办,有恩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你走了以后,我究竟该如何生活下去,你告诉我,你走了以后,我怎麽才能忘记你呢,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梁茜纤弱的身体在我怀中不住的颤抖着,我抱着他,身体笔直,我可以控制住自己身体的激动,但是我的心,却因着梁茜这番深情浓重的表白而难以抑制的颤动起来……第一百二十六章 是我?不是我?(上)梁茜见我久不说话,终是慢慢的推开了我的身体,她抹去了自己的泪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我们回去吧,不论明天如何,但是今晚,我希望你能陪我开开心心的过一个生日。
我欲言又止,心中愁肠百转,可是想到今后充满血腥惨酷的生活,我终究还是将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回到家的时候,小区已经恢复了供电,梁茜的酒意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走路还是有些摇晃,好几次我上去扶着她,但都被她给推开了。
回到家里后,梁茜始终绷着一张脸,不肯跟我说一句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今天毕竟是她的生日,可今天我却将我要走的消息告诉了她,因此而影响到了她过生日的心情,这的确是我的错。
我主动开口道:梁茜,今天是你的生日,但因为我的事情,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吧,我怎麽做你才会高兴。
有恩哥,我要如何才能高兴,你心里难道真的不知道吗?只要你答应我,你不离开我,我就会高兴了。
梁茜,这个不行,除了这个,我别的都会答应你。
梁茜听到我这句话,突然凑到了我的身前,直直的看着我,道:可是对我来说,除了这个,别的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高兴起来。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梁茜,我究竟有什么好的。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啊,我一无事业,二无长相,三无钱财,我到底哪一点值得你这样对我好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如果哪天没有看到你,我地心里就会很难受。
我总会不由自主的就想你。
我几乎每时每刻都会想你,在学校给学生点名的时候,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叫到你的名字,惹得学生们笑话,在办公室备课的时候,我也会因为想你而长时间的发呆,甚至连上课地时间都忘了,我喜欢看你笑。
看你皱眉地样子,看你在小区门口站岗时的每一个动作,我以前很喜欢和朋友们去逛街,但是现在我却讨厌去逛街,因为没有你陪着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常常会因为无法猜测你对我的心意而焦虑烦恼,但是我却又格外的喜欢这种烦恼的感觉。
当你那晚从那帮坏人手中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我的心已经不属于我了。
我不得不承认,梁茜的这番话让我很感动,甚至有一种异样地满足和zZz中文网.电脑访问.zZz.com幸福。
但同时,我又为梁茜对我的这种感情而感到忧心,因为她对我这种感情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与她相识不过一个多月,平时我忙工作。
她也忙工作。
真正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我真的无法理解她为何会如此迷恋我。
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这样的感情也实在是显得有些过份突兀了。
我正自为梁茜对我的这种感情感到踌躇的时候,她接下来地一番话,几乎要让我的心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了。
有恩哥,难道你不喜欢我么,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这一个多月来,你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到我的房间与我说话,虽然你很少跟我讲起你以前的故事,但是你总是会耐心的听我给你讲我自己地故事,你忘了么,一个星期前的那一夜,你在我的房间里面几乎跟我说了一夜的话,我们都没有睡,天亮的时候,你才回到你自己地房间,那一晚你告诉了我你童年时候地经历,告诉了我你小时侯在老家度过的那段艰难地岁月,我还因为你曾经在县城流浪乞讨的生活而哭了呢,难道这一切你都忘了么?我有时侯总会想,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几乎每天晚上都与我谈心到深夜,为什么每次我在遇到心烦的事情的时候,你都会充满耐心的安慰我、哄我,为我唱歌,为我表演手指燃火的魔术,有恩哥,难道你把这一切都忘了么?难道你真的对我不曾有过那怕一点点的心动么?我彻底的震惊了,几乎连呼吸都难以自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发抖,浑身发冷,甚至连周遭的空气都已经结冰,梁茜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我可以向去世的老爷子发誓,她所说的这一切,我根本就没有做过,或者说,在我的记忆当中,梁茜所描述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可是从梁茜的表情来看,她绝不是说假话,更何况,她所说的那些事情也的确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要不然她怎麽会知道我童年时候的那些事情,她又怎麽可能知道我曾经在县城流浪的那段经历,她又怎麽会知道我可以利用内气在手指上燃火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所有的这一切,全部都是我告诉她的。
可是我敢向天发誓,我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印象,一丁点都没有。
那这一切究竟是谁告诉她的,是谁?到底是谁?是我吗?我突然意识到,梁茜之所以会对我产生如此深刻的感情,绝不是什么自作多情,更不是什么空穴来风,所有的一切,应该都与我有关。
有恩哥,你怎么啦?梁茜摇了摇我的胳膊,将我从震惊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我觉得自己想到了些什么,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我可以大致估计,这一切,一定与我身上的不死血咒有关,一定与我移魂重生有关。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梁茜,你有zZz中文网.电脑访问.zZz.com没有照像机?有啊,可是有恩哥,你怎麽会突然说起这个呢?梁茜。
你听我说,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怎麽照过相,更没有跟人合照过,所以我想跟你合影几张相片。
梁茜却沉下了脸,道:有恩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打定主意要走了。
所以你想跟我合影一张照片来给我留做记念是不是,我不答应,我不要照片,我只要你这个人。
不是的,梁茜,我答应你,我不走了,真地不走了。
就算我要走,我也会带上你一起走,好不好,除非,你舍不得你现在这份工作。
梁茜突然蹦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笑道;有恩哥,你不是骗我的吧。
你真的不走了?好吧,我才不会在乎这个工作呢,我只要跟着你,到哪儿都能找到工作,更何况。
就算我没有工作,有恩哥你也一定能养的起我的,对不对。
我点头道:对,你对我这么好,如果我还这么狠心不要你。
抛下你一个人。
我还算男人吗?梁茜大喜,在我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
满面幸福。
梁茜……,我话未说完,梁茜突然捂住了我地嘴。
有恩哥,我喜欢听你叫我小茜,前些日子,你在我房间与我谈心的时候,不是已经开始叫我小茜了么?怎麽一到白天,你就改回来了呢?我压住心中惊异的情绪,笑道:好,那从此以后,我便正式叫你小茜好了。
我又与梁茜说了会儿话,这妮子自从得到了我的承诺,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看着我傻笑,我几次想让她回房间休息,她都不肯,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我的身上。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便越不是滋味,现在的我,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我真地很想知道,我究竟是如何在每天晚上跑到她房间去与她谈心的。
又过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已是夜里十一点多,我硬是将梁茜从我身上扳了下来,将她送到了她的房间。
临出来时,我告诉梁茜:小茜,如果今天晚上我再过来找你,你记得一定要用自动照相机给我们合张影啊。
有恩哥,你晚上还会来找我么,那干脆我们今晚不睡觉好了,就跟以前一样,就在我这里好好说会儿话,好不好?不行,今天你跟我都喝了不少酒,一定要好好休息,你先睡吧,也许等半夜醒来,我睡不着的话,就过来找你谈心来了。
梁茜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片晕红,细声道;有恩哥,你是不是觉得喝了酒,就会……呜…….会把持不住呢,没关系的,如果你想,我……我会答应你的,而且我也相信有恩哥你,以前你来我这里,一直都很尊重我呢。
我有些尴尬,不过多少也有些庆幸,看来那另一个我,并没有对梁茜做出什么事来。
我借口有些头疼,又叮嘱了梁茜记得照相,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回到自己地房间,我禁不住冒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我几乎可以断定,以前晚上到梁茜房间的那个我,绝不是现在的我,那很可能是因为不死血咒而引发的一种怪异现象,但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现在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唯一确定的一点是,这一切很可能是在我睡着了以后发生地,而且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并没有保留那些记忆,我之所以让梁茜照相,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与我预料的一样,就只能等到明天醒来之后,才能揭晓答案了。
我在床上展转反侧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之后,当我看清自己周遭的情景之后,我真地是难以抑制地惊叫了出来,现在的我,根本就不在自己地房间,而是在梁茜的床上,梁茜就躺在我的身边,兀自沉睡未醒。
我捂住自己的嘴,撩起被子看了一眼,谢天谢地,除了外套脱掉了之外,我的衣服还算齐整,而梁茜,也穿着她的贴身睡袍。
可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有些难安,昨晚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又怎麽会留在了梁茜的床上,最重要的是,我到底和梁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是我?不是我?(下)我的声音惊醒了梁茜,她伸了个拦腰,揉了揉惺松的睡眼,侧身面向了我,睁眼看到我后,却只是浅浅的给了我一个微笑。
她没有丝毫紧张惊讶的感觉,由此我也可以断定,我留在这里,绝对是她事先已经知道的,或许,是她将我留在这里的。
梁茜,昨晚我们,嗯,我昨晚怎麽会在这里睡了呢?呜恩哥,昨晚我们说话说了很久,你说要回去,我不让,你就留下来了,后来不知怎的,说着说着我便睡着了,后来醒来一次,看到你就在我身旁,呜有恩哥,你能留下来,我高兴的很呢?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我只是在这里睡了一觉,并没有对梁茜做什么过份的事情。
想起照相的事情,我急忙问道:小茜,昨晚你可否给我们照相了呢?嗯!有恩哥,你怎麽会这么问呢?昨晚照没照相,你难道忘了么?而且你很奇怪哦,你之前要求我照相,可是昨晚我要给你照相的时候,你却又推拖不让,后来你磨不过我,到底还是让我给你照了几张单人照,我们也合影了两张呢。
好,好,照了就好,那相片呢,给我看看。
啊,有恩哥,你急什麽呢,相片要洗出来以后才能看到呢?嗯,那你把相机给我,你该去学校上班就去上班,相片我拿去洗。
有恩哥,今天是周末,我不用上班的,我陪你一起去洗相片去,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看到这相片。
我自然不能将这其中的缘由告知她,但我心中却是急zZz中文网.电脑访问.zZz.com切难耐,当下摧促梁茜起来。
简单吃了些早饭,便与她一起出了门。
离小区不远便有一家照相馆,交了胶片,我摧促照相馆的人加急洗出来,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
梁茜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问道:有恩哥。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看到这些照片呢?我含糊回道:没什么。
你现在也不要问,一切等我们拿到相片以后,我再告诉你。
梁茜眉头紧蹙,却也没有再多问我。
约莫四十分钟之后,照片终于被洗了出来。
当我接过照片的时候,竟然发觉自己的手在不住的抖动,我想不让它抖,却控制不住。
这时候梁茜将她的手握在了我地手上。
紧紧的攥着我,柔声道:有恩哥,先看照片吧,不管是什么事,我相信你一定会告诉我的。
我颤抖着将纸袋里面的照片拿了出来,当我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后,呼吸登时便变的急促起来,我一张张的翻下去。
直到将所有地照片全部都看完,这才慢慢地将这几张照片装回到纸袋当中。
在这整个过程当中,我的手一直都在抖动,而且比之前抖动的更加厉害。
我转眼看了一眼梁茜,她的眼睛瞪的很大。
目光惊异,面色苍白如雪。
我伸手去扶她,但她的身体却如触电般的抖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看着我的眼神。
充满了惊恐、紧张和不解。
我们两个就这么呆呆地互望着。
直到照相馆的门被推开,又有两个新的客人进来之后。
我和梁茜才各自从这种情绪中清醒过来。
梁茜走到我身旁,握住了我的手,轻声道:有恩哥,我们回去再说。
我将装着照片的纸袋放进了胸口贴身的衣兜里面,使劲的压了压,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与梁茜一起离开了那照相馆。
尽管我不想承认,甚至强迫自己认为刚才看到地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从梁茜的表情以及她手心的冰凉来看,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昨晚地预料与我刚才在照片上所看到的,已经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在那几张照片当中,我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影像,梁茜所说的给我照的那几张单人照上,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仅仅只有梁茜房间中地一些背景,在那几张照片之中,我只能看到一个人,那就是梁茜,她地手半抬着,我可以想象的到那一定是她与我合影时,将她地手搭在了我的身上、肩上,照片上的梁茜满脸开心的笑容,但她的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张了开来,以前几乎每一个晚上都与梁茜在一起对话谈心的那个我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还是灵魂?回到家后,梁茜似乎已经从惊恐中解脱出来一样,表现的很镇定,很平静,仿佛这件近乎于灵异的事情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她将我摁坐在沙发上,往我的怀里赛了一个软枕,去厨房给我冲了一杯热茶,最后绕到我身后,将她温暖的双手轻轻的的压在了我的太阳穴上,小心翼翼的给我按摩了起来。
她并没有急于问我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我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抬手握住了梁茜的手,这一刻,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如果不是对我用情至深的话,做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她又怎麽会在遇到这种光怪陆离甚至与恐布异常的事情的时候还能如此待我,我知道她之所以能够如此之快的恢复镇定,完全是因为她百分之百的相信我,然而对于她对我的这份感情,我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梁茜爱上我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照片中的那个灵魂。
小茜,你过来坐下,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决定对梁茜敞开心扉,她亲历并目睹了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怪异的事情,如果我不将实情告诉她,她恐怕永远都不会解开这个心结,更重要的是,面对这个对我掏出全部真情真意的女孩儿,我已经没什么理由再这么瞒着她。
梁茜坐在了我的身边。
从表面上来看,她的确很平静,可是透过她微微颤抖的双肩,我仍然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她内心地那种不安和惊惶。
小茜,首先我必须要跟你讲明,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这些事情,以正常的思维来看。
是不可理解的。
但是这一切的确是真实存在与我身上的,对于你所理解的zZz中文网.手机访问.zZz.com这个世界来说,我要告诉你地事情可能太过离奇了,但是我仍是请求你相信我,我告诉你地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我相信,有恩哥,不管你告诉我什么。
我都相信。
梁茜再次握住了我的手,并且将她的脸庞轻轻的靠在了我的手上,续道:有恩哥,我相信你,是因为我爱你,不管你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我都爱你。
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也不许你离开我。
我心中感动,将梁茜拉到了我的怀中,抱着她,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
轻声道:小茜,我真正地名字,叫夜路沙,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再用这个名字了。
我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
叫叶惊龙,你以后不用再叫我有恩哥了。
叫我惊龙就行了。
有恩……惊龙哥,你为什么不能再用自己本来的名字了呢?我心中一酸,叹道:因为我已经死了,或者说,以前的夜路沙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夜路沙这个人了。
梁茜的身体抖了一下:惊龙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麽能说自己已经死了呢?小茜,我没有骗你,我的确已经死了,确切点说,就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梁茜从我怀中猛地抬起身来,直直的盯着我地脸,颤声道:惊龙哥,你不要吓我,你怎麽能说自己已经死了呢,你明明有呼吸,有体温,可以在阳光下走动,如果你死了的话,你怎麽能在大白天出来呢。
我苦笑:小茜,我虽然死过一次,但是我并没有变成鬼,现在的我,依然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重生于世的人,在今天地照片里,你看不到,是因为照片里的那个我根本不是现在的我,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应该是我地灵魂。
也就是说,以前每天晚上去你房间与你说话谈心地那个我,并不是完完整整的我,他只不过是我地灵魂而已。
梁茜惊呆了,她张着嘴,想要说话,却似乎根本不知道该问我什么了。
接下来,我将自己过往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她,一直讲到老爷子用移魂之术让我得以重生为止。
梁茜在我怀里静静的听着,时而泪流满面,时而眉头紧蹙,等到我讲完所有的一切,她突然抱着我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我以为她还是在害怕,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小茜,不要怕,我虽然无法弄清为什么我的灵魂可以离开我的身体,而我又毫不知情,但是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他说他将不死血咒转嫁到我的身上后,今后在我身上一定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的灵魂随时都有可能离开我的身体,但究竟如何离开,又如何会回来,我又能不能控制这种移魂离魂的现象,连老爷子也不知道,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证,这种情况对我不会有什麽危害,即便我的灵魂离开了我的身体,但我确定它一定不会做出什么违背我心意的事情,它只不过就是另一个我而已,只不过现在我还无法控制它罢了,给我一点时间,我相信我以后一定会找到一种方法去控制它。
梁茜哭泣渐缓,她抬起头,美眸通红,她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脖子,道:惊龙哥,我不是害怕这些事,不管是你也好,是你的灵魂也好,反正都是你,我喜欢你的灵魂也就等于是喜欢你,喜欢你也等于是喜欢你的灵魂,我只是……只是害怕你将来会不要我,你以前身边有那么多女孩儿,她们个个都比我漂亮有本事,我怕你将来要是找到她们,就不会要我了,我真的好害怕,真的,惊龙哥,答应我,即便你将来找到了她们,也不要抛弃我好么?我心中苦笑,却笑的格外的酸痛,我以为她是在伤心我经历过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却不成想她是在担心我将来会抛弃她,不要她。
不过我没有多说什么话,我只是轻轻的捧起了她的脸,在她樱桃般红润的唇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我相信,透过这一个吻,已经足以让她明白了我对她的情意,也足以将她所有的顾虑全部都驱散了开来。
我曾经跟自己说过,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夜路沙,对于曾经的爱人,我不会忘记,我选择远离她们,并不代表我已经忘情,而是惟有如此,我才能更好的保护她们,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资本去寻回她们。
但是对于依偎在我怀中的梁茜,既然处在当下,已经不可改变,我发誓我就绝不会再抛下她不管,离开她,或许会让她的身体得以平安,但是她的心,会平安么?已经二十二岁的我,已经经历过一场生死轮回的我,是到了该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个安全归宿的时候了……兄弟们,女人是用来疼的,趁年轻,多多疼爱一点自己的爱人吧,不要等到你我的眼角沧桑,才明白岁月红颜的痴痴情伤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恋恋情意爱情是什么?这个问题我曾经琢磨过,对我来说,爱情就是一个梦,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梦,美丽的如同阳光下泛着五彩缤纷色彩的泡影,越是爱到极点,便越是不敢伸手去触碰。
我的生命历程是苦涩的,所以当我拥有一份爱情的时候,我即感到堂煌,又觉得诚惶诚恐,我渴望那种甜密,渴望那当中所蕴含的热烈、奔放与青春,于是当上天残忍的将这一切在给予我又马上从我身边将其抽走的时候,我便对这个世道不公的老天产生了一种深入骨髓般的仇恨,在我的灵魂悬浮于黑暗的那段时光之时,这种仇恨,常常会让我变得如歇斯底里般的疯狂。
好在我现在真的成熟了许多,所以对于我这种近乎与癫狂的爱情观,我最终还是能够将其控制。
我知道我需要一种解药,一种让我从痛苦中抽离出来的解药,目前来看,这种解药我已经找到了,那就是梁茜。
我不知道我的本心对梁茜究竟有多少爱,但是我绝不能否认,在梁茜的身上,我看到了苏情,看到了怜雪,看到了上官奇星,看到了曾经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女孩儿的影子。
我知道这对梁茜多少有些不公平,但是我并不觉得歉疚,因为我已经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离开她,只要她在我身边,那么总有一日。
我与她之间的感情,最终会趋于平衡。
因为不死血咒,我有了一个不可猜测地、漫长的如同无底深渊般的未来。
我地生命总有一日会彻底滑进寂寞、空虚与孤独的状态,所以我必须要学会珍惜当下,学会笑看世间的所有云淡风轻。
梁茜依偎在我的怀中,温顺如丝,她似乎是累了,又似乎是因着我告诉她的那些惊异痛苦的过往而感到心力困顿,竟然在我的怀中沉沉睡去了。
我没有惊扰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那温润如玉般地美丽脸庞。
贪婪的享受着这种对我来说难能可贵的温馨与宁静。
佳人如玉情满怀,这样地情怀,既使令人惆怅。
却也惆怅的让人如此欲罢不能。
入夜之后,我轻轻的将梁茜抱入了她的房间,将她安顿妥zZz中文网.电脑访问.zZz.com当之后,我才返回到自己的房间。
但是这一夜,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我总会想到,我若睡着之后,我的灵魂又会以何种状态从我的肉身中走出来,当它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之后,它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感慨。
我觉得自己有些痛恨这种移魂出窍地感觉。
尽管这个灵魂与我有着骨肉般不可分离的关系,但是这种如同被人窥视的感觉,仍然让我有一种如坐针毡般的难耐,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到一种能够控制我灵魂的方法。
并不惜为此去冒险。
我设想,当我入睡之后,我处于了一种无意思地状态,尤其在我重生之后,我甚至连一场梦都不曾做过。
而我的灵魂。
恰恰是在我这种无意思的状态之下脱离我的肉身的,这意味着什么?一个人会在什么样地情况下失去意识呢?答案显而易见。
一是睡着了以后,二是昏迷之后,三则是死亡。
所以如果我想要控制住我地灵魂的话,那么我就必须要在这三种状态之下保持清醒,这看上去几乎是一种不可能实现地矛盾现象,但是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不可能。
当老爷子用尽全力想办法让我移魂重生的那段时间,我的灵魂与我的肉体不正是处于一种无意识的分离状态之下么?但那时候的我,甚至可以与老爷子进行对话,老爷子曾经说过,不死血咒可以使他的灵魂进入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体,那么现在的我,是否也可以使自己的灵魂进入其它男人的身体呢?这其中的难点是,我无法弄清楚,到底如何才能让我的肉身在不死的情况下操控自己的灵魂进入别人的身体,想到这一点,我有些心灰意懒,往后的日子,我难道就这么过下去么?胡思乱想了一夜,时间倒是也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经亮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钟。
这些日子,我的内气又有所精进,到也不觉得困乏。
按原来的计划,我是打算今天去物业辞职,然后动身回到山中的小平房,去看看老爷子,顺便再拿些钱出来。
但因为与梁茜关系的转变,这个计划看来不得不推迟一两天了。
如果我要走,梁茜一定会跟着,可是她的工作呢?难道我也要让她跟我一样,将工作辞掉么?梁茜今天起来的有些晚,我在客厅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以后,她才从房间中出来。
她是跑出来的,看见我坐在沙发上,这才拍拍胸口,道:有恩哥,我刚才作梦,梦到你抛下我一个走了,吓死我了呢,幸好你还在。
我笑道:看来你还是习惯叫我有恩哥了,你放心,我说过不离开你,就一定说话算话的。
嗯,有恩哥,我以后还是叫你这个名字吧,我喜欢你这个名字,因为这是我给你取的,有恩哥,你今天有什么打算,你要去哪儿呢?我今天先要去单位辞职,然后再与你好好商量商量,我这一次要出省,恐怕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我想问问你,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梁茜想都不想:当然要去,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你休想丢下我一个人走。
可是你的工作呢,能在冀兴二中当老师。
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去地,这份这么好的工作你要是了,不可惜吗?怕什么。
我这么年轻,还怕将来找不到工zZz中文网.手机访问.zZz.com作吗?有恩哥,就这么说定了,你今天去物业公司辞职,我今天去学校辞职,反正我是实习老师,手续很简单的。
我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决定以后一生都会牵着她地手。
那么现在面对的这一切,也就不可避免了。
当下我与梁茜也没有再在家里吃早饭,而是在小区楼下。
简单吃了些豆浆油条,便暂时分开了。
我去了物业公司,找到梁茜当初给我联系工作的那个经理,上班之后,我才知道这经理其实是这家小区的开发商老板的一个侄子,名如其人,叫肖剑,仗着背后的靠山以及腰包里面的钱,平日在公司对员工很是刻薄,而且作风淫荡。
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
我辞职这件事,原本不需要经过他地手,但因为是梁茜找他介绍我来的,办理辞职手续的时候,他仍是将我叫进了他地办公室。
说要询问些情况。
我虽然不喜欢他,但出于礼貌,觉得还是应该当面跟他交待一下辞职事宜为好。
见面之后,肖剑却并没有问我为什么辞职,而是直接问道:你辞职的事情。
梁茜知道吗?我点头:她知道。
我跟她说了,她并不反对。
听梁茜说。
你是她表哥,你到底是不是?梁茜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所以我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肖剑看着我的眼神很是令我反感,所以我并不想在这里待多久,径直道:肖经理,如果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嗯,可以,因为梁茜的关系,再加上你这段在公司的表现不错,我决定给你一笔优厚的离职金,你就不要推辞了,这也是你应得的。
换成别人,我或许会谢绝,但既然是拿这花花公子的钱,我也不必跟他客气什么了,道了声谢,我便想转身离开。
但这时候肖剑却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笑容,低声道:前些日子,我一直很忙,总是抽不出空闲来,这几天总算有了时间,可是我给梁茜打电话,她却总是关机,所以我想麻烦你回去转告一下梁茜,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晚上想要请她吃顿饭,你不要多想,大家都是朋友,况且她现在又住在这小区,我也算是略尽一下东主之谊了。
我想了想,我能够在这里工作这段时间,毕竟也算是因为他地关系,梁茜托他的关系给我找来这份工作,话说回来,请客的应该是我们,如今他要请梁茜吃饭,如果不去,也不合清理,我虽然讨厌他,也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有我的保护,梁茜即便跟他去吃一顿饭,也应该没什么事?当下我便点头应了一声,道:好,我回去一定会转告梁茜。
好,那先谢谢你了,今晚七点半,我会开车到梁茜楼下等她。
我懒得再跟他多说话,点点头,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下来算算工资奖金,肖剑居然叫人给了我三千元,这份离职金,也地确算是高的了。
中午梁茜从学校回来,一脸笑容,果然,她得以顺利辞职,见到她为了我丢了工作,我心里或多或少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我将肖剑想要请她吃饭的事情告诉了她,但梁茜却拉下脸来,道;有恩哥,我不想去,我不瞒你,那个肖剑一直以来都在追求我,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她,他以前也去学校找过我,我告诉她,如果他再敢去学校找我,我以后连话都不会再跟他说,这才算堵住了他的腿,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不想去。
她不想去,正合我意,当下道:小茜,去不去由你来决定,就算你去,我也会在你们身边跟着你,他如果敢纠缠你,我就打掉他的下巴,我也讨厌这人,不过看在他给了我这份工作地面子上,我才把他地话转告了你,你既然也讨厌他,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梁茜犹豫了一阵,才道:其实去也行,毕竟我们住在这个小区,以后如果小妹回来,或者赶那天我们再回来住,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这么拒绝了他,以后面子上也过不去,要不我就去吧,不就是吃顿饭吗,反正过了今天,我明天就跟你走了,而且有你跟着我,我也不怕他。
那也好,反正有我跟着你呢,哦,对了,你在学校辞职的事情,要是你父母知道了,该怎么办?放心吧,有恩哥,爸爸妈妈很相信我,我已经提前给他们打过电话了,我就说我要去另一个城市实习一份更好地工作,那工作的待遇更好一些,更何况,我又不是跟着你私奔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带回家,让我爸爸妈妈看看我的男朋友。
说到此处,梁茜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满脸羞意,轻轻拉住了我的手,柔声续道:有恩哥,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会抛下我,好么?我反握住了她的手,心中感动至极,这个女孩儿,宁肯抛下现在的一切,跟我浪迹天涯,这份情意,我终其一生,恐怕也难以为报了。
看看时间还早,梁茜笑跳着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吹气道:有恩哥,我这么一个良家美女,以后就要跟着你四海为家吃苦受罪了,你该如何感谢我呢?我笑道:你又想到什么点子要为难我了,干脆说吧。
嘻嘻,有恩哥,要感谢我很简单,反正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我要你痛痛快快的陪我逛街去,有一件衣服,我想买很久了,一直都没时间去,今天你必须要陪我去买回来。
看着她脸上露出的促狭笑意,我知道,她想要的,其实并不是那件漂亮衣服,而是有我陪着她一起逛街的那份恋恋情意……第一百二十九章 灵魂出窍的秘密(上)对于逛街这种事情,我向来就不怎么喜欢,我总觉得这种事情完全就是浪废时间和精力,不过梁茜既然提出来了,我也不好拒绝,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
下午陪着梁茜去了冀兴市最繁华的街段,几乎走遍了冀兴市所有的知名商铺,梁茜对于花钱的态度很是让我吃惊,仿佛想要将这几年挣下的钱全部都花掉似的,大包小包购买了一大堆,化妆品、衣服、皮包,数不胜数,我总是无奈的想,倘若她要跟着我浪迹天涯,能带的上这么多的东西吗?女孩儿的心思,男人真的很难理解。
傍晚的时候,我们才回到了小区,劳累一天,我身心疲惫,但梁茜看起来却甚是兴奋。
我有些安捺不住,问道:小茜,明天你就要跟我走,今后极有可能居无定所,四处飘泊,买这么多东西,又有什么用呢?梁茜却白了我一眼,笑道:有恩哥,你对女孩子实在是太不了解了,我买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是想全部带走,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我购物的欲望罢了,从上学到出来工作,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买过一次东西,今天算是将自己所有的欲望全部一次性的填平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也不与她争辩,看看时间,离她与肖剑的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想到肖剑的为人,我总是很不放心,道:小茜,你有没有学过功夫。
梁茜听我说起这个,似乎来了兴趣,道:有恩哥,怎麽。
你要教我学功夫么?恩,我是想教你几招,我总是不放心你今晚和那个肖剑的约会,总觉得她不安好心,所以便想教你几招,以防万一。
有恩哥,你要是不放心,我不去赴约不就行了么?那也不好。
你不是也说过么?如果我们以后还回来,总是还要面对她的,更何况,你还有一个妹妹住在这里,我们要是得罪了他,对你妹妹也不好啊。
梁茜点头,道:也是,所以你才会想教我几招功夫,如果他敢对我不安什么好心。
我也就不必怕他了,对吧。
当下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教了梁茜几招格斗之术。
挑选了zZz.com几招精华,可以一招对敌那种。
梁茜倒也聪明,领悟的不错,学起来也是像模像样,虽然不致于能有多好的效果,但是在遇到险情的情况下,自卫一下,倒是不成问题。
七点半地时候,肖剑如约而来,梁茜叮嘱了我几句。
便匆匆下楼去了。
我收拾心情,紧随而去。
肖剑与梁茜去了一家小肥羊,从表象来看,只有肖剑一个人,但我的心总是难以保持平静。
总觉得肖剑情梁茜吃饭这件事,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果然,在他们进了小肥羊之后,我看到有两辆吉普车紧随而来,停在了小肥羊的楼下。
那车上的人并没有下来。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打算。
肖剑想要干什么。
他对梁茜有心思这件事,我心里很清楚。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些框外的事情,毕竟肖剑不是黑道的人,也不是什么流氓,他是一个知名的企业家,为了让梁茜能跟我平安无事,毫无后顾之忧地离开冀兴市,所以我才会答应梁茜赴约,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还是低估肖剑这个人了,他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企业家,他对梁茜,绝不是仅仅只是请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这个该死的世界,我尽量想将它朝好的一方面想,但是摆在我面前的事实是,这个世界跟以前一样,总是如此的肮脏和让人失望。
我索性不再多想,径直向那小肥羊饭店而去,我要直接带着梁茜走,肖剑这个人,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
上了饭店二楼,肖剑正与梁茜谈笑,手中举着红酒杯,看到我突然上来,他似乎也有些紧张,更多的则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二话不说,走过去一把拉起梁茜地手,道:小茜我们走,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这次是我错了,我根本不该让你陪他吃这顿饭。
肖剑腾的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梁茜跟你走。
我笑道: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一个人而已,至于小茜为什么跟我走,很简单,因为她是我地女朋友,也是我未来的老婆,我叫我的女朋友跟我走,还需要你同意么?梁茜有些惊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不过她并没有多问,拿起了皮包,道:肖经理,不好意思,你的盛情我心领了,以后再有机会,我再回请你,今天不zZz中文网.手机访问.zZz.com好意思了,有恩哥既然不喜欢我与你在一起,那不好意思,这顿饭,我就不能陪你吃下去了。
肖剑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声音也变得尖利了起来:你想走就走么,没这么简单吧,我以前给足了你的面子,今天这顿饭,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我懒得废话,拉着梁茜便向楼下走去,同时靠近梁茜的耳朵边,小声道:小茜,不好意思,这一次我不该让你来的,这家伙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我看错他了,他叫了两辆车在下面,一定不会安什么好心,像他这样的人,是我把他想地太好了。
我心里很明白,我之所以对肖剑采取原本的的那种态度,是因为在重生之后,我不想再对这个世界充满当初的那种失望,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能够让我看到更多美好的东西,但是,我错了。
下楼之后,肖剑紧跟而来,果然,那两辆车里地人也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
梁茜脸色大变,扭头冲肖剑骂道:肖剑,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本来对你这个人还有点好印象,看在你为有恩哥安排那份工作的份上,可是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肖剑张狂而笑,道:梁茜,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心里真的不清楚么?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追求你,可是你从来对我都是一样地冷寞,我在冀兴市,多少也算地上是一个人物,可是偏偏就是得不到你的心,前些日子,我离开冀兴市,去了外地,纂了很大一笔钱,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辛苦么,我就是为了自己有足够地资本来得到你,我现在有钱,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想以前,只是那么远远的看着你,我要得到你,永远的占有你。
梁茜的脸色刹那变得苍白,我知道他是被肖剑的这几句话吓到了,因为现在的肖剑,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因为变态的感情索取而发疯的疯子。
我站在梁茜的身前,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我现在突然不想走了,我觉得我有必要与肖剑这样的人好好谈谈,不是想让他明白什么道理,而是切实的让他感受到,做为一个疯子,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算是合格。
我大笑了一声,道:肖经理,你觉得你很牛逼么,你觉得你身边站了这么多人,这个世界便任由你来主宰了么,呵呵,不好意思,你忘了一个基本的事实,这个世界不是你的,梁茜也不是你的,你可以随便做你的美梦,但是现实,跟你的梦完全是两回事。
肖剑听到我这几句话,脸上已经变得铁青,恨声道:操,你想死么?我笑道:是啊,我是想死,不过就算我想死,恐怕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你还没有能力让我死,不光是你,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死呢?肖剑几乎要癫狂,从原地跳了起来,骂道:你别得意,也别猖狂,我肖剑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说到这里,他突然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笑道:梁茜,你如果再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之后,还是打算跟他走的话,那么我肖剑也不怕兄弟们笑话,从此以后,我就叫你梁茜叫祖奶奶。
手机拨通,肖剑将手机递给了梁茜,梁茜接了电话,顿时脸色大变,失声道:小妹,你怎么啦,你在哪儿呢?肖剑笑的更厉害了:梁茜,不好意思,我既然现在做不了君子,那么不妨直接做个小人好了,我也从来不强求能得到你的心,我只要得到你的人就够了,你妹妹不是在北京么,刚好北京我有几个不错的兄弟认识你妹妹,很不好意思,现在你妹妹就落在我那些弟兄们的手里了,如果你想要你的妹妹平安无事的话,很简单,今晚你陪我睡一觉就行了。
第一百三十章 灵魂出窍的秘密(下)肖剑这一招很厉害,这让我想起了当初的李进,想起了李进当着我的面将凤姨和然然撕票那件事。
但是我没觉得有什麽恨的,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心反而冷静了下来,因为我明白,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你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我笑笑,摊开双手,将梁茜拉到了我的背后,尽量将语气放缓,道:肖剑,不得不说,你这一招真的很管用,我心里也很明白,在你眼里,我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我就这样将梁茜给你,我绝不会服气,我一定会拼尽自己的全力来保护她,所以既然如此,咱们便找一处没人的地方,我尽我所能,你尽你所能,如果最后我被你打倒了,哪怕是打死了,我也毫无怨言,怎么样。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要使用缓兵之计,梁茜的小妹在他手中,如果想要保证梁茜的小妹平安无事,我就必须要将肖剑制服。
梁茜在我背后使劲的拉了拉我的衣服,低声道:有恩哥,我们不能跟他走,如果我们跟他走了的话,他不仅不会放了小妹,恐怕连我们也会掉进他的圈套。
我扭回头,笑道:放心,我知道这是个圈套,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圈套也是非跳不可了。
肖剑早已不奈烦,朝手下挥了挥手,道:好,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
他的几个手下向我们围拢了过来,我拍了拍梁茜的后背,单臂将她搂在怀里。
在肖剑怨毒的眼神注视之下,进了一辆面包车。
肖剑应该也是不愿意在这种人多的地方闹事,他大大小小也算是个企业家,多少也要顾及自己地身份和面子。
肖剑带我去的地方是一家修车厂的仓库,这家修车厂显然zZz.com也是他的,进了修车库,他的手下将我推搡了下来。
同时车库的大门也紧紧的关了起来。
我心中思量,这个地方。
对他们来说,是个好地方,但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个好地方呢?我冷冷地打量着他们,对方连肖剑在内,一共有九个人,这九个人即便放在以前。
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更何况是现在呢?肖剑看着我,冷笑道:做为一个男人,你也算有种,既然你这么有种,我很欣赏,所以我给你留些余地,叫人跟你一对一的单挑,你有多大地本事,就尽管使出多大的本事。
如果今天你能够从这里走出去,我肖剑以后只要看到你,就叫你一声大爷。
他这是在小看我,或者说,他这是在蔑视我。
我笑道: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不过我懒得跟你们浪废时间,你们一起上好了。
肖剑狂笑,挥了挥手。
他手下其中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回过头,朝梁茜柔声道:小茜,你怕不怕?梁茜摇摇头。
脸色虽紧张。
但眼神很是坚定,道;有恩哥。
我不怕,我相信你,也知道你的本事。
我朝梁茜点了点头,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松开了我的胳膊,远远的退到了仓库地一角。
我看着眼前的对手,心中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将他打倒,但我并不想杀他,第一,他们不配,第二,我也没有这个必要。
对手身形骠悍,很是魁梧,从外形上看,此人身手不见得灵活,但力气一定会很大,这应该是肖剑给自己请的保镳。
我将左手背在了身后,右手向前摊开,做了一个十足的功夫架子,意思很明显,我要挑衅对方先出招。
对手显然被我这一举动给激怒了,脸色大变,低吼一声,猛地一拳朝我的胸口击了过来。
这人一定练过功夫,他出拳虽猛,但地盘却很稳,马步很扎实,随时都会有后招。
可惜,很可惜他遇到的是我。
我没有任何躲闪,拳头直接与他的拳头对在了一起,紧接着便是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而这种声音,显然不属于我。
对手耐止不住地痛呼出声,我毫不客气,紧接着一脚踹向了他的小腹,对手腾空而起,跌落在了肖剑一帮人的身后。
寂静,整个仓库顿时寂静一片。
我可以听到,包括肖剑在内的八个人,他们的呼吸全部都已经变得急促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肖剑已经顾不得讲求什么风度和气度了,他双手一挥,其余七个手下,同时向我围拢了过来。
但这一次,我没有再等他们先出手,而是先发制人,身体暴射而出,拳脚齐上,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七个人全部都撂倒在地。
在这七个人之中,有一个被我一拳打中胸口,可能是力气一时收不住,竟然将那人一拳打的喷血,那人的鲜血喷了我一头一脸一嘴。
我胸中火热一片,见血之后,心中地野性和某种类似与复仇的快感汹涌而出,我并不擦去脸上的鲜血,反而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一步一步的向肖剑逼了过去。
肖剑地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手中拿着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当嘟声响起地时候,我的人已经到了他地眼前,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已经将他手中的手机夺了过来。
我挂断了那已经拨通了的手机,冷冷的看着肖剑,道:我说过,你会为你刚才那句话付出代价。
肖剑被我掐着脖子,呼吸难畅,说不出话来,脸色憋的通红。
梁茜这时候已经跑到了我的身旁。
道:有恩哥,先不要伤害他,让他先放了我小妹。
我正要说话,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身体突然变得火热无比,身体内似乎燃起了一团烈火,紧接着眼前一黑,大脑出现了短暂地一片空白。
当我的意识再次回转之后。
我赫然发现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副令我无比震惊的情景。
我的眼前有三个人。
没错,的确是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肖剑,另一个是梁茜,而最后一个,竟然是另一个我。
但是眼前的这个我,脸上却没有一丝生气。
虽然睁着眼睛,但却没有任何地反应,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手依然掐着肖剑地脖子。
肖剑挣扎了一下,推了我一把,我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我别他一把推倒在地。
梁茜惊呼出生,蹲在地上,将我扶到了她的怀中,而肖剑,则是错愕当场。
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几秒钟之后,肖剑反应了回来,出于惊恐,他马上掉头向仓库门口跑去。
我心中一急,如果他跑了,梁茜的小妹该怎么办,我刚才所做的一切也等于完全失去了意义,下意识里。
我朝他紧追而去。
更加令我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当我靠近他,伸手向他抓去地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居然进入了他的身体,与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
意识是我的。
在进入他的身体之后。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我完全可以操控现在肖剑的这幅躯体,到了这个时候。
我才突然明白,这种现象,真的是一种移魂现象,我的zZz.com灵魂真的脱离了我地肉体,从而进入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的的确确在我身上发生了,但是当下我还没有时间去考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现象,我的灵魂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出窍的,而且这一次我居然可以完全由自己来操控自己的灵魂。
我返身向梁茜和另一个我走去。
梁茜依然蹲在那里,痛哭不止,躺在她怀中地我,双目圆睁,没有任何反应,看上去,跟一个死人无异。
看到我过来,梁茜将另一个我紧紧的抱在怀里,骂道;肖剑,你这个混蛋,你不要过来,滚,你滚开。
我下意识的解释道:小茜,是我,我是有恩哥啊。
声音是我说出来的,但声调依然是肖剑的,我可以控制他地身体说话和行动,却无法将他地声音变成我自己的。
滚开,你给我滚开。
梁茜当然不会相信眼前地这个肖剑,就是他怀中的那个我,这种超乎寻常,完全脱离正常逻辑的事情,除了我自己,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
我不想多做解释,我知道解释也没有,当下最重要的,是要利用我现在的身份,将梁茜的小妹放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仍然握在另一个我手中的手机。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我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容怀疑,这个电话,一定是肖剑在北京绑架梁茜小妹的那些手下打回来的。
顾不得与梁茜多做解释,我一个箭步迈上去,抢过了另一个我手中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对方道:肖总,事情解决了吗?这小妞反抗的厉害,兄弟们早就耐不住了,与其留给别人,倒不如让兄弟们先过过瘾,怎么样?我尽量将语气压稳,道: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人你们马上先放了,女人的话,多的是,不差于这一个。
对方语气有些惊异:肖总,到底出什么事了,不是事先我们都说好了么?而且这小妞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就这么放了,太可惜了。
不用再多问,有什麽以后再说,先把人给放了。
那好吧,既然肖总你这么说,我们放人就是,不过这个办是费……我顿时会过意来,马上接口道:钱是小事,我双倍付给你们,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人一定要放了,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一切都要往长远看。
对方犹豫了一下,最后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我长出了一口气,刚挂掉电话,便猛然觉得胸口一片火热,刚才的那种感觉又突如其来。
大脑一阵晕眩,紧接着便是一阵短暂的空白,等到意识再次清醒,眼前的情形已经再次发生了逆转,现在的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而肖剑,已经躺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我看了梁茜一眼,她的表情很是错愕,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更是无法理解,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
我动了动身体,感觉还算灵活,我从梁茜的怀中站了起来,顾不得跟梁茜说任何话,拉起她便向仓库门而去,我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需要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一下刚才发生的这一切。
到了仓库门口的时候,我突然临时改变了主意,我让梁茜在门口等着我,我则是返回到躺在地上的肖剑身边,伸出双指,在肖剑的后腰上狠狠的点了两下,肖剑一声惨呼,疼醒了过来。
我蹲在他面前,道:肖剑,今天我让你付出的代价,算是轻的,从此之后,虽然你成为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但是至少我还留下了你的命,如果你不服气,想要报复什么,那么我不妨现在就告诉你,到时候我要再让你付出什么代价的话,那就会是你这条命了。
肖剑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了一种绝望的神色,身体与内心的双重打击,已经使得他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我笑笑,站了起来,再也不看肖剑一眼,返身而去。
既然已经得罪了他,那我何不得罪到底呢?今天这一架干的实在是爽快,当我拉着梁茜温暖的手走出这仓库大门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再像从前那样,可以软化我的心了,既然这个世界一如从前般残酷,那么对我来说,就只能让自己的心变得更加残酷才行了,不是么?第一百三十一章 月夜诉衷情人生总有不平事,但是趋于平衡的是,无论何种不平事,总会有一个出气的地方。
但是对我来说,这种平衡,恐怕很难达到了。
我与梁茜匆匆离开车库,我因为身上的血迹,引得路人尽皆围观,我倒是不在乎,但梁茜脸上却是挂不住,为避人眼嫌,我选择了一辆出租车,与梁茜径直回到了小区。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今的这个家,明显是住不下去了,我嘱咐梁茜赶快收拾行李,随我马上离开冀兴市。
梁茜收拾的过程中,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于刚刚发生的这一切,进行了系统的回虑。
我到底是如何移魂的?综观各种因素,一定是有一个点,或者说是因为一个特殊的条件,所以才触发了这一切。
但这个点究竟在那里呢?我与肖剑的手下拼斗,过程当中发生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其中一个人被我打的吐血,他的血溅了我一脸,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我确实将那个人的血咽进了自己的肚子。
所有的这一切,绝对与这件事有关。
不死血咒,既然是血咒,那肯定与鲜血有关,难道是因为那个的鲜血被我吞咽,所以才触发了不死血咒当中的某个特殊的环节,使我出现了这种移魂出窍的现象?目前来看,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但到底是不是这样。
是不是每个人的血都可以触发这种现象,这要有待于我今后进一步去印证了。
梁茜收拾妥当之后。
竟然带满了两个大包,我心中无奈。
只得zZz.com给她重新去繁从简,抛开不紧要的东西,只带了她日常地一些必需品,这才与她一起离开了这家小区。
离开冀兴市之前,我原本想去槐岭村看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心中想到,我回去了又能如何?徒增伤感罢了,解决不了任何的实际问题。
倒不如将这份牵挂放到以后,总有一日。
我会光明正大地回到槐岭村。
我带着梁茜先是坐车出了冀兴市去,一路颠簸,等到了终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又步行了很长时间,这才赶到了我与老爷子最后分开地那个地方。
因为地处深山,加之夜路难行,梁茜有些害怕,多少也有些报怨,她从小到大生活安逸。
林雷所以现在能有这样的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我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她背到了后背上。
梁茜挣扎着要下来,我却不肯,我嘱托她:这条夜路你并不熟悉,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如果你想让我们早点赶到目的地的话,就乖乖的让我背着你走。
梁茜不再言语。
过了半晌,才在我身后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有恩哥,你是不是怪我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奈烦的意思了呢?有恩哥,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我只是……只是……呜…想要小解了呢。
原来如此。
她刚才憋着尿,自然不会走的顺畅。
我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轻轻的将她放下,道:这里到处都是撒尿地地方,你随便找个隐蔽的角落方便就行了。
那……有恩哥,你背过去,但是不许走,你要帮我看着人。
我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道:小茜,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哪儿还需要帮你看什么人呢。
梁茜嘤咛一声,说不出话来,将她的手包递到了我的手里,便匆匆闪到了一旁。
片刻之后,我听到一阵的声音,那是她解衣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水落地面的声音,一紧一松,一收一放,我知道这是梁茜害臊被我听到她这撒尿的声音,放不开的缘故。
月色之下,梁茜姗姗而回,我目力异与常人,她脸上的红晕尽收我眼底,此刻地梁茜,满面娇羞,说不出的可爱美丽。
她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羞道;有恩哥,你不许笑我,我要你把这件事忘掉。
我笑道:好吧,我已经忘记了,把小茜在这深山里面撒尿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梁茜更羞,在我胸前捶了两拳,嗔道;有恩哥,你还说,不许再说了,我们走吧。
经此一事,我与梁茜均是心情大好,发生在路上的这一段小插曲,将我与她的关系无形中更拉近了一些,同时也将此前的那些阴郁一扫而空,接下来地路途,zZz.com我仍是将她背到了背上,速度加快之下,很快便回到了山中小屋。
老爷子当初选择在这里盖一间小房,一是因为这里大抵是夜氏先族的源头,二则是因为这里的清静与偏僻,人迹罕至。
条件虽然寒陋,但在我心里,我可以在这里找到失去已久的家的温暖。
小屋中没有电,只能点上蜡烛,赶了大半天地路,我与梁茜都有些饥渴,好在这里面食齐全,我生了火,梁茜便开始下灶做饭,对于食道,梁茜比我拿手地多,她将我推到屋里,只管让我等着就好了。
小屋房后原本种了一片菜地,但我离开了一些时间,久无人看,菜地也已经荒废,现在那怕连根菜叶都找不到了。
梁茜倒是不在意这些,生葱可以搁置很长时间,她在厨房给我泼了个葱花,做了两碗细细的手擀面,热香扑鼻,饥渴之下,倒也是美味。
庆幸地是,这里并不缺酒,粗餐美酒,倒也惬意。
梁茜也不知怎麽来了股劲儿,非要与我喝两杯,我扭不过她,只得同意了。
两杯酒下肚之后,梁茜又是打开了话匣子,话题自然脱不开问我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与我究竟是什么关系等等。
我逐一跟她说明,说起我与老爷子最后便是在这里天人永隔,我竟连老爷子最后一程都未能送到,梁茜登时悲从中来,放声痛哭了起来。
我知道从某种程度来讲,她伤心的并不是老爷子,而是我。
当下我也不再言语,只轻轻的握满了她的手,独自垂头饮酒。
梁茜喝的兴起,后来竟然一把将我剩下的半瓶酒抢了过去,不等我做出反应,便一气喝了下去。
她酒量远不如我,如此喝法,又怎能不醉,果然,片刻之后,她的身体开始摇晃,已是醉意。
我将她扶了起来,回到了我以前所睡的床铺,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她扶躺到了床上。
我刚要返身离开,却被她一把给拽住了,我回头,坐在了她的身边。
有恩哥,你要去哪儿,你不睡么?我摸了摸她的脸,道:我睡不着,想去后院坐会儿,跟老爷子说会儿话,你先睡吧。
有恩哥你不睡,我也就不睡,我要陪着你。
她想要欠起身来,被我压了下去:小茜,你喝了不少酒,而且你的体质远不如我,如果不休息好,你明天起来一定会头疼,你放心,我也只是去外面坐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
梁茜突然显得扭捏了起来,道:有恩哥,你一会儿回来,会跟我一起在这里睡么?当然不会,这张床又不大,又怎麽能躺的下两个人,我去外屋的木椅上躺会儿就行了。
我不要,有恩哥,你一定要睡在这里,况且……我们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
还有,我……我现在不是你的女朋友么?睡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苦笑了一声,知道她喝酒之后,胆大了许多,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有恩哥…梁茜突然拉起了我的手,紧紧的按放在了她的脸上,道:你跟我说实话,与你以前认识的那些女孩儿比,我算漂亮吗?我愣了一下,才答道:你当然很漂亮,这个没法比,你们各有各的漂亮。
那你现在不想他们么?我沉默了下来,深深的出了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梁茜这句话。
对不起,有恩哥,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的,我不该让你想起那些你不愿意想起的回忆,我只是害怕,害怕将来如果你找到了他们,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有恩哥,我真的好害怕,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呢?当然不会,小茜,不论我将来能不能找到她们,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绝不会。
嗯,那就好,有恩哥,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我将来的爱人会是什么样子的,他也许不算最英俊的男人,但一定是最疼我的男人,他也许并不富饶多金,但他一定有着海一样的深情,他也许会很寂寞、悲伤、深邃,但他永远都不会对生活失去信心,他傲然于世,绝不同于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他独独属于我梁茜,我也独独属于他一个人,人世千百年沧桑,沧海也许会变成桑田,但我与他之间的爱,亘古不变,呜恩哥,这就是我少女时的所有情感幻想,庆幸的是,这样的男人真的让我找到了,那就是你,有恩哥,我爱你……我……梁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眼睛完全闭了起来,她的唇紧紧的贴在我的手心,呼吸渐轻,话还未尽,便已经沉沉睡了过去……第一百三十二章 桃花镇(上)梁茜睡的很香,可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我又取了一瓶酒,披了件外套,来到了后院。
老爷子的坟头已显斑驳,青草杂生,分开了这么久,老爷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这里,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寂寞呵。
其实在我心里,始终都不肯承认老爷子已经死了的事实,我宁愿侥幸的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老爷子与我所开的又一个玩笑。
我坐在坟前,突然想起了我的父母,想起了远在冀兴市区桃园公墓里的凤姨和然然。
这些人,这些事,这些过往的回忆,像一把刀一样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剜着,刻着无尽的忧伤及思念。
酒入喉,愁更愁,我究竟要在这过往的回忆中煎熬多久,才能走到痛苦的尽头呢?老爷子,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也好羡慕你,你安身在这里,灵魂与我们夜家的先人终究会相聚在一起,也许偶尔会感到寂寞,却再也不会像我一样,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去忍受各式各样的折磨,那些牢套于活人身上的枷锁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在另一个世界里,你一定过的很自在,很洒脱,可是我呢?老爷子,你告诉我,这样的日子,我究竟还要熬多久呢?老爷子当然不会回答我了,只有风声,如叹息般的风声从我的耳边绕过,仿佛似安慰,又仿似在嘲笑我。
一瓶白酒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被我喝干了,最近不知怎的。
或许是出于我内气又有所精进的缘故,喝掉一两瓶白酒已经无法再像从前那样轻易让我生醉了,我想以此来麻木自己的感知,显然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地一件事了。
我的身体是热的,但心却是冷的。
天上明月如钩,我不知道这月中是否真的有嫦娥起舞,但此刻了我眼帘地泪水却仿若将我的视线透过无尽的苍穹与天上凄清的明月连接了一起,我看到月中有仙子。
仙子舞翩然,翩然耀光辉,光辉闪萧瑟。
操,这个世界。
不论天上地下,都不能叫人心生安详,越是美好地事物,便越是让人倍觉寂寞。
林雷我仰躺了下来,感受着身旁青草与泥土的清香,心绪渐渐放松了下来,我懒得再起身,惬意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宁与放松。
身边有老爷子陪伴,也许这一夜,.zZz.我可以与他在梦中相会了。
醒来地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老爷子也并没有与我在梦中相会,看到自己就在老爷子的坟头前睡了一夜,我禁不住哑然苦笑,是醉不觉醉,酒这个东西,有时侯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返回屋里。
看到梁茜仍是沉睡未醒,我也不打算叫醒她,放轻脚步走到床前,给她掩了掩被褥,又折返到了后院。
我走到水井旁。
移开井盖。
撑开双手双腿,沿着井壁攀了下去。
井壁湿滑,换做常人,恐怕连一步都移动不了,但对我来说,这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接近井底水面的地方,旁边的井壁上开了一道暗格,上次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按照老爷子遗信里的指示,将所有的贵重物品都放到了这里,如今我回来,除了看看老爷子之外,另一个目地,自然是将这些东西全部取出来,今后浪迹天涯,四处奔走,绝不能少了这些东西的帮助,其中有些金银珠宝,变卖之后,价值不菲,此外还有老爷子留给我的针灸套针以及其他一些物事。
我将装有这些物事的包裹挂在脖子上,沿着井壁手脚用力又攀了上来,刚要盖好井盖之时,便听到梁茜在屋里喊了我一声,她已经醒了。
我知道梁茜生性爱美,索性帮她从水井里面打了些水,一切准备妥当,等她起来,便可以直接出来洗漱。
梁茜这次跟我出来,有两样东西是说什么也不肯拉下的,一是漂亮衣服,二就是一些化妆品。
说实话,我从内心里羡慕她这些举动,这至少证明,梁茜对于生活,是充满热爱的,与我一贯的冷寞截然不同,我很想像她一样,但在众多心事的压迫下,却总没有这样的心境。
刚一进屋,梁茜便问我:有恩哥,你这里有刷牙洗脸的地方么?我指了指外面,道:都给你准备好了,去吧。
梁茜走到门口地时候,突然又回头问我:有恩哥,我昨晚喝醉了,跟你说了些什么啊?看来昨晚她酒醉之后,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话了,我笑道:嗯,你说了很多呢,等你洗漱好后我再跟你说。
梁茜突然脸色一红,匆匆转身出去了。
我将包裹在桌上摊开,又在屋里找了一个布包,将所有物事全部转移到了布包中,方便携带。
等到梁茜整理完毕回来,我也差不多将该带走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梁茜靠近我的身旁,挽住了我的胳膊,道:有恩哥,我们今天是离开这里,还是再住几天呢?我稍作停顿,才回道:走,我们今天就离开这里。
有恩哥,我们以后还会回到这里吗?会的,一定会地,小茜,你记住,不论我们离开这里多远、多久,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要回到这里地。
梁茜点点头,不再说话,但我知道,她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这里就是我地家。
我们离开了山中小屋,打算先赶到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县城,那里有直通山西的汽车,我打算带着梁茜先去一趟山西,去找六爷。
回来的时候是夜晚,这山中的一路风景,梁茜未.zZz.能领略,如今出去,梁茜显得很是兴奋,她从来没有来过山里,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给了她无尽的吸引,这一路下来,她倒是没有喊一句累。
到了县城,我们找了一家小饭店用过午饭,径直找到汽车站,买了去山西的车票。
六爷以前告诉过我的那个桃花镇槐树村,我从未去过,不过六爷既然说这个小镇在山西很出名,想必也不难打听到。
车行途中,我见梁茜闷闷不乐,于是再一次问她:小茜,这一次你跟我走,是不是后悔了。
梁茜白了我一眼,道:有恩哥,你以后不许再跟我说这种话,我说过不管去哪里,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我叹道:可是这么一走,你以后的人生,恐怕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了。
我不在乎,有恩哥,即便我不跟你走,那么我以后的人生就一定会幸福吗?我只是有些担心我的父母,担心我妹妹,我们惹了肖剑,我觉得他一定不会放过我妹妹的,你去卖票的时候,我给我妹妹打过电话,可是却总是无人接听。
我安慰她:小茜,这个你不需要担心,你妹妹毕竟不是小孩子,发生了绑架这么大的事情,我相信当那些人放了她以后,她一定会去报警,今后也一定会处处小心,况且我已经狠狠教训了肖剑,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冀兴市,多少也算是一个有社会名望的企业家,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梁茜点头,长叹口气,道:可是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如果小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爸妈妈,他们一定会为我担心死的。
我将她拉进怀里,道:小茜,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等我们去山西办完事之后,我就陪你回趟家,好吗?听到我这句话,梁茜这才宽心,靠在我怀里,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我跟司机打听桃花镇这个地方,十分庆幸,这司机的确知道桃花镇这个地方,也知道槐树村,而且这趟车路过的必经之地便有桃花镇这一站,司机告诉我,等到了地方,他会通知我。
我心情大好,放下心来,梁茜也很是高兴,她告诉我,不管我去桃花镇办什么事,这都是一个好的开头。
一路颠簸,到了傍晚的时候,接到司机的通知,桃花镇到了。
下车之后,司机告诉我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桃花镇的汽车站,但槐树村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司机建议我们在镇上可以先找一家旅馆过夜,等到明日,再来这里坐车去槐树村,也可以自己找辆出租车去。
我谢过司机,与梁茜向镇中心而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桃花镇(中)今天看到有读者给我投了几张一万二千字的更新票,唉,这个字数偶是达不到鸟,努力一下,更新七千字吧,大家给投两张票鼓励一下吧,谢谢!随便找了家旅馆,这小镇旅馆登记也不严格,我说我身份证丢了,旅馆老板也不追究,我打算叫两间房,但梁茜却不同意,红着脸使劲的拽了拽我的胳膊,细声道:有恩哥,要一间就行了。
那老板看着我们直笑,道:年轻人有什麽害臊的,两间房一百块,倒不如要一间情侣间,我收你们八十不就行了么?我固然脸皮厚,却也为老板这句充满调侃的话感到浑身发烧,但他并无恶意,我也说不得什么,点头应了。
梁茜早已羞的躲到了一旁,只等着我登记完拿钥匙走了。
我登记了假名字,取了钥匙,在那老板奇怪眼光的注视之下,拉着梁茜的小手,上了这旅馆的二楼。
进屋之后,我与梁茜同时长长的吐了口气,相视之下,我们忍不住大笑出声,笑过之后,梁茜仿佛才意识到这种处境的尴尬,将手包往我怀里一推,道:有恩哥,我……我先去个厕所。
她逃似的进了厕所,只将我一个人愣愣的留在了那里。
说来也怪,我与梁茜在一起住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突然觉得尴尬微妙过,难道是换了地域,换了心情。
就突然发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转变了么?不过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之想到今晚要与梁茜在这里独处一夜,我心里便格外不是滋味,仿佛很兴奋。
又仿佛很紧张。
这种感觉,与当年我第一次去苏情家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地严重。
这房间不大。
却很雅致干净,床铺上的床单并不像其他旅馆那样清一色的白色,而是铺了一张印满青花碎片的淡绿色床单,给人一种格外清新爽快的感觉。
旁边地床头桌上摆放着一盆鲜花。
窗前的地上,不仅摆放着两双拖鞋,竟然还有两双布鞋,我打开着旅店房间内的桌子抽屉一看,别无他物,居然全是一些书,这旅馆也是奇怪,不过就与众不同地几点装饰,倒真给了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打开了电视。
将声音调大,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消除躲在厕所里面的梁茜的尴尬。
果然,片刻之后,梁茜从厕所里面出来了。
神态依然扭捏。
脸上通红一片,羞意丝毫未减。
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又马上低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喜欢地便是梁茜害羞时地样子,总觉得她害羞时的模样,是她最美的时候,此刻看到她这幅模样,心中一动,原本想好了的话,顿时又咽进了肚子里。
有恩哥,其实,呜实要一间房就足够了,在冀兴市的时候,我们不是经常在一起聊天到深夜么?我们在一起这么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呢,况且现在到了外地,如果我自己一个人住,我真的会害怕的。
嗯,我明白,的确是,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个人住一间房,我也不放心,这样也好,今晚我们可以好好聊天了呢。
几句话之后,梁茜放开了许多,在这房间中四处看了看,道:有恩哥,这小镇虽然不大,这旅馆看上去也不起眼,可是这房间倒是很干净呢,真是奇怪。
这也没什么奇怪地,这桃花镇很是有名,也许是一个旅游胜地,平日游客很多,旅馆服务业自然会发达一些,明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据说有一棵生存了将近两千年的老槐树,人杰地灵,没什么可奇怪的。
啊,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好好去看看,只可惜,我们没有带相机过来。
说到相机这两个字,梁茜不知想到了什么事,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坐到我身旁,拉着我地手,问道:有恩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跟肖剑他们打架地时候,怎麽会好端端的晕倒呢,而且你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一件很奇怪地事情,那个肖剑居然跟我说他就是你,而且还不可思议的打电话让他的手下把我妹妹给放了,有恩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两天我一直都想问你这件事呢?我反握住了她的手,回道:小茜,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很多用常人的理念是根本无法来解释清楚的,你只需知道,今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危险就可以了,至于当日肖剑那些奇怪的举动,说句实话,直到现在,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我还需要在以后进一步去印证,小茜,你不必为此忧虑,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同时,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梁茜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声带哽咽:有恩哥,我信你,我也知道你本事很厉害,但是我还是要让你答应我,以后决不可去做些危险的事情,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又该怎么办呢。
林雷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点头答应,有些事我无法跟她说明白,也无法跟她说明白,所以我只能给她一种放心的承诺,让她的心得以安稳。
梁茜终是忍住了哭泣,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改换话题道:有恩哥,你说的那棵老槐树,真的能活两千年么?当然可以,如果我跟你说,不光是一棵树,就算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活两千年,你信么?梁茜的回答出乎意料:会。
有恩哥你说会,就一定会。
看着梁茜真挚的眼神,我心中越来越暖,她如此回答,不是因为别地。
而是因为她相信我,而她之所以肯如此相信我,是因为她真的爱我。
与梁茜又说了会儿话。
关了电视,我与她下楼在这家旅馆的饭店吃了晚饭,我一时兴起,并不想着急返回房间。
征得梁茜同意之后。
我牵着她的手,走上了这桃花镇的小街。
这桃花镇地街道很是简单,只有城前城后两条街道,建筑风格颇有古意,镇如其名,街道两旁种满了桃树,如今正值桃花盛开之际,街道两旁的家户门前都安着灯笼,***映桃花。
此情此景,我还是第一次领略到,怪不得这桃花镇享负盛名,这番景致,的确让人心旷神怡。
我与梁茜挽手从街前走到街后。
一圈下来。
丝毫都不觉得劳累,反而觉得意犹未尽。
尤其是我,眼前有桃花古镇美景,身旁有知心佳人相伴,总觉得人生如此,似乎已经美到了极致。
若不是因为那些仇恨,因为那些远离身边纠缠与心地爱人们,我宁愿长留与此,再也不踏足于世。
返回旅馆的路上,我买了两瓶白酒,梁茜虽然不乐意我喝酒,却也没有阻止我,自从知道了我以前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之后,梁茜对我更显温柔,从来都不会拂逆我一句。
回到房间之后,此时我与梁茜之间,再也没有了初时的不自在之感,彼此对望之间,情意更梁茜晚上给她家里打了个电话,看来果然如我预料地一样,肖剑并没有再找事儿,梁茜地父母到目前为止,还并不知道梁茜在冀兴市遇到了什么危险,再后来,梁茜终于给她的小妹拨通了电话,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梁茜的小妹非要来找梁茜,非要问清楚她现在究竟在什麽地方,梁茜自然不能牵联她的小妹也来这里,所以匆匆挂断了电话,后来干脆关了手机。
通话结束之后,梁茜看着我,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有恩哥,其实我与你之间的事情,我以前与我妹妹提到过,而且….而且我这次随你离开冀兴市的事情,早在打算跟你走之前,我就告诉我妹妹了,我瞒不住她的,我与她之间,我们既是最好的姐妹,也是最好地朋友,有恩哥,你会不会怪我呢?我笑道;不会,她既然是你的妹妹,你原意将一切告诉她,也不为过,大家都是年轻人,我相信她应该能理解你。
可是她非要问我在什麽地方,这次她遭人绑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再也不放心我,而且,她……她还说怕你不是什么好人,一定要当面见见你,才能安心呢,小妹的脾气很倔,我刚才挂了她电话,说不定她明天就会去冀兴市了,到时候她要是被肖剑发现,我真的很担心她地安慰呢。
我有些欷,随口问道:你小妹到底是个什么样地人呢?梁茜支吾了两声,靠近我身边,挺胸道:有恩哥,其实……其实有些事情,我以前并没有跟你说实话,我以前告诉你我妹妹从小在冀兴市长大,其实不是这样的,小妹与我们家其实并没有直接地亲属关系,她妈妈和我妈妈在年轻的时候同在南方工作,是交心的朋友,后来我妈妈随我爸爸嫁到了北方,她们俩便从此再无联系,直到三年多前,小妹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辗转到了北方,与我妈妈取得了联系,我与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相识的。
我心中一惊,问道:我在冀兴市住的地方,不是你妹妹的么?是,那的确是我妹妹在冀兴市买的房子,她跟我说,她之所以选择在冀兴市要买一处房子,是因为她每年都要在冀兴市住一段时间,因为冀兴市有一个她一直都牵挂着的男人,虽然她再也无法找到那个男人,但是她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冀兴市的人,只要她在冀兴市住上一段时间,她的心里就会好过一些。
我不知道小妹心中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很多次我问她,她也不肯告诉我。
以前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小妹对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就好像我对有恩哥你一样,小妹一定是深深的爱着那个男人地。
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再也无法和那个男人见面了。
我心中觉得奇怪,不过仔细想想。
天下奇怪之人,奇怪之事,举凡皆是,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情。
岂不是怪中之最么?此时梁茜又续道:有恩哥。
三年多的时间,我与小妹之间建立了很深的感情,我来冀兴市工作之后,小妹常常会抽时间来看望我,而我只要一回家,也会去看望她,关于她和她妈妈地事情,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从我妈妈那里知道了一些。
小妹的家在南方原本是很有势力地,她家里也很有钱,但是因为家变,她父母感情彻底破裂了,小妹为了让她妈妈远离那些痛苦。
才抛开了南方的一切。
来到了北方,过上平凡的生活。
她虽然比我小一两岁,但是不管从哪方面,她都比我要强的多呢。
除了有恩哥你之外,我最最佩服地人,就是小妹了。
不知道为什么,梁茜这番话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奇怪地感觉,但究竟怪在那里,一时之间我又无法理出个究竟来。
我摇了摇头,又问道:刚才在电话中,你小妹是不是说要回冀兴市找你呢?梁茜眉头紧蹙,道:是啊,所以我才会着急啊,小妹如果回到冀兴市,一定会回到那家小区,如果她回到那里的话,很可能会碰到肖剑,这里毕竟是冀兴市,是肖剑的地盘,如果真让肖剑见到小妹回来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肖剑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啊,我告诉她我已经离开了冀兴市,不让她来,可是她就是不肯相信,她甚至说她连你都不敢相信了,她一定要见见我,也见见你,保证我跟着你确实没事,她才会完全放心,可是……可是,有恩哥,我怎麽能让她来找我呢。
我理解梁茜的苦衷,也理解她小妹的苦衷,毕竟她小妹不认识我,如今梁茜跟着我走了,她当然会觉得难安,这也是人之常情,反过来想想,与其将来被梁茜的父母知道后担心,倒不如让她小妹来这里印证一下,只要她小妹能放下心来,也可以在梁茜父母那里帮梁茜周旋一下,拖延一下。
我心里明白,让梁茜回去显然是不可能的,再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也不放心让梁茜一个人回去,所以目前来看,让她小妹来一趟,也是很有必要地一件事了。
当下我便告诉梁茜:小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不妨打电话告诉你妹妹,将我们现在的地址告诉她,让她来看看你好了。
梁茜猛地抬起头来,道;有恩哥,这样做,真的行吗?有什麽不可以,她既然不放心,我们就让她放心好了,而且她如果放心了,回去之后还可以帮你在你父母面前说几句话,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我之间真心以待,难道还怕她来看么?梁茜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投身到我地怀中,双臂搂在了我地脖子上,满目深情的看着我,道:有恩哥,不管小妹同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我都不会改变自己地心意,我会告诉她,如果要我离开你,那还不如杀了我的好,不管她会不会在我父母面前帮我说话,我都不会跟她回去,绝对不会。
我心中感动,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梁茜先是一楞,紧接着便向我靠拢过来回吻在我的唇上,吻的很热烈,很动情,感觉着她柔嫩双唇在我嘴上的摩挲,我的心霎时便软了下来。
热吻之后,梁茜满面羞红,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说着说不尽的情话,少女总多情,我虽然对感情一向木纳,但是这种甜入心扉的情感慰籍,仍是让我暂时成功的忘记了那些冰冷、痛苦的事情。
梁茜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看着我的眼神也愈发水灵,似乎是感受到了我某处的反应,她突然轻呼了一声,瞥了我一眼,眼波流转。
透着数不尽的风情。
正是因为她这似嗔非嗔的一眼,我心底某根被压抑许久地欲望神经被再次撩拨了起来,看着梁茜樱唇半张,美目流兮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她此时的神态春情与曾经给与我第一次经验的怜雪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是将她拥入怀中。
还是迅速将自己的情火冷静下来?稍作挣扎之后,我选择了后者,我在梁茜地额头上快速的吻了一下。
轻轻的推开了她。
我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任窗外地夜风将我的情火慢慢的吹散。
我不能那么做,原因很简单。
因为现在的我。
还没有真地爱上梁茜,也因为以后地我,承受不起太多的感情负担。
我想爱,却不敢放开去爱,我有决心去保护她,却没有决心去完全拥有她。
我讨厌自己这种优柔寡断的个性,但前路的迷茫与艰险却总是让我的心处于这种优柔寡断的状态中而难以自拔。
身后传来梁茜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我知道,我这一举动。
已经伤害到了她。
意想不到的是,梁茜并没有将哭泣进行下去,而是嘎然而止,从床上奔了下来,冲到了我的身后。
从背后绕过我地腰。
紧紧地搂住了我。
我没有说话,任由她搂着。
梁茜绕到了我的身前。
回手将窗户关了起来,表情肃穆的看着我的眼睛,大声道:有恩哥,我要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犹豫,仍是说不出话来。
梁茜突然笑了,但笑容很是苦涩:有恩哥,如果你连一个爱字都不敢向我承诺,那么在你今后所要面对的所有事情当中,你难道就能真地放手去做么?有恩哥,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你这么对我,不代表你冷漠,反而更加地证明你是在乎我的,我不知道你今后要走地路会有多么危险,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否像你所担心的那样被牵联于这种危险之中,我只明白一点,而且是非常清楚的明白一点,那就是我爱你,这一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的阻挡而发生改变,哥,做为一个人,如果连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你又如何有勇气去面对你今后人生中所有的喜怒哀乐之事呢?梁茜说到了我的痛处,看着她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我突然明白,我还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以前的夜路沙的确是死了,但这并不代表,连我的心也一同死了。
我的心还活着,或者说我的灵魂还活着,只要活着,我就不可避免的要去承受这个世界的种种痛苦、折磨乃至情感的绞磨。
当梁茜将她的手抚摸在我的脸颊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然哭了。
我将梁茜紧紧的拥入了怀中,在她的耳畔轻声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当晚我是在梁茜的怀里睡着的,我到底还是没有给予梁茜她想要的答案,她也没有再问我,我与她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我靠在她胸前的柔软之中,心情逐渐变的安详,那个时刻,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小时侯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光。
这一夜我终于做梦了,梦到了曾经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每一个女人,包括已经死去的凤姨,也包括依旧面目模糊的母亲。
第二天醒来,天色才微亮,看了一眼墙上的锺表,才不过六点。
我与梁茜依然紧紧的拥在一起,但已经不是我靠在她的怀里,而是她偎在我的怀中,我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潮湿一片,梁茜的眼角泪痕犹存,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夜,梁茜不知哭过了几回。
睡梦中的梁茜眉头依然紧蹙,美的让我心碎,几缕散发遮住了她的眼帘,一呼一吸之间,她的眉头总会禁不住的轻挑几下。
我伸手轻轻的将她眉前的散发拨开,与此同时,我感到她的身体突然变的一紧,我知道,她一定是被我惊醒了。
但是她并没有睁开眼,她仍在佯装熟睡。
我的心突然变的越来越热,我凑近她的耳畔,轻轻的说道:小茜,我爱你。
梁茜的身体抽动了一下,但她仍然紧紧的闭着眼,片刻之后,我看的分明,她的眼角,流出了一道泪水。
我知道她是醒着的,但我仍是用自言自语的口气轻声说道:有些事,我必须要让你明白,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我最爱的亲人便是因我而死的,我还连累了我以前的爱人、朋友,不过你说的对,不管发生过什么,也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我毕竟还活着,就算我今后的人生依然跟从前一样,总是痛苦多于欢乐,冰冷多于温暖,但是我照样要活下去,上天赋与我的权力不只是去恨一些人,也不只是去舔砥那些基于复仇之上的血痕,还有爱,还有去追求并获取那些温暖、幸福、美好事物的权力,我优柔寡断,是因为我无法去直面自己的内心和灵魂,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要想报仇,要想活下去,要想让那些爱我的人得到幸福,我就必须要学会去主宰自己的灵魂。
我自语的声音不高,也不快,我相信我所说的每一个字梁茜都听到了。
梁茜慢慢的睁开了她的眼睛,同时也舒开了她紧蹙的眉头,她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突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第一百三十四章 桃花镇(下)我以为她要说什么,但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慢慢的低下头来,她痴痴的看着我,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涌出,滴落在我的脸上。
小茜,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我轻轻的说道,心中歉意顿生。
她摇摇头,仍是不说话,却低下头来,香舌半吐,竟是将滴落在我的脸上的泪痕逐一的舔了回去。
她每舔一下,眼中的泪水便会再次滴落在我的脸上,当她的唇舌落在我嘴唇之上的时候,我没有再让她离身,右手压住了她的头,彻底将她的舌头含在了我的嘴里……欲望在燃烧,我没有再克制自己,翻身将梁茜压在了身下,吻她的嘴唇,顺滑而下,至脸颊,至脖颈,至胸口,隔着衣服,吻到了她胸前的突起之上。
或许是处于羞涩,梁茜突然一把将被单扯了起来,将我和她全部蒙在了里面,光线顿暗,但情火却因此而变的愈发旺盛。
出于本能,我的手攀上了她另一半突起,轻轻的、极尽温柔的揉捏着。
梁茜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呻吟出声,我再次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滑腻的呻吟声,完全吞咽在了彼此的唇舌之间。
虽然隔着衣服,但我仍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梁茜体温的上升,我再也按纳不住,右手顺着梁茜的小腹滑入了她的内裤之中,入手之处,早已是湿泞一片。
可惜就在这关健的时刻,房间床头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将我们的情火瞬时浇冷了下来。
我探出被子,拿起了电话,心情很是不爽,大声道:喂,什么事?电话是这旅店前台的服务员打过来的:先生,很不好意思。
今天因为有家旅行社联系了我们旅店,想要入住到我们这里,因为时间很赶,来的突然,所以我们必须先要将旅店的住客重新统计一次,所以想提前问问您,您今天是否要退房。
我闷声道:不退,我至少还要在这里住两天。
那好的,先生,我会将你续房的信息重新进行登记。
谢谢您。
或许是听到我口气不善,对方匆匆挂断了电话。
如此一来,我与梁茜之间刚才地情火算是彻底给浇灭了,看看时间。
也将近七点,今天还要去找六爷,要赶早不赶晚,也到了起床的时候了。
梁茜满脸红红。
坐起身来。
双臂挂在我的脖子上,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笑道:有恩哥,我们不是还要再住上两天么?今天你就先带我去看看那棵长了两千年的老槐树好不好?梁茜话中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在接下来的这两天里,只要我想,她随时都可以给我,看着她温柔依人的模样。
我心情大好,在她唇上使劲的亲了一口,笑道: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将这电话线割掉。
梁茜大羞,在我胸前捶了一拳。
嗔道:有恩哥。
故意损坏公物可是要加倍赔偿的。
说说笑笑几句,我与梁茜一扫昨夜地沉闷。
抛开心中那些烦忧之后,我也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吃早饭的时候,梁茜打开了她的手机,看到几个未读信息,看过之后,梁茜皱眉道:有恩哥,小妹说她今天会做上午八点的火车到冀兴市,她说她如果见不到我地话,她就不回去了。
我响想了想,道:小茜,你给你妹妹回个电话,将我们在冀兴市的发生事情全部告诉她,一定要叮嘱她不能回到小区,她今天上午坐车,这个点可能也已经上车了,估计到了晚上才能到达冀兴市火车站,你告诉她,下车之后,随便找家旅店入住一夜,明天直接让她坐车来桃花镇。
梁茜拿起手机,犹豫了一阵,问道:有恩哥,真的要让小妹来找我们么?让,为什么不让,她至多也是放心不下你,放心不下你所交的这个男朋友,也就是我,那就让她来审查一下我好了。
梁茜会意,拨通了手机。
等到梁茜与她妹妹将所有地事情交待清楚之后,我与她去了汽车站,卖票上了去往槐树村地汽车。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到了槐树村。
我打问了一下,这槐树村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足有一千多户人家,村子看来还算有钱,四方道路全部都铺了油路,连通了整个村庄,因为村内有棵享誉盛名的老槐树,这里也常常会有些游客到此给那老槐树上香。
我想起六爷曾经跟我说过,他的真名叫梁英杰,只要在这村里找几个老人问问,一定可以打听到他的住处。
可是寻了半天,却总是看不到一个上岁数的老人,问了几个中年人,他们却根本不知道六爷这个人。
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这里的老人除了在家休息的之外,多数是集中在了老槐树那里,主持老槐树与游客之间的香事。
想想既然来了这里,梁茜也很想看看那棵千年古槐,也的确应该去老槐树那里转上一圈。
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那棵老槐树。
到了这里,才发现这棵老槐树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古朴风霜,也不粗壮,乍看上去,与寻常槐树并无不同,但是仔细观察,才会发现这老槐树地根绵延之十米开外,树干上的树洞断截处,年轮更是密密麻麻,虽然不致于有两千年之久,但超过千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老树成精,自然会被村人奉为祭祀对像,求风求雨,求儿求女,求出入平安,求家身安康,蔚然成风,此事自古有之,并不奇怪。
这老槐树旁边不远,有一座老槐庙,看来这槐树村的村民挺有商业眼光,知道将这种香事正规化,职业化,如此一来,赚钱自然也就方便了许多。
在庙中梁茜说什么也要去上香,说要为我祈福,我阻拦不得,知道她一片好意,任由她去了,而我则是找到庙中一个老者,向他询问起六爷的下落。
提起梁英杰这个名字,那老人琢磨了一会儿,一拍脑袋,用半生不熟地普通话道:你说地不就是二柱子吗,他的大名好像地确叫什么英杰,他挺会看病的,是不是。
我大喜,六爷的确是一个华佗圣手,看来这老人应该知道他的下落。
那老者点了根烟,道:小夥子,你来晚了两天,二柱子前些日子还常常在这里帮我们做活,可是昨天听说他出去给人瞧病去了,这几年来,附近村儿里有不少人听说他瞧病不错,常来找他,他也不拒绝,我还常说他,你这老头儿也忒怪,有那个本事,去城里开个私人诊所不比啥强啊,可他就是不肯去,你说他怪不怪。
听到六爷出去了给人瞧病,今天恐怕是见不到他了,我心中有些失落,又问道:大爷,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那老头反问我:你是他什么人,瞧你的样子和口音,你应该是外地人,你来找他干什么。
想起六爷曾经跟我在一起探讨过针灸的事情,我顺口说道;大爷,我是六爷在外面认识的一个朋友,跟他学过针灸,很佩服他的针灸之术,可惜后来他突然不辞而别,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他回了老家,所以才找到这里想要跟他请教一些针灸方面的事情。
那老者听我也是一个医者,疑虑顿消:小夥子,他走了两天了,可能明天回来,也可能后天回来,反正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如果他回来,我就转告他,让他在这里等着你。
我问道;大爷,他没有家吗?我直接去他家里找他不就行了吗?老者笑道:小夥子,你不知道,这老头儿有个怪脾气,他不让任何人将他住的地方告诉外人,谁要说了的话,他就会跟谁翻脸,然后马上就会搬家,有一次甚至都搬到山里去了,所以不好意思,如果你真的找他有事,就只能来这里等他了。
我叹了口气,心知这是六爷处事小心的缘故,于是叮嘱那老者道:大爷,如果他回来,你见到他,一定要帮我转告他,就说我想向他请教一种已经失传已久的上古针灸之术,嗯,还有,你告诉他,我姓夜,黑夜的夜。
那老者点头应了,为表感谢,我取出贰佰快钱给他,但他硬是推拖不要,最后无奈之下,我也不再强求。
找到梁茜,在梁茜的强迫之下,我陪着她一起又上了柱香,给了香钱,这才离开了槐树庙。
第一百三十五章 遇旧人(上)返回到桃花镇旅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九点了,我与梁茜所住的旅店也确实是来了许多游客,甚是热闹。
1人多热闹心情好,虽然没有找到六爷,不过我的心情倒是放的很开,拉着梁茜,在旅馆饭店要了几个小菜,准备与梁茜痛饮一番。
梁茜受到我的情绪感染,也满面笑容,不顾我劝阻,愣是陪着我喝了半斤多白酒,一张笑脸红通通,七分醉意撩人心。
酒足饭饱,我牵了梁茜的手,回到了房间。
莆一进门,我们似乎都已经压抑不住彼此内心的激情,紧紧拥抱在一起,两片嘴唇深深的吻在了一起,整个小屋顿时充满了浓浓的春情。
衣衫半解,梁茜的娇羞与柔美早已将我的双眼迷醉,伴随着她轻轻的呻吟,我的欲望彻底的喷发了出来,这个时候,我再也不会面君子内小人的去蒙蔽自己的真心,我是爱梁茜的,我对她的感情,与对苏情、怜雪无异。
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脖颈,吻着的滑如凝脂的肌肤,吻着她那火热的胸膛,我几乎没有放过梁茜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在我的心里,怜雪、苏情、上官奇星和梁茜等女人都是老天爷送给自己的最珍贵礼物,自己从前受过的那些苦累,仿佛在这一时刻,全部都得到了平衡。
梁茜此刻已经动情到了极致,主动吐出香舌,与我纠缠到了一起,大胆之处,竟然将我的手拉向了自己的下面,看来这位平日异常娇羞的少女,真要动起情来。
便完全的放开了自己。
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也掏给我一般。
梁茜轻吟连连,身子一动,主动爬到了我的身上,将自己地胸膛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之上,细声道:有恩哥。
我想告诉你,我不想回去了,我要永远留在大哥你的身边,要永远陪着大哥你。
我心中感动。
道:傻瓜。
就算是回去,大哥也会陪着你回去的。
梁茜喜色满脸,道:真的吗?大哥,你将来真地会陪我回去见我父母么?我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身子一动,将她压在了身下。
我伸出手来,抚摸着梁茜的玉兔,一种令我几乎要喊出来的柔滑之感透过我地手心。
传遍了我地全身,我轻轻的用手指揉捻着梁茜的樱桃,同时又用自己的嘴吻向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的抬了起来,看着梁茜羞红到似要滴血的绝美脸庞。
想起自己这些日她一直小鸟依人般的陪伴在我地身边。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火,疯狂的吻住了她的樱唇。
梁茜的身体因为我这种火热地举动紧紧地向后绷了起来。
她似乎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想要大喊出声地欲望,但在我一遍遍的热吻之下,终于在坚持了那么一两分钟之后,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发出了一身悠长而又销魂的呻吟声。
这声呻吟也使得我无法再继续自己的缠绵,我几乎是粗暴的进入了她的柔嫩之中,一丝鲜红的**鲜血就那样绽放在了白净的床单之上。
疲累,枕在我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我,却因为兴奋久久难以入眠。
但这个时候,我的心却是温暖的,这种温暖,是一种真真切切的温暖。
虽然自己生到这个世界后,发生了许多令自己痛苦不堪和匪夷所思的事情,虽然我现在失去了怜雪和苏情她们的消息,可是因为梁茜,因为梁茜给予自己的那种与怜雪、苏情对自己一样的深情,使得我对自己重生之后的人生又充满了希望和自信,一个人只要有了希望和自信,自然就会产生一种温情,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明天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是最起码,现在的自己却是幸福的,一个像梁茜这样的绝色佳人那样的爱着自己,这便是今后我面对这个世界最有力的推动。
第二天醒来之时,梁茜已经先与我起床,待我洗漱完毕,她又从旅店餐厅给我买回了早餐,一举一动,像极了新婚的妻子,这份柔情蜜意,倍加令我感动。
我吻过她,与她一起进过早餐,看看时间,我又到了动身去槐树村的时间了。
但今天梁茜不能陪我去了,她还要留在这里等着她的小妹,将我送到旅店门口,她千叮万嘱,叫我早点回来。
别了梁茜,我坐上了去槐树村的汽车,心中念叨,今天一定要将六爷找到。
可惜到了槐树村的槐树庙之后,只找到了昨天招待我的那个老者,仍是见不到六爷的影子,那老者告诉我,让我等到下午,如果下午六爷还是没有回来,就只能明天再来了。
与老者中午在庙中吃饭时,想不到那老者也是好酒之人,与我酒酣耳热之后,告诉了我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那老者告诉我,六爷其实不是去给邻村的人看病去了,他其实是去探望他的老情人去了。
在我记忆中,六爷的妻子早就死了,老者口中的老情人,与六爷究竟又是何时认识的,以前许多年,六爷一直随姜醒空打天下,应该是没有回过老家,又怎麽会突然多出个老情人呢,这其中,一定大有究竟。
一直等到下午,仍是不见六爷的踪影,到傍晚的时候,我终于死心,与老者约定,明日再来,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桃花镇旅店房间,却发现梁茜并不在房内,我心中急切,去向旅店前台服务员打听,才知道梁茜下午的时候,与一个女孩儿出去了。
我心中大致知道,与梁茜一起出去的女孩儿,一定是她的小妹,她们这个时候出去,应该是去吃饭了。
我贤者无聊,也便不再返回房间,而是出了旅店,想要在这桃花镇里转转,希望能找到梁茜和她的小妹。
我从前街口转到后街,几乎没有错过任何一家饭店,却一直寻不到梁茜,一直等到再转回旅店门口,我才倏然发现,我原来遗忘了这旅店自己开设的饭店。
这两天我与梁茜不就一直在这旅店的饭店吃饭吗,梁茜要是请她小妹吃饭的话,首选也应该是就近的旅店饭店才对。
旅店饭店就在我所住的旅馆旁边,门口摆着几具烤炉,几个夥计正吆喝着买羊肉串,浓烟很盛,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饭店里面的情景。
我径直向饭店内走去,果然,一进饭店,我便看到了梁茜。
她就坐在这饭店的正中央的一张方桌上,正对着我,她对面还坐着一个女孩儿,应该就是她的小妹。
我看了一眼那女孩儿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再哪儿见过。
梁茜此时也看到了我,伸手向我打了个招呼,与此同时,她对面的那女孩儿也回头向我看来。
当我与那女孩儿的目光对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幌若梦中的感觉,若说故人相逢便是缘的话,我与这女孩儿的缘份也实在是来的太蹊跷了。
这女孩儿此时也是看清了我的面容,露出了一副惊诧的模样,但也只是一瞬间,她的脸上便即恢复了原样。
这个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我在南京遇险之时,将我从南京冒险送回冀兴市的龙侠。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我与龙侠之间,我已经认出了她,但是她,却已经认不出我来了。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的面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龙侠刚才的表情之所以有变化,很可能也只是在我的脸上依稀瞧见了我当初的模样,但是细看之后,现在的我,对她来说,终究还是陌生的。
龙侠居然就是梁茜一直以来口中的那个小妹,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向她们走了过去,而且此刻我心中也打定主意,我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龙侠。
我坐在了龙侠与梁茜中间的位置上,梁茜叫人给我送了一副碗筷,顺便给我要了一瓶白酒,她知道,我只要是在吃饭的场合,就一定会喝酒的。
梁茜跟龙侠介绍,用的是我的假名,她跟龙侠说,我姓叶,叫有恩。
龙侠直直的看着我,目光从我的脸上一直看到我的身上,她的眼神有些呆滞,我冲她微笑,但她却是久久都不说一句话。
梁茜喊了龙侠两声。
龙侠这时候才仿佛回过味儿来,干咳了一声,将目光收了回去。
我的心刚刚落下,但龙侠却又马上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出了三个字,这三个字登时将我的心揪了起来。
龙侠的身体向我猛地倾了过来,眯着眼,似乎是跟我说,似乎又像是自言自语,震震的吐出了三个字:夜路沙。
第一百三十六章 遇旧人(下)这样低迷都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儿哇!最近努力给新书存稿,总觉得自己这一次还是不会成功,移魂都市写了这么长时间,却换来一个订阅最高不过三十都悲惨结局,真的是令人欲哭无泪哇,新书如果还是不能成功,我看我真的要结束自己都写作生涯了关于新书,原谅我再在这里嗦几句,这本新书,再也不会像这本移魂都市深刻了,既然要白,就不妨白的彻底些。
不过我的性子到底还是有些执拗,新书中的文字叙事风格,终究还是无法拜托我惯用的文风笔法,此中苦涩,实属无奈。
新书暂定名为《爱江山更爱美人》,看过月关大神的《回到明朝当王爷》的读者应该有所体会,我这本书,不外乎披着架空历史的外衣,行些莺莺燕燕的淫词艳曲之事,当然也少不了我神州狂徒本人的世界观与感情观,用自己的文风笔法构造一个完全架空的东方古代世界,凌驾于那个战祸纷飞却充满英雄佳人、慷慨悲歌的时代,其中的喜怒哀乐,就连我自己,现在恐怕都心向往之了。
我吃了一惊,却不敢表现出过大的惊异来,我压住心绪,挤出一丝微笑,反问道:你……你叫我什么?龙侠使劲的摇了摇头,我看到她的眼神在刹那之间又变得黯淡下来,轻声道:对不起,我认错了人,你与我的一个朋友长的很像。
但我知道,你并不是他。
我急忙笑道:哦,这没什么奇怪地,这世上长的像的人很多。
我心里长出了口气,现在这个时候,我并不想让龙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之所以选择离开南方,与她的母亲到北京。
便是为了避世,我知道她想拥有一种平凡的生活,我又何必去打乱她来之不易的生活状态呢?好在她只是觉得我面熟,毕竟现在的我,样貌变了,疤痕没了。
嗓音也改了,她没有理由能认出我来。
龙侠座落不语,独自埋头饮酒,连梁茜找她说话,她都没有理会。
但是梁茜似乎看出来些什么,她是知道我地真实身份的,夜路沙这个名字。
我曾经跟梁茜说过。
而龙侠在这个时候突然叫出我原来的名字,梁茜不可能一无所觉。
但她看到我否认,她也没多说什么,岔开话题,问起龙侠在北京生活的锁事来。
龙侠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她的眼神数次从我地身上闪过,每一次与她的眼神相对,我都有一中感觉,我总觉得龙侠似乎已经认出了我。
又吃了一阵。
梁茜起身去结帐,饭桌上只剩下了我与龙侠。
她盯着我,突然问道:你真的是冀兴市的人吗?我点头,答道:嗯,我是冀兴市的人。
不过这些年我常常外出打工。
倒是很少回冀兴市。
那你有没有去过南京?龙侠又问道。
我心里倏的一紧,支吾道:南京。
我……我没去过。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龙门?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龙侠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你很像我一个朋友,非常像,但我知道你不是他,因为他……他已经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心中一跳,龙侠显然已经知道了我被姜老大干掉了地消息,她又是怎麽知道地,我搭腔道:哦,看来你的这位朋友,在你心中一定很重要了。
重要不重要已经没什么用了,我与他之间的缘份太浅了,刚刚相识不久,他便死了。
花开花落,人死人生,其实你也不必太过介意,人生本来就是这样,有生便有死,你的那位朋友如果泉下有知,知道有龙小姐你在牵挂他,怀念他,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足以感到欣慰了。
龙侠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的话,但我看的分明,她的眼角,倏然挂着一丝泪花。
回到旅店后,龙侠住在了我与梁茜斜对面的一间房,互道晚安地时候,龙侠突然问了我一句奇怪的话。
她问我:你叫叶有恩,请问你的姓氏是树叶的叶还是夜晚的夜呢?我心里咯噔一下,很明显,龙侠已经对我产生了疑心,我尽量将自己地语气变得果断,答道:我姓叶,是树叶地叶。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梁茜火热的娇躯紧紧地依偎在了我是身旁,今晚的梁茜显得异常的平静,她什么都没有问我,尽管我知道她心里一定看出了些什么事,但她始终都没有开口问我。
梁茜的唇在我的身上流连着,划过我的没一寸肌肤,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火热,火热的如同一盆炭火。
我紧紧的拥抱住了她,看着这个可心又知心的女人,我的心渐渐的温暖了起来,梁茜是在用无声的肢体语言来告诉我,她理解我,不论我发生什么事,她都永远不会离开我。
**过后,梁茜爬在我的胸口,素手在我的胸口轻轻的划着圆圈,说着绵绵的情话。
我的手按在了她的丰挺的臀上,惹来了她的一声**,我将她的身体向上托了托,使她的整个身子爬在了我的身上。
小茜,你是不是有什麽话想要问我?没有,有恩哥,我现在觉得很幸福,这就够了,其它的事情,我并不在意。
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小茜,我可以发誓。
只要你问我,我一定会全部都告诉你,绝不隐瞒。
梁茜将她地手捂在了我的嘴上,笑道: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现在呢,现在的我就在你的怀里,还能有事没事。
能比你的怀抱更让我满足和幸福的呢,所以我什么都不想问,也什么都不想说,只要有你,这就足够了。
我叹了口气,道:小茜。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的小妹,居然会是龙侠。
梁茜在我地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道:哥,小妹不叫龙侠,她现在的名字,叫李思莎。
龙侠这个名字。
我是第一次听到。
李思莎,思莎,思沙,龙侠给自己取这个名字,莫非是为了记念我,我与她相识未深,她真的对我…….怎麽可能呢。
哥,小妹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
只有一个人值得她去怀念,值得她去爱,因为那个人,在她最痛苦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与她相识,因为那个人。
在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找到了她。
因为那个人,带走了她对这个世界最后一丝善良地希望。
也因为那个人以一人之力,颠覆了一个不可抵挡的势力,小妹跟我说过,她心中的那个人,是这个人世间唯一的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无语,我知道龙侠口中的这个男人就是我,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龙侠的心中,我会是这样地一个人。
哥,很多事情,我都明白,但是我不想去想,不管你以前曾经经历过些什么事,也不管你以前曾经认识过多少女孩儿,我只知道现在地你是我的,现在的我是幸福的,其它的事情,我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我含住了梁茜的耳垂,轻声道:小茜,你什么都不用想,我答应,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抛下你,我会让你永远都这么幸福。
梁茜没有再说话,她紧紧的爬在我的胸口,片刻之后,我清晰的感觉到,我地胸口,已然是潮湿一片。
第二天起来之后,我并没有吃早餐,我告诉梁茜,我今天必须还要去槐树村一次,让她留下来陪着龙侠。
今天去了槐树村,找到那老者,却又得到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那老者告诉我,六爷连同他那个秘密的老情人,都被邻县公安局抓起来了,原因是六爷为了他的老情人,得罪了当地的黑道,黑道刚好又跟公安局有关系,便找了借口将六爷和他地老情人一起抓起来了。
至于其中地详情,这老者也不知道,这些消息,还是老者托人打听来的。
我心中吃惊不己,六爷为人老辣,怎麽会犯这种事情,难道是他地那个老情人真的对他太过重要,所以他才会失去理智,惹出这种事情。
我跟那老头问清楚了那县城公安局所在,便匆匆离开了槐树村,可是刚刚走到村口的时候,却碰到了梁茜和龙侠。
梁茜看到我,急道:有恩哥,我劝小妹来着,可是她硬是要跟你来,我根本就劝不住她。
此时此刻,我哪儿还有心思理会这些,道:你们回去,我要去办点事情,晚上也许会晚点回来。
龙侠拉着脸,道:怎么,你有事难道就能抛下我和小茜吗,放心,我们不会耽误你办事,但是我们必须要跟着你去,要是就这样回去,你觉得小茜会放心吗?我知道龙侠是在找借口跟着我,我现在硬要让她回去,已经不可能,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带上他们了。
按着那老者所说的地方,我们找到了那家公安局,找到那公安局后,却不成想那公安局的人比黑社会还要嚣张,我原本以为会问不出什么事来,却没想到那公安局的办案人员居然很嚣张的告诉我:你们是想来保那老头跟那小妞的吧,不过可惜,那老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们就算有钱,恐怕也不管用了。
他口中的老头,指的应该就是六爷,而他口中的小妞,难道就是六爷的那个小情人么?我掏出一颗老爷子留给我地宝石,递给那公安局的人。
问道:老哥,这老头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求老哥你能放他出来,只希望老哥你能告诉我他究竟得罪了谁,我好去求求人家,让人家放了他。
那人看到我的宝石,眼睛发亮,笑道:兄弟很懂事啊。
不妨告诉你,他得罪的是当地的老大,也就是天龙夜总会的老板马天龙,而且他们两个名义上是关在了公安局,其实人还在那夜总会里面,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不是我能管的了,你还是自己去问吧。
我道了声谢,向那人问清楚天龙夜总会地地址,离开了公安局。
路上梁茜问我:有恩哥,你真的去那夜总会么,他们真的能放人么?我答道:放心,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放人。
既然出了这种事情。
那么就一定要找到源头,现在看来,那天龙夜总会应该就是源头了。
等到了天龙夜总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龙夜总会中喧嚣异常,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正在疯狂的扭动着他们那充满欲望地躯体,昏暗的闪耀的灯光下,这些人的面上皆是一副迷醉的色彩,我只看了了一眼。
便已然明白了过来,这些人一定是嗑了毒品了,这马天龙看来不仅仅只是一个当地的黑道老大,而且还是一个贩卖毒品的彻头彻尾、无恶不作地混蛋。
我在这夜总会中迅速地扫视了一周,却没有发现这夜总会有什么隐秘的地方或者是贵宾区。
心中正自郁闷时。
龙侠却在一旁说道:叶先生,这夜总会地方虽然不是很大。
但是想要在这里找一个人却也并不容易,你若是沉不住气硬闯硬拼进去,让他们交出人来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惊动这里所有的人,到时候他们若是把人藏起来,我们想要在找到人,便更难了。
我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一些的办法。
龙侠看了一眼舞池中央和周围,道:擒贼先擒王,打蛇拿七寸,只要找到他们的经理,威逼利诱之下,兴许能问出你要救的人的所在来,即便那经理不说,我们也只是惊动了一个人而已,并不好让更多地人发现我们的意图。
我对龙侠的这番言论很是赞同,道:我要找的人叫六爷,五十来岁,我们该去哪里找他们的经理呢?龙侠脸上透出一种古怪地笑容,眉头微蹙,道;想要找到他,其实也不是很难,这办法既然是我提出来地,我也只有委屈自己一下了。
她抬眼看了一下这场中的保安,续道:负责看管那六爷地人,应该是这里的保安和打手,我只要去找一个保安,哄骗他几句,便能让他说出那保安经理的所在。
我急道:可是你要如何去哄骗那保安呢?龙侠尚未答话,旁边的梁茜却插口道:她是女人,而且很漂亮,哄骗那保安,自然会更容易一些,她只要将自己的身份说成是这里的保安经理外面的一个情妇,那保安八九便会信了。
这天龙夜总会在这里名气也不小,这里的保安经理在外面养几个女人,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龙侠向梁茜一笑,点了点头,道:嗯,你比他聪明多了。
龙侠指的他,自然就是我了,龙侠瞥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会有一丝浅浅的怨念,似乎在埋怨我花为何不阻拦她去做这种出卖色相的事情,她忍不住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这才转身向那场中的保安走了过去。
我看得很清楚,龙侠在走向那保安跟前时,竟然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由一个清纯的少女,刹那间便变为了一个风骚浪荡、性感妖媚的女人,我心中愕然,这龙侠竟然还会有这种本事,她的脸面气质变化之快,之妙,勘称绝技,不过看龙侠现在的模样,也的确是妖艳迷人多了。
龙侠与那保安攀谈了一阵,期间龙侠甚至伸出玉手在那保安的胸前和脸颊各摸了一把,那保安起初还是一副不解和冷酷的模样,但到了最后,尤其是龙侠的玉手抚摸上他地脸颊的时候。
那保安的眼神中已经满是迷恋,一脸笑容,点头哈腰起来,对于像龙侠这样的美女,而且她还故意做出这么一副性感迷人的勾人姿态,那保安自然会顷刻便沦陷在龙侠的迷魂阵之中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保安与龙侠竟然向我与梁茜的方向走了过来,显然龙侠已经成功取得了那保安的信任。
那保安要领着他去找他们地保安经理了。
我压住心底的兴奋,一把将梁茜拉倒自己的怀中,佯装跳舞,而龙侠在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也并没有看我两个,只是眼角轻轻的挑动了一下。
我看到龙侠走过我身旁后,将手伸向背后,勾了两下手指。
我当即会过意来,她的意思是让我悄悄地跟着她,我与梁茜暗自尾随而上,跟着龙侠与那保安走下了这夜总会的负一层。
这夜总会的负一层人并不多,相对也安静了许多。
只有中间那一小块舞池上摆着一些D设备。
此刻正在放着一些轻摇滚乐曲,显然这地方并不是让人们跳舞的地方,这负一层内也全是一些卡间,许多人三三两两的在这卡间内吞云吐雾、吸食毒品、醉生梦死,见此情景,我皱起了眉头,越发的对这个该死的天龙夜总会憎恨了起来。
那保安将龙侠带入了这负一层左侧最里面地一间包房前,便停下了脚步,抬手敲了敲门。
喊了两声,听到里面有人应了一声,那保安便向龙侠暧昧一笑,转身离开了。
龙侠刚刚向我使了一个眼色,那包房地门便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壮汉站长门口。
向龙侠打量了一会儿,短暂的惊异了一会儿龙侠的绝美姿容之后。
那壮汉的脸上便又挂满了警惕。
龙侠肩膀一耸,身子一侧,便进了那保安经理的房间,待那经理将房间门关上,我与上梁茜便迅速走了过去。
楚我简单的听了听房间里面的声音,发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应该是只有那经理和龙侠两个人,我再不犹豫,猛地推开了那房间地门,冲了进去。
那保安经理一脸错愕,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我一把制住了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不要喊叫,否则的话,我一把捏碎你的卵蛋。
我口气很狠,说话也很恶俗,梁茜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这般模样。
那经理似乎是一个久经大场面的人,倒是也不害怕,也不喊叫,身体也不发抖,只是肩膀使劲,想要挣开我的控制,可是费了半天地劲道,却始终无法动弹分毫,他终是软了下来,放弃了抵抗,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谁地地盘。
我心中去十分的讨厌这经理地那股子鸟气,心中又牵念六爷的安危,努力压住火气,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问,我也知道这里是马天龙的地盘,如果你想用马天龙的名头来吓唬我,便死了这份心思吧,我会问你几句话,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那样的话,你或许会少受些罪。
那经理却仍是十分的硬气,道:操,不管你们是谁,今天惹到了我,我保证叫你你们无法活着出去,你不要忘了,我这里可是有摄像头的,我的人现在应该已经下来了。
我冷笑一声,道:奶奶个熊的,你的人来了又能如何,我本来就不想这么麻烦的,现在正好,我满肚子的气正好有了发泄的地方,你的人来一个,我便会灭一个。
那经理身子一颤,似乎也没有料到我会如此的狂妄,道:你能有多厉害,我的人足有一百多个,我就不信你能对付得了这么多的人。
我笑道:只是一百多个,哪儿还需要我费力气。
那经理似乎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对了,语气也软了一些,道:兄弟,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我自知没有和你结过什么梁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冷笑道:你是与我没什么梁子,但是你却惹到了我的人,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六爷被你们关到了什么地方、那经理此时才明白我是为了六爷而来,不过看他地样子,他也不敢将六爷的所在就这么告诉我,当下便不再说话,眼神忽闪,似乎是企盼自己的那些兄弟一会儿可以将我们制住。
可惜他终是想错了,我懒得再与他废话,走到那包间门前。
一把拉开了那包房的门,也便是在这个时候,一群保安在监视中看到了这里发生的情况,手提砍刀,钢棒奔了下来。
这负一层的那些人见到这种阵仗,纷纷清醒了过来。
只剩下一些吸食毒品已经昏过去的人,其余的人已经全部跑了出去。
我返身将那保安经理,拉到门口,道:你便睁开你地眼睛看看,好好的看看,你是应该怕我一些,还是应该怕马天龙一些。
我此话说完。
让自己的眼神瞬间便变得冰冷下来。
看了梁茜和龙侠一眼,身子一纵,以极快的速度,便向那些保安和打手中冲了过去。
我用了几乎九成的功夫,将这些赶来的保安全部撂倒在地,这才返回到那经理面前。
那保安经理还没有回过味道来,我已经再次回到了他地跟前,同时手中还拖着一个满头黄毛的打手,那打手满脸恐惧。
身子软作了一团,今晚的这次殴斗,也许是他这辈子都不曾遇过,甚至想过的,他的眼神与我对在一起的时候。
那打手像是看到了从地域而来的魔鬼般浑身发抖。
我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地向那保安经理道:我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
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将领着我去找我想找的人,我可以让你不必像他们一样遭此罪受。
那经理却仍是有些犹豫。
一句话也不说。
我狂笑了几声,道:像你们这样的混蛋,我便是全部都杀了,也不会有一点的愧疚,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一、二、我三声数够,见那经理仍是不说话,我突然一把将那打手的手臂拽了起来,双手握了上去,使劲向相反的方向一用力,生生的将那打手地抑制手臂掰断了下来,那打手顿时血如泉涌,昏死了过去,我在那打手的断臂处点了几处穴道,将那打手扔回了那群保安当中。
我提着那只断臂走到那经理面前,那断臂处鲜血不停的流下来,尽皆滴在了那经理的头上和脸上,我压低自己的声音,道:你说是不说,你若不说,我便不是拧下你地一支胳膊那么简单了,我会将你地四肢全部都像刚才那样拧下来,我想那种滋味,你一定会觉得很舒服的。
梁茜在我身边呆呆地看着我,身体有些发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个样子,别说是她,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今天自己会这么疯狂。
梁茜到底还是担心我,走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身子一震,先要甩开,但看到是梁茜,这才刹了下来,道:小茜,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当我见到这里的人一个个被他们害得吸食毒品,半死不活的样子时候,我才知道我以前对待这些人是多么的仁慈,便是因为我那些所谓的正直和心软,我害了很多人,好在我今天终于还是清醒过来了,我发誓,从今往后,对待像他们这样的人,我绝不会再心慈手软,那怕不择手段,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将他们全部都灭掉,今天留下了这些人的性命,我已经算是最底限了。
听完我的这番话,那保安经理终于还是承受不住了,坐在了地下,我知道,他的精神在我这个如嗜血魔鬼般的男表现之下被彻底打垮了。
我看向那经理,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那经理跪了下来,道:求求你,不要再逼我好吗,我真的不敢说啊,我要是说了出来,马老大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我冷笑道:很好,我不会给你们马老大这个机会的,我现在便要了你这条命。
那经理彻底的崩溃下来,乞求道:不要,我说,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全部都告诉你,我一定带你去找你要的人。
我心里一狠,一点犹豫都没有,出手如电,双手抓住那经理的左臂,用力一绞,将那经理的胳膊血淋淋的从他的身体上扯了下来。
那经理惨呼一声,白眼一番,便要晕死过去,我却不给他机会,在他的断臂处快速的点了几处穴道,止住了他的血流,并大大的减轻了一些痛感。
那经理虽然疼痛大减,但这种残酷的失去左臂的事情就这么眼睁睁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始终都不敢相信,看着我的眼神已经由恐惧变为了呆滞。
我此时却又摸向了那经理的另一只胳膊,道:怎么样,这种滋味很舒服是吗,你要不要再享受一次呢?那经理浑身发颤,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他急道:不要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马上就去。
他急急的站了起来,忍住疼痛,带着我,穿过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打滚呼痛的保安们,走到了这负一层中央的DJ台上,在那操作台上,按动了一个按钮,一间暗门自那D台的中央缓缓的打了开来。
我早已料到他们这里一定留有暗道,也不奇怪,与梁茜和龙侠随着那经理走了下去。
这暗门下面果然别有洞天,看上去更像是这夜总会的一间秘密库房,摆放着许多箱酒,我注意到,这些酒都已经被开封了,每一箱酒里都配有一支细细的针管及几瓶药水,我大概能猜的出来,这些药水应该是一种毒品或迷药,被注射在这些酒里面,卖给客人们喝,使客人们在不自觉间,便会着了他们的道。
我看的火起,一脚一个,将这些酒箱子全部都破坏了。
穿过一条不长不短的通道,那经理带着我来到一处铁门前,打开那铁门后,一股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走出那铁门后,我才发现,现在我们原来早已走出了那夜总会。
正对面是一片平房,乍看上去,毫不起眼,在这座小县城中,这些平房还有好多,但我随着那进来走进这片平房当中的一间之后,禁不住还是吃了一惊。
这平房内的装饰几乎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民居,里面竟然会如此富丽堂皇,我忍不住再次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一番那马天龙,这个该死的混蛋,打造这样的房子,不知道是用多少老百姓的性命换来的,他用那些毒品使得人们散尽钱财,其中不少的钱财,想必便是用在了这些房间的装饰上了。
这平房内的地板几乎全是镀金的,室内的所有物品皆是一些极其高档的东西,那经理带着我走到这平房的最外一间房间内后,指着这房间的后门道:从这里出去,后面还有三间大房子,中间的那间房子便是软禁你的人的房间,但这里有不少马老大的亲信打手,十分的厉害,另外两间房,一间是马老大的住所,另一间则是他弟弟马老六的住所。
我料定到了这个时候,这经理也不敢再骗我,向站在那经理身后的龙侠使了眼色,龙侠当即会意,伸手在那经理脖子后砍了一掌,将那经理打昏了过去,想不到龙侠的手紧也如此厉害。
我在那后门口向后门的那三间房子看了一眼,道:这马天龙现在很可能不在这里,出了这么大事情,但他现在都没有露面,你们两个留在外面,我一个人去救人便可以了。
龙侠与梁茜知道事情严重性,点点头,我会心一笑,又交待了几句,向那两间房冲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遇旧人(下)这样低迷都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儿哇!最近努力给新书存稿,总觉得自己这一次还是不会成功,移魂都市写了这么长时间,却换来一个订阅最高不过三十都悲惨结局,真的是令人欲哭无泪哇,新书如果还是不能成功,我看我真的要结束自己都写作生涯了关于新书,原谅我再在这里嗦几句,这本新书,再也不会像这本移魂都市深刻了,既然要白,就不妨白的彻底些。
不过我的性子到底还是有些执拗,新书中的文字叙事风格,终究还是无法拜托我惯用的文风笔法,此中苦涩,实属无奈。
新书暂定名为《爱江山更爱美人》,看过月关大神的《回到明朝当王爷》的读者应该有所体会,我这本书,不外乎披着架空历史的外衣,行些莺莺燕燕的淫词艳曲之事,当然也少不了我神州狂徒本人的世界观与感情观,用自己的文风笔法构造一个完全架空的东方古代世界,凌驾于那个战祸纷飞却充满英雄佳人、慷慨悲歌的时代,其中的喜怒哀乐,就连我自己,现在恐怕都心向往之了。
我吃了一惊,却不敢表现出过大的惊异来,我压住心绪,挤出一丝微笑,反问道:你……你叫我什么?龙侠使劲的摇了摇头,我看到她的眼神在刹那之间又变得黯淡下来,轻声道:对不起,我认错了人,你与我的一个朋友长的很像。
但我知道,你并不是他。
我急忙笑道:哦,这没什么奇怪地,这世上长的像的人很多。
我心里长出了口气,现在这个时候,我并不想让龙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之所以选择离开南方,与她的母亲到北京。
便是为了避世,我知道她想拥有一种平凡的生活,我又何必去打乱她来之不易的生活状态呢?好在她只是觉得我面熟,毕竟现在的我,样貌变了,疤痕没了。
嗓音也改了,她没有理由能认出我来。
龙侠座落不语,独自埋头饮酒,连梁茜找她说话,她都没有理会。
但是梁茜似乎看出来些什么,她是知道我地真实身份的,夜路沙这个名字。
我曾经跟梁茜说过。
而龙侠在这个时候突然叫出我原来的名字,梁茜不可能一无所觉。
但她看到我否认,她也没多说什么,岔开话题,问起龙侠在北京生活的锁事来。
龙侠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她的眼神数次从我地身上闪过,每一次与她的眼神相对,我都有一中感觉,我总觉得龙侠似乎已经认出了我。
又吃了一阵。
梁茜起身去结帐,饭桌上只剩下了我与龙侠。
她盯着我,突然问道:你真的是冀兴市的人吗?我点头,答道:嗯,我是冀兴市的人。
不过这些年我常常外出打工。
倒是很少回冀兴市。
那你有没有去过南京?龙侠又问道。
我心里倏的一紧,支吾道:南京。
我……我没去过。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龙门?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龙侠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你很像我一个朋友,非常像,但我知道你不是他,因为他……他已经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心中一跳,龙侠显然已经知道了我被姜老大干掉了地消息,她又是怎麽知道地,我搭腔道:哦,看来你的这位朋友,在你心中一定很重要了。
重要不重要已经没什么用了,我与他之间的缘份太浅了,刚刚相识不久,他便死了。
花开花落,人死人生,其实你也不必太过介意,人生本来就是这样,有生便有死,你的那位朋友如果泉下有知,知道有龙小姐你在牵挂他,怀念他,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足以感到欣慰了。
龙侠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的话,但我看的分明,她的眼角,倏然挂着一丝泪花。
回到旅店后,龙侠住在了我与梁茜斜对面的一间房,互道晚安地时候,龙侠突然问了我一句奇怪的话。
她问我:你叫叶有恩,请问你的姓氏是树叶的叶还是夜晚的夜呢?我心里咯噔一下,很明显,龙侠已经对我产生了疑心,我尽量将自己地语气变得果断,答道:我姓叶,是树叶地叶。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梁茜火热的娇躯紧紧地依偎在了我是身旁,今晚的梁茜显得异常的平静,她什么都没有问我,尽管我知道她心里一定看出了些什么事,但她始终都没有开口问我。
梁茜的唇在我的身上流连着,划过我的没一寸肌肤,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火热,火热的如同一盆炭火。
我紧紧的拥抱住了她,看着这个可心又知心的女人,我的心渐渐的温暖了起来,梁茜是在用无声的肢体语言来告诉我,她理解我,不论我发生什么事,她都永远不会离开我。
**过后,梁茜爬在我的胸口,素手在我的胸口轻轻的划着圆圈,说着绵绵的情话。
我的手按在了她的丰挺的臀上,惹来了她的一声**,我将她的身体向上托了托,使她的整个身子爬在了我的身上。
小茜,你是不是有什麽话想要问我?没有,有恩哥,我现在觉得很幸福,这就够了,其它的事情,我并不在意。
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小茜,我可以发誓。
只要你问我,我一定会全部都告诉你,绝不隐瞒。
梁茜将她地手捂在了我的嘴上,笑道: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现在呢,现在的我就在你的怀里,还能有事没事。
能比你的怀抱更让我满足和幸福的呢,所以我什么都不想问,也什么都不想说,只要有你,这就足够了。
我叹了口气,道:小茜。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的小妹,居然会是龙侠。
梁茜在我地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道:哥,小妹不叫龙侠,她现在的名字,叫李思莎。
龙侠这个名字。
我是第一次听到。
李思莎,思莎,思沙,龙侠给自己取这个名字,莫非是为了记念我,我与她相识未深,她真的对我…….怎麽可能呢。
哥,小妹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
只有一个人值得她去怀念,值得她去爱,因为那个人,在她最痛苦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与她相识,因为那个人。
在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找到了她。
因为那个人,带走了她对这个世界最后一丝善良地希望。
也因为那个人以一人之力,颠覆了一个不可抵挡的势力,小妹跟我说过,她心中的那个人,是这个人世间唯一的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无语,我知道龙侠口中的这个男人就是我,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龙侠的心中,我会是这样地一个人。
哥,很多事情,我都明白,但是我不想去想,不管你以前曾经经历过些什么事,也不管你以前曾经认识过多少女孩儿,我只知道现在地你是我的,现在的我是幸福的,其它的事情,我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我含住了梁茜的耳垂,轻声道:小茜,你什么都不用想,我答应,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抛下你,我会让你永远都这么幸福。
梁茜没有再说话,她紧紧的爬在我的胸口,片刻之后,我清晰的感觉到,我地胸口,已然是潮湿一片。
第二天起来之后,我并没有吃早餐,我告诉梁茜,我今天必须还要去槐树村一次,让她留下来陪着龙侠。
今天去了槐树村,找到那老者,却又得到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那老者告诉我,六爷连同他那个秘密的老情人,都被邻县公安局抓起来了,原因是六爷为了他的老情人,得罪了当地的黑道,黑道刚好又跟公安局有关系,便找了借口将六爷和他地老情人一起抓起来了。
至于其中地详情,这老者也不知道,这些消息,还是老者托人打听来的。
我心中吃惊不己,六爷为人老辣,怎麽会犯这种事情,难道是他地那个老情人真的对他太过重要,所以他才会失去理智,惹出这种事情。
我跟那老头问清楚了那县城公安局所在,便匆匆离开了槐树村,可是刚刚走到村口的时候,却碰到了梁茜和龙侠。
梁茜看到我,急道:有恩哥,我劝小妹来着,可是她硬是要跟你来,我根本就劝不住她。
此时此刻,我哪儿还有心思理会这些,道:你们回去,我要去办点事情,晚上也许会晚点回来。
龙侠拉着脸,道:怎么,你有事难道就能抛下我和小茜吗,放心,我们不会耽误你办事,但是我们必须要跟着你去,要是就这样回去,你觉得小茜会放心吗?我知道龙侠是在找借口跟着我,我现在硬要让她回去,已经不可能,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带上他们了。
按着那老者所说的地方,我们找到了那家公安局,找到那公安局后,却不成想那公安局的人比黑社会还要嚣张,我原本以为会问不出什么事来,却没想到那公安局的办案人员居然很嚣张的告诉我:你们是想来保那老头跟那小妞的吧,不过可惜,那老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们就算有钱,恐怕也不管用了。
他口中的老头,指的应该就是六爷,而他口中的小妞,难道就是六爷的那个小情人么?我掏出一颗老爷子留给我地宝石,递给那公安局的人。
问道:老哥,这老头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求老哥你能放他出来,只希望老哥你能告诉我他究竟得罪了谁,我好去求求人家,让人家放了他。
那人看到我的宝石,眼睛发亮,笑道:兄弟很懂事啊。
不妨告诉你,他得罪的是当地的老大,也就是天龙夜总会的老板马天龙,而且他们两个名义上是关在了公安局,其实人还在那夜总会里面,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不是我能管的了,你还是自己去问吧。
我道了声谢,向那人问清楚天龙夜总会地地址,离开了公安局。
路上梁茜问我:有恩哥,你真的去那夜总会么,他们真的能放人么?我答道:放心,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放人。
既然出了这种事情。
那么就一定要找到源头,现在看来,那天龙夜总会应该就是源头了。
等到了天龙夜总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龙夜总会中喧嚣异常,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正在疯狂的扭动着他们那充满欲望地躯体,昏暗的闪耀的灯光下,这些人的面上皆是一副迷醉的色彩,我只看了了一眼。
便已然明白了过来,这些人一定是嗑了毒品了,这马天龙看来不仅仅只是一个当地的黑道老大,而且还是一个贩卖毒品的彻头彻尾、无恶不作地混蛋。
我在这夜总会中迅速地扫视了一周,却没有发现这夜总会有什么隐秘的地方或者是贵宾区。
心中正自郁闷时。
龙侠却在一旁说道:叶先生,这夜总会地方虽然不是很大。
但是想要在这里找一个人却也并不容易,你若是沉不住气硬闯硬拼进去,让他们交出人来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惊动这里所有的人,到时候他们若是把人藏起来,我们想要在找到人,便更难了。
我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一些的办法。
龙侠看了一眼舞池中央和周围,道:擒贼先擒王,打蛇拿七寸,只要找到他们的经理,威逼利诱之下,兴许能问出你要救的人的所在来,即便那经理不说,我们也只是惊动了一个人而已,并不好让更多地人发现我们的意图。
我对龙侠的这番言论很是赞同,道:我要找的人叫六爷,五十来岁,我们该去哪里找他们的经理呢?龙侠脸上透出一种古怪地笑容,眉头微蹙,道;想要找到他,其实也不是很难,这办法既然是我提出来地,我也只有委屈自己一下了。
她抬眼看了一下这场中的保安,续道:负责看管那六爷地人,应该是这里的保安和打手,我只要去找一个保安,哄骗他几句,便能让他说出那保安经理的所在。
我急道:可是你要如何去哄骗那保安呢?龙侠尚未答话,旁边的梁茜却插口道:她是女人,而且很漂亮,哄骗那保安,自然会更容易一些,她只要将自己的身份说成是这里的保安经理外面的一个情妇,那保安八九便会信了。
这天龙夜总会在这里名气也不小,这里的保安经理在外面养几个女人,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龙侠向梁茜一笑,点了点头,道:嗯,你比他聪明多了。
龙侠指的他,自然就是我了,龙侠瞥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会有一丝浅浅的怨念,似乎在埋怨我花为何不阻拦她去做这种出卖色相的事情,她忍不住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这才转身向那场中的保安走了过去。
我看得很清楚,龙侠在走向那保安跟前时,竟然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由一个清纯的少女,刹那间便变为了一个风骚浪荡、性感妖媚的女人,我心中愕然,这龙侠竟然还会有这种本事,她的脸面气质变化之快,之妙,勘称绝技,不过看龙侠现在的模样,也的确是妖艳迷人多了。
龙侠与那保安攀谈了一阵,期间龙侠甚至伸出玉手在那保安的胸前和脸颊各摸了一把,那保安起初还是一副不解和冷酷的模样,但到了最后,尤其是龙侠的玉手抚摸上他地脸颊的时候。
那保安的眼神中已经满是迷恋,一脸笑容,点头哈腰起来,对于像龙侠这样的美女,而且她还故意做出这么一副性感迷人的勾人姿态,那保安自然会顷刻便沦陷在龙侠的迷魂阵之中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保安与龙侠竟然向我与梁茜的方向走了过来,显然龙侠已经成功取得了那保安的信任。
那保安要领着他去找他们地保安经理了。
我压住心底的兴奋,一把将梁茜拉倒自己的怀中,佯装跳舞,而龙侠在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也并没有看我两个,只是眼角轻轻的挑动了一下。
我看到龙侠走过我身旁后,将手伸向背后,勾了两下手指。
我当即会过意来,她的意思是让我悄悄地跟着她,我与梁茜暗自尾随而上,跟着龙侠与那保安走下了这夜总会的负一层。
这夜总会的负一层人并不多,相对也安静了许多。
只有中间那一小块舞池上摆着一些D设备。
此刻正在放着一些轻摇滚乐曲,显然这地方并不是让人们跳舞的地方,这负一层内也全是一些卡间,许多人三三两两的在这卡间内吞云吐雾、吸食毒品、醉生梦死,见此情景,我皱起了眉头,越发的对这个该死的天龙夜总会憎恨了起来。
那保安将龙侠带入了这负一层左侧最里面地一间包房前,便停下了脚步,抬手敲了敲门。
喊了两声,听到里面有人应了一声,那保安便向龙侠暧昧一笑,转身离开了。
龙侠刚刚向我使了一个眼色,那包房地门便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壮汉站长门口。
向龙侠打量了一会儿,短暂的惊异了一会儿龙侠的绝美姿容之后。
那壮汉的脸上便又挂满了警惕。
龙侠肩膀一耸,身子一侧,便进了那保安经理的房间,待那经理将房间门关上,我与上梁茜便迅速走了过去。
楚我简单的听了听房间里面的声音,发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应该是只有那经理和龙侠两个人,我再不犹豫,猛地推开了那房间地门,冲了进去。
那保安经理一脸错愕,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我一把制住了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不要喊叫,否则的话,我一把捏碎你的卵蛋。
我口气很狠,说话也很恶俗,梁茜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这般模样。
那经理似乎是一个久经大场面的人,倒是也不害怕,也不喊叫,身体也不发抖,只是肩膀使劲,想要挣开我的控制,可是费了半天地劲道,却始终无法动弹分毫,他终是软了下来,放弃了抵抗,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谁地地盘。
我心中去十分的讨厌这经理地那股子鸟气,心中又牵念六爷的安危,努力压住火气,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问,我也知道这里是马天龙的地盘,如果你想用马天龙的名头来吓唬我,便死了这份心思吧,我会问你几句话,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那样的话,你或许会少受些罪。
那经理却仍是十分的硬气,道:操,不管你们是谁,今天惹到了我,我保证叫你你们无法活着出去,你不要忘了,我这里可是有摄像头的,我的人现在应该已经下来了。
我冷笑一声,道:奶奶个熊的,你的人来了又能如何,我本来就不想这么麻烦的,现在正好,我满肚子的气正好有了发泄的地方,你的人来一个,我便会灭一个。
那经理身子一颤,似乎也没有料到我会如此的狂妄,道:你能有多厉害,我的人足有一百多个,我就不信你能对付得了这么多的人。
我笑道:只是一百多个,哪儿还需要我费力气。
那经理似乎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对了,语气也软了一些,道:兄弟,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我自知没有和你结过什么梁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冷笑道:你是与我没什么梁子,但是你却惹到了我的人,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六爷被你们关到了什么地方、那经理此时才明白我是为了六爷而来,不过看他地样子,他也不敢将六爷的所在就这么告诉我,当下便不再说话,眼神忽闪,似乎是企盼自己的那些兄弟一会儿可以将我们制住。
可惜他终是想错了,我懒得再与他废话,走到那包间门前。
一把拉开了那包房的门,也便是在这个时候,一群保安在监视中看到了这里发生的情况,手提砍刀,钢棒奔了下来。
这负一层的那些人见到这种阵仗,纷纷清醒了过来。
只剩下一些吸食毒品已经昏过去的人,其余的人已经全部跑了出去。
我返身将那保安经理,拉到门口,道:你便睁开你地眼睛看看,好好的看看,你是应该怕我一些,还是应该怕马天龙一些。
我此话说完。
让自己的眼神瞬间便变得冰冷下来。
看了梁茜和龙侠一眼,身子一纵,以极快的速度,便向那些保安和打手中冲了过去。
我用了几乎九成的功夫,将这些赶来的保安全部撂倒在地,这才返回到那经理面前。
那保安经理还没有回过味道来,我已经再次回到了他地跟前,同时手中还拖着一个满头黄毛的打手,那打手满脸恐惧。
身子软作了一团,今晚的这次殴斗,也许是他这辈子都不曾遇过,甚至想过的,他的眼神与我对在一起的时候。
那打手像是看到了从地域而来的魔鬼般浑身发抖。
我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地向那保安经理道:我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
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将领着我去找我想找的人,我可以让你不必像他们一样遭此罪受。
那经理却仍是有些犹豫。
一句话也不说。
我狂笑了几声,道:像你们这样的混蛋,我便是全部都杀了,也不会有一点的愧疚,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一、二、我三声数够,见那经理仍是不说话,我突然一把将那打手的手臂拽了起来,双手握了上去,使劲向相反的方向一用力,生生的将那打手地抑制手臂掰断了下来,那打手顿时血如泉涌,昏死了过去,我在那打手的断臂处点了几处穴道,将那打手扔回了那群保安当中。
我提着那只断臂走到那经理面前,那断臂处鲜血不停的流下来,尽皆滴在了那经理的头上和脸上,我压低自己的声音,道:你说是不说,你若不说,我便不是拧下你地一支胳膊那么简单了,我会将你地四肢全部都像刚才那样拧下来,我想那种滋味,你一定会觉得很舒服的。
梁茜在我身边呆呆地看着我,身体有些发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个样子,别说是她,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今天自己会这么疯狂。
梁茜到底还是担心我,走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身子一震,先要甩开,但看到是梁茜,这才刹了下来,道:小茜,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当我见到这里的人一个个被他们害得吸食毒品,半死不活的样子时候,我才知道我以前对待这些人是多么的仁慈,便是因为我那些所谓的正直和心软,我害了很多人,好在我今天终于还是清醒过来了,我发誓,从今往后,对待像他们这样的人,我绝不会再心慈手软,那怕不择手段,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将他们全部都灭掉,今天留下了这些人的性命,我已经算是最底限了。
听完我的这番话,那保安经理终于还是承受不住了,坐在了地下,我知道,他的精神在我这个如嗜血魔鬼般的男表现之下被彻底打垮了。
我看向那经理,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那经理跪了下来,道:求求你,不要再逼我好吗,我真的不敢说啊,我要是说了出来,马老大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我冷笑道:很好,我不会给你们马老大这个机会的,我现在便要了你这条命。
那经理彻底的崩溃下来,乞求道:不要,我说,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全部都告诉你,我一定带你去找你要的人。
我心里一狠,一点犹豫都没有,出手如电,双手抓住那经理的左臂,用力一绞,将那经理的胳膊血淋淋的从他的身体上扯了下来。
那经理惨呼一声,白眼一番,便要晕死过去,我却不给他机会,在他的断臂处快速的点了几处穴道,止住了他的血流,并大大的减轻了一些痛感。
那经理虽然疼痛大减,但这种残酷的失去左臂的事情就这么眼睁睁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始终都不敢相信,看着我的眼神已经由恐惧变为了呆滞。
我此时却又摸向了那经理的另一只胳膊,道:怎么样,这种滋味很舒服是吗,你要不要再享受一次呢?那经理浑身发颤,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他急道:不要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马上就去。
他急急的站了起来,忍住疼痛,带着我,穿过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打滚呼痛的保安们,走到了这负一层中央的DJ台上,在那操作台上,按动了一个按钮,一间暗门自那D台的中央缓缓的打了开来。
我早已料到他们这里一定留有暗道,也不奇怪,与梁茜和龙侠随着那经理走了下去。
这暗门下面果然别有洞天,看上去更像是这夜总会的一间秘密库房,摆放着许多箱酒,我注意到,这些酒都已经被开封了,每一箱酒里都配有一支细细的针管及几瓶药水,我大概能猜的出来,这些药水应该是一种毒品或迷药,被注射在这些酒里面,卖给客人们喝,使客人们在不自觉间,便会着了他们的道。
我看的火起,一脚一个,将这些酒箱子全部都破坏了。
穿过一条不长不短的通道,那经理带着我来到一处铁门前,打开那铁门后,一股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走出那铁门后,我才发现,现在我们原来早已走出了那夜总会。
正对面是一片平房,乍看上去,毫不起眼,在这座小县城中,这些平房还有好多,但我随着那进来走进这片平房当中的一间之后,禁不住还是吃了一惊。
这平房内的装饰几乎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民居,里面竟然会如此富丽堂皇,我忍不住再次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一番那马天龙,这个该死的混蛋,打造这样的房子,不知道是用多少老百姓的性命换来的,他用那些毒品使得人们散尽钱财,其中不少的钱财,想必便是用在了这些房间的装饰上了。
这平房内的地板几乎全是镀金的,室内的所有物品皆是一些极其高档的东西,那经理带着我走到这平房的最外一间房间内后,指着这房间的后门道:从这里出去,后面还有三间大房子,中间的那间房子便是软禁你的人的房间,但这里有不少马老大的亲信打手,十分的厉害,另外两间房,一间是马老大的住所,另一间则是他弟弟马老六的住所。
我料定到了这个时候,这经理也不敢再骗我,向站在那经理身后的龙侠使了眼色,龙侠当即会意,伸手在那经理脖子后砍了一掌,将那经理打昏了过去,想不到龙侠的手紧也如此厉害。
我在那后门口向后门的那三间房子看了一眼,道:这马天龙现在很可能不在这里,出了这么大事情,但他现在都没有露面,你们两个留在外面,我一个人去救人便可以了。
龙侠与梁茜知道事情严重性,点点头,我会心一笑,又交待了几句,向那两间房冲了过去。
与怜雪重逢【移魂首部曲结局】我一进那房间,便感觉到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有人向我攻了过来,我心中一愣,知道自己刚才在夜总会的事情,已经有人通知给了这里的人,所以他们才会有所防范,不过如此断短的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将六爷他们转移到别处。
我将内气提到极限,这一次我没有再留手,心中想起老爷子曾经教过我的那套青龙火焰斩,双手运气,坚硬如钢,如一把长刀,向攻向自己的那四个人砍了过去。
我速度极快,那四个人根本便不是我的对手,转眼便被砍中,惨嗥不止,这火焰斩十分的霸道,竟然将这四个人生生的砍成了骨折。
哒哒哒一连串枪声响起,这里的人竟然还有枪,我听声辨位,内气极速运转之下,身体顿时便从原地猛窜了出去,贴着墙壁猛冲过去,等到再次显现出身影,已经到了那个用枪向自己射击的人的背后。
那人冷汗直冒,我在他身后笑道:嗯,你的枪法很一般吗,而且你这枪的质量和子弹的速度也太差了,差到在我眼里,几乎像是慢动作一样。
那人的身体顿时便软了下来,他想回头看看这个厉害到如鬼魅一般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究竟是人还是鬼,但他的身体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所显现出来的武功和轻功,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
我伸手从那人背后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将他提离了地面,冷声道:人在哪里,带我去。
那人显然要比那保安经理冷静许多。
道:你只要留我性命,我便带你去。
我双手稍一用力,道:你还有资格向我提条件么?你说便说,不说的话,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我会让你的眼睛有机会看到你自己地后背。
那人身体一抖,我的话很明显,当然就是把他的头拧下来。
想到这点。
那人终于承受不住,道:她就在里屋,我们只是负责看守她,并没有伤害她。
我提着那人向里屋走去,却并没有在里屋发现任何人影。
我怒道:这里没人,你骗了我。
你没有机会了。
那人急道:有人。
有人,你去打开那电视的按钮,这房间有暗室的。
我依言按下了那电视的按钮,果然这房间的内的那件衣柜缓缓地向旁边滑了开来。
这房间内果然还有暗室。
我迫不及待地跑进了那暗室,刚迈进去半步,一个水杯却向自己突然砸了过来,一个熟悉的女声也随即传了过来:滚,你们这帮混蛋、杂碎,我说过,你们若是再逼我,我就算是死。
也不会嫁给马老六那个杂碎王八这声音我再也熟悉不过了。
正是怜雪的声音。
我想不到在这个地方碰到了我最思念的人,原来跟六爷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竟然会是怜雪,怜雪一向温柔如水,可此时却破口大骂,可见他在这里受了多少的罪。
我单手用力,捏碎了那枪手地脖骨,那枪手闷哼一声,就此毙命,我随手一甩,将那枪手地尸体,从这房间的窗户扔了出去,这房间的窗户上了粗粗的铁丝防护网,但我地力气极大,那枪手的尸体竟然硬生生的撞开了那防护网,被扔到了外面,可以想见,那枪手的尸体也定是惨不忍睹了。
我向着那暗室轻轻的唤了一声:小雪,你还好吗?一道人影在听到这声呼唤之后,疯狂的跑了出来,站定在我的面前。
我心疼欲碎,面前的怜雪还是当初地那个怜雪么?秀发蓬乱,面颊消瘦,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地血色,眼眶也深陷了进去,泪水自那眼眶中泉涌而出,如今的怜雪,不知道受了多少地苦罪,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憔悴孱弱的样子。
怜雪努力的用手撑着旁边的门框,身体摇摇欲坠,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虚弱,她已经哭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有不断滑出眼眶的泪水,证明着她此刻的心情究竟激动到了那种地步。
我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将怜雪孱弱的娇躯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泣道:小雪,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怜雪终于缓了过来,哇的一声终于哭出声来,悲泣道:夜大哥,是你么?我知道你绝不会死,我知道你会来的,我每天都盼望着,幻想着,你一定会来这里救我出去的,你终于来了,我终于等到你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哭泣,似乎只有用哭声才能将她这段时间以来所承受的痛苦以及对我的思念完全发泄出来。
我心中想到那马老六,怜雪所受的这些痛苦,可以完全说是那马老六带来的,想到此处,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将怜雪一把抱了起来,向那马老六的房间走去。
这里的保安很快被我解决了,我见到马老六,二话不说,上去照脸便是一拳头,直将那马老六打的满口喷血,牙齿几乎都被全部打掉了。
我紧了紧怀里的怜雪,见她的情绪已经稍微好转了一些,但是看着马老六的眼神,却充满了愤恨,我心中一紧,心道:难道我终是来晚了,她已经受了这马老六的侮辱了不成,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一定要把那马老六碎尸万段。
不过我终是不想提起这事情,倘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再次生生的将怜雪的伤口再次揭开。
怜雪此时心情平复一些后,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从我的怀中站了下来,圈着我的胳膊,低声道:大哥,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动我一下,马天龙疼爱他的弟弟,所以他也从来都没有动过我,其实我从那些看管我的保安那里也听到过,马天龙兄弟之所以不动我,是因为他正在练一门很奇怪的功夫,无法亲近女色,大哥,我虽然在这里受了许多苦,但是有一个念头一直都在我心里,那就是,即便是死,也要永远把自己的贞节留给你,这辈子给不了,就下辈子再给你。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一把将怜雪的身子再次拉进自己的怀里,深情道:小雪,什么都不必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会抛下你,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会让你永远都陪在我的身边。
怜雪点头不语,但泪水却再次滑落了下来。
我抬头看向那马老六,眼神再次变得冰冷下来,松开怜雪,慢慢的向那马老六走了过去,看着那被一拳打落满嘴牙,肿的说不出话来,满眼惊恐的马老六,我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头顶,道:以前我太仁慈,所以我很失败,但今天,我却不会再让你这等幸运,我会让你从此与这个世界告别,到了下面,我想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那些曾经被你伤害过的人们,他们一个个可都在下面等着你呢。
干掉了马老六,我带着怜雪,去寻找六爷,可是转了一大圈,却始终不见六爷的身影。
我担心待在这里久了会发生其它事情,无奈之下也只得退了出去,叫了梁茜和龙侠,向那小镇旅馆返去。
龙侠看到怜雪,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但她什么都没说,而梁茜则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我看着怀里柔弱的怜雪,心中发誓道: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躲避什么,我要杀出去,这个世界,不论是谁,只要敢阻挡我,我变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我要拿回我所失去的一切,我要为风姨和然然报仇,我已经等不及了,曾经的爱情,曾经的屈辱,我统统都要从那个人身上找回来。
姜老大,你等着,我夜路沙来了....................赞告一段落,大修第三人称正在紧张进行中,也许我会以移魂都市下部的方式重新开书来发!敬请期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为新书先努劲儿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要骗到我什么时候?回到旅馆后,为了保险起见,我们马上收拾东西,重新换了一家旅馆。
龙天夜总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将整个桃花镇周边搜索个遍,而我杀了那么多人,也一定会成为警察通辑的对像,为了不连累龙侠和梁茜,我向他们提出了暂时分开的打算。
可是梁茜却死活不肯,龙侠虽然没说话,但从她的表情来看,我这个打算估计在她那里也无法通过。
我没有再强求,因为我知道我强求也没用。
当晚龙侠和梁茜都很知趣,单独给我和怜雪要了一间房,没有多问,没有多说,给我和怜雪留下了充足的时间和空间。
我用自己的眼神向梁茜和龙侠表达了我的谢意,不需要多说什么,我与怜雪之间的关系,相信她们应该能看得出来。
当晚吃过晚饭,我与怜雪回到了房间,这些日子她吃了太多的苦,人很消瘦,我本想让她早点休息,但她却不肯,她知道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急于知道,所以强打精神,靠在我的怀里,跟我慢慢道出了我重生前后这段时间发生在她和秦斯斯身上的所有事情。
当初人人都以为我死了,苏情甚至想要为我殉情,后来被栾子义阻止了下来,并且栾子义还将苏情和胖子从姜老大那里求情要了出去(苏情和胖子当然还不知道栾子义的真面目),姜潇潇被他父亲强行带回了南京,而怜雪和秦斯斯,则是匆匆逃出了冀兴市,她们走的很及时,哪怕再晚一步。
就会被姜老大的人所围杀。
她们在河北与山西交界的山村里躲避了些时日,之间秦斯斯曾经偷偷溜回过冀兴市,可惜物是人非,那里已经成为了姜老大的天下,而且据说青帮也从钻石帮回来了,原来青帮地势力范围又重新进行了洗牌,管事的老大正是栾子义。
龙门并没有被完全灭掉,三个门主死了两个。
跑了一个,跑了的那个正是杨奋天,这老家伙嗅觉极其的强,而且多年来秘密培养了一些连龙门其它两个元老都不知道的天将高手,关健时刻救了他,可是杨奋天到底跑到了什麽地方就不知道了。
龙门成了姜老大的龙门。
一切都变了,姜老大势力扩大后,开始培植新的天兵天将,逐步将势力向北方靠拢,想要与北方的钻石帮进行正面地交锋,慢慢的蚕食钻石帮的地盘。
秦斯斯与怜雪隐藏了一段时间后,在秦斯斯的带领下,来到了山西。
与六爷取得了联系。
想要通过六爷与龙门一帮老手下取得联系,六爷曾经受过秦斯斯爷爷的恩,一直未曾相报,秦斯斯选择投靠六爷,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遗憾地是,六爷与原来龙门的老属下多年远隔没有过联系,想要重新汇聚起一部分龙门的势力难度极大,秦斯斯与怜雪在桃花镇这片儿待了一段时间后。
因为二女长的太漂亮,竟然惹到了当地地头蛇,也就是马天龙的主意,从此纠缠不休,软功不来,后来竟然强行将怜雪抢走,秦斯斯功夫好。
却也强不住人多。
几次想将怜雪救出去,却都是无功而返。
而且还连累到六爷也被马天龙的人抓住了,最近秦斯斯消失了几天,可能是想办法去找帮手回来救人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今天我将怜雪救出来的事情,至于六爷到底被马天龙藏到了那里,怜雪也不知道。
听完怜雪地讲述,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是感觉到很悲哀,很无奈,曾经地龙门是那么的辉煌,可是在姜老大蓄谋已久的重击之下,竟然落到了今天这般天地,再想想自己在姜老大身上付出的执著与实在,换来的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世事沧桑,不过如此而已。
可是这个仇一定要报,即便不为我,不为老爷子,但还有凤姨和然然,我绝不能让他们白死。
我将怜雪孱弱的身体搂的更紧,在她地耳畔轻轻的述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怜雪的泪水一直在流,一半是因为悲伤我所受到的那些苦楚,一半则是庆幸我重见天日并且与她再次重逢。
怜雪摸着我的脸,眼神中充满了迷惑、兴奋、悲伤和喜悦,多种复杂的情绪全部都浓缩在她地眼里,叫我心怜不己。
小雪,我地样子变了,但是我的心没变,我还是我,还是你从前地夜大哥。
怜雪浅笑,道:大哥,我知道,你的样貌或许不同了,但是你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变,哪怕于千万人中,怜雪也能一眼将你认出来,因为你不仅活在怜雪的记忆里,更活在怜雪的心里。
我心中怅然,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怜雪死死的搂住,恨不得将她揉进我的生命里。
我在怜雪的耳垂上轻轻吻了一口,低声道:小雪,我答应你,今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离开你,我曾经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错过了太多美好的情感,但是现在我绝不会了,我会珍惜我身边的一切,珍惜你,珍惜我们这份感情。
怜雪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泪花闪动,轻身问道:那苏情姐姐呢,还有潇潇,奇星姐姐,还有今天的那两个姐姐,你对她们也会像对怜雪一样么?我有些踌躇,但终是点了点头。
怜雪笑了,圈着我的脖子,努力欠起身来,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笑道:嗯,这才是我的好大哥,怜雪不懂得太多的道理,但我只知道一点,我希望大哥的生命中能够多些快乐,少些犹豫,我知道那些姐姐们都喜欢你,每一个对你都是真心实意的,我不希望大哥你像以前那么冷酷无情,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接受她们,大哥,如果你想问怜雪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是什么,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哥你,怜雪最大的希望,就是想让大哥带着我们,找一个没有人,没有仇恨的地方,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我知道,怜雪的希望很简单,在她的心中,或者说在喜欢我的那些女孩儿的心中,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永远和我厮守在一起,没有仇恨,没有苦难,可是我的将来,真的能够像怜雪所希望的那样么?大哥,我还有件事情想求你?你说,别说是一个,就算是十个,百个,我也会努力去为你办到。
怜雪笑道:大哥,你现在真的不一样了,知道怎麽哄女孩子了呢?大哥,我想求你将斯斯小姐找回来,她还不知道我被你救出来呢,我担心她会再次去找那个马天龙,我担心她会有危险,自从当初听说了你死去的消息后,斯斯姐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每天疯狂的练功,总是自言自语的说要给你报仇,给龙门报仇,人憔悴了很多,我很担心她,她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可是我知道,她的内心里一定很悲伤、很无助,很脆弱,大哥,答应我,一定要将斯斯姐姐找回来,叫她也永远跟我们在一起,好吗?这一次我当然没有再思虑,郑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了怜雪。
当晚我就那样抱着怜雪,听着她在我耳边述说着对我的思念,一直到她累极而睡去。
怜雪睡着后,我走出了旅馆,坐在了旅馆前一棵大槐树下供人乘凉的圆桌前,心中思潮反复。
这些日子以来,我没有再听梁茜说过我的灵魂半夜出体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时间长了后,我的两个灵魂终于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事情。
尤其是那移魂出体的事情,我竟然可以用自己的灵魂完全控制另一个人的躯体,包括他的思想和行动,这种诡异之极的事情是老爷子不曾跟我提起过的,他只说过我重生之后对女人有着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却从来没有表露过我的灵魂竟然也可以控制一个男人的身体。
可是这种移魂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发生的,又是在那种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发生的,这才是我现在始终搞不懂的一件事情。
正在我长吁短叹间,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旅馆里走了出来。
我凝目一望,月色之下,那少女缓缓向我走来,美丽的俏脸之上满是幽怨和赌气,她不是别人,正是改名为李思莎的龙侠。
龙侠站定在我面前,不等我开口,却说出了一句令我心惊的话。
夜路沙,你究竟打算要骗到我什么时候?未完待续……停更了这么长的时间,但一直有些读者朋友还在关注着我这本书会不会继续写下去,我在这里郑重的跟大家承诺,我会坚持写下去,哪怕本书只剩下一个读者,哪怕订阅惨淡到扑街的不能再扑街,我也会坚持写下去,或许不会坚持天天更新,但夜路沙的故事,我一定会用心写完,为了当初的那个梦想,也为了一直跟到现在的读者朋友,谢谢你们!第一百三十九章 秦斯斯归来我一楞,但马上便明白过来,龙侠看到了怜雪,一定是因为她知道了怜雪的真实身份,再加上他看到了我超强的身手,自然也就联想到我的真实身份了。
我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龙侠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你一定有难言之隐,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现在我知道你还活着,这就足够了,等到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打算回南京一趟,我的一个爷爷要过大寿,他虽然不是我亲爷爷,但从小对我很好,我和我妈妈脱离家族独自去了北京后,多亏有他的帮助,我们才平安度过了这段日子,如今我家族的事情有了转机,我父亲的事情被上面军方的高层知道了,他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我这次回去,一切将会重头开始,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在这个身份的掩饰下,你可以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在龙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和她的父亲及家族有什么恩怨,但是我却对她最后所说的那个身份很有兴趣,我要去南京,必不可少要有一个身份掩饰,改头换面之后,不会被姜老大的人所注意,这当然最好不过了。
我忍不住问道:你可以给我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龙侠轻轻一笑,笑容看上去很怪,道:这个身份你绝对想不到,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便越安全。
我可以通过家族关系的介绍,把你安排在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心里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仍不敢确认,只能试探性地问道:你叫我去的地方,不会是我的仇人家吧。
龙侠笑道:看来你真的很聪明啊,不错,我能帮你的,就是把你安排到你的仇人家,也就是龙门姜老大在南京的那个家,叫你成为他们家的一个保镖。
而且专职保护他的女儿姜潇潇,怎么样,你想不到吧,至于你去了之后怎么对付姜老大,是杀他,还是慢慢的折磨他。
那就是你地事情了。
龙侠不愧是龙侠,不仅有一个神秘的家族背景,同时也有着一种叫人难测的性格。
但我可以肯定,她这么帮我,决没有别的意图,这从她现在看着我的眼神中便能看出来,她是真心的相帮我,我不禁想起了梁茜跟我说过地那句话。
难道龙侠真的喜欢上我了不成?我当然不会傻到去问她。
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
夜路沙,你救回来的那个妹妹,就是那个叫怜雪的妹妹,我以前曾经见过她,难道你忘了在医院我叫你帮忙的事情了吗,而且你离开南京回冀兴市的之后,我也听说了龙门是将她和那个秦斯斯送给你了。
其实这些并不重要,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夜路沙了。
我拍了下脑袋,我当然记得在南京医院发生地事情,只是一时糊涂没有想起来罢了。
你怎麽会能第一眼就认出我了呢,我们其实并没有多少交往地,不过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过我。
我一直不曾忘记过。
真的,谢谢你。
我终于对她坦白了我的身份。
我当然可以认出你。
因为我一直都记着你,天天都想着你,你的眼睛,你说话走路的语气神态,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啊的一声,同时她也啊了一声,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实在是有些大胆过格,龙侠地脸突然红了起来,在月色的映照下分外迷人。
我一时之间有些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来化解这种尴尬。
她轻轻的冲我啐了一口,说道:你不知道六爷在哪儿,但那个秦斯斯一定知道,你找不到秦斯斯,但怜雪一定可以找到,你可以问问怜雪,她和秦斯斯之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说你聪明,有时侯你却又这麽笨,怜雪也一样,只顾着跟你卿卿我我,一定没有想到这些事情,我出来就是为了提醒你这个,笨蛋。
龙侠朝我似羞似嗔的瞥了一眼,说完这句话,便匆匆转身返回了旅馆。
我猛地一拍脑袋,自语道:是啊,现在这个年头儿,人人都有手机了,秦斯斯怎么可能没有手机呢?我得去问问怜雪。
第二天清晨,等到怜雪醒来,我便向她询问秦斯斯的手机,怜雪果然如龙侠所说的一样,有一个秦斯斯地手机号码。
我忐忑地给秦斯斯打了电话,却无人接听,后来再打,却是关机了。
我不甘心,与龙侠、怜雪、梁茜三女吃过早饭后,再一次打通了秦斯斯的手机,而这一次,终于接通了。
我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无法与秦斯斯解释清楚现在发生地这一切事情,所以直接将手机给了怜雪,让她告诉秦斯斯我们现在的位置,叫秦斯斯来与我们会和。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秦斯斯终于来了。
电话里怜雪只是说她被人救了出来,而没有点明是我,大概怜雪也知道在电话里无法跟秦斯斯解释的清楚,所以当秦斯斯突然看到的时候,她也是愣在了那里,猛盯着我的脸,左右的看,上下的看,看的很仔细。
半晌之后,我看到她的眼睛红了,走到怜雪的身旁,不再看我,只是拉着怜雪的手,轻声道:妹妹,你好福气,以后不会再老是流泪了。
只此一句话,我便知道她一定是怀疑到了我的身份,我不知道她是怎麽认出来的。
但是我知道,她已经明白我是谁了。
果然,她后来将我拉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看着我,在我的胸口狠狠地捶了一拳,却什么都不说,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不住的哭,哭的很放纵,哭的很悲伤。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秦斯斯哭泣。
在我心中,这是一个强悍无比的女孩儿,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为了我哭的如此悲伤。
但我又突然想到,在南京的天将台上,我曾经将自己的鲜血喷在了她的嘴里。
她吞下了我地鲜血,老爷子说过,我的血液对女人有一种惊人的魅惑力,会不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她对我如此的牵挂和担心。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她。
并且在心中肯定。
从此之后,我再不会让她受苦,受委屈了。
秦斯斯收拾心情,离开了我的怀抱,脸色通红,神态忸怩,竟然有着一种我从未见过地柔弱与姣媚,我不自觉的想要去拉她的手。
却被她娇笑着躲了开去。
喂呀,别以为我爬在你怀里哭,就是爱上你了,门都没有,我只是高兴你果然还活着,仅此而已,别无其它。
话虽如此说。
但她的俏脸。
却是越来越红了。
后来秦斯斯告诉我,六爷其实不在龙天夜总会。
而是被马天龙带到了南京,马天龙其实也是振头帮的人,后来姜老大成为了龙门的门主,给他分配了一些天兵,壮大了他的势力,所以他才会在桃花镇这片如此嚣张,后来得知六爷曾经是龙门的人,而且与秦斯斯他们有染,为了请功,就将六爷带到了南京,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南京城了。
我心急如焚,六爷与姜老大虽然共患难过,但现在毕竟已经成为了两个阵营地人,六爷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但秦斯斯却安慰我道:放心吧,姜老大如果知道了六爷跟我有联系,就绝不会轻易动她,以姜老大地阴险个性,一定会以六爷为诱饵,勾引我去救人,然后将我也抓了,到时候一箭双雕,那才是姜老大的一贯作风。
我点头承认,这的确符合姜老大的阴险个性。
所以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我必须要尽快去南京了,我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否则时间久了,也很难保证姜老大不会对六爷下毒手。
当晚与梁茜、龙侠还有怜雪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便动身,赶赴南京,众女全部同意了。
晚饭之后,我来到了梁茜的房间,我知道,怜雪和秦斯斯的到来以及她们和我之间那种生死关系,令这个女孩儿倍感心伤。
梁茜一看到我,眼眶便红了,忍也忍不住。
我笑着抱住了她,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吃了怜雪和斯斯的醋呢?梁茜在我地怀里拱来拱去,泪珠儿终于忍不住掉落了下来,泣道:大哥,怜雪和斯斯妹妹个个都跟你是生死之交,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帮过你什么,反而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大哥,你会不会讨厌我,不喜欢我了呢?我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我还是一个死了又活过来的人呢,你会不会怕我,不要我了呢。
当然不会,大哥就算是鬼,小茜也原意做个母鬼,永远陪在大哥身旁。
我被她这句母鬼逗乐了,却又分外感动她对我的深情厚谊,我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什么话都不如实际行动更有说服力,于是一低头,深深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请大家留言献花投票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地信心,谢谢!第一百四十章 再见姜潇潇当晚我就在梁茜的房间过夜,第二日起来之后,与龙侠、秦斯斯和怜雪取得了一致意见,马上返回到南京。
我们先是从桃花镇坐车赶到了太原机场,后来搭乘飞机直飞到了南京,由龙侠负责联系,下机后在龙侠的带领下,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只奔南京市中心而去。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龙侠将我们安置的地方,竟然是当初火烧将军巷那晚龙侠将我和潇潇、上官奇星救出来后所住的那个军区家属院的房子。
如今故地重游,我心中当真是诸多感慨,南京,有着我太多的爱恨情仇,我这一生,曾经在这里有过辉煌,也曾经从这里一脚跳进了死亡的横沟,这里有我牵挂的人,但更多的,却是一些我仇恨的人,这里是开始,但如今来看,这里也是一个开始。
在军区宿舍短暂修养了两天之后,离开我们两天之久回家和她爷爷团聚的龙侠终于来了,并且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姜老大坐落在富豪区名扬山上别墅要招聘内保,要求应聘人员要么是复员军人,要么就要有过硬的功夫底子,这两条我刚好可以占住一条。
我心里有些诧异,姜老大手下的天兵天将何止千百,还用得着从社会上招聘保安么?龙侠后来的话解答了我的疑问原来姜老大在富豪区买下地这栋别墅。
是专门给他的女儿姜潇潇以及他新娶的一个老婆买的,这栋别墅一式两户,左右单一,但整体又相互牵连,而且这别墅周围山清水秀,是南京郊区最为轻灵雅致的地段。
而他之所以选择从社会上招聘保安,恐怕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听龙侠说,姜老大现在已经完全漂白。
在南京的主流场合俨然就是一个企业家,实干家兼大富豪,大慈善家,他将自己的女儿和老婆分离出来,一是为了不使女儿和老婆发现太多自己的秘密,二不过是为了向社会上的人做一场秀。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我样貌形容已经变了,虽不敢保证是否会被姜老大和姜潇潇认出来。
但这次机会,即便有被认出来地危险,我也要去。
我报仇的目的不只是杀掉姜老大,我要毁掉他,彻底的毁掉他,除了他的命之外,还要将属于他的一切全部都毁掉。
你的身份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我拖爷爷帮忙,给你重新上了南京户口,爷爷很疼我,我只说你是我在北京认识的一个好朋友,他也没有多问什么。
你现在地新身份,名字就叫叶有恩,原来是我爷爷警卫连的一个警卫兵,现在退伍无业,这次姜老大家招聘保安,你两个条件都符合。
龙侠竟然已经替我安排的如此妥当,连我没想到的。
她都替我想到了。
我很感激的看着他,没多说什么,只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当晚龙侠留在这里与我们吃了顿饭,席间几女其乐融融,倒是把我撇到了一旁,我看着他们。
心中竟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感动。
女人以及依附于女人身上地那种感觉。
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令我遗忘过去与痛苦的毒品。
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随心而至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才是我今后应该拥有地生活。
*********南京富豪区名扬山,姜醒空新买的别墅内。
今天是最后一天招聘保安,负责招聘的是姜醒空的左臂大将李进,姜老大的女儿与新娶的老婆有些不对眼,所以这别墅也便分成了左右区,两个人各占一区,谁也惹不到谁。
今天是最后一天面试保安,虽然只招两个保安,但这几天那些前来应聘的年轻人只有一个令李进满意,从那年轻人报名地简历来看,他是一个刚刚从警卫连退伍的兵,只有二十二岁,虽然年轻了点儿,但为人老实,相貌英俊,尤其是他有一身好功夫,这令曾经在无数杀场摸爬滚打过来的的李进极为满意。
这年轻少年叫叶有恩,父母已经去世,家里已经没有亲人,出来打工,只为讨口饭吃。
保安招聘结束之后,李进只留下了一个少年,便是这个叫叶有恩的小伙子。
叶有恩,当然就是我的新名字了,在来之前,龙侠和秦斯斯帮我进行了重新的改装,鉴于我地面貌虽然变化很大,但眼神却一直能看出当初地印记,龙侠便拖朋友在国外为我买回来一套高级隐形眼镜来,这种隐形眼镜带到眼睛上后,不会使我的眼睛变色,依然是黄皮肤黑眼睛,但是却可以消去我原本地那种色彩,看上去少了几分沧桑和戾气,多了些平实与忠厚。
姜醒空家的保安一共有十八个,分三班倒,我上的最多是晚班,这是我自己向保安队长提出的要求,夜班很辛苦,巡逻任务相对也重些,但我却非常喜欢这份其他人不太喜欢的时间段。
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之后,我对这姜醒空家的保安多少也有了些了解,同时在旁人眼中,我给人留的印象也是一个非常爱笑的少年,性格很开朗,爱开玩笑,为人很实在,加之我工作非常勤恳,不论什么样的苦活累活,总是毫无怨言的抢在别人头儿里干,所以很多人都比较喜欢我,包括雇主姜醒空和李进一干人在内,对我的印象也颇为满意。
看到姜醒空那一刻,我很冷静,非常非常的冷静,在那一瞬间,我才知道,我终于成熟了。
两个月之后,因为我良好突出的工作表现,加之我会开车,被李进调到了司机岗位,主要负责接送姜醒空的女儿姜潇潇上学和回家。
当然,李进之所以选择我作为姜潇潇的司机,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因为我会功夫,除了履行司机的职责外,我也可以承担起保护姜潇潇人身安全的保镖责任。
虽然身为姜家的公主,身份显贵,但我却发现,姜潇潇变了,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大家小姐的娇蛮与张扬,反而变得为人和善,待人诚恳,她很少笑,很多时候,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显得很悲伤,长时间不说话,只是一个人发呆。
我心里很清楚,我知道她是在想我,在她心中,我已经死了,看着潇潇现在的模样,我心里很痛苦,但是我必须要忍下去,不能让她认出我来,在大仇未报之前,我只能选择沉默,即便她流再多的泪,我也只能在心里轻轻的为她擦去。
潇潇的确改变了很多,我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司机兼保镖,但潇潇从来都没有像那些肥皂剧中的贵小姐一样横眉指责、左右吆喝过我什么,她对我很客气,很多时候,我总会觉得她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而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到今天为止,我已经在叶家待了将近三个月了,成为潇潇的司机兼保镖也已经一个月了。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只回过军区宿舍三次,梁茜目前在南京临时找了家幼儿园做老师,也跟她父母通报了她来到南京的消息,而怜雪也趁这段时间跟秦斯斯学起功夫来,至于六爷,到如今我仍然没有打探到他的消息,估计他已经被姜老大控制在了龙门的总部。
如今我与潇潇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这种转变,主要来自与潇潇,刚开始的时候,鉴于身份地位的不同以及为了隐藏身份,我很少与潇潇说话,后来时间长了,彼此熟悉之后,我与这个如今已经变得性格温和的姜家大小姐之间的交流也多了起来,很多时候,我发觉潇潇总会偷偷的看着我的面庞而发愣,后来我又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潇潇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其中所蕴含的意思,令我有些惊恐,我生怕她是不是已经认出了我。
同时,在潇潇的眼神中,我又想起了另一个与她同在南京的少女,那个少女在我的生命中同样极其的重要,看着潇潇那温柔真诚的眼神,我心里总会浮现出那个少女的面容。
那是一个永远铭刻在我心上的女孩儿,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上官奇星…………第一百四十一章 伴你一曲华尔兹上官奇星用她对我无比的信任和坚定的爱意将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生死信任,每每想到上官奇星的时候,我也总会想到自己另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如今已经被我彻底的抛弃,随之抛弃的,还有那段荒唐残酷的岁月,以及那个毫无尊严与自由的身份,那个被我抛弃的名字,叫夜路沙。
一定要活下去,我从来都不曾忘记过这句话,更加不会忘记上官奇星,不会忘记这个用尽全部生命爱着我的女孩儿,不会忘记这个令我在生死之瞬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信任的女孩儿。
但从前的那个姜老大的生杀大将夜路沙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我必须好好的扮演好现在这个角色,取得姜醒空的足够信任和欣赏,总有那么一日,我会以一种暂新的恣态去重新面对龙门,在龙门身上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我要为老爷子、凤姨还有然然报仇,也要为我自己报仇,在此之前,正如上官奇星所嘱咐的一样,我一定要活下去,要笑着活下去。
我现在以一种全新的姿态活着,原来那种冷漠孤僻的性格已经不复存在,老爷子和凤姨然然的死,让我彻底看透了这个世界,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活着,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强者自强,弱者自弱,想要真正摆脱宿命的折磨,想要在龙门姜老大身上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就一定要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
我要活的自在潇洒,今后的人生,我或许很难再老爷子和凤姨给予地那种真挚亲情。
但却有着更多的风花雪月可供我去享受,去放纵,去品味,以前的我,是在为姜老大活着,在为那宿命活着,现在的我。
才是真正在为自己活着。
如今就有这么一个人,让我尝到了那种出于欲望之外的其他感觉,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这姜家的公主,有着南京第一名媛美女之花的姜潇潇。
今天是潇潇大学毕业地日子。
受一位女同学的邀请,从来没有在外面参加过聚会舞会的潇潇居然破天荒的答应了那位女同学的邀请,或许是出于留恋四年大学生活地感慨,潇潇不忍心错过这最后一次与同学们的聚会。
晚上六点出发,从来没有如此精心打扮过的潇潇给了做为司机兼保镖的我一次大大的刺激,我心中的惊艳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几年的时间,已经让潇潇改变了太多。
一身极为合体的旗袍式晚装,使她那足有一米七多的身材更显修长,峨眉轻扫,淡妆敷面。
头发挽了一道宫髻,用一只象牙白玉簪横插而过,一双玲珑珠玉长形耳环,令她那原本清纯的容颜凭添了一丝性感,站在那辆粉红色地国产茉莉UV型女式车前,车灯打照之下。
也不知是人衬车流香,还是灯耀人娇艳。
看着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潇潇的脸马上便红了,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先是避开了我的目光,不过很快便又转了回来,与我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潇潇看着我地眼神,似乎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姜小姐,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我极力克制住了自己澎湃汹涌想要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我到底是谁的情绪,将目光硬生生的从那张美到炫目的容颜上移开,一把拉开那辆价值不菲的茉莉车车门,躬身道:走吧,再不走地话。
你就要迟到了。
潇潇眼神一暗。
在我的脸上死死的盯了几秒钟后,才托起裙尾。
上了车子。
车子离开名扬山姜家别墅,向着市郊区驶去。
在车上,我从潇潇口中知道,这次邀请她参加舞会的那位女同学叫刘茵,与潇潇关系不错,我以前也见过那刘茵几面,知道这个刘茵家在南京市也算是一位豪门望族的公主,她父亲刘锦纶以前是有名的船王,江苏沿海码头的那家岭南锦纶船舶机械制造公司就是他家开的,据说是年产过亿,与姜老大漂白以后开办地昊天集团绝对有一拼,刘茵还有一个哥哥,叫刘克,刘克在南京市也算是声明四播,却不是什么好名声,典型地二世祖加败家子,在我眼中,刘克那种人,完全就是披着一件用金钱打造的花花公子外衣地土财神,外表优雅多金,内里却是一个地道的不能再地道的斯文败类。
所以对于潇潇要来刘茵家参加这聚会,我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之前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潇潇没少受刘茵哥哥刘克的明里或暗里的骚扰,只是碍于姜老大的势力,刘克才不敢对潇潇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来。
今天来参加舞会的人不少,除了潇潇的同学之外,还有不少陌生的面孔,那些人我都没见过,不过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大部分应该是些南京市名流豪门之家的公子小姐,对这些人而言,参加这种灯红酒绿的奢华舞会,是他们彪显身世的最佳舞台,对此他们乐此不疲,今天这场完了,还有下一场,这种无聊的自我显摆与自诩上流的节目,便构成了他们日常的主流生活。
我当然不喜欢这种格调的奢靡气氛,在将潇潇送进来之后,我便躲在了一个角落,目光追随着潇潇,不动也不说话,只端着一杯法国金轮窖藏红酒,细细的品了一口,但很快便将那杯酒放到了桌子上,再也不看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蔑笑,心中鄙夷道:这刘家也不过如此,竟然用几瓶假的红酒来糊弄宾客,当我没有喝过好红酒么,以我现在的敏感度,什么酒真,什么酒假,我一小口就能品出来,这也是我重生之后的特殊能力之一,刘锦纶这种暴发户,表面再光鲜,也脱不了他那骨子里的低品与寒酸。
舞会进行了一半,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潇潇一直在与她的同学交谈,偶尔与我目光相对,便又匆匆瞥了开去,似乎只是为了验证我在不在她的身边。
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发现,那个一直对潇潇极有兴趣的刘克今天也在场,但他今天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往潇潇身边凑,反而离的她远远的,但他偶尔间扫过潇潇时的目光,还是让有着敏锐直觉的我发现了一丝诡异,这个刘克,今晚的表现太过异常,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此时突然响起了一只华尔兹舞曲,五六个年少多金、面目英俊的青年围拢向潇潇,纷纷请她赏脸跳一支舞,潇潇满面红晕,拒绝了那些人的邀请,但那些人非但没有退去,反而还有两个人干脆跪在了潇潇的面前,搞得潇潇脸色大红,即走不得,也拒不得,这几个人她都认识,不看他们的面子,也不能损了他们父母的颜面,我看到其中那两个半跪在她面前少年的父母,以前似乎还去过姜老大的别墅家里,似乎与姜老大还是非常好的朋友正自难熬难为之时,潇潇突然被一个衣着普通平凡的少年拉了出去,几步便走在了舞池中央,那少年一把挽住了潇潇的细腰,伴着那华尔兹舞曲,悠然起舞。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我了。
自从重生之后,回到南京,闲暇的那段时间,我从龙侠、怜雪、梁茜还有秦斯斯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开车,再比如接下的这一曲华尔兹。
在我的主控之下,潇潇的步伐也越来越平缓流畅,乐声悠扬,舞姿优美,一曲下来,我们竟然将这一支素有舞中皇后的华尔兹跳的极为飘逸优美,滚动、旋转、滑动一气呵成,达到了极为标准的每分钟60拍的快速节奏,舞池中的人,几乎全部停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我和潇潇的舞姿之上。
不远之处的一个角落,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满脸阴森的盯着舞池中的那对少年男女,嘴角泛起一丝阴狠的诡笑,冲着旁边两个保镖装扮的男人勾了勾手指。
那个年轻人正是刘克,虽然有些远,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表情的变化,也看到了他吩咐身边那两个保镖装束的人靠近的动作。
我心里起疑,拉着潇潇,渡着舞步,朝刘克的方向靠了进去。
在一定的距离内,我完全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这种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能拥有。
我抛开杂念,一边跳舞,一边将他们的对话八九不离十的听了过来。
刘少,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保证可以万无一失。
很好,一会儿想办法将她旁边那个保镖引走,今天晚上,我要叫那小子爬也爬不回来,老子等的太久了,现在她马上就毕业了,老子再也忍不住了,事情我来做,罪名就怪在那几个请她跳舞的小子身上吧,哈哈哈.....刘克发出了几声低沉笑声,我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的目光朝着舞池中潇潇曼妙的身姿看过来,眼中的那团火,已是越来越浓烈。
第一百四十二章 舞会惊魂(上)潇潇一脸错愕,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我拉到舞池中央的,当她反应过来以后,我已经拉着她开始了那曲华尔兹,最初的时候,她完全是被动的让我拉着转,脚下的舞步也完全是下意识的,可是几分钟过后,感受到我抚在她腰部的火热,对着我那强烈压抑之下的热切眼神,她似乎变得更痴了。
她毕业了,马上就要出去工作了,我与她如此贴近的机会,或许只有这么一次了。
我心里苦想着,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流畅,既然是唯一的一次共舞的机会,我又怎能就这么错过?一曲舞毕,我突然凑到潇潇耳畔,细声道:小姐,今晚一定要小心那个刘克,我有一种直觉,那小子对你绝对没安好心,还有,你的舞跳的非常好,今后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做你的舞伴。
潇潇神情一楞,咬着下唇,欲语又止。
我将潇潇送回到了刘茵身边,自己则退回到原来的位置,隐藏在众人的身后,暗暗的观察着刘克的一举一动。
尽管我现在只有二十多岁,但多年来的复杂经历,早已将我锻造的远比同龄人更加成熟与冷静,重生之后的我,身体的各种技能不退反进,记忆力、感知力、观察力、意志力,判断力等等个人的能力都远远超出了重生之前,我看过的事情。
经历过地事情,说过的话,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不管过去多长时间,我都能完整无误的回忆起来。
正是因为我拥有这些常人不可企及的能力,才使得我在这种喧嚣复杂的环境中一眼便看透了刘克的异常表现,在我的记忆里,我清晰的记着刘克在过去几个月里每一次见到潇潇时候的情景,清晰地记着刘克每一次看到潇潇时眼中那种充满欲望的眼神。
终于到了舞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了,但在我心里。
那种不安的直觉却是越来越浓,现场的人实在是太多,我无法准确的判断出究竟有哪些人是那刘克的人,除了哪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还有什么人隐藏在我所不知道地地方呢?而刘克,他究竟想要对潇潇做什么,又会以那种方式,看着刘克望向潇潇那充满欲望的炙热眼神。
我几乎要抑制不住冲上去先行解决了他。
但我不能,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莽撞少年了,现在的我,必须要随时保持低调,必须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能受到任何人的关注,否则的话,这几年来我所付出的一切,必将全部付之东流。
所以我必须要隐忍,不到万不得已。
我决不能贸然出手。
有人向潇潇敬酒。
就是之前邀请潇潇跳舞失败的哪几个小子。
刘茵给潇潇倒了一杯酒,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潇潇虽然不擅饮酒,但今晚毕竟不同,无奈之下,也只得端起酒杯,与刘茵还有那几个青年碰在了一起。
我隐隐觉得不对,突然想到哪酒杯中的红酒可能有问题,刚要动身冲过去阻止潇潇,却听到身后有人低声说了一句:小子。
别动,动一下,我就开枪打断你地腿。
动两下我就打掉你地命根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是一个中年大叔,之前一直推着一辆装满甜品的车走来走去,想不到貌似憨厚的服务生,居然也是那刘克的心腹之一。
我当然有把握在他开枪之前就灭掉他。
但在这种场合之下。
我却不能贸然动手,只得站在那里。
眼看着潇潇和刘茵喝下了那杯红酒。
中年人手放在那甜品车下,朝着我挥了挥,眼神向外面瞟了一眼,低声道:跟我出去,不要叫,不要喊,你只要老老实实的跟我出去,我保证不会伤害到你。
我不想耽误时间,这个时候,既然已经无法阻止潇潇喝下那杯酒,那么就只能顺从这中年人。
我知道这中年人一定是受了刘克的吩咐,要将我带出去,虽然不至于弄死我,但也得狠狠的教训我一顿,好令我不能去破坏刘克的好事,他要教训我的话,当然会带我去一个隐蔽地地方,到了那时候,就不知道是谁教训谁了呢?果然,中年人用枪威胁着我来到了刘家别墅的后院,走到了一片人工园林后。
那中年人冷笑道:小子,你很知趣,可惜,你跟着那位小姐跟的实在是太紧了。
我轻笑一声,道:我也很可惜,你跟那个刘克,算是彻底跟错对象了,他让你来对付我,也算你倒霉到家了。
中年人脸色突变,将那支安着消音管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大腿,想要一枪将我撩倒再说。
可是他的食指还没有用力,我便突然伸手冲他甩了一下,一下便将他击昏了过去。
我嘿嘿一笑,走到那中年人身边,将他掉落在地上的枪捡了起来,收到了自己地怀中,然后将那中年人拖到了花丛深处,笑道:大叔,你也真是地,就这水平,还做什么保镖,你不知道世上还有暗器这种东西么?这也怨不得你,天下间能用一个纸团将人打晕的人地确没几个,你点儿背,我恰恰就是其中一个。
我再不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舞会场地之外,但这次我不能再进去,找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顺着那别墅外的管道爬了上去,从三楼的一间窗口跳了进去。
之前我已经将那舞会现场的环境观察的一清二楚,我知道在二楼中央的一个房间,可以透过窗户看全整个别墅大厅,我藏在哪里,完全可以通过那间窗口将刘克和潇潇的动静观察的一清二楚。
我回来的很及时,或者也可以说是刘克对他那个中年手下过于放心了,他只觉得解决了我,他便再无顾忌,他完全可以按着自己的计划慢慢的进行。
潇潇还在喝酒,围绕在她和刘茵身旁的哪几个青年仍在不停的敬着酒。
但我发现,潇潇的身体开始摇晃,很显然她已经喝多了。
与潇潇一样,刘茵的身体也已经开始摇晃,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会躺在地上。
这时候刘克终于开始行动了,我发现他叫了两个佣人打扮的妇女,匆匆跑到了潇潇和刘茵身前,冲着哪几个小青年数落了几句,然后一人一个,将潇潇和刘茵搀扶着向楼上走来。
几个小青年紧跟在后面,那两个佣人妇女也不阻拦,隐藏在暗处的刘克的保镖也没有阻拦,他们似乎是故意让那几个青年跟上来的。
我从窗口移至这二楼房间的门口,轻轻的拉开一丝门缝,向外看去。
那几个青年刚刚跟上来,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几个浓妆艳抹、小姐打扮的女郎也随着跟了上来,个个都跟喝醉似地,扑在了那几个青年的怀里,胸口颤颤,腻声软语,那几个青年登时便被那些女郎勾了过去,一人搂着一个,在那些女郎的牵引下,向三楼而去。
这时候两个黑装保镖才突然出现,将潇潇和刘茵从那两个妇女手上接了过去,将那两个妇女打发走后,朝着我所在房间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身子一滑,片刻间已经到了这房间的床下,屏住呼吸,片刻之后,那两个保镖已经将二女扶了进来。
明显感觉到头顶的床向下一压,看来潇潇和刘茵被他们推在了床上。
其中一个保膘呼吸急促,叹道:虎哥,这小妞实在是太正点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正点的小妞,可惜啊可惜,她是刘少看上的女人,咱哥俩可是只能看不能吃了。
可是虎哥,刘少干嘛让我们把小姐也迷晕弄到这儿啊。
另一人冷哼一声,道:说你蠢你还不服,你知道这小妞是谁吗?她可是那昊天集团姜醒空的女儿,刘少今晚要弄了她,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弄了,也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放了东西的酒是小姐和她一起喝的,还有送她们上来的是哪几个年轻人,这些都是别人看到的,事后一旦这小妞发现自己被干了,也怨不到、想不到刘少的身上,这一招高明的很,岂是你这个蠢蛋能明白的,再说了,刘少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呢,为防万一,刘少一会儿在做事之前,会先给这小妞拍几张裸照,顺便也给自己和那小妞自拍几张春图照,日后即便被那小妞知道了真相,有了这些照片的威胁,那小妞也只能乖乖认命了,呵呵呵呵......两个保镖发出连声淫笑,却不敢在这刘少的私人地盘待的太久,彼此意淫了几句,便迈步走了出去。
我本想现在就带着潇潇从这二楼窗口跳出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别墅后院走掉,二楼虽然有些高度,抱着潇潇顺管而下是有些难度,但还不至于难倒我。
但是想到躲的过今天,却躲不过明天,如果不彻底让刘克死了这个念头,以后的日子,只会麻烦更多。
所以我决定等着那刘克进来,同时想到那刘克的妹妹刘茵就躺在潇潇身旁,心中也有了主意。
两三分钟之后,房间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人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我找好角度,偷偷的瞟了一眼,进来的这个人正是刘克。
第一百四十三章 舞会惊魂(下)从今天起改为第三人称,不再用第一人称继续写下去,用第一人称,很多情节也无法全面展开,还是第三人称好用啊。
特此说明!!刘克等这一刻等的实在是太久了,自从跟随父亲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认识姜潇潇后,他便对姜潇潇展开了追求,但每次都是灰溜溜的被拒绝而回,这对于情场不败,女人成堆的刘家大少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如今姜潇潇已经毕业,日后离开学校,见他的机会会更少,刘克再也忍受不下去,便想出了这个阴招,怂恿自己的妹妹在市郊别墅举行一场舞会,然后他再施计掩人耳目的将姜潇潇弄到这间房间,为了逼真,他不仅迷晕了姜潇潇,顺带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迷晕了过去,如此一来,事后姜潇潇即便怀疑,但想到刘茵跟她一起了那些酒,也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她要怀疑的对象,在舞会众人的眼中,只能落在那几个跟着她上来的青年身上,自己安排的哪几个妓女,将那几个青年缠在楼上,这样一来,时间刚刚吻合,自己完事之后,再将姜潇潇和那些青年同时送离这里。
姜潇潇,老子早就想上你了,可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圣女却从来不给老子面子,你瞧上的那个穷酸司机,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这次找人好好的教训了他一次,也叫他长点记性,日后看到老子,知道谁是孙子,谁是大爷,上了你之后,他这个保镖兼司机也算干到头儿了。
要怪就只能怪他不长眼,他有什么资格跟我刘勇比,我看上的女人,岂能让他先吃了,想想就上火,老子现在也不急,先他妈给你照几张裸照再说。
夜路沙心中怒到了极点,像刘克这种富家子弟,心花纨绔没什么。
放荡不羁也可以,但偏偏要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完全超出了身为一个人的底线,这是夜路沙无论任何也不能忍受的,更何况。
刘克要施暴地对象,还是姜潇潇。
夜路沙根本就不想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他已然有了对付刘克的办法,从床下猛地窜了出来,在刘克惊愕的瞬间。
不等他叫出声,一拳便照着他的面门轰了上去。
登时将刘克打的鼻血狂喷,牙齿都被砸出来几颗。
不等刘克出声,夜路沙用手使劲的在他下巴上一捏,顿时将他的下颚骨捏脱了臼,刘克痛苦难当,却愣是发不出一声痛呼来,那种滋味儿,可想而知。
夜路沙从床头柜上的纸盒中拿出几张纸,蹲在刘克地跟前儿。
慢慢的擦掉了他脸上的血迹,玩味的看着刘克惊恐至极的表情,沉声道:看来不识趣地人不是我,而是你才对,你惹谁不好,却偏偏惹到了我的头上,这只能怪你倒霉了他将刘克的相机拿了起来,一把将刘克从地上揪了起来,扔到了床上刘茵的身边。
接着夜路沙将刘茵的衣服迅速脱光。
然后将刘克地衣服也脱光。
将两个赤条条的兄妹摞在一起,笑道:哥哥迷奸妹妹。
这事儿要传出去,不光是你们兄妹,就连你老爸恐怕也没法在这南京市当人了吧。
刘克想要挣扎而起,却被夜路沙一拳砸在了腰眼上,身子一软,爬在了刘茵地胸膛上,再也没有力气起来。
咔咔咔咔,夜路沙找好角度距离,以偷拍的方式给那兄妹俩拍了几张照片,为求逼真震撼,期间夜路沙还费力给刘克兄妹换了几种姿势,这一套照片下来,夜路沙自己也颇为满意。
完事之后,夜路沙又给他们兄妹穿回了衣服。
刘克,我本来想叫你做太监的,不过看在这件事你最终没成,我便再次给你一次机会,你记住,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对你做过什么,你最好也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以后你不服气,想报仇,如果叫我发现你以后还纠缠姜潇潇的话,我保证,我手里的这些照片很快就会出现在南京市乃至整个中国各大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这其中的利弊,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怎么样,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刘克看着夜路沙地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可是想到他手上的照片,他也只能乖乖的点头答应,与整个家族的名誉相比,今天的耻辱和糗事,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夜路沙满意的点了点头,抱起仍然昏迷不醒的姜潇潇,从那房间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这个时候,自然会被刘克的那些保镖发现,但现在夜路沙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所有地事情,自然会有那个受尽折磨地刘克来善后了。
离开郊区之后,夜路沙将车停在了名扬山脚下,看着躺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姜潇潇,夜路沙轻叹一声,自语道:怪只怪你真地太美丽,太引人注目,今天我能帮你对付一个刘克,可是明天呢,会不会出现第二个刘克,第三个刘克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虽然身为豪门公主,可也无法抵挡那些暗中的小人,也无法时时刻刻防范那些你永远都不可能理解和明白的阴谋诡计,你有你的生活,即便有再多的麻烦和困难,你也得继续按着自己的轨迹活下去啊。
他将手抚在姜潇潇的脸上,找准几个穴道,轻轻的揉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潇潇发出一声呻吟,睁开了眼。
啊,这是哪儿,我们怎么已经离开那舞会哦吗?现在几点了,我是不是喝多了,头很疼,之前的事情怎么会一片模糊啊。
姜潇潇醒过来了,但是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却根本就不知道。
夜路沙也没打算告诉她,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因此引起姜潇潇对于自己j的怀疑。
他是一个司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仅此而已。
哦,没什么,你可能是多喝了几杯,喝醉酒之后都这样,过段时间就没事了,回去吧。
姜潇潇皱着眉头,脑中闪过一幕幕图像,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整的拼凑在一起,夜路沙的话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夜路沙发动车子,向名扬山上驶去。
姜潇潇回家后,因为难受,没有与夜路沙多说什么,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看着姜潇潇的背影,夜路沙心中居然有些发酸的感觉,心中叹道:我为你做过什么,看来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这样也好,那种事情,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只是以后漫长的日子,你若离开了南京市出去工作,我又该如何去保护你呢。
想到此处,夜路沙心中倏然一楞,他突然发觉,自己对姜潇潇的关心,真的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个女孩儿,原来一直都在自己的心上。
第二天将姜潇潇送往学校时,夜路沙发现姜潇潇一脸阴沉,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说,到了学校下车的时候,也不像往常一样与自己打招呼,神情一直恍恍惚惚的,夜路沙心中寻思,难倒她想起了什么不成?下午去接她回来的时候,姜潇潇上车之后,目光便锁在了夜路沙的脸上,仍是不发一言,但是眼神中却透露着一种炙热的色彩,这种眼神,直叫夜路沙心头发麻。
回到家,姜潇潇竟然将夜路沙叫到了自己的房间,这可是之前这几个月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关上房门后,姜潇潇直直的看着夜路沙的眼睛,沉声道: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一字不漏的全部都告诉我,如果有什么隐瞒,我发誓,从此之后,我绝不再理你。
哦,也没什么事,不就是你昨晚喝多了吗?在舞会那帮人面前出了些丑,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告诉你也不好嘛,所以我就没说喽不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不要在瞒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昨晚的事情,我虽然不是全部清楚,但也知道了一部分,今天有人去找我,告诉了我一些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就算想瞒我,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也会将这件事追查到底的。
夜路沙心中冷汗直冒,姜潇潇虽然平时性格看上去很平和温柔,但她一旦打定主意做什么事,那可是有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既然事情没法瞒了,那就不妨透露一部分,当下夜路沙将昨晚刘克对她做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诉了他,只隐去了自己逼迫刘克兄妹照相那部分。
姜潇潇脸色大变,身体剧烈的抖动,眼睛也红了起来,可以想象她此刻心中究竟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你说的可全是实话,我知道你会功夫,可是刘克手下有那么多打手保镖,你一个人怎么会将我安全无恙的救出来呢?你是不是还隐瞒了我些什么?第一百四十四章 情深似海是奇星(上)夜路沙心中叫苦:女人若是太聪明,也是一件麻烦事啊,就这追根问底的劲头,就够让自己受的了。
当下含糊答道:你知道我会功夫,可是你不知道我功夫究竟有多好,要不然你爸爸也不会让我这么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来做你的保镖,再说了,当时我是从他们家的后院偷偷爬到了二楼去的,躲开了大部分人的视线,当场揭穿了他的丑行,当时屋里就他一个人,自然不是我的对手,用不着我威胁,他也得乖乖的让我把你救走。
姜潇潇仍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但这次她没有再继续追问夜路沙,只是使劲的在桌子上一砸,恨声道:我知道你还隐瞒了我一些事情,既然你不愿意再说,我也就不再问了,你跟我说的这些已经足够了,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绝不会就此沉默,我会将这件事告诉爸爸,我一定要让那刘克付出代价。
夜路沙笑了一声,道:小姐,我知道你很气愤,可是我必须告诉你,你让他付出代价的同时,你自己也会付出相等的代价,这种事一旦让大众和媒体知道,一旦对簿公堂,你爸爸和他的公司集团的名誉就会遭受到不可估量的损失,抛开这个不说,你从哪儿找证据去告他,第一,当时在场的人,只看到那几个小青年跟着你上了二楼,第二,刘克的妹妹也同时喝下了那些酒,第三,他没有真的对你做出什么,最后你是由我从楼上抱着离开的,综合以上三条,警方如果要调查,也会先将那几个青年列为嫌疑。
刘克本人完全可以制造出不在二楼现场的证据,唯一的一个可以证明他想侵犯你的人证就是我,可是我说地话谁信呢,当时所有的人都看到我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出去了,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二楼的房间内。
这事儿最后就是一个说不清的结局,没有有利人证,没有监控录像,没有录音,没有犯罪直接物证,你将事情闹的满城风雨,最后地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姜潇潇狠狠的在桌子上又砸了下去。
怒道:那怎么办,难倒我就任由他那么对我么?虽然你救了我,可是我无法保证以后你能随时都在我身边来保护我,这次他没成功,不代表下次不会成功,我怎么办,就这么在防备他的提心吊胆中活下去么?夜路沙走到姜潇潇身边。
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轻声道:你不要激动,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今后绝不敢再对你怎么样了,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能这么肯定,总之我以自己的人格和生命保证,今后你绝不会再受到他的纠缠。
永远都不会,还有,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在南京市,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到哪怕一丝伤害。
姜潇潇心中一震,琢磨着夜路沙最后哪句话,愣怔在了那里。
半晌不再说话。
小姐,我还是劝你好好考虑考虑再做决定,但不论最后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没事地话,我先走了。
不等姜潇潇答话,夜路沙便匆匆离开了房间,生怕姜潇潇再多问他些什么。
之后几天,姜潇潇似乎也考虑清楚了这件事的利弊。
没有跟姜老大提起这件事。
除了夜路沙之外,没有人知道那晚究竟发生过什么。
但另一件事。
却让姜潇潇变得抑郁起来,她毕业了,即将离开南京市,跟随一家专业考古队去外省进行考古,她学的是历史考古专业,从事考古这一行业,是她多年来的夙愿,当然其中更重要的原因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之所以选择考古,无非是为了在毕业后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让姜醒空放她离开南京,她想要跟随考古队走遍天下,为的却是去寻找一个人,一个或许早已死了但一直固执地活在她心里的男人。
可是姜潇潇这几天就是高兴不起来,这几天她的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自己那个保镖的影子,每一个晚上,她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不断的回忆着这几个月来她与这个保镖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每次想到过往发生在他们之间那些有趣的事情,她便会忍不住痴痴地发笑,这种感觉像极了与那个人在一起时的感觉,那个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已经离开了自己三年,这三年来,姜潇潇努力让自己在父亲面前变得开心些,开朗些,为的就是让父亲相信自己已经忘掉了那个人,可是她真忘了么?当然不是,她哪怕忘掉这个世上的一切,也不会忘记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保镖的到来,给了她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似曾相识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她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喜欢上这个保镖,她只是有些留恋这个保镖给予她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可以让她回忆起夜路沙,回忆起那个令她魂牵梦绕地名字。
可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冀兴市,想到自己马上就会失去从这个保镖身上找到那种感觉的机会,她的心情便会落入谷底,这种矛盾至极的情绪,常常会将她折磨到失眠。
她甚至常常会产生一种错觉,只觉得这个保镖就是夜路沙的灵魂附体,夜路沙借助这个保镖的身体回来看她了,这也是她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常常会看着夜路沙发呆的原因所在。
出去考古这件事最终说服了父亲姜醒空,但如今姜潇潇却发觉她无法完全说服自己,因为她知道,除了家人之外,南京市还有一个人,令她无比牵挂,令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觉得心酸和心痛。
这个人当然不是夜路沙,因为姜潇潇根本还不知道身旁的这个年轻的保镖就是那个令她魂牵梦绕地情郎,她牵挂地是人,是上官奇星。
上官奇星变了,在龙门中,上官奇星的权位很高,即便在姜老大漂白后地公司里,姜老大也给了上官奇星绝对的权力,但是姜潇潇从来没有再在上官奇星脸上看到过笑容。
她是上官奇星最好的姐妹,在这个毕业之际,你又叫她如何能走的安心?想到这段时间为了忙毕业的事情,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到上官奇星了,姜潇潇再也坐不住了,叫上夜路沙,驱车赶往了姜老大的公司所在地,南京市中心将军巷废址上刚刚兴建起来的那座摩天大楼。
*******************分割线而此时此刻,上官奇星正坐在这摩天大楼的18层,透过落地窗,凝望着楼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一片落寞,说不出的凄清。
三年了,夜路沙已经失踪三年了(上官奇星从来不认为夜路沙已经死了,她就是固执的认为夜路沙不过是失踪,总有一天,她会等到他回来),若不是自己的心总能感觉到夜路沙的气息,若不是每一个夜晚都能如真实般的在梦中看到自己的爱人,上官奇星恐怕真的早就撑不下去了,此时的上官奇星,因为夜路沙的失踪,眼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身体也日渐消瘦,昔日那青春健康的俏脸也变的格外的瘦削,如今的她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是她的神情眼神却已沧桑如三十。
好在有姜潇潇这个好姐妹的陪伴和安慰,好在有夜路沙那两个叫胖子和李超的好兄弟在轮流照顾着,胖子和李超现在为了苏情,一直待在龙门,苏情被栾子义所保护着,也从冀兴市转到了南京,自从夜路沙失踪后,苏情便再也无法在冀兴市那个伤心地待下去,带着奶奶随着栾子义来到了南京(苏情、姜潇潇、胖子、李超包括上官奇星此时并不知道姜老大和栾子义才是杀害夜路沙的真正元凶)一年前,苏情的奶奶也过世了。
偶尔上官奇星还会和苏情见上一面,聊上几句,当然彼此的话题都在小心翼翼的回避着夜路沙,苏情去了一家杂志社上班,成为了一名专职记者兼编辑,而胖子和李超则在栾子义名下的酒吧里当保安,混饭吃这样三年的日子,上官奇星都挺过来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的剪熬,每一个寂寞的夜晚,上官奇星都会早早的睡觉,为的就是能在梦中与夜路沙相遇,她的性格本来就冷,如今更是变的沉默寡言起来,除了自己亲近的姜潇潇以及胖子、李超和苏情之外,她没有再与任何人多说过话,就连姜老大和李进都不例外,在公司她主管人事,一个轻松的职位,如今的龙门,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打打杀杀,她也落的自在,但平时的工作她却不止限于人事,她甚至常常会充当一个送货工、业务员的职责,为的就是用工作来痹自己思念夜路沙的心,她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夜路沙会杀害自己的父亲,当初不信,现在一样不信,她很少与同事们交流,尽管如此,她仍然无法避免被众人关注,因为她那绝美的容貌,因为她那冰冷的性格,因为她那与岁数不符的沧桑气质,她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众人(尤其是男人)关注的焦点……本书近期内恢复更新!更新吧,我能写多少,就更新多少,争取监了很久的书完本,虽然订阅很差,最高才六十多个,但不完本的话,心里总会有遗憾。
忘记了情节的老书友们,不妨在重头再看一遍,呵呵。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第一百四十五章 情深深,忆朦朦到了上官奇星所在的大厦之后,我在门口停下车,姜我陪他一同上去,但是我没有答应,她强求无果,只得作罢,自己上了楼。
我又怎么会不想去见见奇星呢?我很想,非常非常的想,可是我不敢,我怕我见到她之后,就再也无法将现在这个身份扮演下去了,而如今的情势却又不得不让我继续扮演这个保镖的身份,毕竟,奇星现在还是姜醒空的人。
我将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锁好车门之后,我分别给秦斯斯、梁茜和怜雪他们打了个手机,告诉他们我今天晚上会请假回军区宿舍家里,说真的,许久不见,我真的想念她们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出了停车场,我知道姜潇潇还要在上官奇星那里坐上一会儿,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四处转转。
我朝着大厦对面的方向而去,大厦的对面是一座四层高的白楼,看了看楼外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良友月刊杂志社几个字。
原来是间杂志社啊。
我心里嘀咕了一声,刚要迈步离开,却突然看见对面走过来几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杂志社。
我无意中瞥了一眼,却赫然在这几个女人中发现了一个我极为熟悉的身影——苏情。
我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突然燃起了一团火,直冲向我的脑门,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女人——我的初恋,我地女人。
匆匆一瞥,我虽然看到了她,但她却并没有看到我,她微微低着头,脸上毫无表情,看上去有些漠冷,与旁边的几个说说笑笑的女伙伴大相径庭,旁人都笑着,她却是一直都紧绷着脸。
我下意识地收回了目光。
侧开了脸。
我怕苏情会看到我。
但是她没有。
她低着头走进了杂志社。
我站在杂志社门前。
心中即兴奋。
又矛盾。
我很想进去看看苏情。
可是又始终迈不开步子。
我知道倘若这个时候让苏情知道我还活着。
对她来说。
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想离开。
可我地脚却不听使唤。
当我从幌惚中回过神来时。
却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这杂志社地大门。
杂志社属于公开性地对外单位。
人来人往。
什么样地人都有。
所以当我这个陌生人进来之后。
也就没什么人来过问了。
这杂志社这么大。
这么多地房间。
我又怎么可能知道苏情在那个房间。
我叹息了声。
虽然进来了。
但要见到苏情也是件容易地事情。
虽然我没有打算现在就与她相认。
但是如果能远远地、偷偷地看看她。
我也就知足了。
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
我鼓起勇气拦住她。
问道:大姐。
请问你知不知道苏情在哪间办公室呢?那妇女盯着我打量了一会儿,才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是一个追求者找上门了啊。
我假装没听到她这句嘀咕,又问了一遍,她才告诉我:她在三楼大办公室呢,社长给她单间,可她就是不要,那可好啊,方便了你们这些追求者了。
妇女的话我明白,苏情貌美无比,气质又绝佳,在我认识的众女当中,除了怜雪和上官奇星之外,她是最美的一个了,自然会有很多男人喜欢和追求。
我向那妇女道了声谢,径直上了三楼。
三楼右侧果然有间大办公室,办公室外的走廊里有几张软椅,我坐在其中一张软椅上,用目光慢慢的在办公室里寻找着苏情的身影。
我来回看了几遍,却始终没发现苏情的身影,她现在大概在其它哪个办公室里吧。
我心里多少有些沮丧,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了几个女人地闲聊声。
自从重生之后,我的耳力变得异常的灵敏,虽然走廊离办公室还有一截距离,但我坐在这里,却足以将那几个女人小声的闲聊声听的清清楚楚的。
其中一个女人道:你们说苏情这几天是怎么了,一直都很恍惚,你所普通的男人他看不上就算了,可是人家栾先生可是南京最年轻的富豪啊,人也长的帅,性格也温柔体贴的很,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看她几次,每次来都会给她送那么大一束花,可她却总是对人家栾先生一副爱答不理地样子呢。
另一个女人道:是啊是啊栾先生这样的男人做男朋友,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情也不知道装什么,我猜她肯定跟别人说的一样,不是同性恋就是已经有男人了。
又有人补充道:对,兰姐说地有道理,她肯定是受过男人的伤,而且是很深很深地伤,要不然她怎么会有那种表现呢,就因为如此,她自从来到这家杂志社上班之后,便一直以疯狂的工作来减轻自己心中地伤痛,很多同事都有些不忍心看她如此的劳累,很多采访任务都主动地避开她,可是即便是没有采访任务,她自己也会出去找任务,同事们问不出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能以工作狂来解释她这种异常的工作举动了。
先前那女人又道:还不止如此呢,她还很冷酷呢,单位里的男同事,甚至是许多接受过她采访的年轻俊杰,都曾经追求过她,但是她对待他们的态度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冷若冰霜。
嫉妒她的女同事谣言她心里不健全,做人无感情,但是这些谣言并不能阻挡那些男同事们对她的追求与暗恋,而且她看起来年纪轻轻,可给人的感觉却很沧桑,本来挺年轻美丽的面容上总是挂满了悲伤,偶尔在杂志社没有工作可做的时候,她便一个人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办公桌后,不与任何人交流,也不说一句话。
她似乎有着永远都解不完的伤心事,她常常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独自发呆流泪,尤其在听到别人说起路夜沙这几个字眼的时候,她就会嚎啕大哭,混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是啊,可是怪了,她要是有男人的话,我们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啊,一定是分手了,那男人抛弃了她。
我听到这里,已经无法再听下去,旁人不知道苏情的心,我心里却是清楚的很,苏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因为我的缘故。
就在这个时候,里面女人们的闲聊声戛然而止,我抬头看去,却看到办公室里侧的一间小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情。
我远远的看着她,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我舍不得过她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我甚至舍不得让自己的眼睛眨动一下。
苏情瘦了,却也成熟了,再不是当年那个还在上高中的青春女孩儿,在她的脸上和眼睛中,再也找不到一丝当年的柔弱和清纯,现在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寂寞,周围人头攒动,可在我的眼中,却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
我看到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起来又坐下,坐下又起来,反反复复,却总是一副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样子,周围的男女同事虽然早已习惯了她的怪异,但是她今天的表现,仍然让这些同事们露出了错愕吃惊的表情。
突然间,我发现苏情站在那里不动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望向了她所在的办公室的门口,也就是我的方向,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可我还是分明看到了她眼神中的震惊与错愕,她的身体也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纤细的手紧紧的按在办公桌的角上,因为太过用力,她的手已经泛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
我与她四目相对,虽然我变了相貌,变了眼神,可我仍然不敢肯定苏情不会认出我,我心里一阵紧张,腾的站了起来,深深的望了苏情一样,匆匆的朝着楼梯口跑去。
当我拐向楼梯口的时候,我又向后瞥了一眼,竟然发现苏情像是疯了一般朝我追了过来,我急忙加快脚步,冲到了楼下,冲出了门口。
就在我冲出门口的那一瞬间,我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歇斯底里般的呼喊:夜路沙。
我的心里震惊无比,刚刚压下去的那团烈火登时又燃烧了起来,我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越过马路,冲向了对面大厦的停车场,速度极快。
当我冲进了停车场自己那辆车的时候,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软软的瘫倒在了车门前,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苏情,对不起,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与你相认,我是为了百分之百的保证你的安全啊。
可苏情刚才的那声呼喊依然潆绕在我的耳畔。
我的样子已经变了很多啊,可是刚才她与我仅仅只是匆匆对望了那么一眼,就认出我来了么?【有没有人打赏支持,给俺些动力哇哇哇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第一百四十六章 苏情要嫁人?第一百四十七章 苏情的发现!第一百四十八章 神秘少女(上)【求票求打赏喽!】第一百四十九章 神秘少女(下)第一百五十章 小九的双重身份(上)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九的双重身份(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小九的双重身份(下)第一百五十三章 密林之险(上)第一百五十四章 密林之险(中)第一百五十五章 密林之险(下)第一百五十六章 杀破狼(上)第一百五十七章 杀破狼(中)第一百五十八章 杀破狼(下)第一百五十九章 血战(上)第一百六十章 血战(中)第一百六十一章 血战(下)第一百六十二章 巫师之地(上)第一百六十三章 巫师之地(中)第一百六十四章 巫师之地(下)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死血咒的秘密已经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回到了之前我与小九来到这片神秘区域的山脚下,顺着这条路走回去,就可以找到回南京的车。
之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似乎是梦,但我内心里很清楚,那一切都是真的,缠绕我多年的不死血咒的秘密,就在我这一趟神秘之旅中有了答案。
可如今即便知道了这些秘密,对我而言又有什么用?该面对的我还要去面对,该报的仇我也必须还要去报。
我长出了口气,毅然转身,向着自己注定要走的路南京城而去。
这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吧。
这一次惊险而又奇异的经历,不仅让我得到了一些不死血咒的秘密,还让我知晓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原来的老龙门已经与北方的钻石帮(龙门的死对头)结成了一党,杨奋天如今还活得好好的,他蛰伏多年后如今潜回了南京,伺机要从现龙门老大姜老大的手里将他曾经失去的一切重新夺回来,为此,他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小九安cha在了姜老大的身边。
让小九成为了姜老大的第二个妻子。
我真的无法想象比姜老大小了差不多二十岁的小九居然就是那个我一直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的姜老大的新老婆,更无法想象小九是如何在姜老大的身边既能取得对方的信任,又不至于失去自己的清白的。
是的,我几乎可以确信小九还是一个处女,这从她的眼神以及与我那些日子的身体亲密接触中就可以看出来。
我相信在我面前的那个倔强任性的少女应该才是真正的小九,可是在姜老大的面前,小九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样子。
这些事情在我的心里转了一圈,很快便又让另一件事取代了,不错,我现在最惦念的,是苏情的安全。
想到这里,我恨不得能cha上一双翅膀飞回南京去。
一路急赶,回到南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我没有回到姜老大的别墅,也没有回到自己在南京的家,而是径直向着从苏情的住处而去。
可是当我赶到苏情家的时候,却发现苏情的家一片空当,她根本就不在家。
我不死心,再次折返会苏情工作的杂志社,发现她也不在单位。
她究竟去了哪里,是被小九接走了,被奇星接走了?还是被栾子义那个混蛋给掳走了。
迷迷糊糊的在巫师之地耽搁了那麽久,现在苏情究竟按不安全,她又经历了些什么事?我不知道,也无法知道,无奈之下,我只得先回到自己在南京的家。
怜雪和秦斯斯还有梁茜她们也应该担心了我很久了吧。
回到家。
她们果然都在,连龙侠也来了,见到我突然回来,所有人都愣了,半晌没有反应,最后还是怜雪一声惊呼扑到我怀里的时候,所有人才回过味儿来。
龙侠看着我,脸色凝重,却并没有问我这几日究竟去了那里,秦斯斯也一样,只是看着,同样的一言不发,梁茜倒是想开口,却秦斯斯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下来,看来她们是想等我自己开口说了。
我也想告诉他们我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事,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来描述,即便我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她们,她们恐怕也很难相信,那些光怪陆离的经历除了我这个身负不死血咒的人以及已经逝去的老爷子之外,怕是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可以理解得了的。
但是小九的事情我还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关于她是龙门老元老杨奋天女儿的事情,以及她现在的身份,我全部都告诉了她们。
除了梁茜和龙侠,秦斯斯、怜雪都认识苏情,知道苏情遇险的消息,他们也感到紧张。
怜雪藏不住心事,终是开口道:大哥,要不我们把苏姐姐找到以后,就离开南京吧,我真的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承受没有你的折磨了,你在南京多待一天,我总觉得就不会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若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怕我,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背,笑道:怜雪,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再大的危险,我都不怕,如果说我现在有什么担心的,就是你们的安危,所以我现在也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情。
此时秦斯斯突然cha口道:夜路沙,你不要告诉你现在想把我们送离这南京城了?我愣了一下,暗服秦斯斯的聪明心细,当下也不转弯抹角,道:不错,我的确是这个意思,我已经决心要和姜老大好好的斗一场。
如果我只是为了杀了他报仇,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可我不想就这么轻易让他死掉,我忘不掉当初风姨和然然死在我面前时候的样子,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我就在心里发誓,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让姜老大血债血偿,如今老天开眼,我终于重生于这个世界,上天重新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但是这条路我可以不惧怕,可以不在乎多危险,但我不能让你们陪着我一起涉险,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如果再因此失去了你们,我报仇还有什么意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秦斯斯听到我说最爱的人这几个字时,脸上突然一红,神情有些扭捏,但看着我的眼神却柔情满意,我这番话讲完。
她竟然忘了接话,依旧柔柔的看着我。
夜路沙,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也相信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改变你报仇的目标龙侠走到了我的面前,轻轻的将怜雪拉出了我的怀抱,续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将怜雪和梁茜她们送离南京城,她们就不会有危险了么,你走的这条路注定已经让她们无法像普通人那样安安稳稳、快乐无忧的生活了,你只要身处险境一天,她们的心就会牵挂你一天。
除非你彻底抛开了这一切,她的心才会真正的安生下来,所以你说的这个办法,根本就不是办法。
我顿时无语,龙侠的话,一针见血,的确说到了地方,也说到了我心里的软处。
可是眼下,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苏情身上发生的这件事,已经让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更好的保护身边的爱人才行,可是就像龙侠所说的一样,躲的了现在,躲不了以后,我不可能永远都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的,我要对付姜老大,就必然要出去,必然会有不再她们身边的时候。
龙侠此时走过来将我轻推坐在了椅子上,笑道:夜路沙,其实你也不必太焦虑,在这件事上,如果你真的铁了心,真的决定要走这么一条路的话,那么你的方向恐怕就只能有一个了?我抬头,问道:什么方向?龙侠眯起了眼睛,正色道:想要保护身边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将他们送走,而是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让自己变得足够的强大,强大到任何人都不敢也不可能对你身边的人染指,这种强大,是多方面的,不止是你个人的能力,而是一个整体,一个团队。
或者说,是一个帮派,类似与龙门那样的帮派。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发热,我似乎感觉道了龙侠这番话里的深意,可是她陡然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还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要走她所说的那种方向的路,的确可以真正保护我身边的人,可是那样的路,好走么?仅仅单凭我一个人?龙侠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又道:夜路沙,如果只是一个人,你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达到那种目的,而且想要与龙门真正对抗,单kao你一个人也是不行的,所以你需要马上成立一个组织,所以你需要马上找到一些你可以信任并且能付出一切帮助你的人,在这里,我可以,秦斯斯也可以,当然,不止是我们,还有人也可以。
还有谁?我顺口问到,龙侠的这番话的确让我内心热血沸腾起来,可是眼下,除了她和斯斯之外,还有谁可以付出一切来帮我呢?龙侠沉默不语,只是笑着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两声便又挂掉,然后,等了两分钟后,他走向了房间的门口,拉开了房间的门。
房外走进了两个人,当我看清楚这两个人面容时,我的头登时炸了起来。
进来的这两个人,竟然是我当初最好的兄弟与我一起对付蔡凯时失去了一只耳朵的胖子刘勇以及他的同乡兄弟李超。
这还不是最让我震惊的,接下来从胖子和李超身后跟进来一个人,让我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很美却又看上去很忧伤很忧郁的女人。
这是一个让我曾经朝思暮想,但如今再次相见,却又不敢相认的女人。
上官奇星!上部结束,!少年轻狂总薄情,红颜泪,英雄魂长剑出鞘,杀尽世间人剑去吹血泪满襟,问江湖,谁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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