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浮动,严辉转身,提醒车夫道:高手兄,请你不要乱动,你现在还在我的雇佣时间内。
车夫闻言,大眼一瞪,心中极为郁闷,如果不阻止严辉打劫,请他保护柳月婵的人要是知道了,他会被撕了;但如果阻止打劫,那又很大程度上破坏了他的信誉。
左右掂量一番,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信誉。
做保镖这行,讲究的就是信誉。
严辉见他目光凝实,知他心有决意,于是转头要求道:柳大家,你请下车,把琴也留下。
车内一阵响动,然后车帘被晶莹似玉的纤纤手指从里面撩开,随即一个如玉砌般的妙人儿露了出来。
严辉不知道怎么形容见到柳月婵的第一感觉,这不仅仅是惊艳,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
她似一位经常出现在梦中的精灵,此时真正切切的映入他的眼帘,让他一时无法置信。
严辉本以为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再有人可以比得上朱嫣颜了,但此时他改变了这个看法,眼前似春天阳光般明媚的少女就毫不逊色。
虽没有朱嫣颜十分迷人的睫毛,但她有一副十分灵动的剪水双瞳,顾盼间光彩流转,凝视时勾魂摄魄。
此时被如此诱人的美目凝视,严辉不由得心跳加速。
对着狰狞的面容,柳月婵没有一丝害怕,低眉浅笑,一对恰到好处的梨窝显露在嘴角,让她又多了两份俏皮。
俏首微探,阳光立刻涌了上来,顿时那洁白的肌肤映射一片柔和的光泽,严辉只感觉眼前一亮,不由得眨了眨眼。
公子果然是与众不同,特立独行。
梨窝时隐时现,配合亮白的碎玉般的牙齿让严辉的心跳又加快几分。
似墨泼般的秀发在柳月婵低头探看时,快速的滑落过耳际垂落在前襟上,陡然间一股异样的风情出现在她的身上。
琴儿,过来扶我一把。
马车太高她下不来。
琴儿此时终于惊醒,快步上前,小心的举手扶住柳月婵的右臂。
腿笔直匀称,脚小巧玲珑,它们极力往地面一探一勾,十分直接的将人的心魂勾走,严辉感觉下腹一团火被撩了起来,这情景比丝袜美腿还要诱人几分,特别是刚才被双眸撩过之后。
马车距地面太高,那条极限诱惑的长腿不断的在空中敲打,严辉感觉心脏也被那一起一伏的鼓动不停。
实在忍受不住,他连忙走上前。
车夫望着,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那哑穴还没有解开呢。
猛然发现严辉在一侧,满头香汗的琴儿娇躯一震,马上担心的大声道:你做什么?嗯。
严辉认真的回答道,我决定了,我要顺便劫一个色,串演一回采花贼。
啊!琴儿惊惶失措,她人立即后退两步,远离色魔。
啊!柳月婵也跟着惊呼出声,由于琴儿后退,她失去重心直接从车上掉了下来。
严辉伸出双臂将仰翻下来的玉人纳入怀中。
首先一阵醉人的幽香扑鼻而入,然后双臂上成片的柔软。
心下猛颤,严辉连忙小心戒备,双臂极力前伸,胸口后撤,他打算将接触只控制在手臂上。
可惜,他低估了柳月婵娇躯的弹性和滑腻,双臂上似乎是一块光滑无比的玉石,翻仰的冲力让她直接滑至他的胸口。
由于刚才小心防备,所以严辉的手举的略高,此时柳月婵整个人直接扑在了他的胸口上侧。
哎哟!纤细的腰肢弹性太过,严辉脆弱的脖颈被它狠狠的撞击,顿时疼痛难当,出于人的本能他高仰的头马上垂落回来。
带着面具的大脸整个的埋在柳月婵的小腹下方。
这是意外,绝对是意外。
严辉心下默默的说道,下次还是提及真气的好,普通人有太多的不确定了。
想着他随即被沉沉的幽香迷醉了,能够这么近的贴在绝品美女身上取香,绝对是他的第一次。
望着两人亲密的姿势,琴儿惊呆了,车夫也圆瞪双目,眼前的一幕无法能让他们接受。
柳月婵此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女儿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侵犯,且被一个土匪给如此玷污。
无法接受现实的她,脑海恍惚起来,她只想此时只是一个梦。
喂,喂!这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它慢慢的清晰,清晰,直至柳月婵睁开双目。
意外,绝对是意外。
严辉解释道,面具依旧在脸,语气多了几分歉意,希望柳大家大人大量,不要让我负责。
刚刚清醒过来的柳月婵差一点再次昏过去,放我下来。
她厉声道,迷人的声音此时另有一种难言的风味。
严辉依依不舍的将娇躯放落,笔直的长腿,无瑕的体形,他亲密接触的女人中要数眼前妙人最佳。
他不由得想起家中的未婚妻,绝美的老婆他还没有机会查验,不知在洞房花烛,那女体该是何等的美妙?他的目光自然的落在柳月婵的胸口。
你,你。
柳月婵连忙抬手挡在胸前。
失礼了,请原谅。
严辉反应过来,连忙道歉,柳大家你实在太迷人了。
柳月婵气急,娇躯晃了晃,琴儿连忙上前扶住她。
高手兄,时间还没有到呢,你可不能动啊!严辉回头提醒车夫道,我可是花了五两银子啊!说完,他低头计算时间,抬头时,说道:时间十分充分,劫色后不耽误逃跑。
再次提及劫色,琴儿大惊,连忙打开双臂挡在柳月婵身前,大声喝道:不许你冒犯小姐。
唉。
严辉无端的叹了一声,道:柳大家,我也不难为你。
我知道你身边没有带多少银子,不然也不会和高手兄这般计较,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如此纯洁的你怎会被银子这么肮脏的东西玷污了。
你这人还有几分见识。
琴儿细声道,对于柳月婵这样的大家来说,银子这类普通物件本就是对她身份的玷污,高贵之人根本就看不起对金钱追求的人。
古人阿堵物的蔑视不是没有根据的。
我是土匪。
严辉向前两步,走近马车,一边道:我打劫的是银子,如果没有我就会接受这里的全部。
柳大家,你不想一直走到关卡吧?你也不想演奏时少了这称心应手的宝琴吧?你想怎么样?柳月婵恢复清明,娇声中隐藏着怒火。
严辉掀开布帘,探首往马车内望了一眼,和他猜测的相差无几,没有什么贵重的财物。
再次转身回头,他威胁道:琴艺大家被劫,失身土匪手中,这么悲惨的事还是不要发生比较好。
不理会柳月婵已经变色的俏脸,他继续说道:我现在要把这马车,那瑶琴和月婵的贞洁全部卖回给月婵。
怎么样?你什么意思?琴儿大声问道。
柳月婵和琴儿突然发现,至今她们都没有看透这个土匪。
这土匪无论何时浑身上下都透着异类,无论打劫口号,打劫步骤,还有打劫动作,这人都和传说中的土匪相差太远了。
如果是正常的土匪,先是呼天抢地的大呼一声抢劫,然后迅猛急速的动手,之后风驰电掣般的离开。
而眼前的土匪呢?他斯文慢理的动作,温文尔雅的神态,轻声细语的谈话,他的态度好似一个亲密朋友多过一个打劫土匪。
但他一直围绕的主题就是打劫,那些风度翩翩的表现让人心生强烈的矛盾之感。
严辉望着远处静静站立的车夫,敬佩道:高手兄收钱就办事,十分信守自己行业的原则,我这土匪怎可被他看轻了。
如果没有打劫一些财物回去,以后我怎么有脸再见我的同行。
琴儿厉声问道:你到底要什么?严辉呵呵的笑了两声,道:琴儿小姐别急,事情马上就完。
月婵,我这个人很俗,就是很喜欢银两,但却一直赚不到什么钱。
今天我们有缘,希望你能帮我一次,赐给我一些银两使用。
怎么给你?柳月婵冷冷的说道,刚才被指教的好感早就不见了。
好似早有准备,柳月婵话语方落,严辉就从车上将一副纸笔拿出,当然砚台也在。
月婵只要书写一个万两黄金的欠条就行了。
他轻声道,当即柳月婵厌恶的皱起黛眉,但还是顺从的接过狼毫。
严辉连忙磨墨,轻声问道:月婵,你恨我吗?柳月婵没有回答,黛眉皱的更紧了。
恨我就好,仔细体会这恨人又无奈的感觉,将来在琴艺上展现出来,必将打动无数人。
他长叹道,唉,人生多桀,谁能无恨呢?当你具有丰富的生活体验,才能用琴声轻易的控制所有听者的情感。
柳月婵娇躯一震,猛然转头望向严辉,黑白分明的双目紧紧的注视他,她极力的要在他眼中看出一些什么。
严辉毫不示弱的对视回去,低声道:用心去体悟普通生活中的情绪变化,认真了解它,你才能完全控制它。
柳月婵再也忍受不住,她极力的压低自己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你到底了解多少?严辉慢慢的凑向黑发间的小巧玲珑的耳朵,柳月婵心生厌烦,但还是没有阻止。
一缕微弱的声音传入,这两个问题,我以后再回答你,好吗?现在月婵你来打欠条。
疑惑的再次打量面具男,柳月婵还是看不出什么讯息,抬起狼毫,蘸取墨汁,按照严辉的吩咐打起欠条。
将欠条揣好,严辉又问道:月婵,要不要我帮你上车?多谢公子好意。
失陪一下。
严辉抬手施礼,他走到车夫身旁,吩咐道:时间还剩下不少,高手兄现在我的命令是你护送月婵去关卡。
车夫指向自己的嘴巴。
好,你现在可以说话。
严辉解除命令。
钱不够,剩余的时间不够到关卡,你必须加钱。
车夫雪亮的眼睛似恶狼般一直狠狠的盯在严辉胸口,那里揣着万两黄金。
不用,时间到了你自动解除任务。
等你解除任务时,我就已经跑远了。
车夫狠狠的盯着面具,半晌才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卑鄙的人。
不要浪费时间了。
严辉道,你回来绝对找不到我的。
即使找到我也没有用,我很快就将欠条埋起来。
快去吧!车夫再次瞪了严辉一眼,然后纵身一跃上了马车,他要让严辉认清,他并不是一个拖欠时间的猥琐人。
高手兄,有机会我们继续合作。
在严辉的呼喊声中,马车快速的向前驶去。
马车上,车厢内,琴儿气恼的问道:钱捞,你不会是那人的同伙吧?刚才抢劫其实只是你和他在演戏骗我和小姐。
给我五两银子,我回答你的问题。
钱捞冷声道。
琴儿没去拿钱,而是讥讽道:还是江湖有数高手呢,怎么这么卑鄙无耻,和一个土匪坏蛋来敲诈我们。
钱捞回答道:如果你不想再遇到这样敲诈,你还是快点准备银子吧,我被雇佣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琴儿气的闷哼一声,心知他就是这死要钱的性格。
突然,马车猛顿,两女险些被掀飞。
琴儿气急,当即探出俏首,责怪肇事车夫,却发觉钱捞死死的盯住地上的一对脚印。
这对脚印十分奇特,它们好似凭空就出现在路上,前方是整齐的两行,后方却没有一丝痕迹。
这是一个高手,就轻功来看,他比我高出很多。
钱捞轻声道,踏雪无痕他可以轻易做到,但像这样踏在面粉般的尘土上不留下任何痕迹,就远不是他能够办到的,甚至他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做到,因为做到这一点的人可以在水上行走也无波纹。
神乎其技!琴儿惊讶的缩回身子,俏丽的面容已经骇的没有人色了。
柳月婵好奇的探出玉首,望了一眼地上的脚印,玉脸也跟着苍白起来。
马车再次启动,钱捞轻声道:这路人来人往的,不一定是那个家伙,再者听他的声音,年龄不大,他不可能有这样的武功修为。
琴儿反驳道:他可以运功改变声音的。
听到钱捞的分析,柳月婵十分自然的将心放下,玉脸泛起一丝微笑,她柔声道:不可能,他的年龄不超过三十。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我的直觉。
柳月婵轻声道,白玉般的脸儿又红了,她总不能说她是从那搂抱她的双臂年轻有力而推算出来的。
马车继续行进,这次琴儿没有再和钱捞计较银子的事,三人顺利的抵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