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应某人的要求,提前更新!注意推荐票!严辉抬手连忙阻止,道:岳丈大人,子明来了。
话语方落,一声欢呼远远的从院落外传来,听声音的微弱度,朱子明此时刚进第一进院子。
朱富贵重新拿起筷子,面上泛起笑容,但心中却汹涌澎湃,他不知道严辉怎么知道朱子明到来的,反正他是没有听到一点异样。
此人武功端是深不可测。
心中暗道,暂时不可轻举妄动。
为何朱尘没有拦住子明呢?不过半晌,朱子明小脸潮红的跑进院落,满脸兴奋,在看带着面具的严辉后,他欢呼一声,大叫道:严大哥,终于又见到你了。
说话时,他双眼放光,满脸崇拜。
严辉笑道:快进来吧,午饭还没吃吧?一起来吃。
又问道:你姐姐呢?朱子明穿过围堵屋子的人墙,跑了进来,跳入房间后,连声道:姐姐在后面,她说怕你乱疯,一定要下山赶来。
说着他目光扫进堂上,马上发现端坐上位的朱富贵,一个跳步,他跑上前,欢叫道:爹,我听三叔说你来了,就急着过来见你。
说着他一把扑进朱富贵怀中,笑问道:爹,你怎么舍得娘,自己跑出来的?朱富贵见严辉没有趁势出手,放下心来,拥着朱子明,宠溺道:你简直胡闹,竟敢偷跑出来?身上没有受伤吧?朱子明从怀中脱离,笑道:才不会呢,严大哥那么厉害,谁敢欺负我?说着他望向严辉,崇拜道:严大哥,我听勇大哥说你们损失五百不到,却歼敌近万。
从千丈幛下来,二十里的山路上都是鲜血,真是太厉害了。
不过,姐姐一路上脸色都不好看,好像她很生气,严大哥你小心一些。
严辉微笑,没有来得及回答,朱富贵连声问道:子明他是谁?什么歼敌近万?朱子明站直身子,自豪道:严大哥是姐姐的未婚夫,我未来的姐夫,你的女婿。
朱富贵气骂道:臭小子,我在问你他的身份。
他此时没有一点强者的气息,这一刻严辉知道他为什么只关心朱子明了,因为他对朱子明的疼爱之情可以让他不再严辉面前保持风度,这是一种肆无忌惮、毫不保留的疼爱。
朱子明委屈道:我说的就是身份啊,爹你难道没有听明白吗?朱富贵面显急色,却不气恼,突然,他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好,你这个笨儿子,你说的明白。
我现在问你,你严大哥是不是五岭山大头领?朱子明皱眉道:当然是了。
朱富贵心中早已猜到这个结果,此时被证实还有点不信,目光首次离开朱子明望向严辉,他道:你的胆子真的很大,我这里你也敢来。
绑架我女儿,虏走我儿子,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到位。
一声清亮尖锐高呼从从院外传来,严辉知道严残已经带人赶到,随即笑道:岳父大人,恐怕你还没有能力杀了我。
最后一个我,他咬的很重,声调也很高,声音穿过院子传出了院落。
话语方落,朱富贵脸色一变,刚才的到位让他心惊不已,此时焉能不知这个我就是信号。
心中不待思索出办法,耳边听到一阵破空声,却是有人从外墙跃身进入院落。
破空声极多,也极杂,一阵连着一阵,竟有百人之多。
严辉望向门外,只见严残带着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外侧把包围房子的朱家人团团围住。
这两方人都没有得到屋内主子的指示,只是相互防备,倒没有真的上前动手。
严残一袭黑衣,面带漆黑狰狞的面具,腾身而起,跃过朱家的包围,来到门前,对着严辉行礼,问道:公子,现在杀吗?朱子明听到这话,跳了过来,大声道:残大哥,他们都是我们朱家的人,怎么能杀呢?严残不理会他,冷冷的一眼看了过去,这一眼竟是杀气盈盈,端坐不动的朱富贵连忙起身,一个跨步,十分诡异的横跨出五米,来到朱子明身侧。
这样的眼神他十分清楚,漆黑冷漠中蕴含嗜血的疯狂,这种眼神以前见过,那个拥有这眼神的人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十足疯子,没有想到今天他又看到了一位这种眼神的拥有者。
不论自己的儿子与神秘的严大哥关系多好,这黑面具都会毫不留情的出手击杀,这是以前的经验。
严辉独露出来的嘴巴挑起一丝微笑,摇头,他道:不忙,这些人以后有用。
严残点头道:哪外面的人要不要留活口?严辉一惊,随即苦笑道:赶快让他们住手,暂时不忙杀人。
话未说完,一声连着一声的惨叫从前方店铺传来,杀戮已经开始了。
严残眼神中流露一丝惋惜,长啸一声,外面的惨叫声应声而止。
朱富贵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漆黑的眸子中隐隐透出一丝怒火,朱子明呆呆的站着,双目失神,他不解为何前日还对他十分恭敬,性情温和的严残,今天会这般毫不留情的残杀他们朱家的人。
严辉了解严残嗜杀的性情,他是一个有十人可杀就绝对不会只杀九人的主,摇头苦笑不已,心道:看来以后除非迫不得已,不能让他参与我的计划,实在……唉!他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这个手下爱将。
转身向朱富贵赔礼道:岳父大人,小婿督下无方,你老请恕罪。
朱富贵冷哼一声,道:你这一声岳父,朱某实在但当不起。
严辉知晓他心生恼意,转身对严残道:带人先回去吧,继续你的策划,三个月之后我要见到你的效果。
严残躬身道:公子放心,有了这些人,一个月就够出成果了。
严辉点点头,四年来他背负誓约退出江湖,不再问世事,但严残却一直没有停歇,利用他留下的势力,严残修炼武功之余也再不断的发展强大。
严辉甚至猜测附近十多个城市都已经被严残控制了,他才不相信严残是个闲着不动的人。
回去吧。
严残转身离开,招手间,黑衣人随他离去。
来得快,去的快,除了几声惨叫,似乎他们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朱富贵挥挥手,朱家那群围着的人也退了出去,就在此时院门处一个雪白的身影走了进来。
漆黑的两缕长发搭在耳际,迎风优雅的飞舞,一对清澈明媚的眸子在进来的那一刻就定在了严辉身上,美丽又饱含热情,严辉看的真切,说这是热情,不若说它是怒火。
朱嫣颜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即不冷,也不热,只有淡淡的漠然。
她身后一左一右跟着的是东方峰夫妇,夫妇两人看到血红的面具后,就连忙转移目光,不敢看来。
三人进来,径直进屋,进屋后,朱嫣颜一个转身,怒火冲冲的注视站在门侧的严辉,冷声道:看你做的好事!还不快些把面具摘下来。
说着她脸转的过了一些,在一个朱富贵无法看到的角度,快速的努了一下红润的小嘴。
严辉得到暗示,一把摘下面具,露出俊朗和善的面容,低声赔罪道:那是小残胡闹,并不是我的命令。
朱嫣颜气恼道:什么小残?还不是你的手下,没有你的命令,他怎么敢胡乱杀人?她问这话,七分做秀,三分当真,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朱家的人,朱家的下人被杀她如何不恼,只是眼下朱富贵在场,关系终身大事。
如果不配合严辉骗取父亲的好感,还不知道严辉以后会使出怎样惨烈的手段。
山上下来时,虽然路上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但那四处猩红的鲜血还是被她全部看到。
严辉是怎样的人,在那一刻她体会的最深,智慧杀人比武功杀人杀的更简单,也更多。
婚事越早定下,朱家越安全,这是她思索一路后的结论。
严辉陪笑道:这个问题解释起来话就长了,你赶了一天的路,身上又没有武功,一定累坏了。
侧身抬手,道:请夫人入座,我再慢慢解释。
朱嫣颜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朱富贵,跪拜在地,轻声道: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朱富贵自严辉揭下面具后,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此时也不扶起朱嫣颜,冷声道:好了,起来吧,现在你的礼我都不敢受了,找了这么一个有本事的相公,谁还敢惹你?严辉脸色一变,冷冷的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