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烛燃到凌晨才灭,让苏一一感慨皇家的财大气粗。
~时候不早了,睡一会儿。
姬流夜温柔体贴的话,却让苏一一怄得慌。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不软。
反观姬流夜,却像是吃了十全大补膏似的,精气神儿十足。
还不是你……她娇嗔地埋怨,一次不够还要来两次……而且,每一次持续的时间那么长……虽然丈夫在某些方面的能力,事关妻子的终身性福,但有时候太猛烈了,就变成享受在前,吃苦在后了。
苏一一呲牙咧嘴,翻过身不理他,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肘里。
可是下一刻,却跌进了熟悉的怀抱。
赤-裸的胸膛,有着异乎寻常的体温,把苏一一吓了一跳。
他该不会是又想……了?睡。
姬流夜沙哑着声音,似乎含着叹息和遗憾。
嗯。
苏一一答应了一个单音节,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得厉害。
体力严重透支啊哀怨地扔了个眼神给姬流夜,却骇然地在后者眼中发现了再度燃起的热情。
从此明白,原来眼神也不是随便能乱抛的,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不过,她并没有装多久,很快周公就把她召走了。
日光东斜,苏一一醒来的时候,发现小香猪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再伸伸腰,踢踢腿,昨天的不适,竟荡然无存。
香香,我爱死你了她乐得抱住小香猪。
那我呢?姬流夜一身神清气爽地走进来,苏一一心虚地发现,某人已经穿戴整齐,今天似乎要一早去拜见皇帝和皇后?都是你……昨天那么猛,害我今天起不来。
她咕哝着,把绣梨姐妹叫进来替她梳洗。
天生丽质的结果,就是把晨妆的时间,缩短了至少五分之四。
~别再像绣花似地做细活儿,现在已经很迟了。
苏一一心急火燎。
就好了。
绣梨也急,小姐起身得有些晚了,奴婢本要进来叫的,太子殿下说让小姐多睡会儿。
姐姐,你的称呼叫错了,现在不是小姐,是太子妃了。
绣桔却毫无紧张之感,跟着苏一一走了趟敦煌,已经历练出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不负责任态度。
是,太子妃。
绣梨很顺溜地改了口,又瞪了一眼妹妹,都这会儿了,还来计较这个快把太子妃的首饰匣子拿来,挑根珠花戴上。
就拿这根啦。
苏一一想也不想,就把妆台上的一根玉簪插上了髻子,行了,这就走。
太朴素了,皇上会以为小姐……太子妃不庄重。
苏一一无无辜地照着镜子:庄重与否,跟首饰的份量可不成正比,别想再在我头上装上五斤重的东西,我昨儿一天就受够了快走,再晚些可就是真的不庄重了。
绣梨看了看天色,只得作罢。
姬流夜却没有对苏一一简单的打扮表示不满:不错,这样素雅的,正好合了父皇的胃口,没想到你也会投其所好。
两侍女满脸黑线,她们家的小姐哪里是投人所好?分明是怕麻烦,怕时间来不及两人呆愣了半分钟,才急忙跟随着姬流夜和苏一一走出东宫。
帝后高坐主位,苏一一跟在姬流夜身侧进了殿,按规矩行了大礼,送上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之后,又收回了两件。
总体来说,还是微有小赚的。
皇帝看起来身子骨儿不大好,一张脸瘦得没有三两肉。
而皇后倒还富富态态,只是比刚进宫见到她的那会儿,显得老多了。
眼角的皱纹,足足多出了三倍。
这些年,她过得也不大好,恐怕还得拜自己身侧的姬流夜所赐。
苏一一自然不会同情,只是唯唯诺诺地听着训话。
~这对公婆,是世界上最最尊贵的一对,可不能等闲视之。
皇帝说话的声气儿有些弱,分明是积病难返。
而皇后的话则更多些,无非是一些为人子媳的本份,却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听得苏一一眼皮直打架,只恨身为儿媳,只能硬站着。
要不然,换张软一点的靠椅,正好补个眠。
总算到了传膳时分,皇帝才挥手让两人退下。
幸好今儿来得晚了些,不然得多站些功夫儿。
姬流夜笑睇着苏一一。
早知道再晚些来就好了,谁知道要训这么久的话我们能出宫么?最近你就消停些,一一制药的事有尤七在,根本不用你费心。
若真是放心不下,让他把账本送进宫来看也就是了。
苏一一嘟哝:早知道,你还是当皇子的好,自己开了府,可不自在么?这是必然的一步,别抱怨了。
姬流夜含着歉意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若是不想应付宫里的人,就呆在东宫里。
那不会太失礼吗?苏一一迟疑着问。
她贵为太子妃,最重要的任务,似乎就是和后宫里皇帝的女人——自己的那些婆婆们搞好关系?没关系,皇后与咱们早已势同水火,德妃又是你的干娘。
其余人等,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这是姬流夜的体贴,但是苏一一却做不到轻闲到万事不管。
皇后那里的虚与委蛇,还有各宫妃们的迎来送往,竟把每个白天的时间都排得很满。
至于晚上的时间,自然是属于姬流夜的。
看着**过后的那张俊脸,苏一一把玩着他铺散在她手臂上的乌发,纳闷地问:你确定没有吃什么补药吗?什么补药?姬流夜半眯着眼睛。
就是……苏一一的舌头有点打结,没好意思往下说。
姬流夜却忽然明白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你敢小看我勿庸置疑,另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便排演了上来。
对这种纯粹米虫式的生活,苏一一极端无奈。
每天忙忙碌碌,可真要静下心来,却根本不知道忙的是什么,终于忍无可忍,对姬流夜下了最后通谍:我要出宫去好。
你同意了?苏一一小心地问。
他答应得也太干脆利落了些?难不成他跟她一样,学会了神游太虚不成?能忍到现在,我已经很意外了。
姬流夜笑道,你出宫去住上一阵儿也好。
苏一一只顾兴高采烈,指挥着侍女打包行李。
哪怕看着一一制药最为枯燥的账本,苏一一也觉得无比亲切。
银渊送来的信,更让她感慨吾家有弟初长成。
这小子在突兰居然玩得风生水起,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以一一制药突兰国方面的总负责人的身份,居然也光明正大地结交了不少大臣。
当然,他突兰王子的身份是瞒不住的,事实上他也没有刻意瞒下来。
一一制药的利润虽然不足以让苏一一满意,但在政治上的成熟手段,却让苏一一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南陈的海船已经扬帆起航,蒸汽机带来的庞大利润,让大陈魁眼红。
其他商号的小动作,也一直不断,梁炳乾又远在敦煌,尤为德应付得很是吃力。
于是,苏一一便动念往南陈一行,看好自家的后花园,那里可不容有失。
只是对姬流夜开口的时候,便有些心虚。
一路上小心。
温存过后,姬流夜带着不舍交代。
苏一一又惊又喜:你同意我去南陈?那是你的事业,我不能阻止。
他淡淡地回答,可是苏一一的心里却觉得古怪非常。
这不像姬流夜的作风?是不是你在大周有什么大动作?苏一一想了半天,还是打破了砂锅问到底。
嗯,皇后那里最近动作频频,你离开宫里也好,免得被她逮到了什么。
你不在,我反倒没有后顾之忧。
原来你嫌我累赘啊苏一一故作不满。
怎么会呢?一来你自己也有事,二来你常住宫里快闷出病来,出去散散心也好。
可你怎么解释我一去这么久的时间?苏一一替他犯难。
养病。
姬流夜的借口简单明了。
苏一一愕然:可别人会信吗?别人不信没关系,只要知道你不在宫里,就知道没有什么可以牵制我。
不过,你这次出行,得多带一些人,不然我不放心。
你……会不会有危险?她不安地问。
不会。
姬流夜回答得很自信,我现在是太子,大臣们支持我也名正言顺。
就算有几个想掀起风浪,我也能够应付。
尽管想留在他的身边,但苏一一对南陈的形势着实有些不安,便依言收拾了行装去了。
至于姬流夜怎么应付,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苏一一根本不予考虑,只是关照芍娘每天送上京城最新的消息。
至少,她要知道姬流夜过得好不好。
走到嘉庆的时候,她特意上山拜访魏尔瞻,意外地发现君如玉竟穿着围裙拿着锅铲,顿时整个人都木化。
难怪她大婚,两人的礼物是包在一起的先生,师姐,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啊苏一一兴奋的喊声,把两个正围着灶台喁喁私语的人吓了一跳,继而脸红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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