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还大学生呢。
阮芙又想到刚才从瓜摊上听到的那些话,心中冷笑,这孙红霞真是想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啊。
意味深长笑一下,是么,那我怎么听说,她要嫁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啊,不过彩礼确实给得高,难怪小姑赶着嫁……这话一说出来,孙红霞的脸色瞬间煞白。
连带嘴唇也不住颤抖,你听谁胡……胡说,这都是没有的事!话虽这么说,腿却有些哆嗦,站都站不稳,只恨不得立刻厥过去。
这死丫头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要是她故意把这事捅出来,那以后阮家还有自己的日子过么,阮老太绝不会放过自己,搞不好还会打断自己的腿……阮芙点点头,她决定见好就收。
毕竟后面还要看好戏呢,要是现在把孙红霞吓死了,那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我觉得也是,小妈你人美心善,肯定做不出来这种事,不然奶奶非得扒了你的皮,算了,应该是我弄错了。
她每说一句,孙红霞的脸色就难看几分,到最后已经黑如锅底。
阮芙说完,再也不看惊慌失措的孙红霞,只拽了拽秦放的衣角,温柔笑笑,秦放,咱们回去吧。
秦放点头,上前拎起地上的箱子,再次确认了锁头没有被打开过。
这才回头看一眼阮芙,走吧。
阮芙点了点头。
两个人刚想离开,身后的孙红霞突然大叫一声。
刚才那些话你别跟外人说,都是假的,兰香快结婚了,现在正高兴呢,你别去触她霉头,不然谁都不好过。
她是真的怕这个死丫头心血来潮,又把事情搅黄了。
阮芙停下脚步,转身冷冷盯着对方。
你放心,我并不喜欢管闲事,阮兰香之前咋对我的,我都记在心里呢,她过得越惨越好,以德报怨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阮家这一摊子烂事,就像是狗咬狗,自己疯了才会去管。
说完,阮芙不再搭理对方,直接离开了荷花村。
吉普车一路开向县城,看着手里的箱子,阮芙的心情有些激动。
终于拿到了,母亲给自己留下的东西。
提着分量不轻,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她的手轻轻放上去,嘴角轻扬,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温度。
秦放瞟了眼后视镜,笑道:阿芙,你饿不饿啊?阮芙下意识道:啊?我不……话音未落,肚子传来一阵咕姑叫。
阮芙耳根有些发烫,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今天还没咋吃饭呢,之前太激动没察觉,现在胃却扛不住开始抗议了。
看了看旁边的人,秦放陪着自己来回一趟,也没吃上饭,估计早已饥肠辘辘……吐了吐舌头,阮芙的语气有些愧疚,饿了吧,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秦放摇摇头,我还好,你先看看自己座位旁边。
阮芙伸手一摸,居然发现一个饭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红薯和饼干。
心中一暖,这是……秦放笑着解释:看你今天早上没咋吃饭,我出门的时候就带上了,先吃点吧。
这人的心思也太细了,连这些细节都能看在眼里。
阮芙嗯了一声,慢慢将那饼干放进嘴里。
半晌才道:秦放,你对我真好,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身边的人沉默一下,阿芙,有个事我一直没问过你,你有白月光朱砂痣么?秦放想问这个事很久了。
之前只隐约听过阿芙跟那男知青陆立军的事,但了解不详细,后来陆立军就被自己弄进了公安局,现在都没放出来……之前秦放觉得这些都没啥,阿芙这么漂亮,肯定之前有别人献过殷勤。
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为了这些小事争风吃醋?那也太跌份了。
只要现在阿芙眼里都是自己,那就可以了嘛。
但时间长了,他越来越喜欢阿芙,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得劲。
占有欲上头的时候,总想缠着对方问个究竟。
秦放突然开始翻旧账,阮芙没啥心理准备,迟疑一下,还是选择坦白。
之前我奶想把我嫁给村里的赖大冲喜,换一笔彩礼钱,但我根本不认识对方,死活不肯嫁,后来一气之下跳了河,就没嫁成。
啥?原来之前还订过婚?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秦放原以为一个陆立军已经够了,谁知道还能听到这些,当场差点吐血,心情复杂,自己咋完全不知道这茬。
其实,就算阿芙结过婚生过孩子,也不能阻挡自己对她的喜欢。
但身为血气方刚的男人,听到这些,秦放还是很难做到完全不吃醋。
那后来那个陆立军呢?阮红杏不是说你也挺喜欢他的……秦放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但其中的醋酸味还是快要溢出来,他不是生阿芙的气,就是气恼自己为啥没有早些遇到阿芙……阮芙可不会傻到连这种毫无证据的事都承认。
自己确实对陆立军有过好感,两个人还结过婚,但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难不成现在还拿出来炒剩饭?能甩锅就甩锅,反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
阮芙嗔他一眼,撅起小嘴,秦放,你不清楚阮红杏是啥样的人吗?咋还信她的话呢。
自顾自道:当时是阮红杏让我偶尔给那人送点东西,我也没多想,就当是帮自己妹妹跑腿,哪里想到后面惹出那些流言,早知道一开始就该撇清关系,你动脑子想想啊,那是阮红杏先看上的男人,我咋会起心思呢。
秦放执着追问,那如果一开始阮红杏没看上他,你会喜欢他不?他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幼稚,但不知道为啥,就是想知道个答案。
当然不会啊,阮芙一脸惊讶,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自私又恶毒,处处想害我,我只盼着他在牢里待久一点。
阮芙嘴里咬着小饼干,含糊不清道:秦放,我最喜欢你这样的,谁都没法跟你比。
听到这句话,秦放的心瞬间化了,刚才那股醋意顿时消失无踪。
听听,阿芙说了喜欢他呢,那自己还有啥好计较的。
之前那些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只有他秦放才是最后赢家!至于以后,自己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最多就是学历差了点,其他人凭啥跟自己争啊。
阿芙注定是要跟他绑在一块的。
他笑得合不拢嘴,试探道:那等你高考完,咱们就去领证?还是得给自己要个法律上的名分,这颗心才能踏实。
阮芙只觉头大,这人咋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给对方嘴里塞了一把饼干,没好气道:饿了吧,赶紧吃一块!秦放:你……呜……我不…………好不容易回到家,阮芙迫不及待拎起箱子进了门。
谢冬梅牵着甜甜去外面玩去了,院子里空无一人。
灶台上有炒好的饼子,锅里是热腾腾的玉米粥。
两人先吃了点东西,才开始研究那箱子。
锁头很坚固,秦放找了一把斧头,直接砸开锁。
阮芙迫不及待打开,却一下子愣住,等到看清里面的东西,脸上笑意顿消。
啊?咋会是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