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民警的心里立刻就偏向了秦放。
调戏妇女,偷盗财物,通通带回派出所。
至于秦放,搞不好还能得一个见义勇为的表扬。
秦放主动上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也配合做个笔录。
阮芙顿时有些急:我也你一起,不管咋说,这事是因我而起的。
秦放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轻声耳语: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安心等我回来就行。
那地痞急了,挣扎不肯走:民警同志,打人的不是这男人,是另外一个黑衣男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你们快去抓啊。
胡说八道!民警黑了脸,少废话,老实点!这地痞脑子搞不好脑子摔傻了,他们来的时候就只有秦放在,哪有什么黑衣男人?这帮人为了脱罪,啥瞎话都能编。
为了真实取证,民警也顺便带了几个围观群众回派出所。
人家倒也痛快,直接承认说看见了这几个小混混想摸人女娃子的脸。
这下可好,人证物证俱在,调戏妇女板上钉钉。
这年头流氓罪可是很大的罪名,不说枪毙,蹲牢房肯定少不了。
秦放作为见义勇为当事人,在派出所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看得那小地痞傻了眼,自己被揍得跟猪头一样,对方却能轻易走人。
满脸不服气,连声嚷嚷:民警同志,咋不抓他?他把我们打成这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对面的公安板着脸,使劲拍拍桌子。
少废话,赶紧把自己的罪名交代清楚!谁让你们来闹事的?阮芙在门口焦急等着,好不容易看见秦放出来。
急忙上前:没事儿吧?秦放轻轻嗯了一声,都处理好了,放心吧。
听到这句话,阮芙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虽然知道秦放肯定能摆平,但不知道为啥,还是会担心。
秦放牵起她的手,叹一口气:阿芙,让你担惊受怕了,这事是我办得不好,应该更周全些,我以为当场警告宋菲菲就行了,没想到她还留了这样的损招。
阮芙摇摇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哪能怪你呢,别人在暗处,损招防不胜防,对了,那个黑衣大哥怎么突然不见了,我还吓了一跳,生怕他被抓进派出所。
秦放轻声道:你放心,他身手灵活的很,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他是我为你配的保镖,专门保护你的安全。
这话听起来倒有电视剧里的味道了。
阮芙见识过那人的身手,索性也没有多计较。
两个人顺着马路慢慢走回家。
她依旧有些担心:只怕那宋菲菲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秦放摇摇头:擒贼先擒王,真要一直跟这些混混闹,只怕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阮芙听出了他的意思,这是想直接把宋菲菲收拾了?可是现在那几个混混不肯开口,我们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如静观其变,等到对方按捺不住,抓个现行,一网打尽。
秦放听到这里,瞟了阮芙一眼,表情有些诧异。
没想到阿芙还有这样缜密的心思,从前自己真是轻看了她,总觉得是个小丫头,需要自己保护。
秦放第一次庆幸自己还算有点背景,不然遇到今天这种事,只能忍气吞声。
宋菲菲是么?敢动自己的人,那就是找死。
两个人正说着话,眼看就到了家门口。
原本紧闭的院门此时却是门户大开。
阮芙咦了一声,好奇道:咋没关门啊,家里来客了么,之前没听外婆说啊。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再看一眼,不对劲啊,这门上咋有个血巴掌印。
秦放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好,这是出事了啊!他急忙冲了进去:外婆,甜甜!阮芙立刻跟上。
院子里一片狼藉,大片血迹从堂屋蔓延出来。
甜甜缩在院子角落,小声抽泣。
谢冬梅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六神无主。
阮芙急忙拽住她:外婆,这是咋了?谢冬梅原本失魂落魄,被她一喊猛地回过神。
一把拽住阮芙:芙子,快救救你舅舅,他让人给砍了。
啥?阮芙浑身一抖,急忙朝堂屋冲了过去。
这下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舅舅陈强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上半身都被血给浸透了,看上去十分可怕。
作案的菜刀还丢在旁边。
阮芙稍一检查,还好,人有呼吸。
刀口位置有点偏,没有伤到大动脉。
就是肩胛骨被人砍了个大口子。
再让血肆意流下去,只怕陈强真的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她一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秦放,你赶紧去外面叫救护车,越快越好,我先帮舅舅止血。
秦放应了一声,急急忙冲了出去。
阮芙先捡了把稻草,烧出草木灰,随后迅速敷在伤口上,这才勉强止住了血。
又去屋子里拿了绷带,一层层将伤口包起来。
血止住了,这条命总算是是留住了。
秦放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救护车到的很快。
医护人员粗略检查了一下,急忙将陈强抬了上去,送往医院。
阮芙这才松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回头看看院子里的谢冬梅,脸色惨白,双手哆嗦,显然是吓坏了。
阮芙急急忙忙搬个凳子,让对方坐下:外婆,到底咋回事,好端端的咋会成这样呢?谢冬梅痛苦摇头:是……是阮大江。
啥?阮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外婆,你没看错吧?咋可能是阮大江,他们两家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冲上来将舅舅砍成这样,难不成又是受了谁的挑拨?谢冬梅脸色惨白:我也不知道,今天一大早你舅舅回来了,那阮大江跟在他后面进的门,两个人在堂屋里吵了一架,我瞧着他们神色不对,便问怎么了。
谁知道阮大江二话不说,就直奔灶房,拿起了菜刀……她双手捂脸,满脸痛苦,似乎不愿意回忆下去。
阮芙一下子捕获到了重点:那他们是为了啥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