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意识?我的意识还有不在的时候?是谁说了这样的谣言?丫鬟看姜堇末完全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异,甚至还很疑惑她说的这番话,终于放下警惕,凑到了她的身边。
还能有谁?当然是夫人那边啊!小姐,您要小心点,她们说了您好一起子的坏话,甚至要……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嘈杂无比的声音。
上官氏的贴身大丫鬟进了门,连礼都不请,就朝着姜堇末冷冷开口。
二小姐,您这是回来了?找我有什么事?老爷和夫人请您去一趟会客堂。
姜堇末挑了挑眉,这还真是不给她一点安生的机会。
我知道了。
她缓缓起身,让那大丫鬟在前面引路。
可刚一到门口,一阵刺耳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引得堂内众人皆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其中上官氏尤为激动,指着姜堇末的鼻子告状:老爷,您看!这灵器已经证明了一切!她就是邪祟!姜堇末放眼望去,只见会客堂上坐着的都是北洲有名世家的家主。
主位上,姜澄和南云烬一左一右,上官氏则是站在姜澄身旁,宛若跳梁小丑般,指证着一些她还不知道是什么的罪行。
母亲,当着这么多世家的面,一上来就说女儿是邪祟,这不太好吧?不好?有哪里不好?你都已经把我的女儿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敢狡辩!上官氏如泣如诉,又朝着她身后的方向指了过去。
姜堇末定睛一看,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之上,被打得半身不遂的姜盈袖。
根据柳龙庭告诉自己的情况,自己失去控制的时候,不仅用雷灵力把她暴揍一通,还差点没给直接勒死。
以至于现在,她的脖子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和木板,左腿因为雷之灵力的麻痹效果无法动弹,右脚韧带也出现了轻微的损伤。
姜盈袖整个人就这样坐在轮椅上,除了表情仍旧丰富扭曲,身上是一处力都使不上来。
姜堇末上下打量完她的伤势,心中憋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扭头看向上官氏:姐姐如此惨状,我也感到很心痛!可是母亲再急,也不能就拿了个不明所以的东西,就来诬陷我吧?上官氏疾言厉色,答道:这可不是什么不明所以的东西!此乃我上官家的祖传宝物,辨妖盘!刚刚你进门的时候,辨妖盘鸣叫闪烁,足以证明你体内有邪祟,必要人人诛之而后快!辨妖盘?什么东西?她怎么连听都没听说过?姜堇末冷笑一声,看向上官氏的目光充满不屑:上官家的宝物?母亲,我记得上官家原本就不是什么名门世家,在你嫁入姜家之前,你弟弟因为嗜赌,更是穷困潦倒,变卖了不少家当,差点没把祖上的宅子卖出去!她指着那个妖盘,看向在场诸人:这样的背景和条件,现在又突然间说什么家传宝物,这东西是不是有点过于来历不明了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官氏被猛地揭了一波老底,瞬间没了脸面。
她恼羞成怒,对着姜堇末破口大骂:小崽子!你区区一个庶出,居然敢诋毁我的家族?你也配!姜澄厉喝一声,阻止这荒诞的话题继续下去:行了!这种事,想吵自己下去吵!解决正事要紧!说罢,他看向上官氏:除了这辨妖盘,把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上官氏重整旗鼓,信誓旦旦的开了口:昨晚,姜堇末像是入魔一般跑出姜家,这件事不仅盈袖和青妙有看见,姜家众多的丫鬟婆子也都看得一清二楚!话音落下,其他几个和上官氏要好的世家也纷纷开口:是啊,我们好像也看见二小姐杀气腾腾出去的样子!这应当就是邪祟附身!原本持中立态度的其他世家,见那么多人指证姜堇末,跟着附和起来。
唯有东方家主站在姜堇末这边,替她争辩:胡说八道!晚上出个门就成邪祟了?昨日大家亲眼看到,堇末小姐被某人暗算昏迷不醒,如今又莫名其妙被指证为邪祟,难道不应该考虑考虑,是上官毒妇做的手脚吗!东方家主,你这样说老夫的贱内,属实是有些失言了!姜澄冷喝一声,因为这回换成是他没有面子了。
失言?我说得是事实!上官氏冷笑一声,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语:您说事实?就算有人不信这辨妖盘,难道不信这么多人看到的事实吗?至于昨日盈袖的对决,我只能说,赛场是赛场之事,邪祟是邪祟之事,你们休想混淆视听,胡说八道!东方家家主没想到妇人能如此不要脸,气得差点就要起身怒骂:你!东方家主,没关系的,谢谢您相信晚辈。
姜堇末终于开了口,安慰了东方家主的情绪。
姜澄看她要发话,赶紧问向一旁的神之子,不让她开口:殿下您看,这人证物证都在,没什么好说的吧?话题被猛地瞥到南云烬这里,让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姜家主此话怎讲?说起来,本次灵修竞会,就属我这二女儿表现抢眼,老夫也一度以为是天道酬勤,才有如此成果。
如今看来,有没有可能真的是邪祟所致,才能让人短期之内实力大增呢?一提到灵修竞会,无疑是踢到了在场许多世家心里的槛。
他们家族的优秀子弟和姜堇末略一比较,显得黯然失色,心中早就有些不平衡。
如今有这么个话头提起来,众人纷纷开始支持姜澄。
是啊,姜家主此话有理!邪祟入体,理应严惩才是!各位世家家主都将目光放在了南云烬的身上。
南云烬纠结了许久,最后才神色黯然的开口:怎么决定,你们商量着来,本殿下不想参与!一句话,证明了神之子在此事上不会站到姜堇末这边。
有了这个保险,姜澄这才让她说话:邪祟之人,你刚刚想说什么?!姜堇末冷笑一声,悠然开口:女儿想说,女儿昨晚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