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得两人,满脸通红。
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抱着他。
把她放到床上去后,天也已经吗蒙蒙亮了,也打铃了,索性穿上衣服出操去。
阮绵绵憋着笑,等他出去后大笑起来,想想隔壁刚刚睡下的,又憋回被窝里打滚去。
等到阮绵绵再次醒来时,一双大眼正在凝视着她,嘿嘿着对着她傻笑。
啊。
你盯着我干嘛。
阮绵绵推开那张脸坐了起来,好久才缓过气来。
你怎么不说话?阮绵绵看着元蔓云,这人不会是吓傻了吧。
拿着手在她眼前挥着,只见她拿着油腻的大饼放在她手上:吃,快吃。
她可没想过这书中的女主居然疯了,那是郝向东带回来的早餐吧。
一个激灵,爬起来。
伺候着这祖宗。
元蔓云好像没什么反应。
这可怎么办呀,人在她家变傻的。
啊。
阮绵绵无奈着哀嚎着,只是她怎么这么乖乖地听她话。
陪着她玩了一个早上的阮绵绵累的虚脱了。
赶紧把米饭蒸上,天天吃食堂吃不起。
郝向东回来后,元蔓云像小狗看到肉一样。
一直扒拉着他的手不放,吃饭都得抱着。
阮绵绵原先看热闹,笑得花枝乱颤。
后来发现实在不对劲,两人吃完饭后,赶紧她去医院。
折腾一天后,大夫说:家属和亲人对她更多的还是多干预心理治疗,也许是短暂的也许很久。
元蔓云抓着郝向东的衣角不撒手,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长的可真好看,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元蔓云傻傻地看着。
阮绵绵有时候都怀疑这人是借着假傻,吃他豆腐。
……累趴着两人只能在招待所开了房间。
因为没带结婚证两人还不能一起睡一间。
反正她在医院住一晚,我陪床方便点。
招待所你睡吧,明天早点过来接班。
阮绵绵打着哈欠,催着郝向东快点走。
这男人一步三回头才走,不知道的以为多深的感情。
阮绵绵看着嘴角都上扬了,拿了颗糖骗了元蔓云别抓着他衣角。
元蔓云看着人走了突然又嚎起来了,一茬茬地真累。
阮绵绵也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她是看到工人的手被夹断了,那哀嚎和血液流着,让没有经过事的人看着是挺恐惧的。
厂里当时还有几个女工看到都吐了三天,她这属于比较严重点的。
她爹已经赶着火车过来大概还要一两天才到。
休息了会,她终于安静的去睡觉了。
阮绵绵才去打水间打开水。
一个熟悉的人影。
这不是周娥嘛,怎么就自己一人住院。
这李谦也不陪她吗?她不是前两天才来这,这是怎么了。
好奇害死猫呀,阮绵绵又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魂。
来这医院几天看着世事无常,觉得她挺可怜的。
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没有灵魂的样子。
刚刚把脚步想往里迈一步,只见王小兰和她大姨冲进来。
王小兰抓着她的手骂骂咧咧的:要死呀你,你怎么能干这事呢?这好歹还是条人命呀。
一手抹着眼泪。
她大姨劝着她:别骂了,骂有用吗?妹呀,坐下坐下。
拍着边上的床位。
王小兰把脸朝着窗外,不想看到她的女儿这么气人。
周娥怀了,却不想要。
自己偷偷来了医院。
王小兰看人不在家以为去哪里耍了,结果等到中午才知道坐牛车去镇里了。
想来坏了。
最近几天的样子,生过孩子的都知道是咋回事,不好的感觉爬上心头,赶紧找来她大姨去医院。
王小兰朝着她大姨哭:这都什么事。
又不敢和女婿和她家老头说。
急冲冲的赶来医院。
还是晚了一步。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冲动呢?哎呦,哭啥子嘛。
人在这呢,你直接问就好了麽。
她大姨递着手帕给她抹眼泪。
呦,再哭下去哈,这天都得下雨咯,哭啥子嘛,大的哭小的哭。
她大姨很无奈地劝着。
从包裹里掏出了窝窝头,啃起来。
递了个给王小兰。
丫头,你吃饭了麽?她大姨探着头看着她。
周娥摇摇头,不说话。
那做了吗?又摇摇头,憋出两个字:明天。
她大姨点点头,递了个眼神给王小兰。
周娥的娘王小兰就啃着馒头继续啃窝窝头。
行,我现在去看看有没有粥去打一份,莫有的话,就吃窝窝头吧。
她大姨看着两人摇摇头出去了。
阮绵绵摸了摸肚子也回去躺着了。
忙了一天累着了,躺下就睡着了。
医院嘈杂着,但这个年代来医院的人少,一般都是自己看看找草药。
所以阮绵绵也睡得还行。
隔壁房间已经开始吵起来了。
他都结婚了,你也结婚了。
还想着干啥,自己的日子不过呀。
也不想想我和你爹。
你让人家李谦怎么想。
昂……王小兰休息一晚后声音还是那么有精神穿透力那么强。
阮绵绵瞪大了眼睛,挠了挠头发。
看向一边的病床发现没有人,坐起身来,踩上鞋子,冲着出去找元蔓云。
刚刚出门口就看到她在别人病房门口看着小孩子吐着口水泡泡。
阮绵绵这才放下心来。
阮绵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情心泛滥,原主的情感不喜这人。
但如今成了这副傻样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她也怀疑过,又不想过多猜疑。
郝向东上了楼梯看着她靠着墙壁看着前方的元蔓云,刚刚喊着她吃饭,元蔓云就跟装了雷达一样,转头看着他,紧抓着不放。
无奈的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上前拨开她的手:乖点,有肉吃。
元蔓云像是被抓到了穴位一样,立马上前找吃的。
郝向东上前拉着她的手,一阵滚烫。
她在干什么,一点都不像平常的自己。
我去洗个脸。
抽出手后,洗把脸冷静下。
难道有了孩子之后自己的心态也变化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