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伸手舞着,抓着他的头。
这棵草长的真好。
这酒太烈的,一点都不顺口。
怎么不买点好的酒呢?阮绵绵酒后的大舌头真不是一般大。
这不是草,是头。
郝向东想不明白怎么喝醉了和之前差这么多。
真是人菜瘾大技术差,场场都不落。
抱着她上楼的时候,发现她真的好小只,暖暖的。
而阮绵绵的手若有似无地覆在他的胸前。
乖,别乱动。
抓着她乱舞的手塞进了被窝,瞬间秒睡的猪。
自己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却睡不着了。
次日阮绵绵醒来睡眼惺忪的看着那已经整理好的一切,今天要走了。
看着这个来了没几天的地方,吖,就要走了,再也不用天天听着那些长舌妇天天说她家的笑话当下饭菜了,虽然是原主但也是现在的她呀。
这效率妥妥的,洗漱后和郝向东大包小包的坐着牛车赶去火车站。
这火车站是当年的绿皮火车却不再是那种破旧残败的样子。
看着愣住的绵绵,郝向东伸手拽着她把她往前挤。
这个年代的火车都是人挤人晚一点也许都赶不上趟了。
被大家都在快速冲击的节奏打乱,坐下的间隙能感受到真实的累,大概是昨晚的酒劲还没过头吧,期间好像迷迷糊糊的睡过了。
朦胧间她看到一个不胖不瘦,乌黑的头发梳成成两条细长的辫子,红润的瓜子脸,圆圆的大眼睛,同样的制服在身上她显得更有气质些。
阮绵绵愣愣的看着她,原主的印象里不记得认识这人。
但她上前落落大方的介绍着自己:大妹子,你醒啦。
我是冯朗丽,向东哥的同事。
他让我照看你下。
他去那边搭把手。
怎么样,人还适应吗?阮绵绵冲着她一笑:挺好的,就是路程有点长。
阮绵绵想着这人是不是永远这么热情呀,还是说她其实喜欢的是郝向东,男主通常会搭配很多桃花的。
其实阮绵绵想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架不住郝向东这块木头。
冯朗丽是个人事处的,也是厂里的厂花,喜欢郝向东挺久的。
在那个人人都在围绕着她转的时候,郝向东好像是个木头一样,对她依然不冷不热。
有时候找他。
他都能公事公办。
冯朗丽也气过挺久的,后来听说他结婚了,也想知道娶的到底是什么的人。
赶巧火车上遇见一起回厂里,正好过来看看。
等着郝向东办事回来后,见这两人聊的像多年的老友似的。
对着冯朗丽说着谢谢。
然后两人就单位的新思想新政策展开讨论,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人。
刚刚还聊的很开心呀,阮绵绵听着他们的讨论闭着眼休息着。
大概他们以为她睡着了吧,声音都小了。
突然闻到烟味猛地咳嗽起来。
郝向东一边和冯朗丽聊着工作,还一边给绵绵拍着背。
绵绵猛地咳嗽太严重,觉得尴尬也不睡了,去厕所透透气。
冯朗丽看着两人的样子,熟悉中带点相敬如宾的感觉。
看着镜子前的人,穿越过来至今还没认真看过自己长什么模样。
眉眼清清亮亮。
一笑起来,嘴唇像恬静的弯月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虽然不如冯朗丽那般有气质。
但也清醒脱俗,眉目清秀。
只是那头发真的跟稻草一样杂乱。
整理好头发后,给自己做了个大鬼脸。
突然后面出现个人。
郝向东看着镜子的鬼脸言不由衷的露出笑容。
这才是她隐藏的性格吗?挺好的,以后这样多笑笑。
阮绵绵想着难道我这么快暴露了,沉了沉嗓音对着郝向东说了两个字:幼稚。
像原主那样高傲的回去座位上。
冯朗丽也早已不在座位上了,小样,这桃花挺旺的呀。
火车到站后,辗转几趟后。
阮绵绵真的是软绵绵了,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这到了大山里,雨足足下了大半个月。
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泞的土地。
裤腿上衣服上早已溅满了泥。
看着前面脚步稳重的郝向东,丝毫不受影响。
绵绵已经走不动。
要不我背你吧,路程还有点远。
若是原主,估计早已劈头盖脸的骂他了。
而现在他这么累着还不没说他。
让他觉得有点心疼。
上来吧。
郝向东蹲下了身子,阮绵绵已经顾不上自己是否被发现的问题,她真的走不动了。
趴在他背上时,已经累的不能说出话来了。
宽大的肩膀真的是不错个港湾,让她有点想休息了。
阮绵绵,你要居安思危,不能这样见色起意。
冷静冷静。
阮绵绵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就睡过去了。
郝向东觉得她身上有股馨香,让他瞬间觉得安稳。
看着她睡着了,赶紧赶回去,不然天黑了,估计得着凉。
回到职工家属院后,郝向东原先也只是和单位的人一起住,刚刚给分配的职工家属院里也没怎么来过。
倒腾了好半天才能坐下。
看着刚睡醒蒙圈的阮绵绵说着:先坐会吧,我去隔壁借点,这会估计食堂也没饭菜了。
随便对付了下晚饭,糟糕的问题来了。
一张床怎么睡。
郝向东看了下环境:没事,一会你睡床。
我睡椅子上。
凑合一晚。
明天我再去弄张。
现在天这么凉,火车上已经不舒服。
再这么凑合一夜,估计明天人都得废了,我想到个好办法。
阮绵绵拿着一碗水放在床上,这是界限。
晚上不能越过来。
这可是当初她看哪部电影上这么演的,具体忘了,就记得这个环境。
言不由衷的夸着自己聪明。
还在沾沾自喜。
也就旁边这个木头能防的住。
这智商没谁了。
郝向东觉得这只能防君子不能防贼。
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