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萧坐在病床旁想着许多,床上的人依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问了医生和护士都是告诉他,太过疲劳,基础病比较严重睡的比较久,没多大问题。
他想着烦躁了,出去外面的阳台抽着烟透着气。
哐的一声,伴着一点点细微的声音。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叫,赶紧掐灭了烟跑进病房。
看着床上的他伸着手,小声呼喊着:水……水……声音因干涸而嘶哑着,要不是认真的听真听不见。
简萧端着水,把他扶起来拿着勺子一点点的给他喂着。
他眼皮微闭颤抖着,并没有要睁开眼的动作。
喂了大半碗后,他将他轻轻的靠在床上。
抓着他那粗糙的手,给他塞进被窝里。
老领导也幽幽醒来,看了好一会才认清站在眼前的人:是你呀,你爹没享受的福,没想到却让我给享了。
你爹估计都得嫉妒我。
伯伯,你说的是哪的话,我这个做小辈看您不是应该的吗?哪有什么应该呀,你爹生病让你回去,你呢?老领导不能说着太长的话,不断咳着。
简萧给他拍着背:你都咳成这样了还说呢。
你爹,你爹病了打了,打了多少电话。
你,你说你,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给他气的呀。
咳咳咳。
你怎么昨天好好的就被人送到医院了呢?哎。
他抬起手挥了挥,不说话了,靠着床休息着。
对不起,伯伯。
都是我害了你。
简萧在他床头给他鞠躬着。
不关你的事。
咳咳咳。
说起来你也是这事情的受害者,不过你有今天的变化我还是很欣慰的。
你爹要是知道你今天这个样子应该很高兴。
他才不会呢。
简萧眼神黯然,低着头开始专心削着手里的苹果。
老领导也看出这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是长久的心结也不是那么容易消的。
便找了个话题:这次的方案确实是你做的吗?嗯。
你有没有给其他人看过或者说过。
嗯,没有,除了我朋友他家两人其他人没有了。
但他们是不会说的。
我这有一半的规划还是她们教我的。
嗯,看来对你确实是不错的朋友。
那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人可以拿到你的文件或者知道这事?老领导靠着床头看着他削的苹果,样子已经看不出是个苹果了。
但这份心,他还是感受到了。
简大哥没想到我还比你先享你儿子的福,真的是沾了你的光呀。
简萧来回的走着好几圈,总不能是他们的邻居那个叫李婶的吧。
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只是他家的邻居倒是对这事有点兴趣,不小心给她看见过。
应该也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吧。
这也难说,那所里呢是否有文件备份,或者被人看到。
两人讨论着,这时老领导的女儿进来了。
走进来后,只是斜眼瞪了下简萧,又看着她爹。
哎呀,爸别跟这个混小子说了,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也不顾顾自己的身体。
全茹没好气的看着瞪着她爹。
全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好歹你们俩还打小就认识。
认识怎么了,认识他就能把你气进医院了。
你听谁瞎说我被他气进医院的,人家是来看我的,你什么态度。
老领导气的不想说话了。
那伯伯我就先回去了,晚点再来看你。
就退出了病房。
你看看你,人都被你气跑了。
那是我的客人。
是是是。
你说的是。
来把这粥给喝了。
喂完他喝粥后,拎着食盒出来了。
简萧对着她的背影喊着:全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意见。
这得问你自己,我爹是为什么住院的。
全茹只是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过身来。
这事我可以给你道歉。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的这么严重。
简萧在背后给他解释着。
不用跟我道歉。
全茹说完,就离去了。
剩下简萧一人站在那一动不动,到了很久才离开。
几日后阮绵绵和郝向东到镇上采购物品,顺便来看看简萧和黄盼盼。
自从上次离开他们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阮绵绵因为肚子大也没有去供销社去人挤人,郝向东让她在外面坐着等他出来。
阮绵绵百般无聊的看着街景。
冬日的早已经看不见娇艳的百花,有的只有平日默默无闻的树木,枝上挂着多彩的树叶。
风一吹,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天气冷了,街上虽然没什么人气。
但也不乏为生活奔波的人。
冬日的街头巷尾,却也像幅画卷。
阮绵绵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大喊求饶。
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阮绵绵本是不想管的,只是越喊越大声。
好奇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起,让她不自觉的往着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