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这个女人像极了姜心念。
她们身上都有一种极为相似的倔强和傲气,而就在刚才,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白浅浅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连忙甩甩头!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一两年了……!她震惊错愕的愣在原地,直到男人疲惫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响起,才彻底将她抽回现实。
白浅浅,我们解除婚约吧。
什么?北炀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非常清楚。
看着男人眼底坚决的神色,没来由的,白浅浅一下子就慌了。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我不要接触婚约,北炀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当初是你在医院亲自求婚的……!我没做错什么,你不能说悔婚就悔婚!女人的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抱着男人的胳膊,无论如何都不松手。
陆北炀烦躁的阖上双眸,别再让我继续看不起你。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悔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是你在外面偷吃!白浅浅!陆北炀脸色忽的变了调,眸中闪过怒色,沉沉道:不想悔婚?可以,只要你把欠我的肾还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女人的脸色瞬间唰白。
白浅浅错愕震惊的瞪大了眼,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陆北炀看着女人惊讶的反应,丝毫没有觉得意外,眸底的疲惫多了几分,你应该知道,我生平最恨欺骗和背叛。
白浅浅,你最好答应退婚,实话告诉你,我上周已经收购了你父亲的公司,如果你不想接下来二老受什么打击,就不要再死缠烂打。
闻声,女人的脸一阵清白交错,眼底慢慢闪现出恨意!她知道事已至此挽留无用,可心底的不甘又无处发泄,不知怎的眼前忽然就浮现出刚才那个女人的脸。
陆北炀,你之所以把刚才那个女人留在身边,是不是因为姜心念?!……见男人神色有变,白浅浅哈哈一笑,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姜心念早就已经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替身始终是替身!就算再像也不可能是是姜心念!你给我闭嘴!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扎在了心脏,陆北炀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白浅浅的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和Linda彻底放纵的这段时日,陆北炀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只是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姜心念的影子。
他比谁都明白,那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的一个替身罢了。
你给我出去!马上离开!给我滚!白浅浅看着满眼猩红的男人,吓得浑身哆嗦,哭得梨花带雨的被他赶出了家门。
是夜,陆北炀再次喝得酩酊大醉。
这天夜里,他又梦到了那个彻底活在了记忆深处的女人。
梦里的女人背影笔直,虽然娇小,却无不透露着为母则刚的坚强。
她牵着一个小女孩儿的手,陆北炀眼睁睁的看着母女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却根本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