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念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气笑了,这个禽兽!陆北炀!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上床吗?哈哈!你笑死我了,我到底是怎么才会沦落这地步?!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陆北炀看着姜心念,原来姜心念说的话也可以如此恶毒,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猫,永远在他面前挑逗,微笑。
她何时这样来讽刺他?他闭上眼睛,把人拖上床。
他不会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
深吸口气,回到办公桌前,开了支票,扔给她,滚,另外……他刚要开口,就看见姜心念从包里掏出一盒紧急避孕药。
她顶开锡纸,压出药片,轻轻松松的抛进嘴里,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
我因为跟别的男人那什么宫外孕过,不能怀孕,要小心点,那手术可真是有点吓人。
陆北炀本想开口让秘书去买避孕药,可看见姜心念自己带来了避孕药的时候,他感觉头皮又紧又麻。
姜心念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眉开眼笑,就像个刚刚接过恩客银票的妓女,陆北炀伸手拉了拉已经重新结好的领带。
还不滚?谢谢陆老板,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陆北炀很想像拎着她在姜川跟前的时候一样骂她贱人,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也坐过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两清了。
姜心念拿着支票,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好勒!那陆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毕竟我活儿好您是知道的,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
滚!陆北炀随手操起烟灰缸朝着姜心念砸过去!那烟灰缸堪堪从姜心念的耳边擦过去,砸在墙上。
姜心念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转身离开,并礼貌的带了门。
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她故意拉低领子,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吗?走出大厦,姜心念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关上车门,她突然仰头捂脸,大声哭了出来!司机吓得直问,姑娘怎么了?怎么了啊?姜心念抽泣着,被老板炒了鱿鱼,怕父母知道自己过成这样,没有可以说的地方,觉得生活好苦,好辛苦!司机头发发白,也红了眼睛,哎,你们这些孩子,就喜欢报喜不报忧,做父母的不会嫌你们没出息的,家里的门永远给你们开着的啊。
叔叔,我没有家门了,没有了!我永远没有家了!姜心念哭得伤心,司机把车子靠在路边,把打表器摁了停止。
姑娘,你想哭就哭,叔叔不收你钱了,你哭够了,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也有个女儿,和你一般大,离了婚,一个人带个孩子,她不知道背着我像你这样哭了多少次……姜心念看到司机眼角的泪花,其实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下了这辆车,不要矫情给任何人看。
到了银行,姜心念给了司机车钱,她不占人便宜。
姜心念提了现金支票存进自己的卡里,然后去医院看女儿。
快要两岁的崽崽剃着小光头。
白血病,她还不到两岁。
她一定要怀上陆北炀的孩子,一定要!崽崽需要。
避孕药盒子里的药片,不过是维生素罢了。
一次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她需要确定怀孕后才能断了和陆北炀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