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告诉外公。
简佳佳威胁说:你知道外公让你来是干什么的?是让你和我老公叙旧的吗?阮姜棠呕血。
从来没觉得人与人的沟通是这么困难。
看你这么生龙活虎,也不需要我帮忙了。
阮姜棠说完就要走。
简佳佳本来就坐在门口,最开始大约是为了拦着季成礼和他的小情儿,不让他们出门。
这会正好拦着阮姜棠。
不许走,否则的话,我就跟外公告状。
阮姜棠挑眉,我刚才说爷爷摔跤受伤了,你没听到?你以为外公摔跤了就收拾不了你了吗?我告诉你,陆时渊最听外公的话,到时候我让外公赶你出去。
阮姜棠手指动了动,克制不住想扇简佳佳耳光的冲动。
这是什么绝世白眼狼。
你打她了?阮姜棠决定快点解决,快点离开,再在这里多留一秒,她都会少活一秒钟。
季成礼愤慨地说:谁打她了,我季成礼再不济,也不会打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
是那个整容怪打我,你去收拾她。
简佳佳撑着地面,捧着一个西瓜皮的大肚子站了起来,指着季成礼身边的女人,嚣张的说话。
阮姜棠这才注意到女人有一张标准的网红脸,而且细看,能看到右颊上有个红色的巴掌印,脖子上面也有指甲留下的划伤。
反观简佳佳,虽然头发妆容有些乱了,但露出来的脸及四肢,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像受了伤的模样。
……你想我怎么收拾她?当然是打断她的手脚,划花她的脸呀!简佳佳一脸戾气。
不,不要!小网红紧张的轻呼,扯着季成礼的手臂求助,你救救我,我不想被划花脸。
简佳佳呵斥,把你的脏手拿开,你有什么资格碰他,你算什么东西。
阮姜棠翻了翻白眼。
季成礼和小网红,被简佳佳堵在这里捉奸在床,现在只是拉拉手算什么,更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
她就不明白了,简佳佳怎么对季成礼这坨狗屎,这么情有独钟。
你打没打她?阮姜棠问小网红。
小网红识趣又坦诚,我怎么敢动她?我又不是疯了。
A市简家的大小姐,她即使以前不知道,但跟了季成礼,怎么可能不去打听打听他的老婆是谁。
她只是单纯的求财求资源,从没想过上位,更不想求死,哪里敢动简佳佳一根手指。
阮姜棠盯着小网红的双眼,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对这种知三当三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以后离季成礼远点,你跟着他图什么?他的钱都是简佳佳的,拿着简佳佳的钱养女人,你也是好样的。
后面一句话,是对季成礼说的。
季成礼就像爆竹一点,瞬间就炸了。
方亦欢,你别太过分了。
呵——阮姜棠一声冷笑,我说错了吗?季家早就放弃了你,你在季家每个月领的那点生活费,还不够你自己开销的吧?你有多余的钱养得起女人吗?季成礼身上的那层遮羞布被阮姜棠扯了下来,又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无能狂怒,将怒火全都发泄在简佳佳的身上。
你、好样的!你叫她来,就是为了打我的脸吗?行,你成功了,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多看你一眼,你别想了,我只会越来越讨厌你,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
阮姜棠一脸问号。
她怀疑在她本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参演了什么八点档的剧情,还不给片酬的那一种。
果然。
方亦欢,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记恨我抢走了季成礼,故意恶心我们呢!我让你来,是教训这个女人,你跟季成礼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真不明白外公怎么让你来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阮姜棠:……是她输了。
简佳佳就像条狗一样,季成礼指哪,她咬哪。
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先下去,你们留在这里听简佳佳的吩咐,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做,其他的你们看着办。
阮姜棠说完,脚底抹油的走了,不顾后面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电梯都没等,直接走了楼梯。
爷爷。
简佳佳没追出来,阮姜棠淡定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原本只是不相信简佳佳的人品,想要对她防一手,才把进屋前打通了陆爷爷的电话。
但万万没料到,简佳佳这么给力。
就是不知道陆爷爷,听到简佳佳对他的身体全程不在乎,心里作何感想。
只是可惜,陆老爷子再失望,简佳佳身上也流着陆家的血,陆老爷子也不可能真的那么狠心,做到不认这个外孙女的地步。
辛苦你了。
陆老爷子声音瞬间苍老了许多。
阮姜棠却不后悔让事先通话,让陆老爷子听全程,毕竟以简佳佳的性格,事后肯定要倒打一耙。
她人没事,就不用管了,你带着人回来吧!好的,我这就回来。
阮姜棠欢快的答应,一点都不掩饰她的想法。
陆老爷子笑了一声。
他年纪虽然大了,下不了手整治这个长歪了的外孙女,但还不到眼瞎耳聋的地步。
阮姜棠挂了电话就给保镖打了电话,叫他们下楼。
保镖的速度比阮姜棠想象得更快,显然也怕沾上这种破事。
简佳佳让你们做什么?……划花那个女人的脸。
噢。
阮姜棠猜到就是这样。
我们没答应,简小姐就让我们捉住那个女人,她来动手。
然后?您就打电话来了。
保镖声音里透着一股劫后重生的喜悦。
阮姜棠失笑一声。
回到陆家,阮姜棠不好表现得太高兴,装模作样地问:爷爷,我们就这样都走了,会不会不好?季成礼肯定就知道我们不会再给简佳佳撑腰,他以后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陆老爷子一副愁容地说: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佳佳既然舍不得这个男人,那就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她宝贝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只要命留着,以后就由着她吧!阮姜棠:……看陆老子一把年纪了,还为孙辈的事情这样发愁,她其实有点不好受,默默的给陆时渊打去一个电话,可惜电话没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