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涟漪冲进医院。
妈,景祀怎么了?霍母看见儿媳是又生气又担忧,气的是他们夫妻不肯听她的。
如果听了她的,就算景祀真的出问题,只要涟漪怀上,只要涟漪肚子里有姓霍的血脉,那自己就不会输给大房。
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给人家做老婆的?你老公在里面生死不明,你干什么去了?霍母揪着李涟漪质问。
她心中的火气全部对着李涟漪发泄了出来。
就是娶了你这个倒霉鬼,我们才会这样倒霉的!妈,景祀到底怎么了?涟漪自认为自己很是平静地追问了一声。
景祀出可能要死了,我的儿子啊,你赔我的儿子……李涟漪被婆婆揪了两下,整个脑子嗡地响了一声,一时之间身体软了下来,像一侧倒了下去。
她身后的保姆及时出手,稳稳扶住她。
太太……涟漪借着保姆的力气,深呼吸两口气,叫脑子清明一些。
医生在哪里?医生……景祀不会有事情的。
老爷子看着这群女人乱成一团,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话就是说给李涟漪听的。
可涟漪很固执的想去见医生,她逼迫自己呼吸,逼迫自己镇定。
我老公有没有事情?伤到了哪里?严不严重?需不需要专家会诊?尽管她的脸色不太好,但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冷静。
就是你撺掇景祀不听我的话……霍母一时六神无主,现在她只能抓住李涟漪怪。
仿佛只要将李涟漪逮住,按住,她就可以不用去担心霍景祀的安危一样。
她以一种仇恨的目光看向李涟漪。
霍先生醒了……霍景祀是出了严重的车祸,但好在他命大。
这场车祸发生得很诡异,对方就像是知晓他的行踪一样,又能让警察那边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查着查着,霍家撤案了。
霍母站在病床前一脸愤恨:……看在未出世孩子的面子上,你爸肯定是要保他的,我就说你们年轻要听我的,现在好了。
李涟漪推门进来。
妈,您还在呢。
霍母铁青着脸:你是在赶我走?妈,我不敢的。
景祀他累了需要休息了。
霍母冷笑两声,警告李涟漪:他是我儿!我比你更加关心他的健康,你不用挑拨我们母子间的关系。
李涟漪只是低垂着头,任由婆婆发泄。
妈,你回去吧。
霍景祀还是开了口。
等人离开病房,涟漪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探了探:好像已经退烧了。
霍景祀一脸疲惫拉住妻子的手:你坐着陪我一会儿。
他躺了好一会儿,才说:是霍景良干的!涟漪看向丈夫冲着他勉强笑了笑:也许是误会。
霍景祀呵呵地冷笑了一声。
涟漪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
误会?他是恨不得我死,我死了就没人和他争了!景祀。
霍景祀动了动,去看她。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以你的能力自己出来单干……李涟漪后面的话没讲出来。
她觉得丈夫那么棒,既然霍家待得不开心,那就离开霍家咯。
她不一定非要用保姆的,她也不是一定要住豪宅。
她可以不开汽车,可以去坐地铁公交。
她希望他能快乐。
幸福。
涟漪。
霍景祀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两眼,他淡淡道。
我在呢。
你去我车里帮我取点东西。
李涟漪无力垂下脑袋,她晓得丈夫是不想听她的劝了。
替丈夫掖掖被子,起身:我这就去。
等妻子离开了病房,霍景祀才释放出脸上的淡漠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绪,他的眼睛冰冷无比,他此刻的心也是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
当天晚上霍景祀就出了院。
涟漪没劝住。
甚至隐隐约约她感觉到丈夫的戾气越来越重了。
她想劝霍景祀就此收手,因为急需都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可她张不开这个嘴。
又是午夜时分。
李云波是被风吹醒的,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所有的窗子都关得好好的,哪里来的风?睁开眼睛,被眼前的黑影吓到发出尖叫。
啊……可下一秒,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就被人扯了下去,她的睡衣被撕成了两半。
甚至她没有准备好,那个人就冲了进来。
李云波喘着气,然后伸出手去圈住眼前男人的脖子。
她的身体很疼,可她的心却是暖的。
他来了!她听说霍先生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他带着伤来找她,是不是能说明一点点的问题?说明在他的心里或许就有她的位置?她不会去和堂姐争的,只要在那个家庭之外给她留有一间房的位置,她就知足了。
霍先生……*太太,您怎么醒了?霍先生呢?李涟漪起床的时候伸手去摸床铺,那一头早就已经凉了。
说明霍景祀早就离开了。
她的心情一沉。
不知道为什么,前些日子的那些担心又跑了回来。
霍先生可能公司有什么事情要去办。
佣人理所应当说着。
大公司的老板和普通人的生活肯定就是不一样的。
涟漪唇角牵强一笑,她问佣人:你觉得什么样的事情需要半夜去办?太太你……你觉得霍先生会不会是外面养了什么女人?佣人瞪大瞳孔。
这……这怎么可能呢。
别的人她不敢说,但是霍先生,那是绝对的妻奴代表。
他有多疼太太,长眼睛的人都是看得见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做太太说的那些事情。
拼命摇头。
涟漪说:你回房间吧,我等他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就是想等他回来。
李涟漪在沙发上等了很久,从黑色等到天亮。
早上四点半,霍景祀回来了,涟漪被进门的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不可抑制,她就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怎么没睡?你去哪里了?她问,她的睫毛微微颤着。
回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
他走过来,伸出手准备要抱她。
李涟漪躲避开他的拥抱。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