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里面?霍景祀穿着皮鞋来到了某间饭馆。
霍迟点头:……被灌了好几杯。
哪怕有霍景祀提前打过招呼,李涟漪依旧没有逃过被灌酒。
漂亮的女人就犹如夜空中闪亮的星星,多正经的男人骨子里依旧存在着劣性根。
出来谈生意,很少能碰上这样美丽的女人,好不容易碰上自然不会放过。
龌龊一点的人动手动脚揩油,高级一些的则是灌酒语言上的占便宜。
里面的那些人并没有语言上的过分,有的只是灌酒。
美女醉酒,也是很好看的场面。
霍迟的视线落在霍景祀的脚面上,他挑挑眉:今天零下二十多度吧。
就穿这种皮鞋?北方的城市,冷的时候那是真冷。
让你冷到骨头缝里。
皮鞋这种东西,好看是很好看,在这样的天气穿着却很遭罪。
有个应酬,直接过来了……他也没什么时间去换鞋换衣服。
霍迟大概提了提对方提出来的条件。
这年头任何行业都是不好做的,特别是特殊的时期。
医药公司其实也是一样的难混。
大把大把的科研费用投进去了,好不容易研究出来药物,市场上面又不肯接受价格。
左也为难,右也为难。
你进去吧。
你自己待在这里?霍迟向霍景祀的身后看了看。
没有看见跟着他过来的人,他这是一个人过来没有带助理?进去陪着她吧。
霍迟没在犹豫,拉门又进了包厢里。
李涟漪已经喝得有些微醺,脸蛋红了又红。
也是正因为她脸喝得红了起来,那些男人们就更想灌她喝酒了。
一个漂亮的女销售,想要从他们的手上拿到订单,总要付出什么的。
有些时候这种付出不见得就是最直白的关系,而是一些好言好语,一些美女的恭维和殷勤。
混到现如今的级别,谁都有家谁也没想破坏家庭,但被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求着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霍迟拦住李涟漪举杯:别喝了。
李涟漪对着霍迟挤挤眼睛。
那我就干了!涟漪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手稍稍动了动。
她将手上的围巾随意扔到腿上,那条围巾上已经湿透了,如果你去细闻,大概还能闻到酒的味道。
霍迟挑挑眉。
今天是因为情况特殊,那些人也是被美色晃了眼睛。
不然这种小把戏瞒不住任何人的。
刚刚谈几个点了?霍迟将手上的合同给李涟漪指了指。
……十点钟,应酬结束。
李涟漪趴在桌子上很久。
将他们都送走了?嗯,已经都送上车了。
涟漪撇撇嘴:每个女人都想得到漂亮的外貌,可漂亮的外貌对我而言似乎一点帮助都没有。
反而还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在这样的桌子上,她这副长相更加的吃亏。
是有点。
都是老油条,看样子没有个三五次的是谈不下来了。
霍迟眉头挑得高高的:你看出来了?我又不傻。
李涟漪从座位上站起身,她很是嫌弃地将围巾扔到了一边。
那你还喝?人家想看我喝醉了,总要给他们点乐子,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呵呵。
喏。
什么?李涟漪伸手接了过来。
她翻了翻文件。
你做的?是的。
霍迟,你觉得我特别傻是不是?涟漪调侃霍迟也是调侃自己:我们俩这一晚上都在这包间陪那几个人喝酒,你中间去了五次卫生间。
怎么就这点时间你就搞出来这么详细的报告给我?那你这工作能力可以的呀,可以封神了。
刚刚谈生意的那几个人的全部资料此刻都在她的手中。
每个人应该怎么一一进行攻破,这上头都有。
我确实很优秀。
霍迟撇嘴。
正因为优秀,才会被请过来照顾老板的不是吗?霍景祀人在外面?涟漪停在门前,她猜测着或许霍景祀就站在门外。
可她极其不愿意打开那道门。
你还挺聪明的。
霍迟耸肩。
霍景祀说李涟漪不太聪明,依着霍迟来看,不见得!他什么都没讲过,只是一份文件,她瞧了那么几眼就晓得霍景祀人在外面了?李涟漪踩着高跟鞋,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去拉开了门板。
门外谁都没有。
她提着的心,落了地。
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如不见。
回头替我谢谢他。
邢家。
李涟漪被司机接到了家中。
邢玉涛看着推门而入的大女儿。
邢菲没事儿吧。
涟漪问。
你去哪里了?李涟漪对着邢玉涛道:我去吃饭之前就提过的,今天晚上我有些生意要谈。
你妹妹受了伤,所以你继续去谈生意了?邢玉涛皱眉。
涟漪道:本来是想去调监控的,可惜对方不肯给我看。
涟漪,今天的事情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对邢菲你就没有任何的歉意吗?哪怕是一点点呢?他知道女孩子的心思可能要比男孩子更细一点,但这不能成为你去害人的理由。
我这样说,从我被认回来就是风波不断,爸你认为是我的问题最大还是谁的问题最大?我作为你刚刚认回来并且不想公开的私生女,你觉得我李涟漪会不会傻得不夹紧尾巴在你面前装个好人,还要每天搞事情?当着你的面将邢菲推下去,就为了让你对我失望的吗?想当初就算是堂妹勾引我丈夫,我也没有打过我堂妹一下。
她是个把自尊瞧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我希望爸爸你能将整件事情过过脑子,别急着下结论。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我晓得你对我的印象更加不好了,或许通过这些还会让我得到的财产再减少一点。
她讲的话肯定不好听,但邢玉涛自己去想吧。
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回家了,我妈还在家里等我,如果我一直不回去,她休息不好的。
涟漪啊……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所以我更加没有必要这样做。
现在想和我抢男人的是邢菲,我被认回来会被瓜分父亲的依旧是邢菲,怎么就觉得做坏事的人一定是我?邢玉涛:……爸爸,人的心原本就是偏的,这件事情我也表示理解。
谁让我是后来的,缺少了那么多年的相处我都明白,爸爸晚安,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