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想起来和谢晋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头顶这绿帽子戴多久了?霍景祀挽起李涟漪的手,去看她纤细莹白的手指。
这手指长得真漂亮。
真适合戴大的钻戒啊。
可惜了。
这手这辈子估计是戴不上我霍景祀的戒指了。
霍景祀掏出手机。
他找出一张照片,送到李涟漪的眼前。
这钻戒好看吗?他问。
涟漪看也不想看。
但还是很敷衍地点点头。
我和陈莉莉的订婚戒指,漂亮吧。
这之前是你的,可你不稀罕啊,那就送给稀罕的人吧。
涟漪憋了口气。
扭开头。
干吗?不喜欢还不愿意别人碰?我没有。
说说,以前你和谢晋那一段是在婚内还是婚外啊?这点他确实挺好奇的。
他在婚姻里一共戴了几顶绿帽子?算上酒店的那个男人。
哦对了。
霍景祀将手机扔在桌子上。
酒店里的那个男人我找到了,我会让他全家不得好死的,你放心。
他以前是想过去的就过去了,别去计较。
大家都不干净,就算扯平了。
可现在这么一想嘛。
这是他霍景祀能干出来的事儿吗?赶尽杀绝才是他的手段。
你说什么?涟漪皱眉头。
说什么酒店?什么酒店里的男人?霍景祀笑:呦呦,在我这儿装无辜呢。
你到底劈过几回腿,自己都记不清了。
李涟漪的脸白得和一张纸似的。
她好像记起来了。
那人……当时那人帮了她。
她微微别开头。
现在她真的是自顾不暇了。
不替老情人说句话?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晋不管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想你认错啊。
我错了。
霍景祀捏起李涟漪的脸蛋,他啧啧两声:你现在是认错?你这仿佛死了丈夫一样的表情是认错?哦你是巴不得我现在就死了然后好让你和谢晋双宿双飞吧?可惜了。
你先对不起我的!我是对不起你,你能怎么样?霍景祀一脸贱笑。
他不是没补偿过,可有用吗?他越是对她好,她越是想他死。
霍景祀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打出去。
叫债主们行动得积极一点,还给什么活口,追债啊也不是追人……李涟漪抓住霍景祀的手,死死抓着不放。
啧啧,你想做什么?他问出声。
求你了!涟漪的眼泪顺着脸淌。
霍景祀先挂了电话,用指腹替她擦擦眼泪。
你以前掉一滴眼泪,我的心就疼得不行。
可现在想想吧,这算什么?鳄鱼的眼泪?头顶上的那口锅没掉到你的身上,你永远都不会感觉到疼。
霍景祀起身。
理理衣服。
叫谢晋洗干净等死吧。
他抬腿准备出包厢的门。
李涟漪扑了过去。
她坐在地毯上,抱住霍景祀的腿。
景祀,我求你了!撒开!求你了!你求没用,真的要求去找我未婚妻吧,她说可以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李涟漪的心仿佛被捅了一百刀,说不清道不明的疼,各种疼法同时袭击而来。
她觉得自己怎么会那么疼呢?怎么会这样的疼。
她有点受不住了。
她想她妈了。
霍景祀想走,却没有硬甩开她。
她仿佛陷入了一种悲伤当中,一种别人完全叫不醒的悲伤当中。
哭给谁看呢?哭给我看?那你可哭错了。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说出来,我照做。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李涟漪抖着手去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霍景祀懒得制止她,却笑了。
停吧,你以为自己多值钱?你勾勾手指所有男人都得为你疯狂是不是?涟漪深呼吸一口气,对着他跪了下去。
霍景祀虚扶了她一把。
这是干什么呢?你觉得你一跪事情就了了?哪有这么简单啊,涟漪啊你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你觉得害我差点死了,差一点我就走谢晋家现在要走的路,你跪一跪哭一哭就可以了?李涟漪借机圈住他的脖子。
她将唇凑了上去。
豁出去了。
顾不得了。
你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你清楚如果你对他下死手,我也活不成了。
你爱活不活……好!李涟漪转身看准桌角,然后一头就撞了过去。
她是奔着出血来的。
这一下子真的撞上去,她就不信自己不能破个皮出个血。
霍景祀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的细腰。
抱住了才避免了一场祸事。
不用你假好心,我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霍景祀被她的无耻惊呆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趁着他不备,涟漪再次想要去撞。
因为他真的有点走神,就真的被李涟漪扯开了一点点,她的头轻轻碰在了桌角上。
你疯了@!是你逼我发疯的。
李涟漪看着桌面上的酒瓶。
她奋力扑过去,然后砸碎了酒瓶。
我就问你,能不能饶了他?霍景祀眯着眼睛。
他倒是想说不行。
你这么和我谈?是你不想谈的。
李涟漪道。
她拿出来诚意了,可他不愿意。
我看着这东西眼晕,你想谈就过来。
霍景祀伸手拉门。
她不过来的话,那也没有必要劝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李涟漪扔了酒瓶,扑过来挽住他的手臂。
霍景祀冷笑:你也知道我即将订婚,未来还会结婚,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跟着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名没分也行?他问。
李涟漪:行。
可真是……他笑笑:以后记得藏好点,别让我未婚妻发现你,不然会伤她的心的。
我这个未婚妻啊,为了我就连亲哥哥和亲生父母都能不要,比你好吧。
他问。
他今天似乎很有心情,要和李涟漪谈谈这个陈莉莉。
霍景祀对着陈莉莉满口的称赞,他越是说陈莉莉好越是贬低李涟漪。
涟漪听了一路,她不是不伤心,可做都做了,也只能这样了。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你聋了?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