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祀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就是传说中喝了大酒,回家耍酒疯的人?是做了什么光宗耀祖了不得的大事,才会回了家耀武扬威让他睡到客房去?李涟漪的眼皮实在是有些重。
也是酒微微上头。
……你不喜欢他可我喜欢他,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疼,我自己赚钱将来贴补他。
她就是那么想的。
孩子是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如果有错那么全部的错都在她的身上。
她也不要求他了。
我啊,看见他就喜欢得不得了,听他喊我一声妈妈,我这心口的快乐就要溢出来了……霍景祀抓过被子,恶狠狠捂在她的头上。
你干什么?她揪开被子,坐了起来,双目瞪圆了怒视着他。
似乎对他的举动非常不满。
霍景祀转身走开。
摔了门。
摔过以后又压了压火,再次返回室内。
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然后夹着送进了浴室。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打算淹死我?……霍景祀站在千金的房门前。
佣人开门出来一愣。
霍先生。
吓死她了!人不声不响站在这里,害她以为怎么了。
平时多看着他点,别让太太太费心了。
她身体不好,晚上能劝她早休息就劝着早休息。
佣人点点头。
一个小孩不至于带不好吧?他看向佣人,眼神不善。
请阿姨来家里是为了帮主人解决麻烦的。
而不是为了给主人增加麻烦。
一个孩子还用两个人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不用我来教你。
佣人垂下头。
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没错,可有些事情你讲出口的时候要过过脑子。
交代完,他回了楼上。
李涟漪可能没有喝醉过,闹了一晚上。
他敢碰她一下,她就喋喋不休和他闹腾。
讲来讲去都是那个孩子。
霍景祀一气之下干脆去了书房。
真真是气得心也难受,肝也疼。
早上六点钟,涟漪睁开了眼睛。
伸出手揉了揉额头。
头好疼啊。
早知道不喝了。
这酒啊,果然不是好东西。
就喝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后劲这么大。
看向床边,竟然没看到霍景祀的人。
简单梳洗一下,下了楼。
家里阿姨正在准备早餐。
妈妈。
李涟漪抱住儿子,腻了好一会儿。
霍先生呢?她问佣人。
佣人摇摇头。
昨天晚上霍先生带着您回来以后,他没再出过门。
李涟漪点点头。
她在室内找了一圈,所有的卧室都找过了,但就没找到那个人。
最后路过二楼的书房,手压到门扶手上,轻轻推开了门霍景祀穿着睡衣早就起了,眼眶下方有些青黑。
你昨天晚上没睡?她一脸诧异。
这人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装鬼呢?霍景祀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涟漪想着可能是因为她喝多了,这是和她闹脾气?真是好笑。
她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情,至于让他摆出来这样一副脸色给她瞧?以为她会去哄?活人惯的。
李涟漪准备带上门离开。
霍景祀手里的文件对着门口就砸了过来。
涟漪脚下一顿。
摆脸色看就算了,如果拿东西砸她,那这就是另外的一码事了。
重新推开了门。
你干什么?拿她撒气?别以为她没家,她可以马上离开的。
给你那好儿子拿好了。
霍景祀冷笑一声。
她做梦都在为她那个好大儿做打算,他怎么能不成全她。
涟漪皱眉。
你这一大早的到底是闹什么?不是怕我什么都不给他吗?不是因为这个埋怨我吗。
涟漪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东西。
大致瞧了瞧,那上面说她儿子霍昊天每年可以从公司得到多少多少的分红。
涟漪一脸不解看过去。
还觉得不够?他扯扯唇。
他还那么小……现在就是给了钱,孩子根本不懂得花。
他小不小我不管,该给的我一定会给,不该给的他也别想贪。
他的话说得很冷酷无情。
李涟漪不想和他起冲突,想了想,无奈笑了下。
我昨天喝多了说什么了?霍景祀板着脸不吭声。
真说什么了?她推门直接进了书房。
走到他的身后,探头去看他的脸。
霍景祀的脸竟然扭到了一旁去。
我说你对昊天不好了?她喃喃自语:那我说的也是实话,你对他确实不好,你总是提别的孩子别的孩子……我说过了,要不是你在……李涟漪不在的话,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他看到那个孩子就不爽。
李涟漪对着他好,他就更加不爽了。
景祀,他是我们的儿子啊,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所以我给了!你还觉得我给的不够?我剩下的东西都要留给我以后的孩子的……哪个就说要给你生了?霍景祀翻脸。
你说不放心他,我给他钱,这么大点公司年年分红都有他的。
还不给他生?你根本都不喜欢小孩儿。
她道。
她发现了,霍景祀是真的不喜欢孩子。
对孩子一点耐性以及耐心都没有。
虽然很少见这种状况,不过估计还是有的。
谁说我不喜欢了?你再生我就喜欢。
想起他那个无缘的小儿子,想起一次心脏就会疼上一次。
那孩子就连这个世界都没机会看看。
想到这里,他的脸更加臭了。
就连李涟漪都不愿意看上一眼。
就是这个狠心的女人,夺了他儿的命!当做蒋晨的孩子,她就可以留下来。
又是为了蒋晨,将他儿子打了!霍景祀的心仿佛是火球,剧烈燃烧着。
恨不得一股脑的烧死自己和她。
一眼一眼狠刮过去。
一样的孩子,我不懂有什么分别,这个你都不想要,下个就会想要了?这不是我期待的孩子。
从来就不是。
他找不出来对霍昊天一丝丝的喜欢,喜欢这种东西勉强不得。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可他是我期待的孩子,我不想生难不成你能勉强我?李涟漪笑笑。
他讲的那些话她就当成笑话听听,她不愿意,谁都勉强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