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不算,法律说了才算。
李涟漪离开咖啡厅。
老李家的人会不会骂她,她才不在乎呢。
她为什么不顺着继母的坡下来?开玩笑!和那种没有道德感的人做什么约定,就算他们现在认为她不是李家人,只要李爹生病的那天,继母就一定会去法院告她。
子女有赡养父母的义务!无论这个父母有没有管过你,对你什么样儿,你都有这种义务。
同理,李涟漪要把父亲对她的义务追究回来。
钱多少她根本不在乎,但能让那家人不开心,她就高兴了。
你就当她心理变态吧。
解决完这些去了医院。
沈婷倒是没多说什么,她这人一贯活得清高,不愿意和前夫那边牵扯不断。
前夫再娶的那个女人就总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离不开李爹,沈婷只觉得可笑。
涟漪坐了一个多小时,就准备回家做饭了。
提着包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停在医院大门口的那辆车。
霍景祀推了车门下来。
送你一程?他问。
涟漪没有讲话。
又来了!可见他最近是真的不太忙啊。
以前说忙的那些话也都是假的吧。
霍景祀见她不回答,笑了笑,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大白天的你怕什么?再说你那么厉害,我也不敢对你做什么啊。
霍景祀。
霍景祀微微欠身:我在呢,我是叫霍景祀。
涟漪可真是开了眼了。
他吃错什么药了?难不成她真有个亿万富豪的亲爹找上门了?不然不是很理解他现在的这种状态。
这个卑躬屈膝的劲儿啊。
啧啧啧。
你不上车,我就跟着你,你说说搞得大家都和看戏似的,你想要这样的结果?霍景祀靠在自己的车上悠闲说道:也对!那时候追你可能是动静不太大,你好这口你就直说,我明天就去让直升飞机挂着横幅在医院飞。
涟漪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了他一眼。
下了台阶。
踩着高跟鞋走到他的车前。
霍景祀替她开了车门。
你又来干什么?别说是过来看我妈的。
他如果真的出现了,那她妈绝对少活两年!给你送点药。
他说。
你才需要吃药呢。
你看看,没说两句你就炸,你这种脾气谁能忍受得了你?霍景祀半真半假抱怨了起来:昨天检查不是看出来一点毛病,虽然没必要多吃药,但该吃的还得吃。
看看看看。
李涟漪眼皮一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对不起你了呢,你霍先生表现得深情深意的,也没有观众你表现给谁看呢?霍景祀笑道:表现给你看啊。
那快别了,你背叛我又说爱我,你觉得我会信吗?咱们俩……涟漪出声打断霍景祀的话:别说什么打平了,这辈子都打不平的。
打平?那她身上的病,算什么?如果她当时运气不好一点,她自杀就成功了。
现在回头想想,她可真是给女人丢人。
死?不不不!涟漪告诫自己,她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年轻,她未来的人生可能还有很多的辉煌,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就去捅人,犯法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是要坐牢的。
千万别那么傻!你们俩那张丑陋的脸,我永远都忘不掉。
霍景祀讥讽:忘不掉你还能投入得那么彻底?我看你在床上也没像是你现在所说的那么痛苦。
你说对了。
涟漪点点头,笑道:这种事情总是快乐的,是人就有需要。
不是你也是其他男人,怎么说你也长得不差,技术也不赖,健康报告月月都有也省了我去做检查的环节,我为什么要痛苦啊?李涟漪的话让霍景祀的心漏跳了一拍。
霍景祀最恨什么?恨的就是李涟漪偷人。
她偷人这件事在他的心脏位置狠狠刺了一刀。
只要想起来,他就有种想要弄死她的冲动。
可眼前这个女人,她总是无所顾忌,她想提就提。
看看她这副随随便便的样子,霍景祀很想把她从车上踹下去。
怎么那么不要脸呐!你还要脸吗?涟漪笑着看向他:要脸没快乐,要快乐就不要脸。
他教给她这些的。
人活着,什么三观什么道德都可以通通抛弃,只要快乐就好了!他就是以身作则这样做的。
她只是学他这个前辈而已。
有样学样。
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涟漪?别这么喊我,我觉得肉麻。
涟漪看向窗外:所以啦,别说什么扯平不扯平的,那天不是你来得快,很有可能我的床上就不只一个男人了,其实你想多睡几个我也不亏。
霍景祀的喉头有些发甜。
他告诉自己别去听别去听。
所以呢,你总是追着我跑,是你喜欢头顶的绿帽子还是有什么讲不出来的与众不同的喜好?她一刀一刀刺进他的心脏,然后一脸无辜带着点纯真:你看早知道你这样,我当时就不和你结婚了,我嫁给别的男人然后……她挑挑眉。
你够了!李涟漪冷笑。
够了就别来找我,我们俩之间的账早就算清了,拿着这些破东西以为就可以补偿了?李涟漪拿起来袋子对着前面司机的位置就砸了过去。
以为她捡破烂的呢。
呵呵。
霍景祀也觉得心很累。
变了!一切都变了。
这个女人再也不是他当初爱的那个人了。
彻头彻尾地变了。
他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给她送药的?他就应该让她去死!叫她到社会上去体验体验什么叫做人情冷暖,叫她真的去勾搭别的男人试试。
看看那些男人是不是就只图脸不会算计你李涟漪!他扯了一把领带。
霍景祀觉得自己就要被气死了。
她现在是改成了要走气死他然后继承他遗产的路线是吧?路边放我下来就好,谢谢。
涟漪原本想从包里掏点钱给他的,但是眼睛一转,她乐呵呵道:车费我就不给你了,上赶子不是买卖有没有听说过?谁让你贱了呢,那就不给你钱了因为你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