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语脚上的伤一天天好起来,精神也恢复得不错,不再一天天地只会发呆。
每次换药她会主动给慕圣辰打电话,无论他在哪里,做什么都会赶过来。
再后来,不需要她打电话,他也会主动过来,在她这里呆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这些变化全都看在宁浅语眼里,而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内。
慕圣辰教她不疼的方法是用一切可以止痛的东西麻痹自己,慕圣辰就是宁浅语的止痛药。
然而就连慕圣辰自己也没发现,宁浅语,或者说弱小无助可怜兮兮的宁浅语也是慕圣辰的止痛药。
夏城西曾经从心理学的角度解读过慕圣辰。
在他少年时期,母亲不惜丢下丈夫儿子和情 夫私奔,还卷走家里所有资产,让慕家陷入巨大的危机。
家庭巨变,他受尽人情冷暖,迫使他不得不把所有软弱压进心底深处,故意塑造出一副强势冷酷的外表。
他心肠冷硬,刻薄无情,那是他自我保护不受伤害的方式。
可物极必反,他越是压抑真实情感,越是容易迷失自我。
慕圣辰,对脆弱的东西有偏执的保护欲。
当年宁浅语被退学无家可归时慕圣辰收留了她;她在浴室里摔得满脸是血,他会温柔地替她上药;她突然暴瘦,脚底被瓷片划出深深的伤口,他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她的担忧。
夏城西的分析在宁浅语的身上得到了印证,只要你足够脆弱,慕圣辰就会忍不住靠近你保护你,这是宁浅语唯一可以利用的慕圣辰的软肋。
我的脚已经好了。
纤细骨干的脚踝被男人抓在手里,温热的指腹刮过柔 嫩的脚底,痒得她不停地想要缩回自己的脚。
男人如墨般深邃的眼睛里浮上久违的温和之色,视线意犹未尽地从白嫩的一双脚上移到她脸上。
吃得好又懒得动,她最近丰腴了不少,原本凹陷下去的两颊鼓起两个小包子,像是在生气,可脸颊上的红晕又分明是害羞的模样。
他心下一动,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高大健壮的身躯霸道地俯下 身。
她被压得不断往后退,直到跌倒在沙发上无路可退,小鹿般惶恐不安地盯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眼神危险又桀骜的男人。
宁浅语,你在引 诱我吗?修长指尖轻佻地滑过她白皙的耳垂,勾起她身上一阵阵绯红色的涟漪。
眸色愈沉,慕圣辰的眼底里是呼之欲出的渴望。
宁浅语偏过头,不敢直视这双眼睛,颤颤巍巍小声地说: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他却早已看穿了她。
三年的耳鬓厮 磨,他对她的身体了解得够透彻,就算已有数月不碰她,也从未忘记过在她身上得到的满足和愉悦。
可恶的是,那是宁惜无法给予自己的。
不……要……宁浅语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口,阻止他靠近自己。
别想反抗我。
霸道地抓住她手腕直接扣在头顶,俯身攻占她小巧唇舌。
不要……她剧烈地挣扎,泪水涟涟,我们不可以这样,宁惜知道了会难过……听到宁惜的名字,慕圣辰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