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西走后,在回到自己病房的一路上,宁浅语目睹着精神失常的状态。
有人不知疼痛地用脑袋撞墙,有人 流着口水边笑边哭,有人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拼命帮嘴里塞。
眼前的一幕幕让宁浅语身体发僵发寒,凉意从脚底蔓延到身体各处。
如果不是夏城西今天点醒了自己,自己最后是否也会像他们一样彻底丧失自控能力,变成一个真正的精神病呢?回到病房后,宁浅语把护士刚拿来的药全部倒在马桶里冲了下去,刚冲完,门被突然打开,她吓了一跳,当看清进是医院里的护工后,才松了口气。
我不需要打扫。
宁浅语看到护工关上门,拿起拖把开始拖地。
护工对宁浅语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干活。
宁浅语望着低头干活的护工,总觉得他今天有点异样。
啊——护工原先拎在手里的水桶突然打翻,污水全都倒在宁浅语身上。
对不起。
护工向宁浅语抬起头,露出一张丑陋的脸。
男护工大概五十岁上下,晒得黑黝黝的脸,五官猥琐丑陋,他冲宁浅语不好意思地笑时,露出一口黑黄的牙,嘴巴里臭烘烘。
宁浅语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
她被惊吓到的表情让护工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你……出去吧。
护工却没有照做,而是自顾自拎着水桶走到宁浅语单人套间的卫生间里。
你干什么!洗桶。
你可以去外面洗,啊——宁浅语头皮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护工突然冲向她拽住她头发死命把往卫生间拉。
放开我!宁浅语害怕极了,手指用力抠进对方手臂的肉里。
护工吃痛,发狠似地一巴掌打在宁浅语脸上。
在宁浅语被打蒙后,被拖到了卫生间,护工把她脑袋摁进了满是污水的水桶里。
唔唔唔——污水瞒过她的口鼻,一开口就往她嘴巴鼻子里灌,呛进气管里,她不断地挥舞手臂拍打身后的护工。
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撼动不了分毫,就在宁浅语快要失去意识前,护工才把她的脑袋从水桶里拎出来。
宁浅语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水呛到了气管里,疼得她捂住胸口。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护工不说话,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冷静地收拾好东西后离开了宁浅语的房间。
护士长,那个新来的女人又在发疯了!她怎么了?她竟然说护士张师傅虐待她?!怎么可能,张师傅为人那么老实,医院里的苦活脏活全是他抢着干,在我们这里工作那么多年从没人说过他一句不好,怎么她刚来就说被张师傅虐待?我看她的病情可能严重了,都产生迫 害妄想症了。
可她的脸色看上去确实不大好。
今天不是有个男人来找过她吗,也许是又听说了什么事被刺激到了吧。
好了好了,那种神经病的话不用信,以后不要再听她胡言乱语了!宁浅语没有等到医院方面的解释,而是在对她的病情评估上多加了一条开始出现幻觉和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