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屋内一片死寂。
即使两人相拥在一起,寒意却从两人拥抱的地方蔓延开来。
谢辞抱着她的身躯一僵,喉咙涩然开口:不会的。
苏清禾将他的手中挣开,站起身来,直直望着他。
神医说,我早已伤了根本,不能生,你若不信,便去问好了。
谢辞不敢置信的呆住了,心中一阵钝痛随之而来。
苏清禾眼尾泛红,字字句句,带着控诉。
以前,我每日都等你回来,为了你,收敛所有的心性,做贤妻良母。
为了替你诞下子嗣,喝了整整七年的苦药,可你呢?你把我当成什么?谢辞,一切都晚了!苏清禾说完便甩开谢辞,转身要走。
可还没走几步,便被谢辞一把拉住!他将苏清禾打横抱起,大步向着床榻上走去。
谢辞将苏清禾放到床上,高大的身躯便压下来,薄唇堵住了她的唇。
苏清禾先是一愣,再是猛然的挣扎。
她大力推拒着他,质问道:谢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可谢辞根本不听。
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动作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和缠绵,甚至有些粗暴。
他的手,也顺势解开她的腰带,大掌划进衣襟,在她的小腹部流连。
苏清禾惊惧激愤交加。
她的脑海里回忆起过往的一切,那些被背叛的,被欺骗的,被伤害的场景一一浮现。
突然,她从头上拔下簪子就向他刺去。
谢辞匆忙一挡,但苏清禾刺得太坚决,簪子还是插进了他的右肩。
他抓住她的手,动作顿了下来。
深深看着她泛红的眼,他手一动,抓着她的手将簪子拔了出来。
鲜血在苏清禾眼前滴落。
谢辞低头看着她,黑眸沉沉,好似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苏清禾浑身颤抖。
谢辞去掰开她的手,想将簪子拿走:给我。
苏清禾更加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簪子。
争抢间,簪子从苏清禾手中飞了出去,掉到了墙角。
啪嗒!簪子应声而碎。
四分五裂。
谢辞看着一滴泪水从苏清禾眼角划落,对他道:谢辞,我对你的心,就有如这支玉簪,已经支离破碎。
他微微愣住,良久,松开苏清禾,一言不发的下床。
走到墙角,动作小心翼翼的将簪子捡起。
苏清禾只能看到他宽大的背影,看不见他的动作。
谢辞起身后,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寝房。
院子外,云二见到谢辞走来,一股血腥味传进他的鼻尖。
他眉眼一凝,待到谢辞走近,一眼就看到了他肩膀上的伤口,一惊:大人,您怎么受伤了?!谢辞语气如常:只是小伤。
云二看向了畅映阁的方向。
他不用猜都知道,世上能伤害到大人的,只有郡主了。
想到这,云二恼怒道:大人,夫人对您的在乎比不上楚夫人。
谢辞闻言,充满威严的眸子扫了云二一眼。
云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下一刻,谢辞发话道:这几日,不要在我跟前伺候。
闻言,云二心中对苏清禾更是不满。
没想到他陪着主子长大,只是说一句实话,便被主子发配。
半晌,云二憋出一句:是。
云一撇了一眼云二的神色,禀告道:今日午时,太子去见了皇帝,两人屏退左右相谈一刻后,皇帝将吏部交给了太子管。
吏部掌管官员升迁,向来是谢辞的地盘。
谢辞眸色骤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