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花黎摸索着找出了魔医给她的药膏,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太方便给小七涂药膏。
这是魔医给我的药膏,我看不见,你还是自己涂吧。
沫花黎想将药膏递给小七,不知道该将手朝哪个方向伸。
还是主子帮我涂吧。
手腕被小七抓住了,指尖触到了他温热的皮肤,沫花黎感觉自己的指尖在发烫,试图抽回的瞬间又被那人拉了回去。
刚刚在左护法面前唯唯诺诺的小七在她面前总是时不时的霸道蛮横,沫花黎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主子,我好疼。
指尖湿漉漉的,血液的触感格外清晰,沫花黎叹了一口气,柔声哄道:我尽量轻点,你忍一下。
在药罐里挖了一坨药,沫花黎小心地将药膏涂抹在戚曜的胸膛。
她不太确定自己涂得位置对不对,只好问道:是这里吗?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戚曜抓着沫花黎的手腕在自己的胸膛打圈,涂个药而已,一炷香的功夫竟然还没涂完。
沫花黎忍不住出声:还……还没好吗?那里好像涂过药了吧。
两颊绯红,双眼水润,戚曜俯身凑到沫花黎面前,只差一点就能吻上那粉嫩的双唇了。
你要做什么?那人灼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鼻尖,沫花黎紧张得后退了一步。
抹药?分明是别有居心!主子,你的嘴唇上沾了东西。
戚曜的指尖在沫花黎的唇上轻轻拂过,沫花黎抿了抿唇,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药膏你拿着吧,一日涂三次,很快就会好了。
沫花黎将药膏塞进了戚曜的手心里,别过了头,明明看不见,却还是能感觉到那人盯着自己看的目光。
主子不是说要帮我涂药吗?就只帮一次?明明只是个侍仆,为什么给人的压迫感那么重?这个侍仆到底是谁?他真的只是普通的魔族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里发芽生根。
接下来的时日,沫花黎一直待在水池子里没有出去。
成年的人鱼可以好几日不吃东西,沫花黎不吃不喝地在水里待了好几日。
戚曜总是坐在池边的木榻上,痴痴地望着池面,他很后悔,不该逼得这么紧的,作为一个侍仆,他之前的行为确实不太称职。
为了沫花黎,他不耻下问,找到了掌管侍女的总管浮华。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东西是你能碰的吗?你要是再这般出格,改明儿就将你扔进万蛇渊喂蛇。
浮华正在教训逾矩的侍女,看见魔尊来了,立刻将凶神恶煞的嘴脸收了收。
魔尊,您来了啊?您有何吩咐?一般情况下,魔尊是不会来调教侍女侍仆的调教司的。
他这一来,调教司上下都震惊了。
见惯了大场面的浮华也有些不知所措。
见魔尊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打量调教司的侍女和侍仆,浮华恭敬地询问道:魔尊是想换一批贴身侍候的侍女吗?前阵子送来了一批模样身材顶好的女子,这些天刚好调教好,魔尊要不要看看?看着一个个畏畏缩缩、低头哈腰的侍女和侍仆,戚曜明白了,自己之前装侍仆确实装的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