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好在房里待太久,出来院子。
爷爷关心的问李思恬:亲家寄了什么书给你?李思恬把自己收到的书拿出来给爷爷和文斌看:是我二哥的高中课本,爸爸说要我坚持学习。
在支援农村建设的同时也要不断学习知识,追求进步。
爷爷看着印刷干净整洁的书,摩挲了两下。
好好学习,是这个理。
你们有空都要学习,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还能找得到书。
说着爷爷进去自己房间,拿出一个不起眼的竹筒。
好像个杯子一样,拧开竹筒的盖子。
拿出一支钢笔:这个是爷爷年轻时候留洋那会儿买的,给你好好学习。
爷爷不舍的细细摩挲着笔身,看得出爷爷很爱惜。
虽然很久没用了,但是依然干干净净的。
李思恬接过来,钢笔是通身黑色笔杆,笔帽顶部和侧身银色的笔夹装饰已经有不少划痕了。
李思恬对钢笔知道的不多,可也认出来是派克Parker,在现代也依然是钢笔中的名牌。
虽然不是什么收藏级的,但是爷爷倾注了那么多感情在。
家里被抢走不少东西却独独留着这支钢笔,意义非凡。
爷爷,这支笔我会仔细爱护的。
也会督促文泽哥和我一起好好学习。
李思恬拉着梁文泽的手,一起向爷爷保证:爷爷,派克的钢笔现在还产,虽然您这个型号可能没了,以后我买新的给您。
关于过去的话题有点沉重,李思恬跳过话题说:对了,我们家要有自行车啦,我爸爸厂里奖励了他一辆自行车票,但是家里不需要给我寄来了。
梁文斌马上感兴趣的问道,自行车票?很好奇的样子我看见书就头疼,嫂子能给我看看自行车票吗?李思恬拿给梁文斌看:就是这样的,印着一辆自行车。
梁文斌开心的拿着给爷爷看,可是自行车要去市里才有的卖,而且听说老贵了,有票的话要一百多块钱,没票都两百多了。
对于这个年代的家庭,实在天文数字了。
工人家庭都没几家有,更不要说农村。
去过几次县里,都没见有人骑。
这个票的时间挺长的,咱们暂时也不需要,需要的时候再去买就行了。
或者县里可能过一段时间就有的卖了。
去市里要开介绍信,没有正当的理由是无法随意开介绍信的。
还是不着急,反正买了也是白放着,可是有自行车票可以让家里开心一下也好。
第二天还没起床,听到了下雨的声音。
李思恬推开窗户,懒懒的望着雨滴落在后院的菜地,激起一个个小坑。
爷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这场雨可真是来的时候,没有早一天。
要不然咱们的公粮泡水就完蛋了。
靠天吃饭就是这么的无法预测。
所以每年双抢就希望老天爷赏饭吃,不要让忙活一年的农民饿肚子。
文斌,今天穿不了新衣裳啦,淋湿了。
梁文斌满不在乎的说,下雨不出门,衣裳淋点雨不怕。
还是坚持要穿,真是一天都不愿意等。
穿着新衣裳在堂屋里坐一会,站一会走几步。
爷爷看的头晕,你要是想出去,就把衣裳换了再出门,别把新衣裳新鞋弄脏了。
算了,我不出门。
我就在家里找点活干。
农村真是随时都有活干,并不是只有农忙才有活。
只不过农忙要赶时节和天气,但是其他活多的简直想不到,随手一抓都是活。
梁文泽抱出来一袋玉米棒子,今天搓玉米棒子吧,正好玉米面吃的快到底了。
梁家吃的玉米面还是纯玉米粒磨的粉,村里绝大多数吃的玉米面都是连芯子一起磨粉。
李思恬第一次吃的时候真是难以下咽,拉嗓子。
自从那之后,梁家的玉米面就换了细玉米面。
这两个月细粮山野味的养着,李思恬又一直运动,灵泉滋养,竟然还长高了一丁点儿。
不过最明显的是上围,妥妥的C了。
内衣活动扣的,还能撑得住。
再长大点,碗儿就要压着了。
对比现代大学时候的自己,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皮肤也是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搽着最普通的雪花膏,也比现代女明星用腊梅儿还要滑嫩Q弹。
自己都爱不释手,更不要说梁文泽这个糙汉子了。
就是头发太茂盛也太长了,洗头晾干实在麻烦。
可是文泽哥哥不要剪短,还说洗头的时候他来给自己洗,长发可真是直男的审美。
以后要你见识见识姐姐短发的英姿飒爽,咱曾经也是百变女郎。
吃过早饭,李思恬就和梁文泽进去房间学习了。
打开课本,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文字,真是恍如隔世。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感觉又回来了,真是亲切呢。
让梁文泽先看着语文课本,自己快速的翻一遍所有课本目录和内容。
学习的内容深度还是比较简单的,高一数学有点类似现代初中一年级的程度。
公式和定理也比现代的内容少一些。
李思恬在现代时无聊也浏览过77年恢复高考,分了文理科。
都要考的科目是:语文 数学 政治 各100分,文科加考:史地, 理科加考:理化。
综合科各100分。
四门考试总分400分。
非必考科目:英语 30分 报考英语专业必考的。
77年全国570万人报考,录取26万人,不到4.6%的录取率,真是低到可怕。
所以少年继续加油,再一次准备参加特殊意义的高考。
一个上午翻阅了所有高一课本,基本心中有数了。
吃中饭时,李思恬和梁文泽商量:文泽哥,你上午看语文感觉怎么样。
会觉得吃力吗?梁文泽沉思着说:倒是都能看的明白,李思恬就继续说:那可是好事儿,我就觉得文泽哥聪明,学什么都快。
语文、政治、历史和地理书都是一样,我们都自己看,先看过一遍。
不明白的记下来,我们一起找答案。
李思恬忧愁的是数理化怎么办,自己虽然会可是不见得会教,这几科目又不能只是凭背诵,唉,当老师果然也不是随随便便一说就能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