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洛江把曲圆送到门口,笑着对她说:你进去吧,我站在这里看你进屋了再走。
曲圆却好像有什么话要和他说,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一副纠纠结结的样子。
闵洛江笑道:你有话要对我说吗?曲圆乖乖点头,犹豫着开口问闵洛江:白爷爷说你会保护我,那是不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在哪里,你都会过来保护我?这个……闵洛江故作为难的模样。
会不会?曲圆着急地追问道。
平时在学校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但是放学后呢?大晚上呢?闵洛江总不能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吧?如果那些灵物乘机而入,那她不就小命难保了吗?闵洛江看着曲圆这副慌张的样子,不忍心再逗她,神情认真道:你还记得我之前送给你的那个铃铛吗?曲圆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那个铃铛。
自从那天之后她就一直把这个小铃铛放在身边,反正除了闵洛江也没有人能听到它的声音。
看到曲圆随身带着它,闵洛江满意地笑了一下:你记住,只要你用力摇这个铃铛,不管我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你保证?曲圆还是不太放心,虽然她觉得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了,但是闵洛江这个大腿她必须焊死在自己身上。
她还这么年轻,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事情她没体验过,怎么能轻易就命丧那些灵物手里呢?我保证!闵洛江温柔地看着她,郑重地点头,刚刚所言如有半点不实……别别别,你能保证就行。
曲圆赶紧拦住他,别等一下他又要发什么天打五雷轰的毒誓。
我现在需要灵力,要靠这个手镯,而你又是这个手镯的主人,我必然会护你周全的。
闵洛江补充道。
曲圆知道闵洛江说这话是想让她安心,于是她终于放下了心中压着的石头,轻松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好了,进去吧!闵洛江轻轻掰过曲圆的肩膀,把她整个人调转个头推进大门口。
曲圆在门口站定,转过身来面对闵洛江,一脸真诚地对他说道:谢谢你,闵洛江。
闵洛江本来想让她别这么见外,可曲圆又接着说道:以后我就拜托你了。
闵洛江吞下了刚刚想说的话,转而露出欣慰的笑容,只说了一个好字。
曲圆正想和闵洛江道别,远处就传来了几声汽车鸣笛声,是曲直的车。
坐在车上的曲直远远就看到自己妹妹跟一个陌生男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顿时心里警铃大作。
他之前和徐文博要了曲圆班里所有男生的资料,其中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啊?危险~危险~于是他赶紧摁了几下喇叭,想给这名陌生男子一个警示,可他却忘了,这是在自己家大门口啊!很难对曲圆做什么坏事吧?曲直几秒钟就把车开了过来,然后迅速下车,快速走到曲圆身边,一把搂过她,问道:小圆,这位是?闵洛江看了看曲直搂着曲圆的手,眉头微不可见地动了一动。
没等曲圆介绍,闵洛江就笑着回曲直:你好,我叫闵洛江,今天刚刚转学过来,是曲圆的同班同学。
嗯……曲直刚刚只看到闵洛江的后脑勺,现在看到正脸,不得不在心里暗暗夸赞他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
曲直放下搂着曲圆的手,对着闵洛江自我介绍道:我是曲圆的哥哥曲直。
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曲圆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卷子:我有几道题看不懂,他来给我讲题的。
曲直不疑有他,问闵洛江:这么晚了,你家里有没有人来接你?没有的话我送你回去吧!哥,他家就在那里。
曲圆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栋别墅。
那里不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吗?闵洛江笑着解释道:我们早上刚刚搬过来的。
哦……曲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刚刚转学过来就和小圆同班,搬家又搬到了他们家隔壁……有这么巧的事吗?曲直哥,曲圆,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闵洛江朝他们两个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闵洛江一走,曲圆也果断转身就要走,被曲直一把拽住后面衣领:你等等。
怎么了,哥?曲圆缓缓转过头来,心虚不已。
你不觉得奇怪吗?曲直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他转学过来和你同班也就算了,居然搬家也搬到了我们家隔壁……曲圆故作镇定,反问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凑巧呗!曲直皱着眉头,还是觉得闵洛江有点可疑。
哥,我看你是在职场上待久了,什么事情都喜欢把它往复杂那方面想,其实根本就没什么。
曲圆拍拍曲直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想。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教训起我来了?曲直佯装发怒。
不敢不敢。
曲圆笑着举手认输,哥,你怎么就不待见闵洛江啊?我觉得他人很好啊!emmm……怎么说呢?男人的直觉。
好吧!曲直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进屋后曲圆就直接上楼洗澡去了。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她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床上,回想着刚刚白蒼和她说的话。
忽然,一团黑雾出现将她笼罩,她躲闪不及,雾中倏地伸出一只惨白的手狠狠扼住她的喉咙,她想喊想挣扎,却发现浑身不能动弹,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完蛋!这就是白蒼口中所说的灵物吗?她不会就要命丧于此了吧?她瞪大眼睛,想努力看清这黑雾里到底藏着什么人,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四周一片黑暗,曲圆看到那团黑雾停在不远处,突然,黑雾慢慢消散,显现出一个曼妙女子的身影,那女子背对着她,一头黑发垂腰。
突然,那女子缓缓地、缓缓地、缓缓地回过头,看向曲圆——她没有五官!!!啊!!!曲圆一声尖叫猛地从床上翻坐起来,吓出一身冷汗。
等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好好地坐在床上,房间里丝毫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