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亦的动作顿时僵住,接着,她勉强的笑着说:可是,我不想唱歌,我去学跳舞吧……明天就来SU上课,不需迟到。
顾时言也不是跟她商量,说完,他便起身走了。
留下余欢亦一人,脸色阴沉,碗里的鱼肉有已经被她戳的稀烂。
嗡嗡嗡。
包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人,余欢亦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脸色不虞的接通了。
刚一按下接听键,那头不堪入耳的话便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你这个该死的小蹄子,又死哪去见男人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扔下自己让我自生自灭?我告诉你小贱人,我死了都会找到你的!余欢亦将手机放在一边,等刺耳的声音消停了之后,才重新拿起来。
她语气冰冷: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死然后做鬼来找我,不然你就给我安分一点,我还能让你安度晚年。
那边人气急败坏的大骂:老子真是后悔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要脸的浪荡货,也不知道跟谁学得一身的骚……跟谁学的?余欢亦声音陡然拔高,打断了那人的话。
她冷笑了一声,双眼通红:宋知妍,比不要脸谁比得过你啊,当小三作威作福以为你自己是大房了,跑进别人家气死了人老婆,结果灰头土脸被抛弃。
现在隐姓埋名,改头换面的像个过街老鼠的人是谁啊?没了我你活得了吗!?那头人顿时噤声,一个字也不说了。
余欢亦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连眼睛都发着狠。
半晌,那人才嘀咕了一句:滚回来做饭。
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余欢亦放下手机,重重抹去脸上的泪。
有季星语的前车之鉴在,她绝不能让顾时言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
她拎起包,大步离开了餐厅。
而顾时言这边,杨秘书听完他说让余欢亦来上课后,神色变了变。
犹豫着问:您是想让余小姐出道当歌手吗?顾时言愣了一下,眼前有滑过季星语的脸来,他眨了一下眼,说:如果她有这个潜力的话,就让她当。
杨秘书在身后,欲言又止。
他觉得顾时言是在把余欢亦当作季星语,让余欢亦弥补在季星语身上失去的东西。
可是这样,对余欢亦公平吗?他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上了。
顾时言又问:宋知烟怎么样了?已经按照您说的,尽快安排手术了。
杨秘书顿了顿,不过医院那边说,德国那边想要交换病人进行手术交流,貌似抽到了宋女士,您看是拒绝吗?顾时言皱了皱眉,想也没想说:拒绝,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好的。
杨秘书摁开手机,迅速的发去信息。
同时,现在的德国柏林心脏中心医院。
正值十月,德国已经开始转凉。
一阵风吹来,庭院里的橙黄的银杏树就簌簌的往下掉叶子,铺上一层黄绿的地毯。
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缓缓落下的银杏叶。
他本长得温润,头发软软的搭在额前,看上去有些稚气。
可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让他变得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约书亚先生。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十分尊敬的说:刚刚中国那边传来了消息,拒绝了宋女士做交换患者。
被称作约书亚的男人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一起转过来的。
他接着望向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那她呢,怎么样?医生笑了,乐呵呵的说:您放心,季星语小姐明天绝对会醒过来!约书亚也笑了:谢谢,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