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语缓缓的眨了眨眼,像是没有听懂一般,怔怔的望着男人。
一旁胖胖的医生见她没有反应,急得赶忙拿着小手电检查着,一顿检查下来,他摸着肚子嘀咕着:约书亚先生,她没事,是正常的啊。
男人听了,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他摸了摸季星语的头,轻声说:你先休息一下,有事可以叫我,我叫黎知轩。
望着他的笑,季星语忽然问道:我母亲在哪?黎知轩柔声说:你母亲还在那家医院,听消息已经醒来了,正准备手术。
他将所有的信息化为最简短的话告知了她,然后才安慰说:不用担心,我派了人照顾她,你母亲现在很安全。
听着他的话,季星语更是不安,她抓着被沿谨慎的问:你是谁?黎知轩花了点时间才明白,季星语不是在问他的名字。
他笑了笑,说:我有幸认识季教授,他对我有很大的恩情,所以你不用紧张。
接着他俏皮的挤了挤眼睛。
你小时候我还夸过你长得漂亮呢,你不记得了吗?男人灰蓝色的眼瞳在镜片折射下,带着点天使般的纯净,让人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备。
季星语望着他,半晌,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黎知轩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不客气,先休息吧。
当门关上时,整个房间就变得静谧起来,只有机器滴滴运作的声音。
季星语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蜿蜒扭曲。
然后,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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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言眉头紧蹙,望着手里的资料良久,才抬起头冷冷的问:所以说,宋知妍30年前就已经整容换了身份,藏起来了?是的。
杨秘书回答,她当年从您家出来后便去了阳城,在那里整容后就暗无踪迹了。
接着查!顾时言将手里的资料一扔,眼神阴鸷,死了也要给我掘出来。
杨秘书应了,开门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在门口碰见了余欢亦。
后者脸色隐隐泛青,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余小姐,您没事吧?杨秘书问道。
余欢亦勉强的笑了一下,没事。
这时,顾时言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看见余欢亦眼神也未给,对杨秘书说:好生照看宋知烟,她有什么需求,全部满足。
好的。
杨秘书点头。
一旁的余欢亦瞳孔一颤,手死死的攥紧了包的手挽带。
顾时言吩咐完,才不冷不淡的对余欢亦说:今天你想吃什么?余欢亦立刻换上了笑容,娇声说:我想吃火锅,好久没吃过了。
不可以。
顾时言脸色骤然一沉,你的嗓子不能吃辣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以后都给我记住了。
余欢亦脸上的笑容一僵,她迅速低下头去,眼里翻腾着无边的恨意。
过了几秒,她重新抬起头来,依旧是乖巧的表情。
好的,以后我都不会了。
另一边,季星语再睁开眼,屋内被黑暗包裹。
床边是整面墙的落地窗,窗外正细细簌簌的下着雪,在月光下,发着薄薄的光。
她看着路灯熄灭,天色渐凉,第一束晨曦打在床上,慢慢的爬进她的手里。
哗啦,门开了。
来人是黎知轩。
见季星语已经醒来,他柔声说:饿了吗?季星语没有回答,她并不是完全信任这个人。
黎知轩明白她的警戒,放轻了声音:你可以相信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满足你一切的愿望。
季星语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紧,是了,她想,自己分明是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能让别人觊觎欺骗的呢。
她望着窗外,树上有来不及去避寒的鸟,被冻得啾啾乱叫。
季星语抬起头来,与那双漂亮的眼睛对视。
嘶哑的声音,掷地有声。
我想能重新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