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彦,不,顾时言沉默了三秒,才一松肩膀慵懒的靠进椅子里。
他‘啧’了一声:这么快知道了。
顾时言脸上的兴趣缺缺像无数根箭,齐齐扎进了季星语的心里,千疮百孔,汩汩流血。
季星语直直的盯着他,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她声音嘶哑问道:昨晚在宴会上的人,真的是你?顾时言眼神丝毫没有躲闪,坦然的承认:是。
季星语攥紧了手,继续艰难的说:撤掉我外场演出的人,是你?是。
依旧是肯定的回答。
季星语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洞,愤怒逐渐被荒诞替代。
这些年她自以为最了解她最爱护她最尊重她的人,结果一直将她玩得团团转。
季星语眼眶殷红一片,声音从喉间挤了出来:从头开始,你都在骗我!是。
顾时言说完便站了起来。
他轻飘飘的说着:不仅如此,这些年一直封藏着你的人是我,这些年让你只能做和声的人也是我。
季星语望着他,手脚冰凉。
为什么?季星语是真的不解,眼里满含痛苦,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她是真的不明白。
从一开始,造成她困难窘迫人生的罪魁祸首,怎么能是她全心全意爱了两年的人?顾时言不答,脸上一片寒意。
季星语心慢慢沉了下去。
你的名字是骗我的,你的身份是骗我的。
她望着他,眼里有着哀求,你有什么是真的?顾时言笑了,语调轻慢:你花得我的钱,是真的啊。
看着他的笑,季星语脑袋空白了一瞬,心痛到没有知觉。
接着视线从他的脸,缓缓低垂,看着自己的手。
曾经的她也是娇惯的女儿,这几年,她学会了做饭,学会了缝补。
她这双手,以前都是弹琴写谱的,如今遍布厚茧。
而这些,都是为了眼前的男人。
季星语扯了一下嘴角,像是讥讽自己的愚蠢。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水如数泼在男人的脸上。
顾时言,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她再也无法承受,转身就要走。
顾时言将湿透的头发撩到脑后,露出攻击性十足的眉眼,他长腿一跨,一只手就锁住季星语的双手将她压进沙发。
恶心?难道在我这里你没有得到快乐?顾时言挡住她的挣扎,语气恶劣:住我的,用我的,花我的……季星语,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这讥讽像刀,狠狠割在季星语的身上,让她血肉模糊,血色尽失。
季星语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自嘲的笑:那些钱,我还给你。
还?顾时言笑了。
你拿什么还?连你现在这份工作都是我施舍给你的。
季星语心中悲凉到极致,再无力开口,只能拼命挣扎。
顾时言不耐烦了,他眼神一变,突然意有所指的说:我们还没在办公室里来过吧?那就从这里开始一笔一笔的还吧。
季星语一颤,瞳孔不敢置信的骤然瞪大,恐惧和愤怒在里面搅动着。
放开我!季星语脸色惨白。
顾时言停了一秒,季星语还未松下一口气。
接着,她的衣服猛地被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