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语一怔,抬眼与她对视。
余欢亦冷笑一声:因为你的妈,害死了阿言的母亲。
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当场死亡。
季星语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声音都嘶哑否认:不可能!余欢亦走近她,掐着季星语的脸,眼神冰冷:你妈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还是扔下她跑了自在。
说完,余欢亦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搡,径直离开了。
季星语站立不住,栽倒在地。
余欢亦的话说的她思绪混乱,可发烫的大脑却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
季星语踉跄出门,去药店买药,店员帮她量了体温:39度。
店员担忧的说:小姐,高烧必须住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季星语摇了摇头,只挑了几盒最便宜的退烧药就回了家。
刚拆开药盒,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
一接通,顾时言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来希文会所。
季星语正想拒绝,就听见他接着说:想清楚不来的后果。
通话骤然掐断,她呆滞了几秒后,放下药浑噩的出了门。
希文会所。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季星语头晕,她推开门,第一眼就是顾时言,还有他怀里的余欢亦。
见她来,顾时言笑了,语气像使唤狗一样:去,给陈总他们敬杯酒。
季星语身体一晃,她愣愣看着顾时言,他明知道自己因为唱歌从不喝酒……可顾时言冰冷的眼神,却压得她向酒瓶伸出了手。
酒液顺着喉管咽下,喉咙像是吞下千根针般刺痛作呕。
一杯酒下肚,赢得满堂喝彩。
陈总高兴得掏出了一沓钱,扔进了她怀里。
再来一杯!季星语看着那一沓钱愣了一会,忽然,她猛地端起杯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陈总看的眉开眼笑,不停叫好,酒台上的钱也越垒越高。
他的手在季星语身上胡乱摸着,可季星语目光死死的落在钱上,满脑子只剩可以救母亲的救命钱。
忽然,她被人伸手一扯。
你,上去唱一首。
季星语茫然抬起头,看见顾时言冰冷眼神:唱了,再给你加钱。
季星语浑身因为高烧滚烫,此刻心里却如置冰窖。
她木然的起身,拿着麦,声音嘶哑的唱着。
陈总叫嚷着:来个高音,给你钱加倍!季星语头脑昏涨,下意识看向顾时言求救,结果看到的是他正和余欢亦笑着说话,丁点余光也没有在她身上。
她瞳孔有一瞬的紧缩,连舌根的唾沫都是苦涩的。
季星语开了口,一首又一首,没人喊停。
她直唱到喉间的血腥味翻了上来。
这时,有人开口:大家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了吧。
顾时言看着他,却是对季星语说,语气讥讽。
才出来一趟,就有男人为你说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
接着他又对着那人说: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的?季星语心里发寒,顾时言的话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她痛苦难挨。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医院。
季星语醒来时,脑中一阵嗡鸣。
她挣扎起身,却看见顾时言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张检验单。
见季星语醒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吗,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