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廖老太太果然拿着一瓶农药,前往总场。
从大清早,走到日上三竿。
来到总场办公室,拿着农药就在那里嚷嚷着:去将那小贱人叫过来,今天她要不放了我孙子,我就跟她没完,死在她面前,看她心里过意的去不。
总场办公室这边,看着老太太这架势,生怕出人命,赶紧去通知莫广平。
当时莫广平和贺铮他们正在开会。
莫广平听说老太太居然拿着农药来威胁,气的拍桌子:岂有此理。
贺铮站起身,带着笑意的道:没事,我来解决。
莫广平看着他这笑容,心头莫名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忍不住开口提醒:小铮,这老太太年纪大了,你可得悠着点。
要是出了事情,小铮的前途可就完了。
为这样恶心的一家人,而丢了前途完全没必要。
旁边的袁建业也劝着:是呀,贺场,别跟这种老人家计较,咱们就当做尊老爱幼。
贺铮淡淡道:想让人尊重,那也得让她能够德配其位。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不会 对她如何的。
莫广平:……更不放心了,是怎么回事?看着贺铮大步朝外走,他们也赶紧跟上去。
贺铮过来时,廖老太太还在那里骂着,依旧不堪入耳,大家纷纷皱眉,觉得难怪廖天磊是那样的货色。
上梁不正,下梁自然得歪。
而廖老太太以为大家都怕了自己,还在那里洋洋得意:怕了吧,怕了就赶紧叫那小贱人出来。
说着,还晃动着手中的农药瓶子,道:你们不叫,我就喝了它。
那就喝。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接着,廖老太太就感觉手一轻,手中农药瓶子被拿走了。
她一抬头,正是昨天打自己孙子的高大小伙子。
立马在那里大叫着:把它给我,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完,就要冲上去去抢。
贺铮一个闪轻松躲过,淡定的拧开农药瓶盖,送到她面前:喝。
跑到一半停来下的廖老太太:……众人:……贺铮看着一脸懵的老太太:自己找死,没人拦着。
他将药瓶递过去:要喝赶紧喝,别耽误时间。
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
对这样蛮横不讲理的老太太,没动手,是他骨子的教养,让他对老人无法动手。
但不动手不代表对这老太太没办法。
看着不敢接自己药瓶的老太太,还催促着:赶紧喝。
你、你、廖老太太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也只不过是想吓一吓这些人,真到了这份上,哪里舍得真死?贺铮就是认准她这一点,冷嘲:想死就早点死,别说那么多废话。
冷漠的表情,以及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他本来极有压迫感的气势,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远离他。
让人忍不住想着:这人好可怕。
而一开始还在担心的莫广平,心突然就安落下来了。
正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就她这欺善怕硬的性子,真要动真格的,她比谁都怂。
心想,这小子难怪如此淡定,原来是摸清了这老太太性子。
贺铮见老太太不接这药瓶,道:您要不敢喝,我来帮你。
你、药瓶离老太太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闻到那股刺鼻的药味,光是闻着就让人难受,吓得她更是连连后退,满脸惧色,还在那里色厉内荏:你、你以为我会怕?他讥讽道:反正都是死人了,怕不怕有什么区别?说完,作势要喂到她嘴里。
贺铮的速度很快,瞬间就递到了她嘴皮子上。
廖老太太甚至还感觉到嘴巴一麻,那呛人的味道,让她全身一颤,对死亡的恐怖,让她再也硬气不起来。
吓得连连后退,大叫着:不、不要。
怕他还要喂自己喝,转身就跑,还在那里喊着:杀人啦。
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还以为这老太太多厉害了,就这?贺铮面无表情的将农药瓶盖子盖上,对周围看热闹的人道:她要再来,你们谁也别理她,该干嘛干嘛去。
他看着老太太离开的方向,低沉道:一个唱独角戏的老人,哪里会舍得死?大家想想也是。
贺铮解决完这边的事情,也没再去开会,而是回去看方大兰。
晚上打了针,当时退了烧,但在凌晨的时候,还有些低烧。
让她吃完刘医生开的退烧药,他才出的门。
回去的时候,方大兰正好醒来,卫大姐在喂粥。
他进来,拿起温度计交给她, 问:好些了吗?方大兰乖乖的用腋窝夹着温度计,微笑着:好多了。
可嘴皮都有些裂开,脸色也惨白着,知道自己昨晚发烧,肯定将卫大姐与贺哥折腾的够呛。
昨天她睡了一天,晚上睡来时,确实感觉自己有些难受。
本是想去小农场喝一些水的,想着这样自己的伤口是不是好的快一些。
可卫大姐一直在,她想等她有事的时候再去。
然后等着等着,自己又睡着了。
之后的事情,她就不太记得了。
有些歉意道:让你们费心了。
卫大姐喂着粥,道:说什么傻话了,你赶快好起来就行。
最辛苦的还是贺场。
昨晚她扛不住还睡了一下,可因为方大兰一直不放松,只是紧紧抓着贺场的衣袖,他就真这样坐了一晚上。
早上喂了药,又跑去开会,都没好好休息。
嗯。
看着贺铮那眼底的青色,道:贺哥,我这边没事了,你先去睡一下吧。
卫大姐也认道:对,你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铁打的身子都遭不住,去休息吧。
时间到了,贺铮拿出温度计,发现确实不烧了,点头:好,我就在旁边,有事叫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