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寒一身青衫,长发高束,狭长的眼中充斥着叹惋之意。
闻言,白羽婳惊愕之极:你说什么?!她诛杀魔族,九死一生!怎会私放魔尊?又怎会勾结魔族?!封墨寒挥手,当日大战情景再现眼前。
只见画面中,白羽婳困住了魔尊元珩。
本可以将他一举拿下,可不知元珩说了什么,她竟是收了手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元珩带领着魔族肆意屠杀着仙门将士。
更让人心寒的,是画面中白羽婳嘴角满意的笑。
看着眼前的一幕,白羽婳全身的血液逆流。
不可能!那不是我!交出兵符,自废修行,本尊方可保你一命!封墨寒后一句话说的郑重,看着白羽婳的目光满是痛惜和期望。
白羽婳怔怔看着他,最终却只轻轻说道。
没有兵符。
闻言,封墨寒眼底闪了闪:白羽婳,我知你是为昨日我娶梓婼一事生气,可别拿你的性命玩笑!乖,告诉我,兵符在哪?没有兵符。
白羽婳重复道。
封墨寒不再说话,眼中布满了失望和厌恶。
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来人,废了她的修为,碎了她的仙骨!白羽婳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
随即拼命抗拒道:不能,你不能这么做!封墨寒,你会后悔的!但封墨寒主意已定,任凭白羽婳如何哀求,都不曾松口。
他像是监刑人一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白羽婳身受剔骨削肉之痛。
最后的最后,他看着满身冷汗鲜血淋漓到快要晕厥的白羽婳轻声道:听话,我会保你不死。
那是白羽婳昏迷前最后一眼。
醒来后,她依旧身处天牢,只是站在她眼前的人从封墨寒变成了梓婼。
真可惜,你还活着。
梓婼温柔一笑。
咳咳——!撕裂般的疼痛袭来,白羽婳眉心紧皱,没有理会她。
在锁链可及的范围内找了个干净地方重新坐下。
梓婼眼神一暗,声音更加温柔:按着辈分,你该称我一声姐姐。
你配么?白羽婳声音嘶哑,还是没有看她。
……是不配。
梓婼冷笑了声,眼中尽是恶毒,毕竟父亲爱的是我的母亲,至于你和你娘,不过是玩物而已。
提到母亲,白羽婳心尖一颤。
五年前母亲的病逝,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你不配提起我母亲!白羽婳怒目而视。
你娘狐媚勾引父亲,让他弃了我们母女这么多年,不过幸好,他醒悟的早,五年前便亲手毒杀了你母亲!梓婼轻飘飘的话语,说出来的却是足以翻覆白羽婳这么多年记忆的话!你以为我会信吗?毒入骨髓,药石无灵。
梓婼含笑,颇为遗憾道,那毒还是我亲手送给父亲的,要不然你以为为何那时父亲总是往返于长淮和我鹧鸪山之间?白羽婳失语的怔愣着,她不信,却无法反驳。
因为梓婼说的句句属实。
可……父亲明明那么爱母亲啊?!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么?白羽婳不知道。
心神激荡下,一口血从喉中涌了出来。
梓婼瞧着,眼底划过抹畅快的爽意。
对了,你知道父亲杀了你母亲之后为何没有对你动手么?闻言,白羽婳抬眸看向梓婼,眼中一片茫然。
因为他说你是我的替代品,他对你的一切好都是给我的,如今我回来了,你便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我吧。
说这话时,梓婼已走到了她身前。
下一刻,俯身的她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进了白羽婳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