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人界的日子总是那么富有生趣,相比起仙界千百年毫无变化的晴明和魔界万年如一的黑暗来说。
听风楼。
元珩看着醉心美酒的白羽婳,无奈失笑。
我认识你这多岁月,竟不知你是个馋酒的。
闻言,白羽婳半睁着眼看向元珩,眉尾轻佻:怎么,不许?怎会,你既喜欢,自是按着你想的去做。
元珩哄着,走上前坐在她身边。
只是这醉酒伤身,你还是要注意这些。
白羽婳轻啧了声,有些无趣。
元珩,你们魔族中人做事一向率性而为,怎么到了你这儿,便生了诸多管教。
好生无趣。
闻言,元珩没有说话。
仙界岁月变换,他陪着白羽婳在仙界走了两月,看遍了仙界美景,而后下了人间。
两个月的陪伴,他同白羽婳之间的关系要亲近了不少,最起码,她现在能同他玩笑。
是啊,我无趣,那这酒,你别喝了。
夺过白羽婳手中的酒,元珩仰头一饮而尽。
白羽婳想要去抢的手顿在了半空,眼中闪过抹恼怒。
你若想喝,再叫便是,何必从我这儿夺!我说了,这酒,你别喝了。
话落,元珩长袖一挥,桌上的酒瞬间消失。
白羽婳见状酒意消退了几分,眯着眼看着元珩,声音沉了下来。
你竟敢管我的事?元珩瞧着她这幅模样,却是半分心慌都没有。
若是以前,他定然是什么事都顺着白羽婳的。
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摸清了白羽婳的性子。
对待亲近之人,她向来是纸做的老虎,看着凶,实则一碰就倒。
是啊,我管你了。
他语气轻佻,抱着臂眼底含笑。
白羽婳见状攥了攥拳,也不知是酒意醉人还是如何,她竟整个人扑了上去——元珩也没想到白羽婳会是这样的举动,当即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扑倒在地。
白羽婳看着元珩的眼,奇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环绕。
……还不起来?元珩压低了声音提醒着。
闻言,白羽婳愣了下,连忙起身,酒意也霎时消退,清醒不已。
元珩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看着背对自己而坐的白羽婳,眼底满是笑意。
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笑淡了淡。
羽儿,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什么?你不愿同我在一处,是还记着当初我隐瞒身份骗你之事吗?不死,那时你选择隐瞒我能理解,毕竟你是为救我,若一开始你便说你是魔族,我不会信你。
白羽婳摇了摇头,脑中想起那时的记忆,解释道。
闻言,元珩眼中弥漫上更深的不解。
不是因为这个?那时因为什么?他能感受到这些日子来白羽婳对他的亲近,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白羽婳心中有一个结。
如果这个结不解开的话,他和白羽婳之间只能停在这一步,无法向前。
那是为什么?我不信只是因为我是魔族。
元珩继续问着,可白羽婳的脸色已经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索要答案的元珩,声色清冷:没错,就因为你是魔族。
元珩根本不信白羽婳的话,却也无可奈何。
她不说,他能拿她怎样呢。
罢了,过两日是人间的乞巧节,很是热闹,届时我带你去瞧瞧。
元珩转了话题,白羽婳也不会再说。
可是即使如此,两人间刚刚有些暧昧的气氛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