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看通

2025-03-31 08:51:21

方赵二人一路同行,看着嬷嬷是打算将两人放在同一个院子,不禁的又言说起来。

婉儿,你为何总是针对我?方羡先开口,二人一同长大,以前在少人时,总是亲近,即使方羡小,也只唤名。

因为你是个傻子,我不与傻子多说。

你……方羡半天说不出话,刚想和解的心又硬了起来,扭过头,不再说话了。

终于来到院子处,跟着嬷嬷走了进去,就见皇后和崇王妃端坐与其上,几位小姐在侧边,方羡见着自己的母亲,甚至还有些委屈,还是在赵婉儿的提醒下,才先在正中行了礼,皇后点了头后,才走向自家母亲。

一同而来的嬷嬷是穆洲白身边的,一进屋就走到皇后身边,想来是已经将事件大小都给皇后说了一遭。

皇后也不先出声,这屋内众人沉默着,反倒有一种无言的压迫感。

方羡见着自家的母亲和越姐姐,四处张望着,却不见王禾,看着那二人脸上焦急的表情,不难猜出出事的便是那王家小姐,可是怎么会呢?皇后生着一双丹凤眼,眼尾狭长,柔和时还好,若是立起威姿,上位者的姿态总是能压着人喘不过气,这不,她向下打量了一番,看得那方家小姐是手心直冒汗。

你们在前院吵闹什么?皇后问道,声音刻意的加上了威压。

那方羡和赵婉儿又走回堂前正中,跪倒在地,只见方羡被吓,吞吞吐吐的说着,见着皇后脸色微变,赵婉儿截过话来,直接了当的说:回皇后娘娘,都是小女们口舌不牢,对着不知事件猜测了几分,民女二人的想法有些偏差,便就争吵了起来,扰了娘娘们的清静,小女有错。

为何吵闹?有何偏差?说来听听。

陈砚淡淡的开口,后院斗剧她见得多了,戏文中比比皆是,本就想着以不慎落水为由,可是前院却又生出了别的事端来,都闹到了她的面前,她也不好蒙混,这两人虽被请了来,那剩余的人心中怎么想,要是不给出个好的交代,她这场宴席便是办的不好了。

而那两位,前院争吵,来到她们面前又装和谐,还有用吗?没有了罢。

赵婉儿也知道这事过不去了,趴伏在地上,回道:回王妃,小女道王家姐妹人前后不一,这才吵了起来。

王越见着水朝着她这泼来,顿时心惊,不知所措的呆站在方国公夫人身边,也忘了开口,就呆呆的看着赵婉儿,好似无辜。

方国公夫人推了她一把,这才惊醒,一滴泪就流下,跑跪在地上,低头只说:小女冤枉,我妹妹在那屋中躺着,我这做姐姐的以心如刀割,何德能还有小姐们牵挂。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些哭腔,万分的可怜。

宋望舒在一旁住着,完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眨巴眨巴眼睛,想问问,就被陈清扬按住了袖子,给了个眼神,不再动弹。

何以言语?皇后在上位开口。

回皇后,民女在幼时曾见王家姐姐与他人做笑推嚷王家妹妹,王家妹妹烧坏了脑袋传闻是冬日去拜佛烧香,贪玩丢了车马仆从,在雪中呆了半夜所致,可那日民女也去了寺中,见到的是王家姐妹二人,当时听闻消息是,民女还震惊,只是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中事务,便不得言语,此后,民女便对王家姐妹的和谐不再相信。

你不曾与我说过。

方羡小声争执着。

你可是坚信你那姐姐是个好人。

多年的交情,方羡不会轻易怀疑王越,只是,赵婉儿又何必在此造谣呢?她不是也不知道着到底怎么了。

只听得,身旁,王越似是擦干了眼泪,坚定地说道:既然赵小姐如此说,便是如此了。

她微微一笑,好像得到了什么力量,我有何尝不希望烧坏脑袋的是我,落水的是我,躺在床上的是我,让我那妹妹好好地生活。

几人各辞一语,难辨真假,同时皇后与崇王妃也不能只依着几人的话语就定了好恶,只好安慰着几人,让她们先坐回位置上。

只见下座目光四散当然,都是悄悄的。

宋望舒以眼神示意陈清扬和何云远,问道着到底是怎么了,二人回以眼神,也不知道望舒看不看得懂,方羡也与赵婉儿交换着眼神,赵婉儿还不时的分点白眼给王越,那王越就一脸焦急担心,低着头,顺着眉,抹着泪。

陈清扬走出座位,行了礼,想着说道:娘娘,姑母,清扬有一想法。

说。

陈清扬朝着屋中的几位看了看,然后说:民女观察到,到过那谭边落水处的人,衣裙下摆是湿润的,民女三人的衣裳还未干,可以排查诸位小姐的衣裳,看看是否还有到过谭边之人,若是已换衣裳之人,家中仆从应该是会有印象的,查其旧衣即可。

如若无人,便是王家小姐不小心落水,若是有人,可先筛查在询问,以得结果。

宋望舒低头摸了摸,果然自己的衣裳下摆还是湿润的,不由的在心中称赞清扬姐姐的智慧。

就在她高兴之时,她就看到了,王越的衣裳的下摆,是湿的!她穿的是蓝青色的衣裙,这个颜色,下摆沾水了,更深了一色,只是之前无人不注意,又因站着远离烛光,却是不清晰。

这一眼看通,宋望舒就已经知道了事件了。

陈清扬话一出,陈砚便派人去查,首先的,就是这屋中的几人,高俊换了衣裳,但也是她救了人,另救人的三位,衣裳还湿的,方羡和赵婉儿从前院而来,没有换过衣裳,是干的,众人也就看向了王越,随着话语打量,不用触摸就知,但是仆从还是去摸了一手,转向陈砚,点了点头,王越的脸色白了两分。

不知王家小姐,去那水边做什么?陈清扬问道。

去,去玩水,春日游山玩水再好不过了。

一人去的,还是有友人陪同?何云远也加入询问大军。

一人?她又怎会弃她那坏了脑袋的小妹不顾。

友人?她又何来的友。

之后是不是又会问她何人何时何地。

她已经答不上来了。

王越跪倒在地,不再辩解。

皇后扶额,一旁的方国公夫人惶恐跪倒在地,连忙道:是臣妾教导不当,望皇后、崇王妃责罚。

罢了,罢了,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解决,本宫没兴趣听了,一会就带她回去,本宫不想见到这恶毒之人,那王家小姐待清醒后,由崇王府送回王家,交代事由,剩下的,就看王家的了。

说罢,就抬脚走出屋去。

宋邦待在屋外,见着人走出来,躬身行礼,母后,皇婶。

几人往前走了一点,宋望舒她们出来,和何云远见着宋邦就叫了声哥哥,其余几人还是依着礼数行了礼,那方国公夫人低着脸面悄悄的就带着人走了。

皇后转了脚步,就朝着院中亭下走去坐着,拉下陈砚,其余小辈就在身后站着,开口道:邦儿怎么在这?与皇叔在一旁做事,看着天色将晚,听皇叔说,皇婶的宴席开在此处,想着母后应该在此,便来接母后一道回去。

等多久了?怎得不进去?才一会,再说了,母后这不是打笑?那屋中如此多的女眷,孩儿进去,不合礼仪。

宋邦神色不改,恭恭敬敬的说道。

陈砚接着问,那你皇叔呢?皇叔还有些事处理,应该还得一刻才到。

行吧,时辰已到,咱们去前院开席,只是得委屈你,和我们坐一起了,那前院女眷更多。

皇婶这不是打笑嘛!宋邦微微笑答。

陈砚在前面带着,直角转着廊道,宋邦侧回脸来朝着宋望舒她们笑笑,气质儒雅,一袭青灰衣,腰间挂着白玉,面如冠玉,若远山般挺拔的眉,下方眼睛犹如墨点漆黑透亮,溢出笑来。

他的目光扫过她们,陈清扬感觉到时,抬眼望去,那目光已经移过,只察得他喉头微动,好似在低声说着些什么,又好像只是在笑,却不知笑何,片刻后目光便又回到前方。

只是,陈清扬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人,在唤她的名字,低声说的是,清扬?她看向前方的男子,一时不知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