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再回过头来,场上已经在最后一圈了,高俊不再让位,冲到前头,并且拉出距离,让后面的人赶也赶不上,快到终点处时,甚至已经开始放慢速度,在众人面前,骑马踏过了线,在终点处绕着,等着之后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到。
后面那帮男人,各个都脸色憋红,还是一个领头之人,首先下马,向着高俊抱拳躬身,大声喊道:我认输,高俊英武不失男子!那人中,也总有几个还是连输也不服气的人,但见来看比赛的人之多,也不敢造次,纷纷下马高喊:我认输,高俊英武不失男子!然后快速离去。
高俊已经赢得了,也就不再关注他们最后的离开,又饶马几步,走到马场口这才翻身下马。
宋望舒:好帅啊!!!宋望舒只是在心中感慨,然后就觉得有一阵风带过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见着穆灿和何景迁已经到了马场口。
穆灿:俊姐,你也太帅了吧,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高俊揉了揉男孩的头,看向那无法忽视的眼神,闪闪的,像是装了星星,那你好好练习。
穆灿重重点头,有了鼓励,他之后训练就更带劲了。
然后高俊抬眼就对上了何景迁的视线,疑问的嗯?了一声。
啊……呃……嗯……一向出口成章的何景迁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高小姐英勇,不愧为将军之女。
何景迁憋了半天。
嗯。
然后高俊就绕过众人走了。
宋望舒几人走向前来,何云远更是一手搭上何景迁的肩头,低声侧头,像是说着什么私密的话语,哥?嗯?一脸的坏笑,再看看宋望舒,一脸要听故事的兴奋,探头探脑。
那啥,是阿灿拉着我过来的。
说完之后便落荒而逃,何云远拉着陈清扬追了上去,走出了射狼亭。
施洗谭在一旁看着几人追闹,走远,这才问道:望舒,他们是在说些其他的吗?洗潭,你家中有戏本吗?宋望舒也是一脸的坏笑。
没有,我母亲不喜我看那些,我对那些也不感兴趣。
好吧,那你可是错过了许多乐趣。
宋望舒也就不再解释了,这时穆灿才在旁边插入一嘴,我刚刚没有拉景迁兄长啊。
走了走了,不想这些了。
宋望舒拉着两人就往外边走。
哎,哎,今天还没教你们拉弓呢!而且,我还得训练!这话一说,宋望舒就弃了穆灿,拉着施洗谭往外走,并说:那你好好训练,我们就先回府了,好好训练哦,俊姐说的。
穆灿无奈,只得停下脚步,转身去找器具了。
宋望舒二人都是第一次来这射狼亭,还挺新鲜,走得慢,四处打量着这里的摆设,那里的器具,绕到一根梁柱旁时,听得之后有几位姑娘在聊着,就想着快步走过,谁知,这就听见了陈清扬的名字。
那陈清扬真是不识好歹,怎得天天就跟在何公子身后,也不会懂得什么叫做避避嫌吧,还好言说是书香门第?是啊,天天就粘着何家小姐,与何公子走着一块,怕是这京都没有几个靠山,就往上头爬,谁看不出她的居心……宋望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火气直上头,当即跳了出去,吓了那几人一跳,什么居心?你们倒是说说什么居心?梁柱之后嚼人口舌,就是教养的表现了吗?我陈家那就是百年的书香世家,不信,就回去问问你们的父亲兄长,我这陈家书院上交了多少庙宇人才,又培养了多少名人大士。
姑娘们没有见识,没见过高山,不代表没有高山,没踏过江湖,不代表没有五湖四海。
靠山?我崇王府便是她的靠山!这样够吗?!众人被吓到,听到最后一句才反应过来,连忙躬身低头,行礼道:郡主安好。
然而心中直叫不好。
宋望舒冷哼一声,没有回应,就一直守着几人弯着腰,也不叫她们起来,直到听见陈清扬在外叫着她,并欲进来,这才离去,口中还道:气死我了。
在路中,还特意嘱咐施洗谭不要给其他人说。
于是,在回府的路上,变成宋望舒郁闷了,陈志驾着车,没有听到马车中的言语声。
陈清扬觉得宋望舒很奇怪,问又不说,马车中只有沉默。
桐羽今日又学了些,想起点气氛,让宋望舒抽问自己,但是一对上宋望舒气鼓鼓的小脸,又不敢说话了。
晚膳,宋望舒也吃得不舒心,宋漴南给陈砚说了个笑话,笑完了之后,宋望舒还没有听进去那笑话说了什么。
陈砚见她如此,只得摇摇头,晚间又与她聊着,可是宋望舒不知道该不该说,要说的话,先与父母说,还是先与陈清扬说?思索不得结果,只得先敷衍着自家母亲,早早的躺下了。
这时,她就明白了陈清扬。
原来她之前也是如此纠结吗?仿佛心中有东西堵塞着,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只得自己翻来覆去的想着,然后等着自己消化完。
娘亲若是知道清扬姐姐在国学斋中受欺负,肯定会伤心的,觉得自己对不住陈家,对不住舅舅舅母,自己现在也是如此,只觉得自己在国学斋潇洒,却没有关心到清扬姐姐。
看清扬姐姐的样子,像是已经知道了他人议论,并且有了一定的解决,回驳还是接受?她不知道,但是她还要再去揭开清扬姐姐藏着的秘密吗?啊!她好想直接让爹爹去告诉那几位姑娘小姐的父亲,让他们加强教育,不然,这些孩子是不能成才的!可是,白日忙着愤怒,她竟然一个人脸都没有记住,真是没出息!!!最终,宋望舒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法子,半夜还睁着迷糊的眼睛缝,好在明天休息,不用去上学,那就明天在思考问题了,之后实在困意来袭,这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