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初搂着傅靳寒的脖子,把小脑袋往他身上使劲蹭了蹭。
傅靳寒顺势在她小脸儿上亲了一口,声音宠溺的要命。
那叔叔今晚多陪你一会儿。
一听这话,南初初可不撒手了,搂着傅靳寒的脖子,整个人都骑到了他的身上。
小姑娘跟只树袋熊似的,挂在傅靳寒身上,俨然一个大型挂件。
叔叔,今天傅尧那个大坏蛋让何苑婉把我约出来,可是我都没有去,我是不是很乖!南初初困得小脑袋直晃悠,可还不忘找傅靳寒邀功。
不仅没去见傅尧,而且还把何苑婉耍了一通。
这事要是顾姿婷,她肯定也要夸自己是个小聪明!傅靳寒闻言,在南初初毛茸茸的小脑瓜上摸了摸,可却并没有出声。
眼瞎这种情况,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去夸南初初乖不乖了。
短短一周时间,傅尧恨不得每天都把南初初找出来。
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傅靳寒将南初初紧紧搂在怀里,贪恋着她身上每一寸温度。
察觉到傅靳寒的异样,南初初抬起小脑瓜,使劲睁开困倦的双眼。
叔叔,你和那个坏男人不是亲戚吗?他为什么想害你呀?听傅尧说,他是傅靳寒的二叔,那他们就是亲戚。
亲戚之间,为什么要互相提防陷害?傅靳寒眼底深沉,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南初初的小脑瓜。
在有些人眼里,亲情和利益相比,不值一提。
傅靳寒短短一句话,让南初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有点想明白了。
萧玉是她亲妈,可不也为了在何家站稳脚跟,巴不得把她转手卖个千八百次吗?所以说,傅尧也是为了钱,才害叔叔的!可是你们明明都已经有那么多钱了呀!南初初一想起上次傅靳寒连夜让她数的几百万,又想起傅尧随手送她价值上亿的项链,气得小嗓门都紧了。
傅尧到底觉得多少钱才算多呀!傅靳寒眸光沉了沉,似是回忆起不愿想起的过往,眉头也紧蹙起来。
他现在要的不是钱,而是名正言顺的地位。
傅家作为全国,甚至全世界都堪称首屈一指的家族,财产不计其数,地位更是无人可比。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是个姓傅的人,都会觊觎傅家家主这个位置。
而傅尧,偏偏是整个家族中最受人白眼的私生子。
尽管傅靳寒的爷爷是当时的傅家家主,可家主这个位置,就算落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头上,也绝不会落到傅尧的头上。
傅靳寒的爷爷去世,父亲继任家主,他对傅尧这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还算好,让他和年龄相仿的傅靳寒同吃同住,接受的同是世界顶流的教育。
也正是因为傅尧尝到了甜头了,心里也开始滋生不该有的念头。
在傅尧眼中,他和傅靳寒同样是傅家的血脉,能力不相上下。
这个家主,他也能做。
五年前那天晚上,傅家老宅燃起一场大火,与此同时,价值难以估计的机密不翼而飞。
傅靳寒的父母双双丧生火海,只有傅靳寒一人下落不明。
所有人自然明白,这只是傅尧为了篡位使出的一个手段。
可在傅尧超群的能力和巧舌如簧下,竟真的劝服了那群老古董,承诺只要他能将傅靳寒带回来处置,整个傅家都会是傅尧的天下。
傅靳寒说完之后,南初初一点睡意都没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傅靳寒淡若冰霜的面容,完全想象不到,这样冰冷残忍的过往,是怎么从他口中平淡说出的。
叔叔……南初初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拿小爪子扒拉了一下傅靳寒。
傅靳寒沉了一口气,深邃曈中没有丝毫温度。
他曾经,也将傅尧视作手足,可现实给他的,却是狠狠一记耳光。
那五年前,叔叔是怎么逃出来的?既然傅尧蓄意杀人,肯定也将傅靳寒算计在内了。
那天晚上我睡的不实,看见起火就跑出来了,傅尧派人追杀,我受了伤,然后…遇到了你。
开始的话,南初初还听得认认真真,直到最后一句话。
南初初懵了。
叔叔…遇到她了?怎么可能?那可是五年前…南初初几乎毫不犹豫的开口反驳。
可话还没说完,南初初突然反应过来。
五年前,她还和爷爷住在乡下。
有一天上山采药的时候,她好像的确遇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她只是简单消毒包扎了一下,等她叫爷爷过来救人时,那个男人就已经不翼而飞了……想到这,南初初小眼神一滞,呆呆地看向傅靳寒。
而看傅靳寒的目光,并没有否认。
当年的的确确还是个小姑娘的南初初,救下的人就是傅靳寒。
当时他的伤口发炎高烧,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在雨中奋力为她包扎伤口,嫩的能掐出水的小姑娘。
如果不是身后还有傅尧的人追杀,傅靳寒怕是当时就要跟南初初回家了。
南初初张着小嘴愣了半天,眼里瞬间迸出光彩,使劲一拍大腿。
哇!五年前我救了叔叔一次,五年后又被我救了一次,这么巧呀,还好没被别人捡走叔叔!南初初跟只兴奋的小狗似的,眼睛闪着星子似的亮。
就连眸光暗淡的傅靳寒都忍不住被她感染,笑着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捏了捏。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如果那天出现的是其他人的话,我才不会让她救。
两百块钱就能娶回家的媳妇,这个便宜他是占定了。
傅靳寒低沉的嗓音跟带着蛊似的,听得南初初小脑瓜嗡嗡直响。
她往旁边一躺,将小脑袋靠在傅靳寒的胸口,脸蛋红红的看向他。
所以叔叔说要和我结婚,也是早有预谋对不对!傅靳寒眸底笑意满满,并没有否认。
当初墨风说他禽兽的时候,傅靳寒就在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南初初的。
毕竟当年南初初把他救起来的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如果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这一句禽兽,他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