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现在可是半夜。
让他给股东们打电话,于公于私都不合适。
只是现在代理总裁的命令,他也不能不听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傅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即将黎明的景色,心里波涛汹涌。
也许胜败就在这一次,可能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股东到期之后,他才姗姗来迟,出现在傅氏集团总部。
今天召集各位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宣布,首先我给大家听一段录音。
我说给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打开之后里面传出傅氏已故老总裁的声音。
我手头所有的个人股份全部都转让给傅尧,希望他日后能做出对公司有利的选择,这只是我个人的馈赠,与继承权无关。
各位股东都是傅氏的老人,其中一位资深的股东,脸上满是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傅先生,我心里还有些疑惑,请你为我解答,傅总为什么单单会把个人的股份送给你?那你来说这些都应该有傅靳寒接管才对。
怎么说我也是靳寒的小叔叔,我相信我哥哥做这一切安排都有他的道理,我现在加上概20%的股份,已经是集团最大的股东,我有权利召开董事会。
重新任命总裁,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异议。
傅先生,您还真是异想天开。
几点您可以高价收购?现在市面上所有的散户股权,最多也只能占到百分之四十九,另外百分之五十一的继承权,是经过法律公正,有法律效益的。
该归属给谁就会是谁?你现在要召开股东大会,选举新的总裁,怕是不妥,还是等继承相关的手续走完之后,再做计较也不迟。
傅尧脸色难看,他完全没有想到,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傅靳寒已经是强弩之末,竟然还有人愿意追随他,为他争取权益。
有一些事情我也不想瞒着各位。
我侄子现在出现了一些意外正在重症监护室里,外界的传言都是真的,他可能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回来,主持日常工作,也没办法走流程正式的继承遗产,而现在正处在多事之秋,我想由我来接替总裁的职位再合适不过。
在场的老狐狸一个比一个更狡猾。
他们在窃窃私语,也在权衡利弊,对面前这位傅先生说的话半信半疑。
傅先生,对您就任董事长一事,我们还是持保留意见的,希望这件事情有双方在场的时候再从长计议,现在集团虽然事情有些多,但是一切都按部就班地照常进行,也没有什么需要总裁新霹特别处理才能进行的项目,看来我们还是等一等,不急于一时。
傅尧也不生气,只是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气。
我知道说到底你们还是不信任我,我侄子现在已经躺在特护病房里,我们家现在也有些混。
此时此刻,当然有人要站出来,解决这个烂摊。
我也是责无旁贷。
如果你们不相信大少爷现在生命垂危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们连线,让你们现场看一看。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诊断证明上面赫然写着傅靳寒的名字。
股东们传阅之后,有一些墙头草就开始动摇,但是那些有决策能力的大股东还是不相信。
不过就是一张诊断证明,现在各种伪造文书的技术早就已经可以做到以假乱真,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我们还是相信眼见为实。
傅尧却一点都不着急,好像胸有成竹一样,特别有耐心。
既然各位不相信,我倒是可以连线医院,让你们看看你们心心念念的大少爷,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已经奄奄一息?既然已经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傅尧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也没必要在藏着掖着,他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他随手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只是电话响了许久,也没有人接听。
他现在心急如焚,继任总裁这件事情,他知道需要速战速决,不能给对方一点反应的机会。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完全朝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
他第一次觉得,有些事情确实没有在他的掌控之中。
医院里已经乱成一团,两方还在僵持,南初初分毫都不让步。
即便是面对大家的指责。
他也依旧坚定地站在那里,不让人靠近病房一步。
小姑娘,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怎么说人家也是骨肉亲情,你怎么能把这门口不让人家探?难道说你真的是别有用心?可不是,还真难为了这对夫妻。
这么好的舅舅,舅妈哪找去?这么一大早就来看外甥,却还吃了闭门羹,以后你可是要跟人家家人相处的,闹得这么僵,你以后在婆家怎么做人?这些人说得头头说得头头是道,好像他们比任何人都明白事理,显得南初初这个小姑娘不近人情。
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你们这些做长辈的,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南初初从来都不是乖乖认命的小女孩,她总会找机会回怼回去。
那一对夫妻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们站在一旁哭哭啼啼,还在不停地添油加醋。
过了没多久,刚刚打过电话那位资深的大股东就出现在了医院病房门口。
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位大少奶奶,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这样可可爱的小姑娘。
他完全不能想象这样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坚定隐忍。
那一对夫妇看到再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也没有接到傅尧下一步的命令,只能灰溜溜的理。
看到她们离去的背影,南初初脸上才流露出一丝疲惫。
这位先生还真是谢谢你替我们解围,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还真不知道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叔叔现在躺在病房里。
很多事情都没法做决策。
有你们在,我也就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