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到处都是庄严肃穆的白色,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病房里,医生们正在紧急抢救,本来病情已经大好的傅靳寒突然吐血,情况紧急,大家有些手忙脚乱。
觉得这是一个老者身穿白服走了进来,接手了所有的治疗工作。
他的医治手法和南初初的手法如出一辙。
老爷子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是目光依旧锐利矍铄,很快,傅靳寒就觉得胸口不再憋闷,看着爷爷的眼神,他眼里满是惭愧。
老爷子还是和平常一样,什么都没说,只是叮嘱他要注意休息,切不可心情大起大落,这和平常的医生没有什么区别。
老爷子从来精明,孙女和女婿最近出现了一些问题,他也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他知道这些事情,他管也管不来,年轻人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现在孙女下落不明,他虽然焦急,但毕竟人命关天,他还是选择出山,为了也是不让以后留下任何遗憾。
江珊也许像女主人一样焦急地等在外面应对各路来客,她现在自诩是傅靳寒的未婚妻,眼睛都要长在天上。
傅靳寒对于江珊到底在外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现在就想知道南初初怎么样了。
南初初熬夜也算是无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印出两圈阴影,就好像两把小扇子。
傅靳寒脸色苍白,有些憔悴,她看了看见在一旁的顾逍和墨风,现在带我去见傅尧。
那女人喜出望外,她走到傅靳寒身边,脸上写满了关心。
寒哥哥,你说你还没有痊愈,还不能离开医院,不如等你好了再去办其他的事情,现在只要专心静养。
傅靳寒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芒,面前的女人聒噪又讨厌身上还带着刺鼻的香水味,根本救不下来探视病人,好像是在选美一样。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现在就带我去见他。
傅氏庄园还是和从前一样静谧,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显得与众不同。
这一大早,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侄子,怎么听说你的伤更严重了,怎么出来了,医生也真是不称职,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你可还没结婚呢,也没给我们家里传宗接代,到时候在你这断了香火,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母。
傅靳寒来的焦急,跟在身后的江珊穿着高跟鞋,显然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一溜小跑,头发有些散乱。
两个人在大厅里面见到了傅尧,他看起来心情很好,正把腿搭着茶几,斜靠在沙发上。
虽然他也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着急要来见他,只是脸上还是像从前一样带着人畜无害的笑。
南初初呢,我要见她。
啧啧啧,身为前夫,把她伤得那么伤得那么深,现在又想来见她,何必呢?我一直觉得你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好聚好散,再说你怎么知道她一定在我这?傅靳寒握紧拳头,双眼猩红。
我想见谁?难道还要跟你汇报吗?你别忘了,这里也有我的一部分,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凭你还拦不住我。
听到他这么说,傅尧笑了,笑声低沉,还充满着讽刺。
我当然知道这里也有你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大一部分,只不过是你当初自己不想要了,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你是想要跟叔叔争家产吗?傅靳寒还是面无表情地向前走了两步,下一秒他直接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了那个男人脸上。
虽然他是病人,但毕竟高大挺拔,这一拳力道不轻,傅尧原本邪魅的脸上,顿时就红了一片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傅尧没有一点防备,这一下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向后晃了晃裂,切了一下,差点直接摔倒。
只是他刚站稳脚跟,面前的男人好像疯了一样,另一拳已经挥到面前。
傅尧总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失误两次,他马上抬起手臂疙瘩,然后抬起修长的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的暗红,嘴里弥漫着腥甜的铁锈味。
妈的,你在这发什么疯?是你自己说要跟他离婚,现在又来纠缠,何必呢?你看看你身后,你未婚妻都吓成什么样子了?我并没有逼迫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不是吗?南初初就躲在餐厅转角,这一切他都已经看在眼中,泪水早就已经模糊了视线,她捂住嘴巴,愣是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傅尧当然知道身旁有一个有价值的观众,所以他也乐意把这出戏演得淋漓尽致。
傅靳寒停了手,原本会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有些凌乱。
看上去很有野性,本来俊逸的脸庞,现在显得有些癫狂,脸色惨白,双眼猩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确实没有逼迫我,是我对不起她,难道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吗?大侄子,你还真是好笑,辜负了一个女人,难道你是想用道歉挽回吗?还说你想去邀请他去参加你的婚礼,恐怕觉得不合适吧!现在你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过问,不打扰,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这些你在病房里面无所事事的时候,应该想得明白。
何必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呢?两个英俊潇洒的大男人,就这样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
一旁的江珊看了之后,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凭什么所有的好都被那个讨厌的南初初霸占了,既然现在他们已经离了婚,她就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她装着小鸟依人的样子走到傅靳寒面前。
寒哥哥,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很痛苦,但是情伤总会自己痊愈的。
那个女人都这么无情无义。
没有再跟你多说过一句话,而且还玩消失,你何必再留恋她,你放心,咱们的婚礼我全权操办。
知道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不会让你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