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寒的唇软得发甜,可南初初跟个小傻子似的,坐在他腿上一直愣着。
半天之后,南初初才反应过来,猛地向后一闪,捂着自己的小嘴,委屈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你干嘛呀!南初初赶紧从傅靳寒腿上起来,小脸红扑扑的,眼圈也委屈的发红。
看着分明帅气的男孩子,这会儿却又害羞成了一个小姑娘,看得傅靳寒眼底笑意愈甚。
因为喜欢你啊。
傅靳寒唇角一勾,低沉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意味。
这句话,让南初初眼圈更红了。
原来叔叔不只对她耍流氓。
而是到处耍流氓!南初初气急败坏的一跺脚,可我是男孩子呀!耍流氓就算了,好歹也要看看性别。
他怎么连男孩子都不放过!眼看着大泪珠就要从南初初眼眶夺出,傅靳寒又心疼又好笑的,看着自家软糯糯,又傻乎乎的媳妇。
原来自家媳妇真的不太聪明。
就算她再怎么伪装,别人认不出,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可傅靳寒依旧没有拆穿,故意想要惹哭南初初似的,变本加厉了起来。
我就不能喜欢男孩子了吗?只要是南初初,不管是男是女,他都喜欢。
这句话,彻底让南初初破防了。
呜呜啊啊啊……你耍流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南初初使劲扑腾着小拳头,雨点似的往傅靳寒身上砸。
叔叔是坏人,欺骗她的感情!叔叔根本就不是只爱初初,他就是个大流氓!尽管那小拳头没有任何威力,可傅靳寒还是笑着离开了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小媳妇哭起来的时候,更可爱了。
傅靳寒走了之后,南初初自己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揪着手指头。
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就不和叔叔结婚了。
南初初突然想明白了。
叔叔其实喜欢的是男人,他只是想拿自己当挡箭牌,不让别人发现这个事实!认清了真相的南初初更心痛了。
呜呜呜,她的美好初恋破灭了。
被骗了!南初初又在屋里哭唧唧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是在顾家,擦干脸上的泪痕出了门。
傅靳寒早就离开了顾家,可顾逍还是怕挨揍,一直没敢进屋去找北冥。
这会儿见着北冥出来,顾逍纳闷的一拧眉头。
看他这样……怎么好像哭过了?靳哥刚才在屋里打他了?南初初一脸失落的将药方递给顾逍。
药已经开好了,按时给顾小姐服用,半个月之后我会来复诊的。
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半点没有刚才的精气神。
顾逍心里纳闷,可却没有问出口。
说完之后,南初初转身想走。
可还没等顾逍让人按着药方去抓药,楼下突然响起一道嚣张的声音。
慢着。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随便开一副药就敢给顾小姐服用,要是吃坏了,你赔得起吗?循着声音看去,两个人并步上了二楼。
刚才那番话,正是出于一个中年人之口。
他朝身旁老人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顾老爷,我贾保全行医二十年,也算有所成就,量体开药,什么时候能这么随便了?这种药,您敢给顾小姐服用吗?贾保全朝北冥不屑的一翻白眼,张狂得不可一世。
什么鬼医,我看就是个唬人的噱头,他这年纪,怕是还没我行医的年头长呢!贾保全一张嘴,话语中尽是对北冥的不满。
顾老爷子也往北冥身上瞟了一眼,厌恶不言而喻。
一看顾老爷子这副架势,顾逍眉头一拧,赶紧上去搀扶。
爷爷,姿婷的身体好多了,多亏了北先生,您怎么又带了一个大夫?他都没来过,姿婷的病情他也不清楚.顾姿婷的确是吃了北冥的药有所好转,顾逍不会隐瞒。
更何况,北冥是傅靳寒看中的人,一个连来都没来过的人,顾逍怎么放心让他给顾姿婷看病?贾保全从鼻孔冷哼一声,误打误撞而已,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真有本事治好顾小姐的病?我可是在家钻研足足半个月,才定制出一副合适的药方,我以我多年行医的名号发誓,这副药方绝对能让顾小姐痊愈!贾保全说的信誓旦旦,可南初初都快把嘴角撇上了天。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你都没诊过顾小姐的脉,别说你钻研半个月,就算钻研十年也没用啊。
南初初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火,这会儿有人撞她的枪口,她自然得结结实实的还回去。
贾保全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敢跟他顶嘴,骂骂咧咧的就夺过了南初初刚开的药方。
他自认医术超群,一定能找出药方的漏洞。
可来回看了几遍之后,贾保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好像萌生了什么灵感似的。
片刻后,贾保全将南初初的药方直接撕碎。
什么破烂东西?这种药你也敢给顾小姐吃?今天还好有我在,否则顾小姐可就要被你害惨了!贾保全激动的语气,更是让顾老爷子震怒。
老爷子暴跳如雷的指着南初初的鼻子。
果然是个庸医,就凭你也想害我孙女?来人,快把他给我赶出去!老爷子平时最疼顾姿婷,这会儿有人要害她,老爷子自然忍不了。
顾家下人马上冲出来要将南初初架走。
顾逍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阻拦。
爷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姿婷吃北先生开的药,身体的确好了很多,你找的这个人靠谱吗?顾逍这会儿也不担心被傅靳寒踹了,一把抱住了香香软软的北冥,生怕他就这么背丢出去。
暂且不说北冥的确有本事,要是他被丢出顾家大门的事让傅靳寒知道的话,那顾家可落不到什么好。
傅靳寒对这个北冥,跟小嫂子差不多好。
暂且把他当二嫂子吧。
爷爷,你带来的这个人确实没给姿婷诊过脉,他开的药也没法让我们信服,总不能因为他一句话,就说北先生的药是害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