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玉道：娘仔细想了想，往后若是由你二哥娶了你，是总比外人娶的了好。
咱们一家人不用分开，往后还是一家人。
顾修瑾性子虽狠了一点，但有一点好，他若对你是真心的，你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往后必定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汗毛，这就是狼性。
他以后要是敢辜负你，你爹也决计不会饶了他的。
顾盼月乖顺地伏在姚如玉怀里，听她说教。
眼下姚如玉慈母祥容，终于转到了正题上，与顾盼月说道：丫头，你与娘说实话，你跟你二哥，到哪一步了？牵手拥抱这些，便不用说了，娘亲眼见到过，他可曾吻过你？或者碰过你其他？姚如玉也问过扶渠，可是扶渠又没亲眼见到过，说得也不清不楚的。
倒不如亲口问问顾盼月。
顾盼月脑子里嗡地一下，半晌才小声道：……吻过。
但没碰过其他。
她想，那次顾修瑾亲过她的耳垂和脖子，那总归也是亲，不算是其他吧……况且那几次吻她，也是因为特殊的原因。
可不管什么原因，她都真不大敢说。
姚如玉松了口气，道：没碰过你其他便好。
你二哥虽是有分寸，但难免有情难自禁的时候，丫头，娘不得不提醒你，定要守好自己，莫要让他占更多的便宜。
顾盼月滚烫着脸，硬着头皮应下。
姚如玉见她形容，又道：你不用害羞，当初姚瑶儿出嫁时该怎么做的我都毫无保留地教给她，现在你没出嫁，不该怎么做的，我也会一字不漏地教给你。
在成亲之前，你让他亲了抱了，已经是最大的限度。
在同个屋檐下，日日相见，情到浓处在所难免。
但万不可让他再碰你其他的地方。
女孩儿的身子在成亲之前岂能给他随便碰。
只有到了成亲的时候，你才能将身子清白给他，知道了吗？姚如玉要是不提起，顾盼月哪里想过这些。
一时间顾盼月听得脸越红，可是一想起将来要做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又恐惧得脸色转白。
顾盼月小声道：娘放心，我们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姚如玉点点头，爱怜地摸摸顾盼月的头，道：不会就好，你才十六，身子骨本就细，你二哥又那般高大，这个时候你哪受得住他。
多养几年也好。
姚如玉打量着顾盼月，又幽幽叹道：养得好好的这副身子，倒便宜你二哥了。
顾盼月听得耳朵发烫，哭笑不得。
她怎么听这语气，这么惋惜遗憾呢。
紧接着姚如玉又道了一句：不过便宜你二哥，总比便宜外人强。
傍晚顾修瑾回家来，顾盼月一看见他，就脸颊红红的。
等顾修瑾送她回宴春苑时，四下无人，才了然问道：今日母亲又教你什么了？顾盼月嗔他一眼，道：教我防着你。
顾修瑾似乎毫不意外，点点头道：往后母亲多教教你也好，男女之间的事你多学学，她现在越是教你防着我的事，将来便越是你要和我做的事。
如此你事先多了解一些，将来才不至于还认为那些事很可怕。
大概姚如玉也没料到，顾修瑾如此会举一反三吧。
白天的时候她才给顾盼月洗过脑了，现在顾修瑾又反过来再给她洗一次脑。
顾盼月抿唇，细声道：本来就是一件可怕的事。
顾修瑾挑挑眉，低头看她，道：你大概是有什么误解。
上天都是公平的，赐给了男子阳刚之气，也赐给了女子阴柔之美，世间才能阴阳协调。
没道理这种事只让男子逍遥快活，却让女子痛不欲生。
顾修瑾对此也不再多言，只携了顾盼月往前走，道：别人说的都不可多信，唯有将来你亲身体会过才知。
顾盼月脑子一抽，没来由就道了一句：二哥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体会过吗？话一出口，顾盼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但是一想到他可能体会过，顾盼月就浑不是滋味。
她一点也不想他碰过别人，与别人有过这样的体验……顾盼月想起自己委实年少意气，还曾往顾修瑾的院里给他送过通房丫鬟……现在想起来，那滋味还真是蛮复杂的。
不知道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等顾修瑾说话的空当，顾盼月便又迟疑着说道：是不是以前我给你送的通房丫鬟，你……与她们体会过？顾修瑾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前人总是或多或少有经验智慧传下来的，真要是亲身体会的话，你若不介意，我也随时都可以。
顾盼月羞得满脸通红，不再言语。
后来想起一件事，顾盼月一脸正色地道：二哥，你那里还剩下多少千色引？顾修瑾道：不多。
现在你用不上那个了，总可以全部给我了吧。
真人比幻境更真实，我确实是用不上了。
顾盼月：……然后就听顾修瑾爽快的答应：那你跟我去拿。
顾盼月也不怕多走一段路，跟着顾修瑾去他院里，只不过在门前止步，只在房外等候。
顾修瑾从房里出来，站在廊下，把药瓶放在顾盼月手上。
顾盼月倒出来看看，紧着问：就剩这些了吗？二哥那里一颗都没有了吗？顾修瑾勾勾地看着她，道：你不信，要不要随我进去搜一搜？顾盼月顿时提着一颗心，舔了舔唇，紧张道：天色已晚，还是不了，我信二哥就是。
说完，顾盼月正打算要离开，哪想话音儿刚一落，冷不防就被顾修瑾一手拽到廊下，紧靠着那廊柱子。
顾修瑾身躯压上来，扶着她的头便吻了去。
顾盼月心里怦地炸开，仍还潜意识有些生疏抗拒。
她能不抗拒么，这可是在屋外，他的院子里。
若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进来看见了，那可不得了。
可顾修瑾哪顾得上这些，一手掌着她的腰，将她吃得死死的。
她手里的药瓶一斜，里面的药丸哆哆嗦嗦地抖了一地。
今日雨后的月色格外的干净，给散地的那些药丸镀了一层莹莹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