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月心里坠了坠，怔怔道：二哥，你疼么？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转头来看她。
她愧疚地讷讷道：你的后背，好像……都是我挠的……吧。
顾修瑾道：我不疼，我知道你很疼。
后细想起昨夜的光景来，耳边萦绕着的是他的低喘，他身上带有汗意的热度仿佛要把她蒸化了，还有那依稀紧紧凝着的眉峰，都彰显着他似乎也并不好受。
顾盼月抿了抿唇，轻细问道：其实你也难受吗？顾修瑾低垂着眼帘看了看她，嘴角隐约有笑意，道：嗯，是挺难受，忍得难受。
既要忍下来自她的诱惑，又要忍下身心里浓烈的冲动。
况且她身子骨那么细小，容纳他初次闯进去的时候，他难免是痛与快并存，只不过和她吃的苦头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顾盼月闻言，也不知是该可怜他还是该可怜自己。
相比之下，好像还是自己更惨一些。
他弯下身来，在她唇上亲了亲，道：乖，等会儿。
她躺在被窝里，看着顾修瑾穿好了长衣，便走出房门去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床边地上散落着她破碎的裙衫，空气里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而旖旎。
被窝里顾修瑾的温度还在，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也在。
顾盼月整个身子，尤其是腿间，都是黏黏的。
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顾修瑾吩咐随从送了热水来。
随从把烧好的热水放到院里便又退下了。
顾修瑾轻巧地拎着热水进来，灌满了房间里的浴桶。
等探过了水温过后，他才走过来打算抱顾盼月去沐浴。
顾盼月一边闪躲，一边道：要不，二哥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洗……你还有力气下床？顾修瑾问。
顾盼月默了默，好似……确实没力气。
最后她还是被顾修瑾给抱下床的，她双手捂着胸前，窝在他怀里，形容羞羞怯怯。
顾修瑾根本没法低下眼帘去看，不然他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再把她往床上压一次。
一入水时，顾盼月禁不住嘶地抽声。
那股疼痛感突然被放大，她在浴桶里险些连坐都坐不住。
若不是顾修瑾及时扶她一把，只怕得淹进浴桶里。
顾盼月忙不迭推了推他的手，他道：坐稳了？顾盼月红着耳根点了点头。
随后顾修瑾便去给她准备干净衣裳，再去收拾了一下床榻。
只见床榻上，他铺在她身下的白色里衣，像洒落的一朵朵红梅一般，尽是斑驳的血迹。
他微微一顿。
那是顾盼月的处子血。
她把她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他了。
等顾盼月沐浴完以后，床榻也收拾好了，顾修瑾又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
她自己手忙脚乱地拭了拭水迹，柔软的寝衫就套了上来，又重新回榻上去躺着。
事实证明，她还真的是两三天没能下得了床……顾修瑾的随从都是贴身跟在他身边已久的亲信，对这假兄妹之间的内情多少也了解一些。
一旦主子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绝对躲得远远的。
主子需要他们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把主子要的东西准备好，人就又消失不见。
有的东西随从好准备，比如洗澡水、饭食等，可有的东西他们不方便准备，还是得由顾修瑾自己来。
顾盼月那满身的淤痕，若是不抹药，只怕十天半个月都消不了。
还有她身下弄伤了，顾修瑾一靠近还没碰到她，她就抽声喊疼，生怕顾修瑾兽性大发又把她折腾一顿似的。
但她是真疼，不是装出来的。
需得用药，才能好得快些。
这方面的药，梅城里自然有的卖。
且还是一个专门的店铺，里面有卖各种催情香，助兴药物，当然也有事后涂抹的伤药。
彼时顾修瑾一进那店铺时，就收到老板娘暧昧的眼神。
只不过他表情冷漠，目色清冷，才让那老板娘收敛了两分。
这店铺里的散客很少，但店里与梅城那些教坊花楼有大的订单，因而生意也不坏。
白天的时候像顾修瑾这么堂而皇之登门而入的还是很少见的，而且还是这么高大英俊的一个男人。
老板娘慧眼识人，笑眯眯道：客官可是来买伤药的？顾修瑾点头。
老板娘便问：给男子用还是给女子用？不等顾修瑾回答，她便掩唇笑道，想必是给女子用了，看您应该还用不着抹伤药。
您这体魄，承您情的女子，估计有得受的。
她一边往柜台抽屉里取药，一边揶揄，客官还是悠着点，别把人弄坏了。
顾修瑾拿了那药，仔细地观摩了两眼。
老板娘便大方地告诉他用法：一次取指腹那么多点，涂抹在姑娘的伤处。
若是伤在里面，便需得抹到里面去。
做这行生意的，老板娘脸皮子当然相当厚。
顾修瑾问多少钱，老板娘又从柜子里取出另外一瓶药，放在柜台上，又掩着红唇笑眯眯道：客官可别顾着自己一人快活，这个药您估计用得上。
见顾修瑾毫无兴趣，她便又道：这是承欢之时放到姑娘身子里去的，一次一粒，很快就化开了，但却能让初经人事的姑娘少吃许多苦头，多体验一下极致快乐，您真不要？顾修瑾皱了皱眉，道：不需要。
能让顾盼月少吃苦头固然好，可他不需要借助药物来让她感到快乐，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好生调养和适应。
至于这等助兴的药，是一时受用，可事后也多少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见顾修瑾拒绝，老板娘也不勉强。
后来他又买了些去淤青的养肤的药。
离开时，老板娘一直笑眯眯地把他送到门口，还招招手道：客官，我店里的药好用的话，欢迎客官下次再来啊。
回到别院时，顾盼月正在睡觉。
她身体吃不消，太累了，昏昏沉沉地睡着。
顾修瑾便跨上床，将她软绵绵地身子搂过来，宽了宽衣衫，把药膏抹在了她皮肤上面的淤青上。
一丝丝清凉的感觉袭来，让顾盼月舒坦地轻叹了两声。
到了夜里，顾修瑾搂着她入睡时，手掌悄然往那细腰下抚去，意欲轻轻褪掉她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