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帆看着景秋怡满脸好奇的模样，十分无奈地扶额。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丢脸的时刻。
是啊，看你的笑话，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事，没有之一。
景秋怡抱着双臂，言语犀利。
顾之帆知道景秋怡很毒舌，也没有生气。
还能怎么样？知道错了，还是要一条道走到黑，走下去。
景秋怡十分无语，大哥，你都知道自己错了，竟然还不认错，还要一条道走到黑，你是驴吗？顾之帆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看着他。
公司就是公司，我不是完美的神人，我也会出错。
但顾氏势力庞大，底蕴足够，就算错了，也得走下去。
这是什么逻辑？你往错误的方向走的话，当然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啊。
景秋怡觉得顾之帆简直是疯了。
顾氏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倒闭呢。
顾之帆伸手弹了弹她的脑袋，真傻，就算方向错误，但顾氏势力庞大，绕地球一圈也能到达目标。
如果公司里人心涣散，各自有自己的想法，一会往东，一会往西，才是死路一条。
景秋怡一愣，突然觉得顾之帆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
所以那个海外石油企业收购案也是你犯的错误？景秋怡神情古怪地看着她。
顾之帆点了点头，是的。
这个海外石油企业收购案是顾之帆争议最大的项目，那时候顾之帆刚刚接手公司，就花大价钱买到了这家石油企业的股权。
当时舆论哗然一片，很多人都觉得顾之帆是一个傻叉。
但顾之帆还是直接把项目推进了下去，两年后油价暴涨，顾之帆直接赚了一倍。
于是网络风向瞬间发生了变化，大家都在疯狂吹嘘顾之帆眼光好，目光长远，有宏观思维。
好吧。
景秋怡耸了耸肩，你这个脑回路简直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
饶是景澈，出了错之后，也是尽快补救。
顾之帆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方式，好像不对劲，但又好像有道理。
任何东西都有好处，也有局限性。
顾之帆坦然地承认。
我之前对顾氏业务不熟悉，在缺乏支持的情况下，做了总裁，无论做了什么，都要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现在我已经完全掌控了顾氏，自然不需要再用这种方式了。
这种方式也带给了我很大的损失。
景秋怡恍然大悟，原来顾之帆也觉得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模式是错的啊，刚刚她都要怀疑自己的商业知识了。
你最大的损失是什么？说出来让我乐一乐。
她努力搜索脑子里的商业信息，好像顾之帆进入该公司之后没有吃过亏啊！他一直被人夸赚了很多钱，好像没有赔钱的项目啊！顾之帆眸光深沉地看着她，最大的损失是失去了你。
失去了我？景秋怡觉得匪夷所思，拜托，我再跟你讨论商业，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不要胡扯啊！顾之帆缓缓勾起唇，我没有胡扯，这个逻辑让我失去了你，让我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