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删了一回邮件,在抬起头,发现顾之帆还在。
你怎么没走啊?顾之帆看着满房间的各色玫瑰,他能走才怪。
陈鹤皋站在一边,仿佛很是委屈,我刚刚劝顾总要离开,但他却一直不走。
顾之帆:……这该死的陈鹤皋,他啥时候催过?怎么一直给他挖坑啊!陈鹤皋察觉了他要杀人的视线,一副紧张的模样,顾总,我是不是得罪你了?行了,陈鹤皋,快点轰顾之帆走,别让他杵在这里烦人。
景秋怡果然不耐烦起来。
好了,顾总,您先走吧。
陈鹤皋笑得不怀好意。
顾之帆胸口仿佛被重击了一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陈鹤皋还好死不死地跟着顾之帆走了出去。
两人前后脚走进了电梯。
等到电梯门再开的时候,顾之帆已经掐住了陈鹤皋的脖颈,眼神犀利。
不要蹬鼻子上脸。
陈鹤皋并不害怕,还挑衅地笑着,顾总,您可以收紧手!你想得美,想让我弄出伤口,你好去找景秋怡卖惨?顾之帆冷笑一声,直接将陈鹤皋甩下,转身就走。
陈鹤皋摔了下来,打了打身上不存在的灰就急匆匆地追着顾之帆而去。
走到外面的时候,陈鹤皋还语气轻松,多谢顾总手下留情,顾总控制手劲儿的水平真不错,再用力一点,我就可以找景秋怡去卖惨,顺便得到假期了。
顾之帆攥住了手,知道陈鹤皋是在故意激怒他,所以不准备中计。
陈鹤皋转过头看着那九千多玫瑰花感慨。
哎,顾总,您真觉得自己可以再追回景秋怡吗?你连花都不送一朵,能追到景秋怡才有鬼……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之帆狠狠揍了一拳。
十分钟后,陈鹤皋顶着熊猫眼走进了景秋怡的办公室。
景秋怡百忙之中抬起头,你把这些鲜花都收了吧,我刚刚打了好几个喷嚏……陈鹤皋,你的眼睛怎么了?陈鹤皋状若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眼。
哦,刚刚和顾之帆动手了,其实没什么大事。
景秋怡看着陈鹤皋淤青的燕青,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桌子。
该死的顾之帆,真是越来越疯狂了!陈鹤皋,你等着,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还是不要了吧。
陈鹤皋低下头,勉强压下了唇角的笑意。
景秋怡暴躁地拿起手机打电话骂顾之帆。
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助理?你以为是打猫打狗吗?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景秋怡的神情突然有些不自在。
她挂了电话,有些无奈地看着陈鹤皋。
你怎么了把顾之帆打成这样呢?他手臂受伤了,正在医院呢,是江淮接的电话。
我——陈鹤皋愣住了,他根本就没有打顾之帆。
景秋怡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他。
我不是在责怪你,顾之帆毕竟身份不一般,你得罪了他,我怕他以后会报复你,以后不要做这么冲动的事情了。
不是的,我没有……陈鹤皋简直是百口莫辩。
景秋怡却没有听他的解释,我知道顾之帆这个人很讨厌,但他不是你能打的,等到下班了,你那一束花送他。